【overlord同人】圣王国的圣女王25
第二十五章
圣王国 圣骑士团军营
“唉...”
刚一踏入军营，古斯塔夫就听见了叹息声。
“是谁在叹气？”
见是古斯塔夫来了，士兵们无不振作精神，以免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古斯塔夫还是能够察觉到，从军营角落散发出的几乎肉眼可见的消极情绪。
虽说还谈不上违反军规，更何况现在是和平时期，但是在军营中发生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忽视的。一声小小的叹息，有可能就是哗变的前兆。
古斯塔夫把军营里的士兵们的面孔环顾了几遍。可是士兵们一个个或是盯着眼前的一片虚空，或是做着一些如保养武器之类的并非现在急需完成的工作。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判断僵持下去无济于事的古斯塔夫决定以退为进，于是对士兵们说：“不管有什么样的委屈或不满，光是叹气是没用的，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过，如果实在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等什么时候想开口了，可以私下再来找我。”说完，古斯塔夫转身准备离开军营。
“等等”，从房间深处一个声音叫住了古斯塔夫，“副团长大人，我想问问您对圣骑士团的现状是怎么看的？”
转过身来的古斯塔夫，确认了一下声音的来源，正是之前散发着消极情绪的那个角落。在那里的是一位圣骑士团的老兵，早在古斯塔夫晋升为副团长之前就在圣骑士团服役。原本已经退役的他，在圣女王下令扩充圣骑士团后又被重新征召，作为新兵的教官负责训练。但严格来说他已经不属于圣骑士团的一员了，仅仅是存在雇佣关系的编外人员。
“你指的是什么？还有，我已经不再是副团长了。”
“所有这一切啊！包括您不再是副团长这件事，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请先冷静下来。”
“我当初加入圣骑士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老兵无视了古斯塔夫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加入圣骑士团的啊？！”
大声地喊出了心中的疑问后，老兵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老兵会有这样的反应古斯塔夫并不觉得意外。目睹圣王国和圣骑士团的种种变化，就连自己都觉得一时难以适应。不过，古斯塔夫注意到，在圣骑士团扩充后才加入的新兵中，也有以眼神或点头的方式表示赞同的人。
果然，从新兵队伍中也走出了一人。以新兵而言虽不算高大却十分壮实，而手脚上的硬茧的位置和厚度不像是入伍后才形成的，这显示了他的农家出身。
“古斯塔夫...先生”，经过一番犹豫后，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不高不低的称谓，“我对于圣骑士团过去的情况并不了解。不过，对于古斯塔夫先生还有圣骑士团的各位，哦，当然还有蕾梅迪奥斯团长，你们为了保护圣王国所做出的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当然，我们也发自内心的敬佩和感谢。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圣女王陛下下令扩充圣骑士团后，我们会踊跃报名参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完自己和其他人之后才提到蕾梅迪奥斯团长，但是古斯塔夫可以从年轻人的眼里看出包含在语言里的真诚，并听出对方想表达不仅仅是这些内容。
见古斯塔夫没要阻止自己的意思，新兵继续开口说道：“我们当中有很多人，都在那场浩劫中失去了至少一个家人或朋友”，古斯塔夫注意到不少士兵点头表示肯定，还有人流露出哀痛的表情，“所以加入圣骑士团后，能够有机会为死去的亲友复仇，我们所有人都是很积极的，更不必提还有奖励。”
圣骑士团扩充后进行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的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即对亚伯利恩丘陵的亚人的复仇之战。所有参与军事行动的士兵，都在新征服的地区获得了一块土地作为奖励——以刀剑开垦、鲜血浇灌、尸体肥田的土地。
“可是现在我们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加入圣骑士团了。”
（迷茫吗？）
古斯塔夫不久之前也处于同样的迷茫之中，到如今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每天只是用工作与职责为由搪塞自己。
保家卫国，这应该算是圣骑士团创立的初衷。在经历了国破家亡之后，它被打造成了一把复仇的利刃。在用这把利刃屠戮了复仇对象后的现在，它又成了什么呢？
作为武器，扩充后圣骑士团的表现是优秀的。关于这一点，没有比亚伯利恩丘陵的亚人们更清楚的了。
这场军事行动包含了多个目的，古斯塔夫能够想到的就有：首先比较直接的就是复仇。这是为了提振士气和提高圣女王的威望以及国民的凝聚力；其次，是为了土地和资源，为了恢复和发展圣王国的经济，当然也是为了稳定统治；最后，则是为了检验经过扩充后的圣骑士团的战斗力，这也是为了从根本上改善圣王国的安全局势。
虽然一直是说“扩充”，但是古斯塔夫知道，圣骑士团发生的变化，绝不是“扩充”两字就能概括的。
伴随着人员数量上的变化的，是一系列的军事改革，从训练方式到组织架构以及战术战法无所不包。例如，古斯塔夫等原圣骑士团骨干，现在被打散原有的建制分配到各个小队，作为队长训练和领导新兵——古斯塔夫本以为这只是一项临时措施，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有的编制。可是古斯塔夫等到的却是自己被解除副团长职务的通知。
新兵的训练也和过去有了很大的不同。古斯塔夫等人负责的仅仅是战斗方面的技能训练。现在新兵除了要学习战斗技能外，还会从魔法学院派来的讲师那里学习基本的魔法知识，另外还要以魔法学院的学生为对手，进行对魔法战的训练。这还没完，在魔偶技术运用于圣王国各个领域的当下，军事用魔偶的使用以及协同作战，也是必修的课程。在战术上，如今的圣骑士团已经形成了以小队为单位的灵活机动的作战方式。小队长负责指挥，以魔偶冲锋在前，士兵居中配合，魔法咏唱者殿后辅助的方式执行战斗任务。
作为成果就是圣王国以极低的伤亡——主要由于经验和训练不足导致的友军误伤和部分亚人部落的拼死抵抗造成——征服了亚伯利恩丘陵的大片土地，并基本上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亚人带来的威胁。
在那之后，经过了短期的休整后，圣王国和圣骑士团又进入了如临大敌的紧绷状态——新兵训练每日不停，征兵规模更是比军事行动之前还要大。虽然过去圣王国为了应对亚人的入侵，也制定了义务兵役制和动员计划，但那毕竟是为了应对亚人全面入侵时的应急计划。现如今作为心腹大患的亚伯利恩丘陵的亚人部落已经基本扫荡殆尽，如此大规模军备行动反而在社会上带来不安。更何况现在圣王国的利剑究竟剑指何方呢？
魔导国是从亡国的危机中拯救了圣王国的大恩人；里·耶斯提杰王国作为同样遭受亚达巴沃蹂躏的受害者，与圣王国同病相怜，两国现在互相扶持，刚刚才签订了贸易协定。唯一有宗教分歧的斯连教国，在之前也有过一起对抗亚人的共同利益。
的确，如今斯连教国正忙于进攻南方大树海的精灵王国。如果趁其分身乏术突然袭击，在军事上或许能够取得成功。但是两国的关系目前还没有走到必须兵戎相见的地步，何况圣王国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就算突袭成功，在道义上站不住脚的话，不仅在国内难以获得民众的支持，在国际上更是会留下骂名，甚至给予第三国介入干涉的借口。
“阿尔伯特·迪亚兹先生！”
从军营外传来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被叫到名字的老兵——阿尔伯特·迪亚兹在众人的注视下踟蹰走出了军营。
“圣王国和圣骑士团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奉献...”
“这是什么意思？”听出话头不对，阿尔伯特马上就提出了疑问。
虽然发言被打断，来人似乎并不觉得冒犯。
“意思是说，结算完这个月的工资后，您就可以离开圣骑士团了。考虑到您过去的奉献，圣王国政府会为您准备一份丰厚的津贴。回家养老去吧。”
“等等，我还没...”，阿尔伯特还打算争辩，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回过头来，只看到古斯塔夫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传话人的服饰，特别是带着的面具说明了此人的身份——无貌者。
这也是军事改革之一。现在无貌者遍布整个圣骑士团，平时监督训练，战时则监督作战。之前有人反对对亚伯利恩丘陵的亚人的无差别屠杀，他们有的被无貌者找去谈话，有的则像阿尔伯特一样被请离了军队。
无貌者变成这样的组织，究竟是那个少女涅亚·巴拉哈的意志，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