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原创】艾尔克斯之森

第二十八章

那个几个杀手的线索断了，恶性伤人案又发生了一起，受害者是前几天帮外族老寿星找到带有爱人照片的钱包上热搜的狼人老师，整合圣海阿都炸了锅。幸好那个人躲得快会装死，以至于脖子上的刀口离要害偏出一毫没有致命还不被发现——他差点没救过来，醒来说行凶者穿黑衣蒙面，根本看不出具体的样貌，他（或者她）在背后袭击，更难冷静地记住凶手的特征。 　　莫扎的养子终于愿意个人呆在一起，但尤其害怕黑衣黑帽的人。他见到陪护他的护士换上了黑色帽衫，就会吓得抽搐起来，护士差点被逮起来。包括前几个案子的幸存者中也说到凶手穿着一身黑，在偏僻的地方在背后偷袭。 　　弗斯底感觉这似乎和伊莲碰到的凶手风格不太一样，这让他更头大！ 　　他忙得几天没合眼，关于伊莲的案子，总是先问法格斯的看法，几番来回拉扯之后，还是没把最终的决策者的身份踢出去。 　　他带着欧姆，还有其他跟欧姆一样负责连环杀人案的同事开了会，这是弗斯底第一次正经开会。 　　杀人的组织很可能有两个：一波是有强大经济能力雇佣赏金奴隶的组织，成员主要有诺克特和艾尔克斯，他们对伊莲动手和企图对线人动手之后没有活动；另一波身穿黑色，种族结构不详，不图财不报仇，针对狼人和与狼人、诺克特有交流的艾尔克斯下手，手段残暴，气焰嚣张。听那个狼人受害者说，他们的领头人说莱登语，两个凶手口音不是一个地方，他们似乎很追随一个叫波米莱茵的人。 　　一听这个名字，欧姆瞬间吓一个激灵：“拉里，是波米莱因？还是‘泼尼莱因’？” 　　“波米莱茵，错不了……好像就是那个委托单上的名字，用那个单子上的莱登文读的话，发音是一样的。” 　　“波米莱茵是姓还是名字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圣海阿的应该都习惯叫名字吧。” 　　特罗那边，古兰德在临睡前突然说：“我怎么感觉那张单子，不是波米莱茵写的……” 　　莫里耶又从门口折回来问道：“什么意思？” 　　“波米莱茵从小做事最周到，他为什么不会想到如果偷法杖的任务失败或者小偷被抓呢……” 　　“啊！赏金奴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或许会害怕雇主签假名不认账。” 　　“也是。那我可能又想多了……”古兰德没有再说什么，重新把被子盖好。莫里耶轻轻摸了一把古兰德的额头，把一些魔力灌输到他的额头上，离开了卧室。 　　经过几天的实验，伊莲和里卡多基本可以确定老法杖上的符是已知最原始的法阵符号，是富有魔法效力的法阵符号，它能够把能量吸收并封存——这个法杖似乎封印了什么东西，而且一堆具有类似效应和加强类的符号，就说明老法杖里的东西不一般。 　　“它自身有独立的意识就很恐怖！”里卡多一想到这，就心悸地抓耳挠腮。 　　目前还是只有伊莲可以接触老法杖，也属于她的私人物品，虽然研究是共同进行的，但柯莱氏族没有资格把它留下。 　　这几天伊莲一直挂念着欧姆那边的消息，可惜单线联络器能交代地东西太少，不过能至少明白他们暂时安好，而且凶手似乎喜欢穿黑色戴帽子的长袍。弗斯底没有让她回来，里卡多也觉得她在奥兰托克总比在圣海阿安全，而且特罗和周边港口城市的警察也知道了这件事，这几天加强了外来人员的身份检查和治安巡逻工作，以免更多人出现意外。 　　布里加的卫城警接管了伯克利失踪的案子，但伊莲心里还总是挂念着他。他是个擅长躲避的人，连卫城警也找不到他的线索。 　　伊莲接到了汉克的通信，没想到他人就在奥兰托克。汉克说他实在受不了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找他，吓得伊莲赶紧给他半个平安，说有南边的警保护着，赶忙说了伯克利的事。汉克说他会在奥兰托克找伯克利，说他不会对伊莲吝啬自己的力量，随后结束了对话。 　　这让她的心情波动很大，古兰德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叫她一起冥想，沃尔夫冈等她冥想完拉着她去摔跤，给她做香喷喷的番茄炖野羊。 　　赛弥斯和萨拉把莉莉养得更肥了，莫里耶认为动物不应该太胖，莉莉现在每天自觉跟着姊妹俩出去锻炼身体，回来吃早饭，可今天她们回来得比较早，她们说门藤告诉她们拉马尔先生又来找里卡多。 　　“谢谢姑娘们，告诉门藤放他进来吧。” 　　“是伊莲那边的警察么？” 　　“是的，莫里耶爷爷，我自己需要带着伊莲出去到庭院去见他。” 　　“好的，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委托刺猬告诉我们。” 　　伊莲总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可就是记不起来他是什么人…… 　　直到白色铁门上的巨大的月季像往常一样打开铁门的那一刻，伊莲的下巴都掉了，眼前的这个拉马尔也很惊讶，他就是前些日子帮伊莲捡船票搭话的男人！哪怕他没有扎头发，化了烟熏妆，换上一身米色的短衫，压制了自己的力量，也能认出来那个人的一丝丝气息。 　　“啊！是你！” 　　“神使我们又见面了，艾玛，真是奇妙的缘分！” 　　里卡多疑惑地歪着脑袋对伊莲瞧了瞧，“你俩以前认识？你后来改名了么？” 　　“艾玛是我瞎编的……神呐……好尴尬……” 　　“我们只见过一面，是在来特罗的船上认识的。”可可说。 　　“你就见我一面，竟然还能记住我的名字。” 　　“毕竟很这么大块头的女性很少见。” 　　“嘿嘿，这倒是……” 　　他们溜达到一处有桌子和茶具的凉亭里坐下。里卡多一拍手，从他们身边泛着幽绿色光芒的水池里“捏”出一只倒水的水壶，把清澈的泉水倒进温润的开片青瓷镂空茶杯中，不愧是的捏酒水的高手！ 　　可可嘲笑了一声说：“还是这么做作！” 　　幽绿色的泉水有安抚心情，调理思绪的作用，真不愧是大自然的神奇力量！有这个泉水，在这聊多久都不觉得累——直到肚子开始有意见。 　　伊莲和另外两个人聊的很痛快，可可是圣海阿的特战警种地情报工作骨干，原来圣域早就知道自己差点被害的事情，可乐先生正式亚度尼斯老师特别派遣的保护者，一直暗地保护自己。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我原先都把你当成敌人看了！” 　　可可的嘴角终于向上伸了伸说道：“说明很有警惕意识，反应也快。” 　　“那么，柯莱哥把我们叫到一块，是要商量回圣海阿的事情么？” 　　“说实话，”里卡多说话思思量量地，“而且在研究上我们也很志同道合，我们前一阵子还准备苏喀沙因遗址研究不是么？” 　　“当然，但是要等到找到伯克利，帮助欧姆和杜纳特抓住普泰费勒泰之后。” 　　“如果杀你的人……和多起杀人案的制造者不是一个组织呢？” 　　可可把布里加警局和圣海阿特战警的案宗交给伊莲。 　　“这个普泰费勒泰真是个很狡猾的人！他拿一些假名，背地制造带有魔石的武器和道具高额卖给一些非法的组织，那些组织制造争端和杀戮，再通过魔石吸收被害者的力量。他趁乱雇人偷走你的源之乡法杖，顺便杀了你制造乱子。可惜，他给那些非法自由人的发票里有他自己的家徽，现在有证据证明他不老实。” 　　“可可先生，您怎么得到如此多的证据？莫非您就是……” 　　可可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画着十个红桃子一样的图案。 　　伊莲没敢碰这个东西：“这是什么？画得真好！” 　　“这是普泰费勒泰亲手给我的凭证。” 　　里卡多也掏出一张看起来与之相配套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华丽的女子，两个对角画着红色桃子图案——里卡多一直与普泰费勒泰有联系！ 　　他俩为什么要交这个底？里卡多刚才对自己的提问含糊其辞，避重就轻。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联系，那么他从一开始就老是把自己往普泰费勒泰与喀沙因遗址的方向去引，他到底有什么想法？ 　　“啊……你……”伊莲惊恐地盯着他们俩，赶忙把地上的老法仗放下护在身后。 　　“克布利亚先生，我说你为什么偏偏选你长辈们看不到的地方！原来你背着为你呕心沥血的亲人，忘记杀父之仇，当魔石的奴隶，投靠拿生命与人性当儿戏的疯子！勒蒂米忒有你这样的哥哥要羞死！你嘴上仁义道德，可你和那个下贱东西没有什么两样！” 　　“你知道什么？”里卡多气腾一下站起来，嘴唇在发抖，见可可都吓了一跳，又把火气就着泉水都咽了下去，“我曾最敬佩的，最欣赏我的叔叔，砍下了最爱我的父亲的脑袋……我什么都记得，我天天想杀了他，做梦都是杀掉他……杀了他我的心更痛，在梦里被痛醒。喀沙因遗址的所有资料全在他的手里，他的手底下还有最少三十多个将近一个军队力量的干将，能轻易惹他们么？” 　　“现在少了两个，”可可补充道，“前一阵子两个黑桃都被帕塔兰特家最小的孩子三两下就给钳制住了，刚被‘月亮’收了脑袋……就算没有那个咒，魔石也会逼他们闭嘴……而且他们也足够忠诚，不像我们，哈哈！” 　　伊莲愧疚地乖乖扶里卡多坐下问道：“那你们不会受到魔石的影响么？” 　　“红桃有相当一部分是圣海阿和奥兰托克指派的人，和普泰费勒泰是合作关系，该控制谁不该控制谁，他心里有数。现在有关魔石的所有资料都在他手里，而且是少有能正常使用魔石的天选之人。我们与普泰费勒泰合作的原因一是通过他完全掌握作为魔石源头的喀沙因遗址的研究成果，瓦解他的组织，为以后彻底清除他做打算。”可可不慌不忙地解释，“雅库扎，你学识渊博，与老法杖有得天独厚的缘分，虽然还不知道你能不能使用魔石，但亚度尼斯说你可能成为彻底接替普泰费勒泰的人选。” 　　“呀……这是玩命的活啊……嘿嘿，克布利亚哥哥……” 　　“没事，我们把那张卡拿出来的时候，你不吓一跳才怪”里卡多说着赶紧把卡片收起来，“妹妹，我本来不想把更多的人卷进来，但是事已至此，这些事早晚要告诉你。” 　　“我明白，二位。和魔石打交道，已经是我人生的必然。等找到男朋友，铲除在我故乡胡作非为的畜牲之后，咱们再商议之后该怎么走。” 　　“到时候你先和我联系，”可可说，“你和柯莱氏族有交集的事有几个人知道？” 　　“布里加的卫城警、法格斯、杜纳特知道……如果伯克利还活着，他也差不多知道点什么了。” 　　“好的，除此之外请不要告诉其他人。” 　　“话说，普泰费勒泰手下一共多少人？是什么样的组织呢？” 　　里卡多问道：“人类的扑克牌玩过么，妹妹？” 　　“听说过。” 　　“比我刚开始强多了！”里卡多竖起赞赏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