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穿越系列】繁花落尽15
怼江!往死里怼!是怼他全家!慎入!
还有大写的宠湛湛!
婚后穿越羡X少年单纯湛,有儿子,成年后反正是允子,着墨应该不会多,反正慎入
不写原著里那个雅正端方的含光君,就写一个有烟火气的湛湛
为作区分,少年羡称为魏婴,婚后羡称为魏无羡
非三人行,双洁,he,少年羡会跟婚后羡融合的,小破站有视频,有兴趣可以去看
大羡会有个小号,是墨染,你们就当他俩长不一样,因为我不能换个别的名号来,不然总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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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这件事,是魏婴在蓝湛身后死缠烂打了两天才把人给忽悠来的。
若是蓝湛知道魏婴会带自己来这样的地方,听这样的戏,他是一定不会答应跟他下山的。
“蓝湛我跟你说这个事情它就是这么巧,这出戏的主人公之一居然叫 魏远道……”
魏婴说得正起劲,一转头却猛然看见蓝湛眼睛里溢出的微光,瞬间慌了起来,急忙说道:“蓝湛你别哭啊你……”
他从来没有哄过人,眼下除了手足无措就是干着急。
就那么看着他哭了半晌,魏婴才又赶紧说道:“要不然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这下蓝湛总算有了哭以外的其他反应:“打你有什么用。”
他都不会回来了。
虽然魏婴自己本身很喜欢撩拨小姑娘,但对于安慰人这件事,他实在是没有经验,看着蓝湛难过他也难过,甚至比他还难过。
他不知道蓝湛因为什么难过。
魏婴要了一壶酒。
他爱饮酒,开心要喝,不开心也要喝。
只是这一杯还未送到嘴边就被人抢了过去,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
魏婴无法,正准备带人离开,只见他又猛然坐了起来,撑着脑袋说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了呢?他们都不要我了。”
满满都是委屈。
“谁们?”魏婴问。
蓝湛抬眼看向他,半晌没有答话。
魏婴也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醉了,还是没醉?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蓝湛突然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转身说道:“我请今天所有听戏的人喝酒,敬听曲都是曲中人,敬……”
敬什么呢,蓝湛自己也不清楚了。
魏婴跟着他来回晃悠,直到他跌坐回去,也没找到当口伸手扶他一下或者拦住他讲话。
这下也不用确认了,就是醉了。
看着蓝湛一直举着酒杯不肯放下,方向还是冲着自己,无奈只好拿起另一只酒杯同他碰了一下,碰完就看见蓝湛又直直地往桌子上倒去,嘴里还念叨着:“敬魏远道觅得良人。”
魏婴属实是没想过有人的酒量能差劲到如此地步,更没想过有人醉了酒能这么闹腾,手忙脚乱地在他身前蹲下,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店小二却匆忙跑了过来问:“客官,还请吗?”
扭头看了看小二,又环视了一圈楼中的客人,再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魏婴最后还是说道:“请,酒钱都算我的。”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欢呼声有多大,便强行架起人往外走。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云深不知处要禁酒了,要是他们蓝家人喝醉了都是这副德行,那是得禁酒,不然云深不知处就得改成闹市了。
“蓝湛你慢点儿!”酒是醉了,可是连家规都不管了,晃晃悠悠地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魏婴拉都拉不住,只好说道:“蓝氏家规禁止疾行你忘了吗?你才喝了一杯啊怎么就醉了?”
这会儿将将出了戏楼,眼前是不算长的台阶,看不清路的人就那么一下子踩了空,拉着身旁的魏婴一齐跌坐在台阶上,怎么也不肯走了。
蓝湛看着魏婴,晕乎乎地回道:“可是你说过魏夫人不用守蓝氏家规的。”
“魏夫人”三个字很是成功地愉悦到了魏婴,可面上还是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蓝湛你怎么喝了酒就这么不知羞呢?小心蓝老头罚你。”
倒在魏婴怀里的蓝湛很自动地忽视了前半句话,或许是醉酒的缘故,他只听到了被叔父罚这件事,很努力地自己爬起来坐好,说道:“好好的提什么叔父,他不同意我们就私奔,有兄长在他会帮我的。”
说着,蓝湛突然抱住了魏婴的脖子,一张小脸几乎要贴在他脸上,呼出的热气魏婴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然后,他就听见他说:“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
魏婴这下总算回过神,掰着他的肩膀没让他再次倒回自己怀里,摇着他问道:“蓝湛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蓝湛抬头看向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伸手推了他一下,道:“你傻了?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吗?我,蓝湛,你,你是魏远道。”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可魏远道这个名字就是撩拨绵绵的时候随意取的,他怎么一直记着?
魏婴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
但是醉酒的蓝湛却管不了这些,脑袋昏昏沉沉地又靠上了身旁这人的肩膀,依旧晕晕乎乎地问:“你什么时候去向叔父求亲啊?你知道的叔父那个人特别固执不过还好我还有哥哥帮……”
“我”这个字还没说出口,人就靠着魏婴的肩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魏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蓝湛我不叫魏远道,那只是跟绵……”
话说了一半,魏婴感觉到身侧突然没了响动,转头看过去,只看到了睡得真香的人儿,因为醉酒脸上泛着红晕,粉粉嫩嫩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魏婴很想咬上一口。
诚然,他也这么做了。
一口印在了蓝湛的脸上,过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蓝湛,我喜欢你,我要你也喜欢我。”魏婴抱着蓝湛如是说道,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回到云深不知处已经很晚了,刚踏进山门,魏婴就看到了那个迎面跑过来的他很不待见的某位不知名的墨染先生。
“你带他喝酒去了?”魏无羡看着他怀里的蓝湛问道。
“是又怎么样?”魏婴回他。
魏无羡道:“在云深不知处你喝两口就是了,你怎么能私自把他带下山?”
魏婴闻言却是笑了,“怎么?只许你陪他弹琴聊天,不许我带他下山玩耍吗?先生您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还是说您这把年纪了,还想着老牛啃嫩草呢?”
魏无羡并不想理会他夹枪带棒般的冷嘲热讽,说道:“我与湛儿同住静室,我带他回去便好,就不劳烦魏公子了。”
说着,他伸出双臂准备接过蓝湛,但魏婴却侧身而过,抱着蓝湛的手又紧了三分。
被撞开的魏无羡自然有满腔怒意,收回手转身看向他离去的方向,最后也只是匆忙跟上去。
明知道他会怎么做,但还是忍不住心底翻涌而上的酸。
他不知道,魏夫人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年少的他。
大概是在跟彼此较劲,魏无羡和魏婴愣是在静室守了蓝湛一晚上,谁也没合眼,于是就变成了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看不惯,但又没办法把人赶走。
一直到天将明,占尽优势坐在床边的魏婴被还没醒的蓝湛一把抓住了衣角,喃喃地说了一句:“不要走。”
虽然是梦话,但魏婴开心了,得瑟地说道:“大爷,你听到没,识趣地就赶紧走,不要厚脸皮地赖在这里自取其辱。”
魏无羡别过头不看他们,魏婴自然也不会抬头看他,“我会照顾好蓝湛的,不牢您费心了。”
魏无羡一甩袖子,走了。
自以为赶走了情敌的魏婴听到房门被轻轻关上,没敢太大声音吵到蓝湛,低低地说了一句:“算你识相。”
而后反过来握住了蓝湛的手,对还在睡梦中的人儿说道:“蓝湛,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蓝湛自然是没给他什么反应,但他还是很开心,轻轻捏了下蓝湛的小脸,自言自语道:“是我的蓝湛。”
蓝湛的作息向来规律,但醉酒之后的他显然比平时醒得晚了些,魏婴就那么握着他的手坐在床头守着,一动不动。
蓝湛睁开眼睛,入目的第一眼就是魏婴的那张笑脸,脑袋渐渐清醒,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转头看过去,正是眼前这人的,他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手。
魏婴见他醒来,试探地问:“蓝湛你还记得你昨天说……说你是魏夫人的话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现在就休书让江叔叔来姑苏提亲。”
蓝湛不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他醉酒后向来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但他能从魏婴说得这几句话里听出来自己说了什么。
于是乎,蓝湛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转了个身背对着魏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魏婴,对不起,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想留在云深不知处留在姑苏,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带我去饮酒的。”
魏婴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蓝湛却沉溺在了自己的心事中:蓝湛啊蓝湛,你怎么能把别人当成他呢?即便是醉酒你也不该认错人啊,你不知道自己酒醒后什么都记不住吗?万一旁人当真了呢?
蓝湛闭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他想:魏远道,你是找到你的亡妻了吗?
魏婴看着他不言语,又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晶莹,有些懵圈:难道蓝湛喜欢的人不是我吗?
蓝湛不知道魏婴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只知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听到了先生的声音在说:“湛儿,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和早饭,你起来吃一些吧?”
还未走近床边,他却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他这个时候会醒一般。
蓝湛坐了起来,这时候先生也顺势坐在了他的床边,端着碗舀了一勺子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递了过来,那模样很明显是在说:我喂你。
蓝湛没有被人喂的习惯,即便是很小的时候,他也没有让人喂过,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没敢接。
但魏无羡一副没看懂他意思的模样,他不吃他也不松,无奈之下,蓝湛只好就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张嘴抿下去,然后伸手接上魏无羡手中的碗,道:“先生,我自己来吧。”
魏无羡到底没有勉强,顺势递给他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蓝湛吃得不多,很快就一碗醒酒汤和一碗杂菜粥就见了底,蓝湛看着魏无羡将碗碟收好放在托盘上,终于问了出来:“这是先生做的?”
魏无羡被他问得有些慌。
他哪里会做什么饭?从来都是魏夫人做给他吃的。
眼睛转了半晌,最后才有些许心虚地回他:“是厨子做的,我就是把它端来给你。”
蓝湛微微点了下头,又道:“先生待忘机似乎格外好了些。”
魏无羡笑了笑,反问:“这便算好了?”
而后又在蓝湛的目光下急忙接话继续道:“你是泽芜君的弟弟,我与你同住,泽芜君自然托付过让我多照顾你些。”
不知道蓝湛信没信,反正魏无羡自己是信了。
这天下学后,魏婴没等蓝湛就拽着聂怀桑先跑了,蓝湛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还在想那件事——
难道是因为先生喜欢我,所以兄长才问我是不是喜欢先生?蓝湛如是想着,身后突然有人喊道:“湛儿!”
蓝湛转身,正看见魏无羡过来,依旧是春风化雨的模样,只是还没走近就被几个弟子给拦了下来,似乎是有什么问题要问他。
魏无羡倒也没恼,很认真地给他们一一作答,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样子。
大概是他想多了吧,先生对谁都是这副模样,他应当只是将自己当孩子来看,就像兄长那样。
另一边,聂怀桑听完魏婴的故事,没忍住笑了起来,魏婴恼羞成怒地喊道:“聂怀桑!”
眼看着他还是停不下来,又泄气道:“有什么好笑的?”
聂怀桑这才道:“魏兄,哪有你这么追姑娘的?”
“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他都拒绝我了。”魏婴如是道
聂怀桑叹了口气,摇头说道:“难道你指望人家姑娘就那么答应你么?你就问的这样直白人家姑娘能不害羞吗?”
魏婴还是不确信:“可是他醉酒之后……”
“那你跟人家表白了没有?人家是酒后吐真言,你这么冒冒然就开口,人家姑娘免不得会觉得你是因为愧疚,这哪家好姑娘不懂得骄矜自傲啊,你是因着自己欢喜才要娶她,与你是因着她想嫁你才娶她,这结果虽同可这意义却大不相同。”
聂怀桑说完,魏婴豁然开朗,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怀桑啊,我发现你懂挺多啊!”
聂怀桑道:“一般一般,只要你成亲的时候请我喝喜酒就好。”
两人眼神对上,同时笑了起来。
“不过魏兄,你看上的是哪家仙子啊?”
“急什么等我定下来再告诉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