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艾丽妮再难入梦 ④（if线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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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警告 if线剧情
chapter 13：同类
幽灵鲨俏皮地坐在训练场的角落里，绕有趣味地注视着自行训练的艾丽妮，她正在尝试挥舞一柄被处刑人使用的无锋双手剑，试图熟悉它的使用方法。这长剑是柄很笨重的巨大武器，与女孩儿的身材不成比例，但在她的手上却被挥砍得像是柄普通的斩剑。
“睡眠剥夺……更像是二队的训练方法，这不像旗鱼的风格，也许是她太过焦虑了吧。”
幽灵鲨旁边坐着的斯卡蒂少有的进行了评价，似乎是这残忍的魔鬼训练激起了她往日于二队时的记忆。
“我看小鸟已经做得够好了。第一次就能坚持八天不闭眼超过一分钟，几乎要打破纪录了……而且还能保证进行每天的日常训练，已经强过了你，我的小斯卡蒂～～”
“在我这破碎又完整的记忆中，猎群尚且完整，名叫斯卡蒂的可爱猎人尚为稚嫩的新血时，你像一个小笨蛋那样依靠复仇的黑火来维持自己的意志，让自己撑过二队长的地狱训练……那你也只撑了六天，而且之后便呼呼大睡了39个小时。”
“而我们的小鸟呢？不负众望，单凭自己壁垒般顽强坚韧的意志便支撑了更久的时间，实在难能可贵。”
斯卡蒂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忆起自己队长的那套说辞。
睡眠剥夺，这项训练的主要内容正如其名，剥夺了受训者睡眠来缓解精神疲劳的权利，以此倒逼他们主动掌握维持长期清醒的技巧——有意识地控制大脑各区块中枢的活动，按照一定规律使其分别进入休息或兴奋状态，这样就能延长精力消耗的过程，只不过实际体验也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那……你觉得她还能坚持多久？”
“哼哼～～看样子在她能于这折磨中放平自己的心态前，她都会继续的。这么顽固的性格，不很符合你们二队长的胃口吗？”
“我主要是担心她会不会依赖上折磨自己的感觉。”
“这怪不了她，当你得知猎群在那一战后几乎全灭的悲惨状况后，难道就不曾用某种方式来责罚自己，以追求解脱吗？”
“……”
“看着小鸟努力的场景……真是能牵动人的无限思绪呢，仿佛回到了我们还是新人的时候。”
幽灵鲨自顾自地陶醉于过往的回忆中，斯卡蒂能看出来她内心的喜悦。歌蕾蒂娅的工作结果如同一个意料之外的礼物，给予了她一个新的同胞，即使彼此属于不同的阵营，但劳伦缇娜显然更信赖她们之间猎人血脉的链接。
“可惜的是不能趁着这段时期跟小鸟加深情呢……也怪队长，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来了这么大的精力，所有有关小鸟的事她都要亲力亲为，就连训练也不让我们插手。”
她不满地努起嘴。
“猎人的培养……其中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把握得住的，何况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更需要质量的把控。”
“嗯……确实如此，这生理物质层面上的绝伦手笔，即使是深渊的狂信徒对其中蕴涵的知识也只是一知半解。”
“那还是让旗鱼她自己来干这事吧。”
斯卡蒂回答道，注视着艾丽妮将巨剑挥得呼呼作响，思索着之后该如何与这位新的同胞相处。她不像劳伦缇娜那般处事老成的特质，没有她那圆滑而狡猾的社交能力，只显得呆板而冷漠，让别人对她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她深知深海猎人血脉的中潜藏的黑暗秘密，这诅咒迟早会毁灭每一名血管中流淌着猎人之血的战士，而其中的大多数都会在被深渊吞噬前死于残酷战斗中；猎人血脉的子嗣大都被他们的祖国所厌恶甚至抛弃，他们的未来毫无希望，而他们仅有的便是深陷绝境之徒间的同病相怜，彼此于奋战中积攒的同袍的相互信任，与如兄弟姐妹般的无间亲情，
信任与亲情，斯卡蒂无比渴望这些，她甚至曾险些被这巨大的欲望所害，差点儿落入大群思维布置的陷阱，但即使是在现在，她也在希望自己能得到这些宝贵的事物，她渴望得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类。
然而……她拥有与其建立这些连系的能力吗？
斯卡蒂沮丧地沉默着……
艾丽妮靠近武器架，将巨剑放回，还没来地及再拿出另一把用来的练手的武器，她便猛地倒在地上，毫无预兆。
“绷紧的琴弦断掉了呢……”
“她不会有问题吧？”
“我认为问题不大，毕竟蒂蒂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呢。”
“就不要等旗鱼了，我们先把她送回去休息吧。想必应该是一场没有梦的好觉。”
幽灵鲨一听可来了劲，抢先到达艾丽妮，把她宠溺地抱在怀里，闲得心满意足。
“是的……充足的睡眠，对于生长期的小姑娘来说是重要的，虽然晚了一会儿。”
说着，她黑色的指甲以轻柔的力道缓缓滑过艾丽妮没有血色的脸颊，病态的惨白似乎，跟新生长出的鬓发一样的白色，由此再渐变到发梢的灰色。
“我还是在害怕……”
斯卡蒂郑重地说。
“害怕跟你一样？你们的确都是自我折磨方面的好手，但如果那些你所畏惧的声音真能轻易地让她失了魂，她是不会活到现在的。”
幽灵鲨得意地抬起头。
“她是一颗才华的果实，就算是被彻底击碎，重新塑造成形，其中蕴涵的价值也没有半点流失。”
“小斯卡蒂，你应该试着像我一样去相信她，相信自己。”
chapter 14：试水
肺腔充满冷水的感觉很奇怪。
试想不同于空气的重量沿着气管滚下，冲击着每一个肺泡，挤压着呼吸时紧绷的肌肉，一种奇特的感觉，但身体居然没有感到不适，反倒是愉悦的舒展感愈发明显。
起码艾丽妮是这么觉得的，当她看着晶莹的海水荡漾着从脚下石砖地板的间隙中涌出时，她如此想到。
甚至是一种渴望，想缩在地上，立马被水给淹没，但训练让她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本能，所以她选择继续站着。
水面逐渐升高，漫过膝盖，然后是腰，最后是嘴和鼻子，将肺里的空气挤出，不自觉地吐出串气泡，直到充满这个间室，身体漂浮起来，长发在水中分散开，仿佛唯一能固定住她的便是脚腕上与地板上铁栓相连的钢链。
这是一个标准的单人水牢，空间只允许一个人站立，狭小的空间结构在黄金时代被设计出来用于折磨顽固不化者，而这残忍的刑罚……伊比利亚审判庭也是屡试不爽，歌蕾蒂娅则以其独到的眼光，看出其可以用于自己针对艾丽妮的训练。
结果嘛……便是现在这样了。
在她于此待够四天前，水牢的闸门是不会打开的，而歌蕾蒂娅甚至贴心地为她准备了锁链。
这不仅是为了增强新血对于水下环境的耐受力，还是为了训练她去克制自己畸形的本能。原先训练过程的缺点随着时间暴露无遗，因为无法克制自己的潜意识而被大群吞噬的悲剧，歌蕾蒂娅在过去几年中见过太多了，以至于她决定改进新血的招募过程，也许这意味着猎人训练会发生许多黑暗的改变，但这仍是必要的。
大部分有幸体验水牢监禁生活的人……都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幽闭恐惧症的折磨，但艾丽妮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一但她独自待了足够的时间，而且没有脱离潮湿的环境，那些湿厚的声音便会从阴暗的角落里渗出，环绕于她的耳畔，与她作伴，如此的恼人，以至于她渴望能真正不被打扰地独处一会儿。
要是在一开始……她可能还会出于过去的习惯，为了去保护自己那已然破碎的自尊而反抗一下。但现在，艾丽妮的想法已经转变了，怎么说呢……更加偏向实用主义，她不会再为利弊权衡的压力所吓住，已经可以自己做出取舍了。
就像现在她认为自己需要得到稳定，需要得到更多的力量，她便可以为此去付出很多很多，乃至于是进一步把自己敲打至粉碎。
186……
在大群面前你是没有秘密可以隐藏的，罪恶的子嗣。
194……
你应该向我们，你真正的亲族，以及其他血脉污浊的无鳞同胞坦诚。
202……
这可以减少你的痛苦。
216……
艾丽妮睁大眼睛，纤手抚过一颗颗黑色的金属凸起，注视着打在铁板上的铆钉并记数，以此保持精力集中。
当她可以辨析并预测暗流之后，她终于可以在水下保持身体稳定了，现在只需轻轻摆动双腿便可以在水流中稳住自己，
她已经把整个牢房的所有铆钉仔细数了一百二十一遍，每一次都是正好两千零五颗，还有二十三颗锈蚀了的，分布很随机，并没有如她所想般集中分布在闸门附近，看来之前被关进这的人都放弃继续挣扎了。
他们就跟自己一样，被夺走了所有希望。
而他们无法忍受这种折磨，选择放弃自己的性命。
她可以理解。
359……
你尚且幼小，血脉污浊的同胞，而你确实正于痛苦中变得强大。
471……
但你不必独自去忍受折磨，即使你是罪恶的子嗣。
512……
我们本应一起去承受，因为大群本为一体。
603……
艾丽妮的指端在愤怒中发力，吱呀一声直接将铆钉压扁，在坚硬的金属上留下道深深的凹痕。
她多么希望脑海中鼓励的言语，是源于记忆中老师的教导，而非只是耳畔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发出的，麻痹心灵的恶毒蛊惑。就如同某种针对她过去自己的羞辱，企图污蔑自己心中老师荣耀而高尚的形象，这让她愤怒不堪。
她咬紧牙关，但抑制住了怒火。
她需要这么做，将盛怒之火以职责的锁链紧束，只有这样才能……
“……”
艾丽妮沮丧地摇了摇头，随即继续去数铆钉的数量。
731……
to be contin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