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异闻
宋末,风云诡谲的政局下,武林风起。坐落在青山绵延,人人尚武的江北地段,形成了互为制衡的青峰与百花两大门派。近日名声大起的神医梁空在两者权衡下拜入了青峰派门下,阴谋,正悄悄滋生。
夜,天际向青峰山飞来一只鸽子,雪白的鸽身在深蓝的夜空中格外明显,直径飞去一个亮灯的屋子窗前,房内的梁空走近窗前,取下鸽子腿脚绑着的信,而后将鸽子带了进去,这一切,都落入了在对门屋顶上躺着赏月的青峰剑客路飞眼中。
“奸细?”路飞眉头一挑,翻身下地,手持剑柄,一脚踹开梁空的门,挥剑直指梁空的脖颈。梁空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路飞的剑紧追不舍:“交出你的信!”梁空一僵,稍顷,左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信纸,他隐在月光下的暗影里,面色阴沉。
路飞一手握剑,一手接过了信,将信纸挑开后瞥了一眼:“夫君梁空,三日不见,如隔三秋……”随即转向梁空,疑问道:“家书?”梁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语。路飞越发感到尴尬,收了剑,往身后一背,拱手道:“误会了,梁医师,之前派里进了个奸细,掌门训斥我好一阵,难免敏感了些。”说完随即告辞离开。
见路飞一走,梁空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封信铺展来看,月光从窗外透进,照亮了他的半边脸,他皱起眉,面色越来越冷,从他的行李里拿出了两小包药握在手里。又忽地抬头盯住路飞的背影不放,起身推门追了出去。
次日,外面震耳欲聋的鼓声吵醒了梁空,他出门一看,到处张灯结彩,派中人各各手带红绸。是了,青峰山为他准备的迎客宴要开始了。恰巧这时,门外停下一辆马车,马上坐着路飞:“梁医师,该您出场了。快上车吧。”梁空坐上了车,很快到了青峰派的客堂。
巨大的檀木做的八仙桌上摆着四五十个盘子,所盛的饭菜尽是山珍海味,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李掌门亲自走来迎他到了主位,梁空拱手致谢后坦然坐下,路飞则出了门,不见踪迹。
宴会的气氛正到热闹的时候,宾客们眉开眼笑,频频碰杯。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砰砰锵锵”的刀剑碰撞声和厮杀声,四下震惊,很多人立马站了起来,可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乏力与疲软,除了梁空面不改色,其余人全都瘫坐在椅子上。
是百花派的人杀过来了,两派一向不合,源于实力相仿,互为制衡,才一直未起冲突。可他们怎么这时候来了?客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是百花派的掌门,张程。 他巡视了一番周围的情况,随即对着梁空大笑:“哈哈,梁医师真是个靠谱的伙伴!”
梁空神色自若。
张彻带人围住了宴席周围的人,忽然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乌压压的一堆人围住了客堂。张彻推门来看,各个手挥刀剑,气势汹汹,带头的是路飞,他身边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正是梁医师的妻子和徒弟。张彻忽然明白了一切,他转过来看向梁空,恶狠狠地骂道:“你算计我!”
梁空站起来,他面色阴沉,提剑指向了张彻,他一站起,李掌门和宾客忽然发觉自己能动了,原来给他们下的,只是药量微轻的软骨散,药效也只有一刻钟,只是为了迷惑百花派的暗桩。寡不敌众,振作起来的他们瞬间反杀了张程带来包围他们的人。
“十几年前,你在青峰山外杀了一个男人,那是我父亲,他只是来这里诊治而已,却丧失了生命,你自以为无人知晓,却不知道,我当时在附近。”
梁空提剑步步逼近张彻:“而昨夜,你竟又试图以我妻子和徒弟的性命威胁我为你做事,何其可笑!”张彻步步后退,直到门前,一把剑穿透了他,他眼睁得很大,神色不甘。
李掌门招来路飞,问道:“怎么回事?”路飞坦言:“昨夜梁医师同我谋划了今日的一切,百花派的老巢已经被端,精锐势力已被剿灭,就靠这招出其不意。”
李掌门看着剑已经刺入张彻心窝,面上被溅上血的梁空,若有所思。
自此,江北地段由青峰派统一,梁医师和他的家人却彻底从派里消失。有人说他报了仇归隐山林了,也有人说他的性情叫人害怕,被偷偷干掉了,只是都只是些江湖传言,在那场杀戮之夜后,再没有人见过他,但是江湖上一直有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