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来生【二十四】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的小说系列
#ooc我的锅。哼!就ooc,不用劝我善良!(手动捂脸哭)
—『初登台』
话说这日,张云雷送走了周九良,独自回到房中,等着去请大夫的杨九郎。不到一刻钟,杨九郎就拖着大夫气喘吁吁的到了房里。还是哪个大夫,张云雷有些心疼,大夫年纪不小了,还要被杨九郎拖着跑,忙给大夫倒了杯水。
“你们这些小年轻,真的是……老夫的身子都快给跑散架了。”大夫灌了杯茶,这才顺好了气儿。“来吧,张嘴。”
张云雷乖巧的张开了嘴,让人看。大夫借着烛火,看了看,又在他脖颈侧轻轻按几下,“来,出个音儿。”
张云雷一时玩心大起,张口来了声儿,“音儿~”。
这一声,可把大夫给愣住了,反应过来以后,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笑道,“你这小机灵鬼儿。好了,嗓子算是回来了。不过这几日,忌油,忌辣,忌生冷,忌哭,忌高声儿。明白了吗?”大夫收拾着药箱,起身就要走,还没出门,又转过身来。“虽是心病已了,但这郁结仍存于内,还多宽心些罢。”话落即离。
杨九郎送大夫出门,只留张云雷一人在屋里。郁结于心,这到底说的是什么?上一世,活的逍遥自在,不曾有过什么烦恼。这一世,家族遭劫,于义于孝均是不忍,他虽于这世张府未有过多情感羁绊,骨子里那份传统的信念,怎么能让他不去想。
杨九郎回到房里,看到的正是一个托着下巴想事想到出神的人。往他身边一坐,倒了杯茶仰头就灌。大口喝完,用手背抹了抹嘴,道,“你说说你,一天到晚,到底想些什么?”
张云雷看向杨九郎,熟悉的脸,他看了好几年。一双眼睛虽小,但是总让人看不透。鬼使神差的,张云雷如此说,“我在想,你到底是谁?”
杨九郎被这话惊的一激灵,忙道,“我是九郎,还能是谁?”嘴上这么说,但目光却下意识的躲着张云雷的视线。
张云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来这么一句,搔了搔脸颊,“也是。”明明都从黑白无常那知道了答案,为什么会怀疑呢?张云雷摇了摇头,把那突然冒出来的疑云摇散。
杨九郎见他没有多问,心里松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忙转了话题,“高师父说,我三日后就可登台了,虽然只是垫场。”
张云雷一听,这是好事儿啊。“在何时?”
“三日后,午场,九春师兄先说《西游记》,我在九春师兄和九龄师兄之间,垫一折《八扇屏》,九龄师兄压轴,说《西厢记》。最后攒底的是高师父,说《封神演义》。”杨九郎兴致勃勃如倒豆子般哗啦啦说完。
张云雷倒是不少听书,现世听师父说,杨九郎说书,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可觉得新鲜。即使心里好奇,嘴上可不饶他,调笑到,“莫到了你这,底下坐着的,一半都去如厕了。”
“你这不饶人的嘴啊。”杨九郎无奈的伸手就要撕他的嘴,终究是自己家的角儿自己宠,也只是作势便罢。
三日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就到。日头才刚出,张云雷就醒了。他是出了名的赖床,这日倒是起的比杨九郎还早。杨九郎顶着一脑袋鸡窝,看着已经在忙碌的张云雷。
“我的祖宗诶,你这是在做什么?”杨九郎打了个哈欠,在床边盘腿而坐,一手托腮,歪头看人。
张云雷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正主倒是悠闲,还不起来准备去。”三日休养,张云雷的嗓子也好多了。说话也流利了许多,不像几日前那样费劲。
杨九郎不慌不忙的起身,拉着张云雷在桌边坐下,“我准备就是,你别忙活了,老实呆着。”说完就往外走,打水洗脸去了。
一顿忙碌,可算是收拾清楚了,临到选大褂的时候,这张云雷的选择恐惧症又犯了。他拿着两件大褂,一件鹅黄,一件天青,都是亮眼的颜色。提着两件大褂,在杨九郎身前比了又比。杨九郎生的白,倒是真的一白遮百丑了,身型也好,算是典型的衣架子身材。两件大褂看着都很舒服,他这才犯难。杨九郎看着环臂皱眉仔细思考的人,突然觉得好笑。心里这般觉得,也没得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张云雷被这一笑打乱了纠结的思路。
杨九郎把大褂放下,道,“我只想起一句好玩的话来。”
“什么话?”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杨九郎说完,就提起了边上的一件青草绿的大褂往屏风后头换衣服去。
张云雷反应可不慢,这一句调侃的话他怎么会听不懂,抬在半空就要落下的手,再看到杨九郎选的褂子后,就停了下来。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杨九郎会选这一件。这思考间,杨九郎已经换好出来了。
杨九郎见张云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低头又看了一眼身上的大褂。没有系错扣儿啊,也合身啊,这祖宗看什么呢?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诶!祖宗,看什么呢?”
张云雷回了神儿,“你今天有点怪?”
“怎么怪了?”
“嗯……怪好看的。”张云雷这话一说完,杨九郎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试探性的上前,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烫啊。”
张云雷一把拍开了那只手,“你才发烧呢。”撇了撇嘴,张云雷这才问,“怎么想到穿这件了?”
杨九郎顿了一顿,“没啊,看你在那犯难,索性两件都不穿了。挑了件亮眼的穿了就是。”
对于这个答案,张云雷倒是没有追问下去。心里还挺开心,嗯,不错,姆们家的穿什么都好看。
杨九郎看张云雷嘚瑟的样子,大致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也乐意看他高兴。杨九郎低头拉了拉袖口,他选这件大褂自有他的道理,毕竟,哥儿七个摆枝那日,他也是穿的这身青草绿。
午饭过后,戏台上已经是弦起锣响,而书馆中还是一片喧哗。站在候场屋的杨九郎,透过上场门门帘的细缝儿往外看,书馆下列的十五张茶桌已经坐满了。九春在他身边站定,清了清嗓子,拍了拍他的肩。
“莫要紧张。”九春这句话像是说给九郎听,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撩起门帘,往台中间的桌后一坐,捉九方,抬手落于桌面。一首定场诗罢,又是一声清楚的木响,台下掌声四起。
张云雷在台下看,杨九郎在台上看,两人都听得专注。九春书至精彩之处,执扇比棍,空手拟势,引人往剧情深处去。不多时,这《西游记》已经说到一回尾声。
指捉惊堂木,九春道,“预知后事如何,”木落声起,“且听下回分解。”话毕,台下叫好不断。前几桌的观众中,有的往台上扔着银钱,侧台的小厮忙上台收拾着台面。九春从下场门出,看了一眼杨九郎,点了点头。杨九郎深深吸了口气,在小厮退到后台之后,撩起门帘,走上台去。
鞠躬礼毕,杨九郎道,“九郎,伺候各位一折《八扇屏》。”
好似心有灵犀,张云雷于书馆一角,同台上环视之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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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些事,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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