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优菈篇】于旋舞之时20
经过一番紧急处理，空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至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突发状况之下，其他人都回到了家里，或是各自所属的岗位上，此时的猫尾酒馆里只剩下仍需休息的空和照顾他的芭芭拉。
“抱歉啊芭芭拉，这种时候还要你在这里照顾我。”
她问道：“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会致命的毒素，为什么还要撑到优菈离开了才说？”
空苦笑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虽然意外已经发生了，至少我不想给她徒增太多烦恼。这也权当是我的生日礼物吧。”
芭芭拉没有回答，只是包扎着空背上的伤口。创口并不算大，但正如空所感觉到的那样，箭簇上的毒已经进入了他体内。如果不是及时救治，恐怕这会儿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酒馆里的灯都关了，空和芭芭拉所在的地方开着唯一一盏有些昏黄的灯。窗外偶尔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夜晚散步的人们，还是为突发状况巡逻着的西风骑士。这一晚本该是个热闹非凡的聚会，现在却人去楼空。
“啪嗒、啪嗒”
空正出神想着什么，转头却看到牧师少女的眼泪滴滴砸落在木地板上，在这静谧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呃，芭芭拉，如果是因为害怕那些刺客的话，现在这里应该已经安全了，外面优菈她们也在...”
“笨蛋。”
“诶？我吗？”
“都是笨蛋！”芭芭拉猛地抬起头，用婆娑的泪眼直视着空，反倒让他有点害怕。“优菈也是笨蛋，你也是笨蛋，一个个的都是这样！从来不为自己想想！”
空这才想起，从地狱般的秘境中搀扶优菈回来的，和从命悬一线的鬼门关把自己救回来的，都是同一个人。作为会医术的牧师，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但单纯作为一个少女，她似乎目睹了太多触目惊心的东西。
“对不起...”
芭芭拉用手背抹去眼泪：“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和优菈以后都更关心自己。这副身体从来不是随时随地都能为了换来些什么而牺牲的代价，它里面有我们所有人的担忧。”
被训斥一番的空默默低下了头。从朋友的角度而言，这种行径毫无疑问是自私的。为了保护某物而牺牲自己，把别人对自己的关切置之度外，这与一般意义上的自私并无差别。
然而，空很清楚，有些自私是不得不做的，即使会让身边人痛苦，即使这副身体将永不能重见天日。
“药和纱布我会让人送到凯瑟琳那里，记得每天都要换，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就再来找我。”
留下医嘱后，芭芭拉离开了猫尾酒馆，剩下空坐在更空荡的屋子里。
“真是的，好歹让我送你回去吧...”
几天后，关于刺杀行动的调查大致有了成果，一个用优菈的话说，“几乎不能算作成果”的成果。首先是关于死亡的刺杀者的身份，当时在场的人都不认识，后来把范围扩大到整个蒙德，但这人却不存在于档案室和人们的印象中。如果他不是非人生物，那么只可能是居无定所的流浪者，或者来自遥远的至冬纳塔等地。
其次便是另一个凯亚未能抓获的刺杀者行踪。遗憾的是，那便是他们能抓住凶手的最后机会。骑士团沿着所有可能的逃窜路径寻找了几天几夜，但连可疑的脚印都没能发现。
当然，优菈说这“几乎不能算作成果”并不是在责怪手下侦破不力，而是强调对方的危险性和有备而来。调查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任何人员伤亡，除了荣誉骑士背后中的那一箭。
“我进来了。”
推开门，优菈端着温热的饭菜走进卧室，放在床头柜上。床头柜边是趴在床上看小说的空。
“噢，谢谢。你先放那儿吧。”
空继续看下一页。
两人现在所在之处是空的尘歌壶。优菈曾想让空在蒙德置办房产，但空觉得手续和搬家都太麻烦了，于是作罢。空近日里便在此养伤，优菈有了许可也能随意出入。
优菈叉起了腰：“我说，别因为自己是个伤员就摆出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骑士团还有工作等着你呢！”
“不是你给我放的带薪假，说什么时候好全了再工作吗？”
空拿过一块饼干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虽然事发当晚空支走了优菈，但受伤的事还是瞒不住，空便谎称是后来寻找刺客的时候不慎被树枝划破了。以这个理由而言，优菈给出的假期和条件已经相当优厚了。
“那，那你也不能天天趴在床上看小说啊！”
“我受伤的可是背上，只能趴着；至于看小说，除了这个我还有别的什么事可做吗？”
空端起饮料杯喝一口，漱了漱口后咽了下去。优菈自知说不过他，背过身自己生着闷气。
“吃吗？”空递过一块饼干，真诚地问她。优菈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无奈地闭上眼弯下腰张嘴，没想到迎上来的竟是空的双唇，再睁眼时偷腥猫已经安然回到了床上。
“你！”优菈捂着嘴一脸羞愤，半晌却仍只憋出那句“这个仇...”
得逞的空也按捺不住脸上的笑容：“怎么了？”
赭红爬上她白皙的脸颊：“...都是饼干和饮料的味道，这个仇，我一定记下了！我走了！”
说完优菈就要走，空连忙叫住她，翻身下了床，惹得她又大叫起来：“你这不是能下床嘛！”
“刚才到现在，我可从没说过我下不了床哦。代理团长大人。”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条银白色项链，挂坠的样式是劳伦斯的家徽，坚冰之印。
“这是...？”
优菈接过项链，上下打量着，无论从材质还是工艺上，都不是寻常首饰。
“给你的生日礼物呀。”
她有些犹豫：“这项链看上去就不便宜...况且你不是还熬夜给我准备了生日派对吗？”
那天早上的空在办公室里反常地连连打着哈欠，后来优菈才意识到，蛋糕和聚会都是他在前一夜准备的。
“那种事情算不得什么啦，况且...”一向大大咧咧的空此刻竟也扭捏起来。“晚上的聚会还被搅了局，我希望能做些什么来弥补你...”
没等空说下去，优菈一把上前抱住了他，久久没有松手。
“空，这条项链我收下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你。你安然无恙比什么事都重要，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也...”
“哎哎哎！”空堵住了优菈的嘴。“你的心意我知道啦，这种话就别说了，好吗？”
优菈听话地点点头，和空一起坐在床上，倚在他的肩头，望着窗外这并非夕阳的夕阳。
只要眼前的光景值得留念，值得镌刻在心底，又何必执其真假。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