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 虚空之王 第四章 出境敕令
各家族要么站起身来，怒吼着，要么呆若木鸡。托万德王朝是最喧嚷的人群之一，他们都嚎叫着撕扯自己的法衣。相比之下，阿斯特拉努斯则是呆坐着，脸上挂着他们空洞的笑容。似乎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意外，只是帝皇计划的又一次展现。
赫尔文特的代表们发出了野蛮的呐喊和欢呼。神话重新出现的事实似乎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不安，反而让他们振作起来。卡特拉狞笑着，拳头在空中挥舞，装满麦酒的牛角碰撞在一起。 阿贝沙隆·诺拉斯特似乎缩成了一团，陷入了某种逻辑沉思中，试图处理这个新的、启示性的信息。就连冈瑟也陷入了沉默，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麻醉烟斗从他松弛的嘴里滑落。
这些对埃拉斯图斯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看到并理解这一切，他把人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当会议厅被欢呼和震惊掀翻时，他沉浸在自己突然爆发的背叛感之中。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知道多久了？保守这样一个秘密？并且从未告诉我。银河系发生了剧变，但他从未告诉我。哦当然，她，会知道的。不是吗，父亲？
他紧握双拳，咬紧牙关。抬头看着他的父亲；这位年长者的脸凝固成一个坚定的苦涩面孔，仿佛他能在这场混乱中永远处变不惊。就像他肯定要比所有的事情都更长寿一般。
'安静！'国王站着命令道，敕令在手。 '这是原体的命令。由那些身披金甲之人穿过以太交给我们，交到我的手上。我们的事业得到了指引。按照他的意愿。为了全人类的利益。
随后是绝对的沉默，埃拉斯图斯看到他的父亲将其视为一个默认的信号，表示他可以继续。
银河系变了，我的朋友们。它在燃烧。大裂隙分裂了诸天。我们失去了很多，我说的不是商业，也不是猎场。他停顿了一下，埃拉斯图斯惊讶于他父亲好像在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不仅失去了亲人，我自己的继承人也被夺走了。人类已经失去了太多。受伤太重。一半的帝国都在沉默，并且在怨恨的屏障之外承受着痛苦。
他放下诏书，摊开双手。
'但它不必如此。原体召集了一次盛大的远征，就像曾经铸就我们银河系的那样。它将劈开黑暗，为那些在异教徒的鞭笞和异形的掠夺下苦苦挣扎的人带来帮助。
埃拉斯图斯知道，他的父亲掌握着他们，就在他的手心里。作为一个全神贯注的观众。即使埃拉斯图斯知道他会因此而远离自己的家人，他也无法移开视线。他不会停止倾听。
“我们将成为先行者，在主力前进之前寻求优势。我们将寻找、加固和控制最有可能穿越裂隙的出入口，并等待大远征舰队的折跃。作为对这项服务和我们与帝国军事力量联合的回报，我们将得到的奖励不仅仅是王座的金币，还有王座的认可和承诺。正如帝皇曾经给予我们的那样，他的儿子也将如此。他将在你们的贸易授权和私掠许可上盖上原体的印章。银河系改变了，我们也将随之改变。我们将拥有无法想象的优势。我们家族的权利和责任将得到巩固与加强！就像最早的时候一样，当我们中的第一批人可以在虚空中航行而不受挑战，以祂的名义掠夺任何东西一样。他一边踱步，一边用手杖敲着高台。'你能想象吗？神皇的儿子向我们承诺了前所未有的权限、权力和权威。我们将不仅仅是虚空的王子。我们将因半神的恩宠和帝国的感激而高高在上。
'为什么是我们？'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在矗立着的大理石下显得相形见绌。声音在室内回荡，很快其他人也跟着发问。 “是什么把这个恩惠带到了我们这里？”
“契约已经存在了很久。当第一批舰队离开地球时，就制定了最初的原则。当时好战的领主们也许是出于计划或情况的需要，总之他们肯定还记得我们古老的誓言。
这个说法引起了一阵嘲笑，响亮而苦涩。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埃拉斯图斯几乎吃惊地看到所有人都朝他看来，因为他也在笑。可他的父亲却没有理会。
“明天我将公布我的计划，以确定最佳折跃点。我将展示我的星图观测结果，并向我的高贵伙伴寻求见解。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伟大的机会。他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微笑。 '这-'
“这是亵渎神明！”玛拉·托万德尖叫起来。她的眼睛因哭泣而红肿，她已经扯下了自己的头发。她的家臣们也一样凌乱，她的兄弟默默地、疲惫地坐在一旁， “你声称自己代表原体的意志，一个传奇的存在，一个神灵的碎片，你宣称他已回归！我们只有你的一面之词？重生的原体在哪里？
玛拉挥手一呼，托万德王朝的朝圣者们跪倒在地，在她逐渐消退的愤怒面前伏首。
你怎么能执此一言，就指望我们顺从？大裂隙孕育了谎言和憎恶！谎言肆意！除非我亲眼看到，否则我不会相信祂的儿子已经死而复生。我的父亲和他追随的信仰会认为我是个傻瓜或更糟，让我们的家族陷入这……这异端邪说中！”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一群震惊、困惑而聒噪的狂热分子跟在她身后。巴里桑怯生生地跟在后方，在严峻的形势下萎靡不振。
“还有异议吗？”达沃斯轻描淡写地说。
没有人挑战他。降下的冰冷寂静的犹如裹尸布。也许，埃拉斯图斯想，这就是阿斯特拉努斯如此冷静的原因。血迹斑斑，心满意足，仿佛银河的本质没有任何改变。
他的父亲站起身来，挥舞着拒绝侍者的搀扶，离开讲台，在大厅的大理石拱门下走过，走向他的私人房间。埃拉斯图斯等了一会儿，等待着盛宴的喧嚣重新恢复。然后跟上了父亲的足迹。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阿斯特丽德·赫尔文特向他点点头，像初霜一样严厉。冈瑟·拉德雷克斯疲惫地对他眨了眨眼。
埃拉斯图斯摇了摇头。
父亲，无论你为这群傻瓜设定了什么航向，我都对其感到深深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