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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的提瓦特 · 改】璃月篇第五幕 · 善恶有报终有轮回

2023-01-15 19:08 作者:仗剑一生一世只爱你  | 我要投稿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无数的鲜血朝着她漫涌,梦见魔神屠杀平民的残忍,梦见天神般的身影手刃魔鬼……那些东西交杂,倾轧,像是一堆无以名状的淤泥塞进她的大脑。让她难以呼吸,难以忍受。

她捂着脑袋哀嚎,那些记忆却还是像淤泥般难以抹除。

沾染着血的手妄图将她拉进深渊,那些灵魂渴望着新的同伴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痛饮痛苦的苦酒,吃着苦涩的树根。

“好渴……好想喝新鲜的鲜血……”

“那女孩儿是优秀的食粮,将她拖下来……”

她甩开双腿玩命的奔跑,而后面的恶鬼们如影随形,比恶鬼都要恶鬼。

她累了,已经无力奔跑了,于是恶鬼们抓住了她的腿。

如同天上的煌煌圣音降临,恶鬼们在接触到声波的瞬间就开始融化,他们发出嘶哑的吼叫声,如同有人将他们扔进油锅,进行最惨烈的烹炸。

“唵·班·杂·萨·朵·吽!”

她像是溺水的人在临死前抓到了救生圈一般,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都是冷汗。

回头看去,一边是焦急的刻晴和申鹤,一边是倚在门框边上的傩面男人,而坐在她床边的是空,此刻的空正将手上结的奇异手印解开,看着她的眼睛露出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这……”她一开口,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嘶哑,那声音如同自己遇到的恶鬼。

“你被魇住了,外带一些特殊的原因,你……”空顿了顿。“你和地脉连通了。”

“我和……地脉?”玉凝华指了指自己。

“对,昨晚的事情太过于突然,我一身血气还是惊到你了……”说到这里空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不好。”

“然后我没想到你和这里的地脉莫名奇妙的就连接上了,在提瓦特大陆里人的意识是可以与地脉联通的,地脉存储着所有的事件和知识。”

“然后你就读取了很多这一带曾发生过的事情,而这一带曾经被当时的魔物潮所影响,你读取到了那些东西。不是刻晴叫我过来看你,那些事情足以将你的大脑冲碎……”

玉凝华叹了口气:“所以说,我是昨天误打误撞读取了五十年前的一些东西?”

“对,不过我和你二位师娘想了下……”这话刚出口,旁边倚着窗口的魈差点儿没站住,而另一边的二女脸都羞红了,搞得玉凝华一脸崩坏。“咳咳,这个事儿以后说啊。”

“现在我们赶紧回璃月,这种暗杀绝对不可能是一次两次,除了你和夜兰估计别的七星已经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我回来给他们恐慌了。”空嗤笑了一声,眼底里流露出杀意。“他们害怕神治再次出现在璃月的土地上,他们七星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众仙所饶恕……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我们所认识的人,然后。”

“就是我大开杀戒的时候了。”

这话一出,周遭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一点儿,就连魈这种算是业障缠身外带杀气盈野的狠人都抖了下。毕竟空盛怒之下对于整个璃月政局可能都是一场大清洗,杀魔物诸位都没啥负罪感,但是对于活生生的人,他们终归还是有点儿恻隐之心的。

不像是面前这位,杀人几乎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的东西。

“师傅,打算清洗璃月政界?”过了良久,玉凝华突然开口。

而更加令魈他们震撼的是,玉凝华说这话的时候,残忍的感觉不亚于她面前的男人。

狂妄,优雅,甚至还带着些欣喜。

真不愧是祖孙俩。

“嗯,人治的璃月终究会有寡头存在,我要做的是。”他看向窗外。“将治理的权力还给璃月人民。”

“如果师傅愿意,凝华在所不辞。”她伸出手,和空那修长的手握在了一起。

 

今天也是一天很普通的日子……前提是忽略掉某些不好的因素。

夜兰是这样想的,毕竟在五天前,七星最近的一次会议中除了她和暂代天权星的玉凝华父亲之外,其他五星一概表示使君的归来对他们是一种削弱,可能使君还是想恢复神治的璃月,甚至过几年他们就又要像百年前凝光搞请仙典仪一样请帝君和使君了……

夜兰表示无论是人治还是神治,对她来说区别不大,无非于要不要办请仙典仪罢了。天权那边更高兴,毕竟按照野史来说,前天权星凝光曾经受过使君不少恩惠,甚至当年的“上官先生”都有可能是使君的化身,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看来其他五星慌了,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今天和往日一模一样,自己的生活轻松而又惬意,用手里佣人递来的洗漱用具洗漱完之后她正打算去自己的赌场里坐镇,看看今日的成色。也许今天也会有什么赌王之类的人,毕竟海灯节刚结束,不少富家公子拿了钱就来赌,即使有着法律限制上限这帮人照样玩封桌……不过还是赚得多。

“请用早茶。”佣人递上了一杯绿茶,而她闻了一下茶水,从里面闻出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儿……不对,她喝的绿茶不可能有酸味!

她曾经的谍报生涯告诉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对,属于女人的第六感极度敏锐。

她扬起手将茶水泼了出去,果不其然,接触到茶水的羊毛地毯瞬间烧出了一个个焦黑的大洞,一股难闻的味道传了出来。与此同时佣人手里多了一把短小精悍的利剑,转瞬间就朝着夜兰的心脏捅了过去——从上面幽幽绿光来看,这把刀上的毒基本上划破皮肤自己都得着了道。

“好手段……”一根丝线从她的手上暴射而出,捆住了佣人手的同时贯穿了他的手骨,准确的将他拴在了廊柱上。这时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玻璃窗户被人踹烂的碎裂声,以及地面上突然冒出来的白烟告诉她,这是一个天上地下的杀局。

“无天无地,能将我手下所有人都换成你们的人,开阳……你们好手段。”夜兰尽量屏住呼吸,看着面前戴着面罩进来的人影。“说吧,这件事儿筹划了多长时间了。”

“不多,也就五年,毕竟要杀一位曾经掌管璃月谍报的天枢星,如果不是一个个的换人真的很难不被你发现。”开阳摇了摇头,看着已经被摁倒在地上反绑双手的夜兰。“其实本来就可以相安无事,我们团结一致将天权扳倒就对了,你的近卫也还是你的近卫,你还会是位高权重的天枢星。”

“可是你还是想站中立票,是想着曾经和你熟识的使君阁下会网开一面吗?”开阳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神中多了些什么。“是啊,你和使君熟,都是百年前的战友,而我们呢?”

“他回来难道第一想法不是护着他姘头凝光的孙女儿?璃月惯例新上任的七星都得从嘴里吐出来点儿,他倒好,搞得像是他施舍我们的一样?”开阳拎起夜兰的脖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们迟早要死在他手上,那为什么我们不先下手为强?”

“昨天璃月地下的杀手们被我们雇去伏杀他了,没猜错一会儿就会有某人的死讯传过来了……玉凝华那个兔崽子我早就想宰了她了。”

“到时候,死了的使君,岩王爷能怎么办呢?”他拿出一根针,准备将它扎进夜兰的心口。“你熟悉的七步散,毒性刚烈,入体七步时间便可让你香消玉殒……虽然你这老婆子也用不上这个词。”

“再见咯,天枢先生。”他比好姿势,准备扎进她的心口。

“该说再见的,是你。”

 

森罗地狱般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背后,那根毒针早已连同他的右手齐根斩落,掉在地上还喷着血,直到自己的右手落地四五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疼痛,捂着自己鲜血喷涌的手哀嚎了起来……

赤金色的眼睛闪灭,空提着手里的利剑比在开阳星的脖子上,而随他来的魈和刻晴已经将天枢府内所有的人都杀完了——除了现在的他们几个和被空摁在地上的开阳,已经没有活人了。

“和疯了一样。”刻晴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魈解开绳子扶起来的夜兰打了个招呼。“夜兰姐,别来无恙啊。”

“还别来无恙,再晚来五秒钟你就给我哭丧吧。”劫后余生的夜兰哭笑不得,只好和刻晴拌了个嘴。“他们彻底疯了,听这个家伙说你们……被刺杀了?”

“嗯,吓得凝华不轻快,然后我把他们全杀了。”空说话不咸不淡,但是听的开阳心里直发毛……全杀了?整个璃月所有有名有姓的杀手他们都雇了,有不少还是有神之眼的狠人。

这就全杀了?

看着开阳不可置信的眼神,空一巴掌抡了上去:“上山的人没资格嘲讽下山的神。”

“更何况,我还没下山。”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竟然会雇佣杀手去刺杀你们……三眼五显仙人阁下,夜兰告罪。”夜兰看见旁边的魈,旋即拱手施礼。“不过他们这算是最后的挣扎了,应该有不少资产他们要转移到至冬国,北国银行可不管你是谁,他们只存钱。”

“嗯,叫千岩军给我把北国银行先封了,拿着这个徽章去。”空将一个徽章递给了夜兰,上面还雕刻着一行至冬文字。“看到这个徽章他们自然会冻结所有资金的,不用和愚人众大动干戈。”

“这是?”

“第六席的徽章,之前捞了个执行官当当。”

“……你是真的什么都当了。”夜兰将这个徽章装进口袋,看了看已经因为失血昏厥过去的开阳:“你要是想从他嘴里挖点儿啥赶紧,否则一会儿流血就要流死了。”

“没必要。”空反手一剑砍了过去,将失血昏厥的开阳星直接割喉。“我来了就是革他们的命,是死是活和我没半点儿关系。”

“够狠。”

“我让凝华和阿鹤回群玉阁了,有阿鹤护着她事情不大。但是……”空细细思忖,总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一个人……一个和他很熟识,而且很有可能因为神治与人治冲突而被卷入的人……

“甘雨!”他虎跳而起,开阳的尸体都被他扔到了墙上。“这个时间玉京台不可能不动手!”

“如果甘雨被卷入……”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像是在发狠。

“确实,甘雨是文职,她可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制手段……那些刺客是不要命的。”夜兰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和空三人冲出了天枢府。“我去调千岩军,你带着二位去玉京台,快!”

“我和你去千岩军。”魈搭住了夜兰的肩膀,傩面被他戴在了脸上。“说不定千岩军也有被买通的人。”

“……也好。”

四人冲出天枢府,身上冲天的血气和杀意让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为之傻眼。

天枢星这是疯了?

 

提着剑的空和刻晴飞奔在璃月大街上,空的剑尖甚至还滴着血——刚才杀了开阳忘了擦了,身上溅上的血液也来不及擦,刻晴则是直接提着流着血的龙吟一路雷楔飞舞……玉京台距离天枢府不远,但是也不近。他们已经看到往那边走的千岩军了。

“玉衡大人有令,甘雨仙人仙力暴走,速速前往镇压,拦路者斩!”吆喝的声音听上去简直是搞笑,但是肃杀的气息已经笼罩了整个璃月了。

“我他妈暴走你妈!”空气得璃月国骂都骂出来了,整个人御剑直接化作了一道奔雷冲向玉京台。而这时玉京台已经被千岩军层层围住,将外面焦急的民众们拦在了外面。

“甘雨先生怎么可能仙力暴走?”

“玉京台里面……我的女儿啊!”一个老妇人都快要哭昏过去了,没猜错她的女儿在玉京台工作。而玉京台里面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围在外面的千岩军也只能尽力阻挡着人群往里的脚步,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东西一样。

“你们这些千岩军到底是保护我们的还是掩盖真相的!”

“对,听上面的说使君回来了,你们慌了!”

“你们是不是来杀甘雨先生的!”

人们开始混乱了起来,不少人因为使君归来这种硬核消息而有点混乱,还有些人因为自己的亲人还在玉京台中工作而焦急,当然更多的人是不可能相信甘雨会出现仙力暴走这种鬼问题的——一百多年前都没出现的事儿,而且仙力的波动是个正常人都能感觉到,都不用神之眼……

千岩军的头领正准备要不要直接动用武力镇压,因为玉衡大人给他的手谕是谁敢闹事就抓起来,谁敢冲击关卡就格杀勿论……但是这都是他巡逻的时候给他问好给他热水,在海灯节站岗的时候给他送饭的民众,如果让他直接把刀剑对准民众,他还是不忍心的。

民众们是千岩军的亲人,千岩军也是民众的儿子。

“滚开!”就当他准备喊一声肃静而后解释的时候,一道赤金色的流光砸在了玉京台门口,提着三尺青锋的身影飒然而立,围过去的千岩军都被他所击昏。

身影渊渟岳峙宛如宗师,手中的剑上甚至还沾着粘稠的鲜血。

“使君大人!”有人认出了他,指着他的脸喊了起来。“使君大人回来了,我们有救啦!”

“大人回来啦!”民众们几乎是齐刷刷跪下,喊着使君大人求您救命……

“告诉我,谁命令你们来的?”看着缓缓跪下的千岩军头领,空的心里竟然有点儿酸涩。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是保护人民的千岩军,怎么会沦落到当璃月七星的走狗……良心上,心灵上,过得去吗?

“是……玉衡大人。”千岩军的头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他的名字。“我们也只是接到命令,说玉京台突发事件中甘雨先生仙力暴走,让我们封锁现场直到事态结束。”

“然后你们也不查证,也不询问,就这样傻乎乎的?”

“……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这种命令,不如不服。”他拿出了玉楼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下了命令。

“我以现在天权星的名义下令,你们安顿好民众,选出十人做敢死队与我冲进去支援甘雨先生,有刺客想谋杀甘雨,违令者斩!”

“玉楼印……您真的是上官先生?”头领人愣住了,跪着的腿差点儿没跪住。

“这重要吗?”赤金色的眼睛盯着他,他快被这双眼中的压迫感给吓死了。

“谁愿?”他转向千岩军,手中的剑指向玉京台。

“我愿!”

“我愿!”

“我愿!”

几乎是同时,所有千岩军都右手捶胸,很不得跟着使君一起冲进去。

“我也愿。”头领站起来,行了同样的礼节。“我从小听着您的故事长大,我也不敢相信甘雨先生会这样……请您带着我,我要去向先生告罪。”

“有骨气。”空咧开了嘴。“你点十个人,连你十一个,和我冲进去!”

头领马上点了十个人,跟着已经飘然飞上玉京台的空冲了过去。

 

该死……

这些人,他们是疯了吗?

少女手持弓箭一箭又一箭,霜华矢的威力足以将来犯的刺客身体轰碎,而在她背后是十几位和她共事的秘书,只有她能保护这些人。

少女深刻的知道,即使自己投降走出去,这些秘书们也要被封口。

那便不能降,死战一场罢了。

刺客如潮涌般往里冲杀,而被爆裂的弓矢射成筛子,接着第二波悍不畏死的刺客接着向前……接着被霜华矢射死。

他们是在用人命换甘雨的箭,一旦最后一根弓箭用完,就是他们得手的时候。那些无知的千岩军还在外面用自己的身体挡着民众,等到他们处理完毕,千岩军怕也是只能见到甘雨的尸体。

那就诸事皆毕。

“先生……甘雨先生。”有人开口。“您走吧,我们这些人,不值得和您一起死。”

“我说,死不了。”甘雨少见的发怒了,从箭袋里掏出了最后一根霜华矢,瞄准,放箭,看着面前的所有刺客被打成筛子,鲜血都被寒气所冻结。“而且,我就算是真的拼着暴走,也要护着你们出去。”

“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不是你们。”手上的弓放下,她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一丝凄然。

她看着手上的长弓,竟然有种些许的不真实。

这把弓,也是他送的。

她从未想过这里会成为她的埋骨之地,即使是帝君在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也没法马上到她的身边——即使来了,见到的多半也只是她的尸体罢了。

“帝君,契约……要结束了。”她的眉眼中带着绝望,看着已经冲进来朝她挥刀的刺客。

她闭上了眼睛。

等待了许久,竟然没有等来属于她的结局。

“别闭着眼,难道是想我把你吻醒?”轻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而听到这个声音的她瞬间泪流满面。“毕竟战场上的表白,还是挺美的,对吧?”

“……嗯。”她故意闭上了眼,直到温暖的唇触碰她的嘴唇。

提着枪的男人抱住面前的仙麟少女,他的双臂竟然有所颤抖。

“我回来了,不要害怕,甘雨。”

就在这时头领也带着他的战士冲进了房间……不过他们在刻晴威慑般的眼神下选择了闭嘴,毕竟面前的事儿过于劲爆,他们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折了两位兄弟,其中一位兄弟胳膊被砍下来了……”头领向刻晴报告战况,十一人个个挂了彩,甚至还有几位已经没法站起来了,还有一个捂着自己齐根断掉的左臂根,狠狠地咬着牙不出声。

“我知道了,那个断臂的同心,过来。”刻晴招呼了下他,让他到自己身前。

等到他到了刻晴身前,她伸出手连续击打在同心的几个穴道帮他止血,接着从怀中掏出几枚深紫色的药丸,示意分给受重伤的千岩军:“抱歉,胳膊没法接回来了。”

“无妨,为使君大人效劳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封妻荫子已经值了。”同心咧开嘴笑了笑把药扔进嘴里,另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断臂。“至少不后悔,否则甘雨先生要是因为我们的无知折在这里,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有骨气,小伙子。”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背后,将浩瀚的能量灌进他的身体。

“这胳膊,不该掉。”

同心的左臂上突然开始生长肉芽,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的肌肉从他的身体中迸发出来接着组成自己的左臂,直到一根奶白如新生儿的胳膊完好如初,空才放下手:“也只能这样了……抱歉,人死不能复生。”

他这句话是和头领说的。

“他们也算死得其所,毕竟千岩军是守护璃月民众的军队。”头领叹了口气。

“带着秘书们走吧,我们要和剩下的五星算笔账。”空的眼神重新变得凌厉,提着剑走出了玉京台的庭院门,他的背影后面是提着剑的刻晴和拿着弓的甘雨,千岩军们扶着秘书们,背着自己死去的同伴。

他的背影孤傲而又有点悲凉,像是要一人与整个世界为敌。

 

走出玉京台,魈和夜兰已经带着千岩军在门口候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至冬打扮的人。见到身上染血的空他们也没耽搁:“北国银行已经封了,天璇,天玑,玉衡,开阳,摇光的所有账户包括他们作假名的账户全都冻结好了,能听命的千岩军都在这里了。凝华抽了一半的天权亲卫部队给我们,剩下一半已经去开始查抄他们的商铺了。”

“你们是?”空看着几个至冬国打扮的人愣了下。

“启禀‘散兵’阁下,我们是听闻璃月政局有变,我们决定带着北国银行的护卫力量和您一起干一番事。”为首的人右手抚胸鞠躬。“现在我们手上能马上动用的愚人众士兵只有两个连队,如果您想调用任凭差遣。”

“够了。”空摆了摆手。“璃月的政局不需要愚人众插手,你们配合守备北国银行的千岩军守卫好北国银行金库就好。没有我徽章的人只要接近金库,杀无赦。”

最后一个“赦”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任谁都能听出来这个字里面的血腥气。

“明白。”至冬的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马上带着身边的士兵离开。

直到至冬的士兵都走完了,刻晴才看着空开了口:“一大助力,不用?”

“不用,璃月人的事情如果让至冬人插手简直贻笑大方。”空提着那根蓝色的异形长枪,金色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光。“现在兵分五路,我们五人各带一路,去抄五星的家,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几个人逮捕归案,党羽不留。”

“我去玉衡。”刻晴开口。“毕竟当年是我指定的继承人,这事儿该有个了断。”

“我去摇光。”甘雨也领了命。

“我去天璇,天璇那个老家伙是最滑的,也只有我知道怎么整他。”夜兰把手上的络命丝缠在手腕上,一副要亲手捆人的样子。

“那我去开阳吧,毕竟我对俗世确实不了解,只能去抄家了。”魈苦笑了一声。

“我去天玑,也只有这家了。”空将长枪扔在空中拍了下,看着它化作流光消散。

“事成后,带着犯人来玉京台前集合。”

五个人各带了一部分千岩军,兵分五路之下,璃月的清晨竟然带上了一抹血色。

 

往生堂。

老妇在往生堂的门口坐在躺椅里晒太阳,那些急吼吼的千岩军仿佛和她没半点儿关系。

男子站在她的背后,照顾面前老人的样子却像是照顾自己的女儿:“堂主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今天往生堂的生意可能会出奇的好。”

“钟离先生你不也是不着急吗?”老妇的声音略显清越,和她现在的年龄丝毫不相符。“这可是你的璃月,让空这样为你奔走赴死,可算是好算计啊,帝君。”

“我要是强行插手,璃月势必会回到神治的阶段,而神治之下的璃月人终究无法进步,人治又会演变为七星的寡头,那我借空的手将它推动到民治,也不算我插手。”

“因为他迟早要走,不可能会留在这里。”

老妇斜着乜了他一眼,脸上的皱纹逐渐开始减少,身形也逐渐变成少女般的体型,没过一会儿她就变成了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看上去像是马上就要去接死人单生意:“帝君好算计,还得让我这个老婆子出手。”

“你自己愿意的。”

“没办法,毕竟他也是我曾经的编外员工啊,往生堂的福利可不差。”一柄火杖被她握在手上,耍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后背在背后。“哪有老板不管自己的员工死活的?”

她三两步就跳了出去,钟离苦笑了一声,无奈只能跟在身后。

而与此同时在其余五星的府上,如虎似狼的千岩军得了使君大人反抗者杀无赦的命令后更是毫无顾忌,敢抬手都敢给你胳膊砍了——是真的血腥镇压,除了开阳已经死掉群龙无首之外,其余四星的家眷和他们本人也只能束手就擒。毕竟对他们来说,刺杀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那可是能把整座群玉阁都能炸的支离破碎的药量,外带璃月所有有名有姓的杀手……他们敢说这个配置杀掉几位仙人都有可能,结果根本对使君屁用都没有,甚至仙人们还带着千岩军来抄家了——他们本来都在新月轩订好了席位,庆祝七星统治牢固,而后罔替世袭。

结果饭没吃,人先被绑了。

正午,五人都回到了玉京台,带着一大堆莺莺燕燕的家眷和哭啼啼的孩子,包括三位脸色灰暗的老人加一具尸体——那便是之前的七星,现在的阶下囚。

“玉衡呢?”空转过头来问刻晴,有点无可奈何。

“……他跑的太快了,家小什么的他全都放弃了,甚至连钱都没带。”说到这里刻晴也有点汗颜,毕竟自己带出来的接班人结果学自己学的是最像的。“我当时真不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家伙把我当年的本事学通透了。”

“哟,看来到本堂主出马了?”一个身影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手上的火杖让人都不敢碰触。

“……你也来凑热闹?”空无奈扶额,本来事儿就够乱了,结果这个家伙又蹦了出来。

“本堂主的编外员工遇到危险,当老板的不得出来帮忙?”她俏皮的眨了下眼,梅花般的双瞳里面还闪烁着当年的花火。“虽然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我,但是那家伙恐怕也只有我才敢去逮他了。”

“为什么?”

“无妄坡,五十年前超度那场魔物潮死去的民众的时候,我和七星下的楔子也在那里,从那个地方拔掉楔子,魔神残渣会再一次污染大地。”胡桃难得正经了一次,手里的护摩杖也背在了背上。“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放出魔物潮,我们要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魔物了。”

“还有那个。”钟离的声音传来。“被我们所封印的,若陀龙王。”

听到那个名字,空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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