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早餐。
突然很想吃烧饼。
就是那种,属于早晨的,咸咸的,带有葱花的,一般都是三四层叠起来但是并不厚的烧饼。
但是我现在是,全然找不到了。
我印象很深刻的烧饼来源于,一家现在肯定已经做不了了的流动小摊。
是一个老婆婆经营的。
那个小摊很适合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来形容。
就是一个三轮车改造来的流动摊位,小的很,可是卖的东西却是很不少。
南瓜饼,豆浆,油条,煎饺,土豆丝卷饼,烧饼,酱香饼,麻团,海蛎饼,还有一些我已经遗忘了的,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吃食。
她做的都好吃,而且便宜,在那些并没有多少钱可以支配却又想给自己买点什么的日子里,钱基本上是从这里头省下。
如果要省钱的话,土豆丝卷饼就吃不起了,换成豆腐丝便可以便宜一块钱;麻团倘若拿小的,那也就比大的便宜了五角;煎饺倘若吃素馅的,一个就比肉馅的便宜五角钱;饼也是一样,酱香饼固然好吃,但是为了省一些,还是烧饼凑合凑合罢。
那时候我还是很小的孩子,打的大多是省钱去买一些父母平时不给买的零食,最终都还是口腹之欲。
她家的东西放到现在一定不能说很好吃,但是这不妨碍我对它们印象深刻。
油煎的南瓜饼,酸菜馅的煎饺,底下一点渣都没有的甜豆浆,这放在当时,在我的世界里是独一家。
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对我而言独特的摊子。喜欢那个慈祥的婆婆;煎饺的吱吱声;属于甜豆浆的氤氲;喜欢这比天明来的更早的升烟。
随着各种卫生条例和城市管理条例的出台,这种不安全的流动摊位最终是成为了时代头上的一条小辫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剪掉,抛弃。
成为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