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1岁7个月在家失踪,24年后人贩子被抓,交代了一个线索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2459位真人故事
相较于20多年前的喧嚣,四川内江老城区的广场路,如今显得格外冷清。我和丈夫罗光利曾经共同经营的理发店,也从最初的热闹转变为如今我孤独支撑,收入微薄。
很多老顾客曾经都说,“我们在你店里理发都10多年了,你手艺这么好,你丈夫又是水电工,换个地方肯定会很好!”
然而,我始终守着这个老店不愿离开。因为在33年前,我不到2岁的儿子就是在该店门前失踪……

(儿子这是妈妈寻找你的寻子启示)
我叫刘群,今年56岁,小学文化,家住四川省内江市中中区广场路101号(原83号)。
我经营的理发店是我丈夫的父母留下来的。上世纪80年代,我婆婆在此经营餐饮店,我在店内帮忙,我老公在丽江市建筑公司上班。当时,广场路很繁华,街两边有不少摆摊卖衣服的摊贩。
当时我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小的就是儿子罗忠良(小名良良),我们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1990年8月22日,我带着1岁7个月大的儿子来到店内。当天上午10点左右,良良在店内喝完牛奶后,便跑到隔壁一家副食店门口玩耍。此时,我在店里忙着切菜和炒菜。

(这是我和爸爸在你失踪后的照片)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我儿子在我短暂离开的10分钟内失踪了。我发现后焦急地四处寻找,却看不到他的踪迹。
隔壁店的老板和其他几个人看到我慌张的样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们我儿子失踪了。令我困惑的是,我儿子的姑姑和舅公竟声称没有看见他,而他们就站在离孩子3米远的地方。
我不断呼喊儿子的名字,希望他能回应我。我请朋友们联系我的丈夫,告诉他儿子失踪了。我感到无助和绝望,只希望能尽快找到我儿子。
我们在街道、火车站、汽车站等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孩子的踪影。我们去打拐办做了登记,去派出所报了案,还在电视台打了寻人广告。

(你小时候的笑容是多么的甜蜜)
我们使用儿子留下的唯一单人照片,制作了大量的寻人启事,并在内江周边的安岳等县市以及远至河南郑州的各地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儿子失踪的线索。
我儿子罗忠良,生于1989年正月初四,失踪于1990年8月22日上午10点左右。失踪时身穿淡黄色小树叶图案的T恤,粉红色的裤子,光着脚。
失踪时脸蛋圆圆的,耳垂很大,笑起来右脸有个小酒窝;还有他的舌头小时候剪过一刀,一个头旋,五官长得像我。
我儿子小时候很招人喜爱,以前在店里,客人经常逗他玩。
因为儿子丢失的事,我心情抑郁,导致耳朵有点失聪。在儿子失踪后,尽管丈夫一直安慰我,但我每天都深陷于悲痛和自责中,不断想起儿子,担忧他在外面是否遭受虐待?是否挨饿受冻?
由于儿子失踪的原因,我和婆婆之间发生了多次争执。一气之下,我离开了婆婆经营的餐饮店,回到老家生活了两年多。

(儿子,你小时候在妈妈怀里是多么的快乐和开心啊)
在我回到老家的那一年,我错过了一个可能找回儿子的机会。就在我离开餐饮店几个月后,有人来到店铺,声称知道我儿子的下落。
但当时我不在,错过了与对方的接触。对方没有向我的婆婆详细阐述情况,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婆婆告诉我那人眼睛有点斜视。
尽管那人有可能是骗人的,但也有可能是找回我儿子的一个机会。
得知此事后,我和丈夫根据对方留下的线索,前往内江的小地名马鞍山寻找,但未能找到该人。自此之后,该人再也没有到过店里。
在丈夫不断宽慰下,我慢慢从儿子失踪的悲痛中走出来。也因为错过一次可能找回儿子的机会,两年后,我回到店内,期待有一天儿子能够找回来。

(这是爸爸30岁左右时的照片)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已经淡忘。但是在寻找儿子的过程中,我得到了许多人的同情和帮助,这些我永远铭记在心。
1995年,我前往河南郑州新乡小镇派出所,试图寻找孩子的消息。
我记得当时是10月份,在南方还算温暖,但在河南已经是寒风刺骨。那次旅行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儿子的消息,让我感到身心俱寒。
但是,在返回成都的途中,列车员大姐却让我感受到了善意和温暖。当时车厢里人满为患,拥挤得脚都没处站立。
当她知道我是出来寻找失踪孩子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列车员休息室让给我休息。我对这位善良的大姐一直心存感激,在此表达我的谢意!

(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自从儿子失踪后,餐饮已成为我痛苦的回忆。1997年,我从丈夫他父母手中接过餐饮店,改行为人理发。
此前,曾有浙江老板在内江租下大门面,出高薪请我去管理,我婉拒了。
我丈夫早年在西藏工作时,单位让他留下,他叫我一起到西藏去,但我不愿意。我请求他回来一起经营理发铺,一起寻找儿子,最后他同意了。不久,就从西藏回来陪我一起守着店铺,寻找儿子。
后来不少老客户都搬到了新城,也希望我到新城去开店,还愿意帮我找店面,但我也没有同意。
我就想守住这里,等着儿子回来。我们持续找了10多年,始终没有得到孩子的一点音讯。后来在亲朋好友的劝说下,我们才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这是弟弟小时候跟着爸妈旅游)
2006年,我们迎来了现在的小儿子,他的到来给我带来了些许心理安慰。同时,我也从未放弃寻找我的大儿子。
2008年理发店生意淡下来后,我辞去所有员工,和丈夫两人独自经营。
早在2001年,我和丈夫就进行了DNA检测。后来,我们得知内江打拐办公室的数据库中的DNA信息被盗了。
此后,我们夫妻俩在2007年和2008年再次进行了DNA检测。两年后的2010年,我们又一次在市级公安局进行了DNA鉴定并入了库。
期间,也曾有自贡及河南的两个孩子前来找我,我们一起进行了DNA比对。每一次的DNA比对,我的内心都充满了希望和期待。我想象着面前的男孩就是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

(这是爸爸去世前几年的照片)
在等待比对结果的过程中,我的内心忐忑不安,时刻都在担心结果可能会不如人意。我时刻都在祈祷,希望上天能够眷顾我,让我和儿子重新团聚。
而每一次比对都无一例外的失败,我的内心瞬间被失落和绝望填满。我无法接受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一次次的失望。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甘,我想知道为什么比对总是失败,想要知道我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希望对我来说似乎已经破灭,好运从未降临,只有不断的厄运。
2017年,我的丈夫因病离世,留下我一个人苦苦支撑。
然而,个人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有了群体的支持,力量便无比强大。现在,随着民间组织和政府部门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寻亲队伍中来,我感到无比温暖和充满希望。

(孩子,你还记得你姐姐吗?妈妈身边的女孩,就是你姐姐小时候的样子)
我带着小儿子参加了多次寻亲活动,在网络平台上,我得到了几位热心志愿者的帮助,他们提供了信息并协助我寻找孩子。网络志愿者团队也给予了大力支持。
内江日报、成都生活报、成都晚报都为我寻子进行了宣传。在宝贝回家网站上,有人用磁卡电话帮助我报名,网站中的一位大姐也给予了我一些帮助。
去年,内江有个失踪孩子的父亲跟我提供了一个人贩子的信息。那个人贩子眼睛有点斜视,就是当年来跟我报信的那个人。

(这是妈妈和弟弟近几年的照片)
为此我到当地的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叫我自己去找那个人。但是这个人在2014年被抓时,只交代了找回那个孩子的情况,所以只判了他五年刑,现早已出狱不知去向。
现在我丈夫早已去世,小儿子还在读高三,我无法脱身。因此,我一直在网上寻找我儿子,每天都在浏览各种群组和广告。我一直在坚持,从未放弃。
儿子啊!你已经离开妈妈33年了,如今你已经34岁了。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苦苦寻找,希望某一天能够在某个地方找到你。
当年外出寻找儿子的盘缠都是向别人所借,儿子的失踪让我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这种状况一直延续至今。
尤其是丈夫生病后,我们需要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这使我背负了更为沉重的经济负担,生活已是捉襟见肘。

(这是妈妈前几年的样子)
为此,我只能每天辛苦理发赚钱。这两年受疫情影响,生意越来越差,每天只能赚个百八十就已经不错了。
像今天我之做了3个生意,收了60块钱,除去房租等其他费用,我已所剩无几。幸好我还有1200元的退休金,否则我和小儿子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但我仍然坚守在这里,苦苦等待着我的儿子。
如果孩子能够回来,第一句话我会对他说:“妈妈终于等到你了。”接下来的第二句话我会对他说:“为什么你不早点来找妈妈,现在你爸爸已经不在了。”
遗憾的是,当年孩子失踪时,他还太小,我们未能给他留下更多的照片。我曾经保存了儿子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物品,因为那上面附有儿子的气息。

(爸爸去世前的照片)
随着时间的流逝,衣物用品已经变质发黄,我的兄弟担心我睹物思人,于是私下将它们全部处理了。如今,除了两张照片,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有关儿子的痕迹。
但我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为顾客理发、休息或其他任何时候,都在思念着我的儿子。他的形象一直萦绕在我心中,从未离开。
我不断询问自己,为何无法与儿子重逢?这种痛苦犹如刀割。我仿佛总看见他站在那里,但每当我试图靠近,他就如同被大地吞噬一样消失。这种痛苦时刻啃噬着我的心。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我的儿子能够健康幸福地生活,只要让我知道他在哪里就足够了,我并没有太多的奢望。

(妈妈现在的样子)
我恳求看到这篇文章的人们,能帮助我转发我的寻子信息。我们这些寻亲人的处境艰难,仅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寻找亲中许多人的年龄都在60岁左右,他们的家庭因失去孩子而破碎,他们不知道还能等待多久,他们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再次见到他们的孩子。
你的每一次转发都是对我们巨大的帮助,让更多的人关注我们的困境,帮助我们寻找丢失的孩子,帮助我们找回家庭的完整。感谢你们的好心,感谢你们的帮助。
【口述:刘群】
【编辑:如语】
该案例故事已获当事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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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真实人物采访”友情提醒: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