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国家与革命》第一章-阶级社会和国家 I
【前言】列宁《国家与革命》写于1917年,总共有六章。列宁在标题旁写的小标题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的学说与无产阶级在革命中的任务”,这段话很好的说明了这本书的目的和内容。当时上帝国主义的战争大大加剧了资本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垄断,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在被压迫中艰难发展。敌人开始不断攻击马克思主义理论,使它庸俗化,让工人失去革命的指导思想。在这种情况下,列宁站出来同敌人展开思想斗争。

【1.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当伟大的革命家在世时,压迫阶级总是不断迫害他们,以最恶毒的敌意、最疯狂的仇恨、最放肆的造谣和诽谤对待他们的学说。在他们逝世以后,便试图把他们变为无害的神像,可以说是把他们偶像化,赋予他们的名字某种荣誉,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压迫阶级,同时却阉割革命学说的内容,磨去它的革命锋芒,把它庸俗化。现在资产阶级和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在对马克思主义作这种“加工”的事情上正一致起来。他们忘记、抹杀和歪曲这个学说的革命方面,革命灵魂。他们把资产阶级可以接受或者觉得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东西放在第一位来加以颂扬。”「这段话说得太精彩了!伟大的革命家逝世后,便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变作无害的神像,安抚一下被压迫者和伟大革命家的追随者。只是宣传一下革命家的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语,而革命家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真正的革命思想却只字不提!」
“在这种情况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种种歪曲空前流行的时候,我们的任务首先就是要恢复真正的马克思的国家学说。为此,必须大段大段地引证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的著作。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中所有谈到国家问题的地方,至少一 切有决定意义的地方,一定要尽可能完整地加以引证,使读者能够独立地了解科学社会主义创始人的全部观点以及这些观点的发展。”「这段话就是这篇文章的中心目的,列宁想通过大量印证马恩原话,来使读者重新认识、重新思考马克思主义,去除掉庸俗的帽子,把真正的宝藏还给无产阶级。」
“恩格斯在总结他所作的历史的分析时说:国家决不是从外部强加于社会的一种力量。国家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产物;国家是表示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有一种表面上站在社会之上的力量来抑制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就是国家。”「这段话引自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国家时代发展的产物——这是国家定义的一个绝对基础。意味着国家既然是在历史中产生的,也一定会在历史中消失。正因为历史阶段中阶级矛盾无法调和,所以需要国家来抑制。」
“一方面,资产阶级的思想家,特别是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家——他们迫于无可辩驳的历史事实不得不承认,只有存在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地方才有国家——这样来‘稍稍纠正’马克思,把国家说成是阶级调和的机关。在马克思看来,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是建立一种‘秩序’来抑制阶级冲突,使这种压迫合法化、固定化。”「资产阶级敌人们开始在这里巧妙的扭曲马克思主义:“既然马克思主义说国家的出现是因为阶级矛盾不可调和,那么国家存在后抑制了冲突,就是说明国家调和了阶级矛盾。”这种机灵说法很容易迷惑人,但也很容易识破:国家的存在并没有调和阶级矛盾,有国家的地方,依然有大量的被压迫者与反抗,国家只是对立阶级中,其中某一个阶级的代言人,国家抑制了大型冲突,但在默默无声中支持着其中一方,并且使得这种压迫合理化。矛盾并没有调和,也无法调和。」
“既然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既然它是站在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 的力量,那么很明显,被压迫阶级要求得解放,不仅非进行暴力革命不可,而且非消灭统治阶级所建立的、体现这种‘异化’的国家政权机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