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蓝湛终于弄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他来到了房间,可魏婴却不在。
当他在府中的后花园找到魏婴的时候,魏婴正坐在地上发呆。
魏婴看到前方的蓝湛走过,高兴的起身就要过去,可是想到蓝湛对他态度,心中顿时一片冰冷。
蓝湛看得清楚,魏婴明明已经想站起来了,可最后还是坐了下去,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这段时间对魏婴的伤害。
他一步步的走进魏婴,魏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站了起来。
“湛儿,你是来找我的吗?”
魏婴满脸的笑意,可是却遮不住其中的一丝落寞。
“我就是想在外面住几日便会回来。”
蓝湛觉得还是应该速战速决的好,尽早说清楚,从前他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现在既然明白了,那就一定要尽早解决。
这也是蓝湛的行事作风,只要发现问题,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
“纳妾一事我不应该骗你,你的身体不好,不宜久居在外面。”
魏婴已经猜到肯定是蓝曦臣说了什么,他觉得既然蓝曦臣都把话说明白了,他也想问个清楚。
“蓝湛,我要你为我不再守规矩,不再贤德,不再欺瞒,可做得到。”
蓝湛沉默片刻。
“你不可以为我不忠,不孝,继而被人唾弃。”
无论在什么时候,不忠不义,不孝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是会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一句话,魏婴便明白了蓝湛的苦心,他的蓝湛一直都在为他考虑。
“蓝湛,你是否真心爱过我?不是夫君。”
魏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地面,他不敢抬头,他害怕得到的答案是他无法接受的。
可是蓝湛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魏婴。
“我自己的规矩便是魏婴。”
魏婴惊讶的抬起头,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
冯夕这段时间过的一点儿都不好,进府已经有好几天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就在他想办法的时候,冯乐走了进来。
“公子,老爷在大理寺很好,老爷所吃的药物也及时送了进去,可是这么下去,冯家早晚都会支撑不住的。”
每一次送药进去都要花费很多的银两,每天要送三次,冯家就是再大的家业也会被败坏进去。
“除了在敬茶的那一天,我们见过亲王和王妃之外,一直都没有见到这两个人,按照规矩做妾的每天都要去给正室请安,可是蓝忘机也给免了。”
这很明显就是蓝忘机根本就不想看见他们,可是魏无羡的态度又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公子,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说蓝忘机命令御医给景空治病,他难道到不知道当初抓捕亲王的命令就是刑部尚书下的吗?”
冯夕冷笑一声。
“能从一个商家之子做到皇家正妃的位子上,可不是一般的手段就可以的,重点是就连当今的圣上都给他入了玉牒。”
“此举不动声色就为他赢得了一个人的良善的好名声,难怪能令亲王对他死心塌地。”
魏无羡虽然长在民间,但是他的财富确实大家都知道的。如此富有的人,眼光也必然是很高的。
就算是魏无羡做上了亲王对待蓝忘机还是如珠如宝,这就已经足以说明蓝忘机手段。
“公子,那我们下面知道怎么做,老爷已经等不得了,至少要在冯家散尽家财之前,将老爷从大理寺救出来。”
其他的人都有时间去等合适的机会,可是冯夕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
“冯乐,你刚才说是亲王妃下令为景空治病的。”
“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假人假意的,不只为他赢得了好名声,而且还收拢了景空。”
冯乐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不屑,在他的眼中,蓝忘机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宵小之徒。
“冯乐,你去给景空的药加点料,堂堂的亲王妃名义上是在为妾室治病,可事实上却是行报复之实。”
“你做事情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被别人看到了,这种事情只要不被抓住,那蓝忘机就绝无可能逃脱。”
就凭魏无羡对蓝忘机的宠爱程度,冯夕已经不指望坐上那个位置了,他现在就想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早日将父亲救出来。
“是。”
容瑕自从进府之后便是每日的琴棋书画,就连自己的院门都不曾踏出去一步。
他带过来的两个下人也被管束的很好,全部都在院子里活动。
容瑕正在房间中练字,容九便从外面拿了一幅画进来。
“公子,这是老将军从边关送过来的。”
容瑕总感觉是什么地方不对。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幅画?”
“是将军大人托人带过来的,就放在了府邸的后门,我刚才取回来的。”
容瑕打开画,是一幅边关大漠的长河落日。
越看这幅画越有亲切感,他是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的,那里也有他的梦想,他也曾经想跟父亲一样披上战甲,征战四方。
可是现在却被困在这四方的庭院中,这一辈子想走出这个院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容瑕看着这幅画越看越难受,片刻之后,容瑕就发现他居然被一幅画影响了心情。
很快,容瑕就从往日的伤感中走了出来。
“看来这还真不是一幅简单的画呢,画画的人可谓是用心了,都知道大漠的样子。”
容九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只知道在京城还能见到将军的画作是十分不容易的。
“我听传话的人说,将军是怕你在京城思乡情切,所以才画了这幅画。”
容瑕将画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看过。
“公子,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父亲是想告诉我们可以离开京城,并且回家。”
“我们还真的可以回去吗?” 容九问道。
容瑕又将画看过一遍之后微微的笑了。
“我再来京城之前父亲就已经告诉过我此行便是有去无回,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送进来了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呢?”
“看来我近亲王府之后的与世无争是扰乱了谁的计划吧。”
“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去向王妃告假,就说我有些不舒服,无论现在的早上是否请安,礼数是必须要到的,你回来之后便关闭院门,只要是我们的人,就一律不准随意出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