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是当年,可惜,年少不可得,疯狂买相机
我今年42岁。读小学时,总要拖到期末交学费,很多次被语文老师叫回家要钱,怎么要呢,面对满屋农活的汗味和父母相自的怨怼,只能在屋檐下低头翻瓦砾。
农村办酒席,亲戚们随50,村子里的随40,妈妈翻遍家里,只有30块钱,让我领着弟弟去随了30。
有一次汶川地震,弟弟学校每人捐1块钱,我弟不好意思回家要钱,只好在村口捱着不去学校,结果被去麦田割麦的妈妈,重重的打了一顿。
穷人啊,哪里都是困难,就像在《请回答1988》里,德善爸爸说“爸爸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爸爸,爸爸也是头一次当爸爸”,不是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困难,而是一种被剥夺感,一种从来都无法得到满足的穷(哪怕是不贵的东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市场分配化将父母的人生割裂,父母以克制孩子物欲为核心的教育模式会给孩子人生奠定无力感的基调。
我长期拥抱错误金钱观,我感觉什么都很贵。小时候第一次见自动笔我以为很贵原来只需要一块钱,后面感觉去县城很贵,去了县城感觉吃饭看电影很贵,但是当后面可以自己掌控一定钱的时候,发现原来我不用那么恐慌,这都是很正常的一些消费,但为自己花点钱还是有种莫名的恐慌,我也只想账上有稳定的存款,我不想负债不想背负任何风险,一旦处于负债状态我肯定会恐慌,我会战战兢兢,情绪特别不稳定。缺钱使我自卑,缺爱使我沉默寡言,我挤出的微笑都是给别人看的。
贫困让童年之路撒满月光,清冷又孤独。我到现在都记得小学老师轻蔑地说真的有那么穷吗。已经过去快30年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我在大学接触了摄影,摄影不同于文学,它更在乎于沟通的体验。
惜乎年少不可得,我现在爱收藏相机就是疯狂的拼凑年少的我。就像这台2500买回来的佳能5DS.
那一刻击中我的不是性能,而是曾经年少时善良纯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