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没钱赚，没人看的严肃小说早该灭绝了。”

   那些沉迷于消遣、空虚的人有一种想让所有人和他们一样浮躁的精神冲动，在文学上领域，最喜欢说的就是“文学就应该是写给人看的”——于是他们想当然地认为，给占世界大多数的趋名逐利的网民的文学才是好文学。越有热度的，炒作的，表面华丽其实内在空洞虚无的小说就是有价值的——最集中体现在“段落”上，他们就喜欢段落短的，因为他们的思维只能理解那些碎片化的掠影般的片段，就像常人看人只看脸一样。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大众就是这样乐于消遣，大众太过深刻就不是大众了，但他们喜欢把名为乌合之众的细菌往那些有独立人格的身上传播，想让肤浅文学扩散，像传染病一样席卷世界，而他们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小说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没钱赚，没人看的严肃小说早该灭绝了。”

   这就是乌合之众不能理解深层次文化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的眼界被世俗局限，被狭隘在所谓的互联网、流量、热点、热潮之中，以为互联网就是一切——这是人类奴性的表征，古代人把皇帝当上帝，现代大众把互联网当上帝，而真正的上帝会给他们惩罚的——艺术、真理才是真正的上帝。

   文学真正的意义不应该在于给——个体/某一群人/某一撮人，而在于给人类集体。

   人类集体就是艺术的表象，文化的象征，它超越了历史，超越了空间，象征着永恒，只要人类文明延续，集体就会存在，而原因是——大众和集体是两个概念。

    从哲学上说，  大众属于当下，而当下的大众【相对错误】，因为人类集体处于无时不刻的【进化】，就像科学一样，用正确代替错误——人类就是不断地犯错，不断地醒悟，这就是大众【相对错误】的原因。比如网络文学，火的小说只能流行一时，就像蜡烛燃的太盛很快会熄灭一样。一旦【后大众】意识到【前大众】的错误，那么就会把过去那些媚俗的爆火的小说弃之如履，就像人随着年龄、阅历会把过去思想抛弃一样，所以大众总会有一种典型的状态——【群氓】。

    但超越时空的人类集体不会，人类集体是终极意义，她是超越性的哲学意义，也称盖亚。这才是艺术——文学的最终归宿。

    “为人写小说”与“为人类写小说”，句差一字，意差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