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史人物评鉴-种谔 字子正

种谔 字子正

种谔(1027年―1083年),字子正[1]
,洛阳(今属河南)人,种世衡之子,与其兄种古、其弟种诊并称“三种”。以父亲的荫蔽入官,升到左藏库副使(从七品武官阶),延帅(鄜延路安抚使)陆诜推荐种谔任青涧城(城为设在军事要地军民统管的县级行政区)知城,青涧城本来是其父种世衡顶着巨大军事压力抢筑并担负首任知城,种谔算是继承了其父种世衡的衣钵。种谔熟悉边情,性格猛烈骁勇,善于驭士卒,临敌善于出奇,每战必胜,屡建战功。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十月,种谔年龄已经四十一岁,招降了绥州嵬名山部落,得酋领三百,户万五千,宋军未伤一兵一卒,就收复了陕北重镇绥州。
韩绛担任陕西宣抚使,任用种谔为鄜延钤辖。韩绛在罗兀筑城,图谋攻取横山,命令种锷率军两万人出兵无定川,让众将都接受种谔的指挥约束,调发河东军队到银州会合。罗兀城修筑成功后,而庆州士兵叛乱,朝廷下诏退兵,放弃罗兀,种谔受到责罚降职为汝州团练副使。不久再贬任贺州别驾,移至单州,后再移至华州。韩绛第二次担任宰相,上奏颂扬种谔以前的功劳,于是复任礼宾副使、岷州知州。董毡部将鬼章聚兵在洮州、岷州,新归附的羌人多数反叛,种谔征讨袭击斩杀他们。后跟随李宪出兵边塞,收复洮州,攻占逋宗、讲珠、东宜诸城,乘敌不备进袭到大河,斩下敌军七千首级。后升任东上阁门使、文州刺史、泾州知州,改任鄘延副总管。宋神宗说:“西夏国主李秉常被他的母亲所囚禁,可赶快派本路官兵直捣他们的巢穴。”种谔于是入朝见宋神宗,夸大其辞说:“夏国没有人才,李秉常是个孩子,我前去并可抓住他的手臂带来。”宋神宗受到种谔的话鼓动壮胆,决意西征,任命他为经略安抚副使,众将全听他的指挥约束。种谔立即驻扎在边境上,宋神宗因种谔提前轻率出动,使他听命于王中正。夏军屯兵夏州,种谔率领本路和京城地区的七将军队攻打米脂,三天没有攻克。西夏八万军队前来增援,种谔在无定川抵御他们,伏兵出击,截断夏军首尾,将他们打的大败,降服米脂守将令介讹遇。捷报传到朝廷,宋神宗大喜,群臣都向宋神宗祝贺,宋神宗派遣宦官谕示奖赏,而且解除王中正的职务。种谔留下一千人守卫米脂,进而驻扎银、石、夏三州,不见敌军。开始时,种谔接受诏命应当在灵武会合,种谔绕远路不向前进,士兵饥饿疲乏,打算用粮运不继的名义,归罪于转运使李稷。驻军麻家平,大校刘归仁带领兵众溃散,朝廷诏令撤回军队。种谔仍升任凤州团练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
种谔谋划占据横山的志愿尚未完成,派他的儿子种朴上奏他的计策。宋神宗召见种朴询问情况,升任种朴为阁门祗候。朝廷将要进军到横山筑城,命令徐禧、李舜举到鄜延商议。种谔说:“横山延绵千里,多产马匹适合耕种,百姓强悍善战,而且有盐铁之利,西夏人依靠它为生;其城垒都控制险要,足以守御。现在建功立业,应当从银州开始。其次迁徙宥州,再其次修筑夏州,三州修好后鼎峙而立,那么横山之地已囊括在三州之中。再其次是修筑盐州城,那么横山的强兵战马、山泽之利,都归我大宋所有。其地势居高临下,俯视兴庆、灵州,可以直捣西夏的巢穴。”但徐禧和沈括定议迁移银州,修筑永乐城,与种谔开始的谋划不同,于是奏请朝廷让种谔留守延州。不久,永乐遭到夏军围困,种谔观望不去援救,宋神宗希望他以后能效力,置之不问,而且担心夏军来到,就任命种谔为延州知州。不久,种谔因背上痈疽发作去世,终年五十七岁。
统帅 B
(种谔善驭士卒,临敌出奇,战必胜。敌亦畏其敢战,故数有功。尝从李宪出塞,收洮州,下逋宗、讲珠、东宜诸城,掩击至大河,斩首七千级。及西征,敌屯兵夏州,谔率本路并畿内七将兵攻米脂,三日未下。夏兵八万来援,谔御之无定川,伏兵发,断其首尾,大破之,)
武勇 C-
(事多不详。)
军谋 C+
(种谔从父於兵间,习知疆事。初,谔之谋取绥州,两府皆不知之。后韩绛宣抚陕西,用为鄜延钤辖。绛城啰兀,规横山,令谔将兵二万出无定川,命诸将皆受节度,起河东兵会银州。城成而庆卒叛,遂罢师,弃啰兀。及神宗以为“夏主秉常为其母所囚,可急因本路官捣其巢穴。”谔大言曰:“夏国无人,秉常孺子,臣往持其臂以来耳。”帝壮之,决意西讨。谔大败夏兵於无定川,遂留千人守米脂,进次银、石、夏州。时粮尽,士卒饥惫,入塞者相继而溃。谔班师,并以粮运不继归罪转运使李稷。自熙宁首开绥州,后再举西征,皆其兆谋,卒致永乐之祸。)
智略 B-
(种谔昔从陆诜知青涧城,夏酋令□夌内附,诜恐生事,欲弗纳,谔请纳之。夏人来索,诜问所以报,谔曰:“必欲令□夌,当以景询来易。”乃止。询者,中国亡命至彼者也。夏将嵬名山部落在故绥州,其弟夷山先降,谔使人因夷山以诱之,赂以金盂,名山小吏李文喜受而许降,而名山未之知也。谔即以闻,诏转运使薛向及陆诜委谔招纳。谔不待报,悉起所部兵长驱而前,围其帐。名山惊,援枪欲斗,夷山呼曰:“兄已约降,何为如是?”文喜因出所受金盂示之,名山投枪哭,遂举众从谔而南。)
内政 D+
(事多不详。)
魅力 C
(诈诞残忍,左右有犯立斩,或先刳肺肝,坐者掩面,谔饮食自若。李稷之馈军也,旦入谔营,军吏鸣鼓声喏。谔呼问吏曰:“军有几帅?要当借汝头以代运使。”即叱斩之。稷惶怖遽出。尝渡河,猝遇敌,绐门下客曰:"事急矣,可衣我衣,乘我马,从旗鼓千骑,亟趋大军。"客信之,敌以为谔,追之,几不免。议者谓谔不死,边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