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③
—叁·预言—
【PS：私设混元在变成混沌次元系之前是圣灵次元系，所以本篇对战环节中，混元使用的技能并没有诸如混沌生死判一类，全凭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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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黑金色大门，晕染着融入圣殿的夜色里。其后守护的居所，也随着最后一点烛光的熄灭陷入短暂的沉寂。
水晶球的光芒沾着窗外的星光，缓缓流入天启帝君的眼帘。他无言地悬浮在房间的半空，凝视着眼前泛出微弱紫色光芒的水晶球，双手在水晶球的表面滑动着。属于轮回属性的独特力量正缓缓通过指尖汇入其中。
除瀚宇星皇外，作为英雄圣殿第二位具有占卜能力的成员，天启帝君总会不遗余力地运用水晶球的力量，占卜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与否的事，即使不询问任何一位圣殿的伙伴，他都能很快知道，甚至是提前预料到。
因此，即使瀚宇星皇没有将圣殿试炼的想法告诉天启帝君，他也通过自己的占卜，得知了这件并不感到意外的事。
天启帝君并没有参与的兴趣。
早前已经拒绝过无数次集体行动的他，完全可以将意愿直接通过意念传达给瀚宇星皇，但他一想到，那天在偌大的上古战场接受试炼的，竟然是那个初来乍到的黑毛小子，他还是忍不住轻声嗤笑。
“才一千多年的时间，就急着要对那个新人进行试炼……瀚宇还真是有想法，差点没有预料到这个。”注视着水晶球表面流转的光芒，天启帝君默想着，“也许，我该去那里看看。”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天启帝君双手一挥，将更多的力量注入水晶球，希望尽快完成今日的占卜。
可不知为何，在水晶球能量进入饱和状态的一瞬，天启帝君突然眼前一黑，心头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虚空感，他不得不急忙松开汇聚能量的双手，抚着胸口剧烈咳嗽着。水晶球的光芒，也随着进程的被迫打断迅速黯沉下来。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碰裂开来。
看向闪着微弱紫光的水晶球碎片，天启帝君的冷汗不自觉地垂在发梢，他无力地倚在墙边，不安地叹了口气——
“真的……想让我这么做吗……”
和其他的圣殿成员一样，从重生之翼那里，混元天尊也得知了圣殿试炼的事情。在梦醒的第二天清晨，他就通过圣殿的传送门，如约来到了距离英雄圣殿几光年以外的上古战场。
他站在高处，眺望着这片荒凉之地，身上的能量光芒化为星点融入天空。他静静感受着发间穿过的烈风，随后自高处纵身跃下，矫健的身影平稳地落在距离战场更近的地表上。在狂风中，他依稀嗅到几丝战争与消亡的味道——这是在次元宇宙完全感受不到的。
混元天尊曾在圣殿古籍中看到，传说上古战场是无数精灵势力相互争斗厮杀的地盘，两方的结局不是两败俱伤，就是死伤惨重。放眼望去，无论是阵亡精灵战士的遗骨，还是斑驳散乱的武器残骸，都将发生在远古的战争画面无声无休地回放，虽是不知休止的走马灯，却只会让目睹这一切的精灵倍感悄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战场……死寂的氛围这么重，也难怪没什么人来这儿。”
随手抓起一把脚下的泥土，混元天尊轻轻一吹，看似粘稠的泥土却像碎片一样脱落下来，无力地掉进干燥的土地里。
“怎么会有如此偏僻的地方，一点生机都没有……嗯？”
但还没等混元天尊感慨，空气中突然溢散的浓烈能量气息，还是在一瞬间激起了混元天尊的战斗意识。
他无意识地向天空仰望，惊见一把巨大的神剑刺破阴云，以迅雷之势朝混元天尊所在的方向直刺下来！
“——不好！”
刹——
神剑在斑驳的土地上激荡起层层扬尘，及时避过神剑锋芒的混元天尊惊魂未定地半蹲在一旁，他扫开眼前的飞尘，目光凝视着此时扬尘中逐渐浮现的，带着白色丰满羽翼的身影……
“……重生？”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哦？好久不见，混元！”回应混元天尊的是一阵清朗的声音，扬尘散尽，重生之翼的真身也完全显现，“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
“你这样……可把我吓了一跳啊。”
“哈哈哈，希望你能理解，维护正义的时候，我习惯给邪恶势力一个惊喜了。”听到混元天尊的反应，重生之翼只是笑着挠了挠头，“对了，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瀚宇他们还没来？”
“不知道。毕竟我……到现在都没被圣殿安排守护宇宙的任务，因此对于瀚宇他们守护宇宙的事，我没怎么过问。”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混元天尊显出一丝尴尬的微笑，“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已经到了。”
这么说着，混元天尊缓缓回身望向不远处的石柱，而似乎是响应着混元天尊的话，圣光灵神与瀚宇星皇带着能量光芒的身影缓步从两根石柱后走了出来。
“各位，欢迎来到上古战场。”瀚宇星皇如此道，“接下来的圣殿试炼，就在这里进行。”
“我没有异议，瀚宇。……不过，天启帝君阁下没和你们一起来吗？”过了几秒，混元天尊发现了异样。
“天启啊……那家伙一向不合群，我们好几次都拗不过他，索性就随他怎么做了。”说着，重生之翼无奈地摊手笑道，“我也说过吧，不止是我，圣殿的每一位成员都吃过他的闭门羹。”
“还真是不让人……”
“也罢。无论他来或不来，今天你要接受的，就是来自我们三人对你的挑战，这就是这次试炼的内容。”圣光灵神补充道，“我们将会同时发起进攻，而你要做的，就是彻底战胜我们三人中的一人，这样就能通过试炼。”
“三对一？有趣。”稍加思索，混元天尊的嘴角微微一翘，“在次元宇宙的时候，我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形式的战斗。”
“相信你会喜欢这个方式的。”话音未落，瀚宇星皇右手一握，橙金色的皇帝之矛钻入他的手中，“圣殿试炼，即刻开始！”
“来吧！让我亲自试试圣殿的力量！”
伴着一声有力的怒喝，混元天尊跃上高空，双刃剑在能量光芒中闪现出来，自由地在它的主人手中舞动着。在他握紧双刃剑的刹那，眼前突然出现圣光灵神与重生之翼高举武器一同发动攻势的画面，他的身上缠绕起数道紫金色的光芒，双刃剑的两端汇聚起能量。
他只手一抬，瞬间接住了面前二人的联合攻击，神剑、十字矛和双刃剑三种武器在半空中擦出激烈的火花，他的手也在碰撞中随着武器震颤着，身影不断地向后退去。
不过，圣光灵神与重生之翼联合进攻产生的巨大冲击恰好在混元天尊的意料之内。他一咬牙，身上的紫金色光芒顿时迸裂开来，以较为合适的力度化解了两人的攻势。
他握紧双拳在空中翻身，轻巧地落在不远处的高山顶上。俯视着山下稍显疲惫的圣光灵神和重生之翼，他的眼中渗入几丝惊喜，虽然早有听闻，但真正体会到圣殿之力的强大后，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如果没有圣殿的力量加成，他并不会有足够的自信接下两人的攻击，更何况是瓦解呢。
这么想着，混元天尊淡淡一笑。他将双刃剑握得更紧，眼中的光芒变得更为犀利，似乎已经等到了获胜的时机——
“得罪了！——圣元耀华！”
伴着一声怒喝，混元天尊的双刃剑溢散出更为耀眼的光芒，镀着紫金色镶边的圆形法阵在他的身后缓缓展开，使其看上去犹如高悬的烈日，刺破了阴郁的上古战场上空。
圣光灵神与重生之翼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随后也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接受对手的攻击。稍作蓄势，混元天尊将双刃剑向前一推，身后的光阵瞬时飞出数道锋利的光剑，以暴雨之势向山下的二人扑来。
“正合我意！无上天命剑！”
“圣光十字裂！”
数道耀眼的能量光芒在半空交织盘曲着，密集程度甚至连旁人都难以辨认不同光芒的所属，只能通过其中传出的武器碰撞声想象出战况的激烈。
重生之翼高举手中的天命剑，以巨大的能量威压直面混元天尊的攻击，身后洁白的羽翼铺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而圣光灵神也不甘示弱地伸手，召唤出第二把橙色镶边的武器，随后奋力划出十字状的圣灵能量冲向混元天尊，披风在能量的余波中振颤着。
在二人猛烈的合力进攻下，混元天尊急忙后退，随手向两人扔出一团紫色的能量，身影从密集的能量光团中迅速退了出来。
他心知，自己不能一味与战斗经验相当纯熟的对手硬拼，在被推出光团之后，他立刻调整方向，试图在他们没有意识到的地方进行攻击！
可不巧的是，在混元天尊即将袭到对手身后的时候，迎面突然扑来一阵强烈的冲击力，直将未做准备的他逼退到几十米开外！
他轻喘着望向冲击力的来源——在光球之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性精灵的身影。
她被浅蓝色的能量双翼庇护着，静静地控制着身上的能量，在光球周围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额前的叉形盔甲遮住了她的双眼，嘴角点起的自信笑意却是依稀可见。
“天尊阁下，背后偷袭可不是很道德的战斗风格哦。”她柔声说道。
“……是你！”混元天尊讶异地看向她，“怎样？你们的皇帝阁下坐不住了吗？竟然会让你来防着我。”
“殿下，自然有他要做的。”
女性精灵——帝皇之御的笑意更为明显，她似是无意地指了指身后逐渐消失的光球。在光球消失之后，一个手持金色长矛的蓝发身影显现出来，而处在光球中的重生之翼和圣光灵神，却是被紫色的能量锁链束缚的模样。蓝发身影长矛一挥，两人身上的锁链禁制瞬间消失。
“想不到你的力量，已经被圣殿的力量加成了这么多！”揉了揉被锁链勒到有些疼痛的手肘，圣光灵神的语调倍显惊喜，“我和重生，可被你的锁链勒得不轻呢。”
“这个锁链，你很早之前就使用了吗？”重生之翼如此问道。
稍加思索，混元天尊点了点头：“是的。之前在次元宇宙的时候，我只能用这些次元锁链来限制对我的攻势。刚刚迫不得已使用了它，恕我冒犯了。”
“没事，你的这些稀奇玩意还是很有意思的。”这么说着，瀚宇星皇缓缓向混元天尊走近，“重生和灵神行动受限，这几回合的战斗，混元是最后的胜者。”
“诶……？这就算是……我赢了？”
“毕竟接下来，你的对手是瀚宇，他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我们的这几回合对战，只是看看你的基本功力如何。”注视着瀚宇星皇，重生之翼无奈地笑笑，“这是我们三人之前讨论好的事情。瀚宇是我们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位，当初我和灵神在试炼的时候，都败在了瀚宇的手下。”
“让我们三个人一起欺负新人，瀚宇，你的做法也不怎么理智啊。”圣光灵神收起手中的武器，同样笑着摇了摇头。
听到两人的话，混元天尊也不好意思地顺了顺肩上的长发。
“……好了两位，我们抓紧时间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要事在身，这次试炼并没有必要进行太久……”
“不需要太久？那，我来帮你。”
可还没等瀚宇星皇说完，一阵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整个上古战场回荡开来。
紧接着，一道黑金色的身影闪现在瀚宇星皇和混元天尊中间。还没等混元天尊反应过来，神秘身影突然回身，只手一抬，以迅雷之势挥出一道刺金色的剑刃！他躲闪不及，剑刃直接在他的右肩上留下一道五六厘米深的伤口，鲜血顿时在肩上迸出！
“呜——！”
他吃痛地疾速向后退去，吃力地扶着溢出血液的伤口，嘴边挤出一丝轻微的哀鸣。在合适的距离中，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不速之客的模样……
黑金色的战甲，墨黑色的短发，额前的火焰，暗红色的披风，以及沾上几滴鲜血的金色手刃……
不速之客，正是天启帝君！
“天……天启？！”
瀚宇星皇、重生之翼和圣光灵神不约而同地感到惊讶。
“阁下？！你这是在……”
貌似完全没有听到混元天尊的话，天启帝君又发起攻势，踩着脚下的冲锋板冲到混元天尊的面前，沉默着直接在他的心口处镶上一记重拳！被对手的强大力量震慑，混元天尊竟一时忘记该怎样反击，只是带着淌血的肩伤，尽可能地避开对手的锋芒。
其余三人对天启帝君的作为更加疑惑。
虽然一直知道天启帝君的风格，试炼也进行了这么久，但他们完全没想到天启帝君会来，更没有想到，这家伙一来就对混元天尊下狠手！
“混元！小心啊！”一旁的圣光灵神担忧地喊道。
“快躲开！天启的轮回之能你是抵挡不了的！”出于担忧，重生之翼也振声警告着。
“……”
“天……天启帝君阁下！”
可天启帝君似乎完全没有放过混元天尊的意思，几乎是以招招致命的气势不断出手，严肃的神情犹如无法打破的金刚石，蓝色的双眸更是毫无感情，丝毫没有顾及到混元天尊内心此刻的不解与恐惧。
“我不会让你逃的。”
下一秒，天启帝君眼露杀意，他双手一抬，棕褐色的米字状轮盘突现在混元天尊身前。在轮盘中央反复旋转的金色光轮，无形间使混元天尊心中的绝望更增一层。
“纵横三千界。”
双唇一闭一张，冰冷的话音从天启帝君的口中透出，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语调在半空荡开。随着这声干脆有力的话音，轮盘中央的光芒顷刻间扫荡开来，将上古战场的一切都笼入其中。
一旁的三位圣殿成员下意识驱动能量保护自己，但在无边无际的金色世界，混元天尊的大脑被恐惧覆盖，完全无法动用自己的战斗本能。只是眼神空洞，惊愕地望着最为明亮的一点，丝毫没有意识到身上不断增添的伤痛。
这难道……就是强大的力量吗……
“但这样的光…为何…如此冰冷……”
只在几秒间，混元天尊的衣装就完全被血渍与伤口浸染，甚至连经脉都失去了战斗的知觉，身躯从半空中坠落，如断线的木偶般重重地摔在荒地上，砸出一道深达数尺的深坑。
待光芒彻底散尽，天启帝君也收起轮盘降落在荒地表面。他注视着不远处的深坑，原先准备消失的手刃再次迸出强光，在地面激起火星，脚步也缓缓朝混元天尊所在的深坑逼去……
“够了！”
可在天启帝君刚抬起手的那一刻，瀚宇星皇愤怒的话语突然穿过他的脑际，即将挥斩的动作也同时静止。此后，瀚宇星皇将皇帝之矛一横，直挺挺地拦在天启帝君面前。
“天启，你何必这样！即使你是英雄圣殿实力最强的成员，也不能这样胡作非为！”
“试炼，不就是这样进行的吗？”放下右手，天启帝君不假思索地反问，“就那么点三脚猫功夫，难道你们在和那个新人过家家？可笑！”
“但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毁了他？本就只是友好试炼，为何你一出现就做得这么绝？”听到天启帝君的话，重生之翼也不满地加入了论战。
“不是认为很了解我吗？没有及时下手这点，你们才是最愚蠢的。”
“你……”
“你们都别争了！”在成员们争吵的时候，圣光灵神搀扶着重伤的混元天尊走出了深坑，他的身上也无意间粘上了一些血渍，“重生，快帮混元疗伤！”
“不…不着急……圣光……”可在圣光灵神催促的同时，混元天尊竟气若游丝地婉拒道，“这样的伤……我还撑得住……不碍事……”
隐约听到混元天尊的声音，天启帝君只是回过身去，一言不发地扫去身上战斗留下的灰尘，以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站在原地。
混元天尊眼中的景象已蒙上一层模糊的滤镜，他只能根据看到的色彩判断实际画面：瀚宇星皇与两位守护精灵在原地静默着，重生之翼站在瀚宇星皇身边气愤地辩论。即使他看不到天启帝君的模样，他依然清楚天启帝君没有就此离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之前他们给我的忠告…都是假的吗……”
“闭门羹的忠告？除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对你有什么忠告。”天启帝君的回复仍旧冷淡。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上古战场吗？”这么说着，混元天尊缓缓抬头，“那，在此之前…可否允许我……咳咳…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
“重生说，你拥有的力量，是传说中的轮回之能……对吗……你这么强大的力量……都是在哪里得到的？”
伤势这么重，竟然还问这样的问题……
真是个力量疯子。
天启帝君在心底念叨着。
“这个问题，一点价值都没有。”
“没……没有价值？！”
“换句话说，我有权保持沉默。”
“……”
啧……
还是这种满是无所谓的态度。
你到底是怎样高傲的人啊。
得到这样冷漠且敷衍的回应，终究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混元天尊无奈地闭上眼睛，无力地倚在圣光灵神的肩上，再也没有力气发出一丝声响。
“混元…！”
圣光灵神赶忙扶住混元天尊，重生之翼也循声朝混元天尊奔去，开始汇集身上的神耀能量，注入混元天尊伤痕累累的身体中。
注意到这些，瀚宇星皇只是做出挥动的手势，示意帝皇之御和帝皇之钺二人前去协助疗伤。
沉默观望了一阵，回身看向天启帝君，瀚宇星皇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的本意吗，天启。”
“是。也可以说，不是。”天启帝君也回过身，与瀚宇星皇的蔚蓝色眼眸对视，“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改变的，就已经足够了。”
“……我不想再一次读取你的记忆，天启。对混元坦诚，难道不好吗？”
“某种程度上，我不需要对任何人坦诚。你读取也好，不读取也罢。”
“……”
“马上就是我的任期了，瀚宇。”说着，天启帝君缓步朝远处走去，“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我还是希望，你能以圣殿意志的决定为主，没必要从我身上考虑。毕竟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看到整个圣殿会走向不好的结局吧。”
瀚宇星皇没有回答。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我先走了。”
明显不愿意多言，话音刚落，天启帝君就驱动起自身的能量，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瀚宇星皇的眼前。
当然，瀚宇星皇也不想将此刻的心情表达出来。
即使他还是不自觉地读取了天启帝君的记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记忆告诉他，在试炼开始之前，它的主人进行了一场意外的预言。
可当他在记忆中看到这番话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天启帝君之所以为之的理由——
“妄念的种子，终将在妄念的土壤里生根发芽；而被妄念牵引的无望之人，终会腐化成魔。”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救赎吗？”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