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馨与寅七郎的爱情故事(22)
今天的太吾村格外热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花轿从村东头抬到了村西头。
“真是热闹啊,这阵仗,不愧是村长。”
“村长这一回来就结婚了?新娘是谁啊?”
“崩管是谁了,我见过一面,别提多漂亮了,提着灯笼找不到这么好看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啧啧,村长好福气。”
“走走走,哥几个别闲着,吃席吃席。”
村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加入了迎亲的队伍之中...
...
“一拜天地。”司仪拖长了尾音喊道。
两位新人便朝着摆满了贡品的案板,和墙上那金灿灿的“囍”字一拜。
一位是面庞俊朗,岁月平添几分沧桑韵味的寅七郎。
一位是肤若凝脂,两颊腮红正是青春芳华的路馨。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结束,相视一笑,一派幸福美满,围观的村民看着害羞的两人,不仅发出一阵哄笑声。
“村长可真行,这一趟出去就把路姑娘娶回来了。”
路馨红着脸,低头不语。
...
“报告掌门,我们都找遍了,一个人都没有。”一位武当弟子打扮的人跪在五仙教的大堂内。
“嗯。”抚摸着掌门正座,身着青衣的年轻人面色阴沉。
“传我命令,即日起,我教悬赏五仙教教众。”
“普通弟子500两白银,内门弟子1000,长老2000,圣女5000。”
“江湖人士皆可凭人头领取,如果是活的再加500。”
“是。”单膝跪地的弟子,恭顺地应道,正欲退去。
“慢着,走之前留给五仙教一点纪念吧,总不能白来一趟。”
...
夜色正浓,青石板的小巷里。
伴着踩在石板上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罩着黑色的斗篷的身影,从夜行服起起落落的曲线看来,斗篷下是一位女子。
她奔跑着,时不时回望几眼,一头转入了旁边的巷子里。后面几个火炬闪过,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黑衣人靠在墙根上听了听,待到确认没有声响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自从武当宣布通缉令已经过去了三天。
据说五仙教旧址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将那些辉宏的建筑全部化为了一片焦土。
不知道后山那棵千年古树怎么样了,估计也是惨遭毒手吧。
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派,像这样丧家犬般的被那些武当弟子追杀,真是有够狼狈的。
“唉...”
想及此处,黑衣人不仅长长地叹了口气。
“姑娘何故叹气呀。”从小巷的暗处传来一个诙谐巧挑的语气。
“谁?”那黑衣人柳眉一竖,手握剑柄,手腕一转,将剑稳稳地搭在了来者的脖子上。
“诶诶诶。”来者慌忙的举起双手,“红月姐,是我呀。”
“哦?”红月凑近一看,面色惊慌的女孩比她稍微矮了一些,此时正小脸煞白地看着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干嘛凑这么近看呀。”女孩微微把脸侧过去,似乎受不了红月那审讯般的目光。
“小青?我不是叫你待在客栈嘛,怎么在这里。”红月将剑收回剑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嘿嘿。”
“嘿嘿个鬼啊?现在我们的处境危险的很,我可不是开玩笑。”红月用剑鞘敲了敲青花的头。
“哎呦,痛。” 青花吃痛地捂着被敲的地方,眼泪汪汪地抱怨,“哼,若不是现任武林盟主袖手旁观,我们何至于此?”
“魔教式微以后,武林盟就是个摆设,它本身就不足以制衡各大派的矛盾。”
不过,虽然这样安慰青花但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一肚子的怨气。
“你说圣女大人到底去哪儿了?我们还要这样过多久。”青花问道。
“时机成熟,圣女大人自然会来救我们的,你瞎操心个什么。”红月没好气地回答。
“万一她救不了呢?”
万一她救不了呢?
红月心里一紧,那她们这些门徒子弟,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过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莫要胡说,要...有信心。”
似乎没有听出红月话里的底气不足,青花在旁边的小木箱上坐了下来,晃挡着两条白皙的小腿,仰头看着天空。
今天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红月不知道青花在看什么,不管怎么看,上面都只是一片黑吧。
“是啊,是啊,只要等着就好了,掌门大人和前任圣女都这么厉害,他们的女儿自然会比他们更厉害。”
...
烛影晃荡,觥筹交错,乡亲们吃着酒菜,大声地议论着今天的一对新人,时不时又说几句家长里短的小事,一片节日的氛围。
寅七郎笑着敬酒,一桌一桌又一桌,喝得原本白似书生的脸也变得红光满面起来,路馨虽然没喝,只是干坐着,却也是脸若桃花,娇艳欲滴,大概是沉醉于节日的气氛中吧。
“既然这都完婚了,还不赶紧入洞房。”
不知谁一嗓子,惹出一阵哄笑声。
“好。”寅七郎决绝的一拍大腿,身体一蹲,将路馨整个人横抱起来,惹得新娘一声娇呼。
“干...什么呢你。”路馨攥紧了小手一锤寅七郎的胸口。
软绵绵地根本使不上力气啊。
而且感觉整个人在发热。
就像在温泉里泡久了一样,头也晕晕的。
“比小时候重多了,但还是好轻。”寅七郎轻声说道。
小时候?
路馨看向满面通红的寅七郎,努力地想了半天,却仍然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大概是七郎喝醉了说胡话吧。
寅七郎抱着路馨,风风火火地朝着洞房而去,只觉得春风得意马蹄疾,自己苦恋如此多年,分分合合多次,现在终于修成了正果,只想尽快生米变熟饭,才好安心。
到了圆房的屋子,点亮床头的红烛,烛光映佳人,酒醉迷人眼。路馨的脸是越来越红,寅七郎搂着路馨的手也越发用力,两人倒在了床榻之上。
“等一下。”
路馨细若蚊足的声音响起:“等床头的蜡烛烧完吧。”
“为什么?”
“嗯...”路馨支支吾吾地说道,“人家...人家害羞啦。”
于是两人便坐着,等着床头的蜡烛一点一点地消耗殆尽,直到灯芯上最后一点火星也溟灭在黑暗之中。
“七郎。”路馨小声地叫道。
“嗯?”
“你要温柔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