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阿斯塔特们看了讲话器 十一 （上）

我爱小马，所以大家都爱小马，等式成立。

半夜没有校对有时候真的看不出来，有错误请记得提醒我，土下座。

“你是说，我们收到的每一件‘礼物’实际上都是偷来的？”马格努斯依然不能接受他的军团是个贼窝，以及他们真的摸遍了整个帝国的事实。异形和敌人另当别论，毕竟总有些时候外星渣滓手里会有几本有趣的书，而谁又会在意这些书是不是违背了帝皇的法令？

“没错，刚才的一整个小时我都在说这件事。”

“但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有人偷了这么多东西，一次也没被逮到？比如说，”普洛斯佩罗的巫师之王指了指窗外的两艘打击巡洋舰，“塔卡说这两艘战舰是机械教送来的礼物，为了答谢我们在塞拉皮斯（Serapis Prime）一号上的行动。”

“唔，它们可能真的是一份礼物。”阿里曼承认，“但您如何解释那一百套戈尔贡终结者？”

“额……”马格努斯语塞，他和费努斯的关系实在只称得上一般般，就算福格瑞姆也只拿到过10套装甲，这还是建立在凤凰和铁手那地久天长的友谊上。“我……也许是快递送错了？”

“要我相信铁手的基因之父会犯下这么一个低级错误？”千子的连长扬起一边眉毛，“那还不如告诉我极限战士会忘了完成他们的每日文书更加可信。”

“好吧，我承认可能，可能！是有人偷了那些装甲。但这要是真的，为什么我没听过费努斯抱怨呢？”

“实际上他抱怨来着。”令马格努斯吃惊的是，回答他的居然是那位禁军盾卫连连长，“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是我当值。铁手的基因原体就此事专程来到了布西法拉斯谒见帝皇，这件盗窃案让他是如此愤怒，以至于扬言要为此夷平普洛斯佩罗。但是陛下拒绝了他，警告他这种行为的后果是不可容忍的。闻听此言原体暴怒地砸毁了一张书桌，我们不得不出动了三个兄弟才控制住他。”

“父亲为我压下了此事？”千子原体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了。毫无疑问他爱他的父亲，正如他的每一位兄弟——好吧，也许是大多数——但他从没想过，在受到他人攻讦时能从父亲那里获得如此保护。

“是的，”Kitonius肯定了他的话，“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还记得那回基利曼大人前来抱怨一桩关于200件连铸斧……”

恰在此时，他们被一声巨响打断了，这声音令人联想到普洛斯佩罗河流中一种名为河马的野兽，但实际上只是比约恩打了个哈欠。

“我们吵醒你了吗？”马格努斯嘲弄的问。

“当然没有，”芬里斯人回击，“不过这段关于盗窃案的谈话，让我不禁回想起了那些千红喜鹊来我军团里摸包的往事。我觉得应该在这里放把火，鲁斯一定会认为这个惩罚很合适的。”

“确实，”阿特琉斯颔首，“他们也从我的军团偷走了不少东西，既然我正好在这儿，那要求一些代价应该是不过分的，我看比约恩的主意就挺好。”

这俩人一唱一和，让旁边站的两人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这艘船正满载着无数稀世孤本，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备份运回普洛斯佩罗！如果让这两个家伙接近了图书馆……马格努斯甚至无法想象那场景。在他们“收回盗窃应付的代价”之前，他觉得自己就要先失去另一只眼睛了。

“你们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阿里曼低声说。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吗？”比约恩咧开嘴露出一排尖牙，给了阿里曼一个他所能做到的最狼子气概的笑容，这让千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他确信，要是让野狼和火蜥蜴有机会溜进图书馆，他俩绝对会把整个房间烧成白地，然后还要在上面嘘嘘。

对此显然只有一个解决方案。

他要趁其不备把这俩人扔进一个船舱，派100个弟兄牢牢把守唯一的出口，然后祈祷这足以拯救他的图书馆于水火之中。

就在一连长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三连连长哈索尔·玛特走了进来。

“大人，”他对基因原体报告，“我们收到了一条来自帝皇旗舰的信息，标志显示这是一条朱红级的清除令。（Vermilion Clearance Level）”

朱红，帝国最高等级的清除指令。在大远征期间，朱红令的发布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当人类的帝皇决定动用它时……就意味着一场规模大到星系级别的事件将要发生，而这种事件通常会永远地改变历史走向。

“解析这条信息。”马格努斯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但阿里曼可以辨别出其中深藏的恐惧。

玛特在原地静止了几秒，可能是在与处理信息的文员讨论。随后他向自己的原体致意，转身离开。其他的阿斯塔特也随之准备退下，但是十五军团之主示意他们留在原地。鉴于这里的多数星际战士都是自己军团内部的高阶成员，就算此刻不告知他们，很快大家也会从各自原体那里得到消息，所以马格努斯认为不必多此一举。

+++分类：朱红色等级情报+++

+++清除令：朱红色+++

+++加密：Cryptox v 2.6 +++

+++日期：000.M30 +++

+++作者：康斯坦丁·瓦尔多+++

+++主题：诛灭叛逆+++

+++收件人：马格努斯，阿斯塔特十五军团之主+++

谨遵至高人类之主钧命，现令阿斯塔特第十五军团即刻开往太平星域（egmentum Pacificus）的塞拉菲娜星系（Seraphina）。

十五军团应当以最快速度集结目前所有可用武装。

在外围板块，第六，第十三和第十六军团将与十五军团会合。

第十八军团也将在指定地点集结。

当所有指定军团全部抵达塞拉菲娜星系，他们将行进至第十七军团的母星，科尔基斯。

自此刻起，宣布第十七军团全体成员为弃信者，对科尔基斯的轨道保卫系统准予全部摧毁。

防御系统崩溃之后，封锁整个星球，在帝皇陛下抵达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发起进攻。

诛灭叛逆

马格努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洛嘉一直是他们兄弟之中最亲切的那个人，在原体们怒火攻心的时候，他能让脾气最难搞的人也冷静下来。赤红之王知道十七军团已经被腐蚀了，但他坚信洛嘉是无辜的，一定都是他手下的错！或者，是这样吗？他想起几年前两人的一次谈话，洛嘉那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还跟他谈到自己发现了一些奇异的神灵。马格努斯告诫他的兄弟，停止使用那些他所不了解的力量——虽然由他来说这些话有点讽刺，但至少他有能力面对亚空间中的那些存在。但洛嘉不行，一直以来他都是众兄弟中最为软弱的一个——马格努斯后悔了，他本应该更冷静些的，但当时他满心都是对洛嘉举动的恼火，他真想掐死自己！如果他能看出那些征兆，也许就能避免眼下的祸端。但现在，第三个兄弟将被送上断头台，而加德满都（Kath Mandau Precinct）又要增添一座残破的雕像了。

“阿里曼”，第十五军团之主下令，“现在去指挥甲板，将命令下发给整支舰队，告诉他们准备开往塞拉菲娜星系，确保只有连长知道命令的具体内容。”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一连长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嘲讽。他当然知道自家原体与洛嘉有多么情谊深厚，也知道这样做对他来说有多么艰难，但命令，就是命令。没有任何一位帝国子民会违抗人类之主的意愿。

处理完自己军团的事务，马格努斯转向了屋内的其他阿斯塔特和禁军，他很有礼貌的请他们回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因为他现在需要静静。

禁军们率先离开，他们要赶回自己的居所等待统帅的指令；然后跟着是阿斯塔特，不过他们出了门就径直来到了食堂。这里现在几乎看不到十五军团的身影了，鉴于千子们应该都已接到指令，在为亚空间跳跃进行各自的准备工作。而他们，真的很需要谈谈即将到来的战争。

“所以，比约恩，”在每个人都把自己安置在最大的那张餐桌周围后，马里乌斯开口了，“在我们之中，您拥有最丰富的对阿斯塔特战斗的经验，介意分享一下吗？”

“你知道我做不到，”素来开朗的太空野狼此刻面无表情，这从来不是一个好兆头。“我不能告诉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说做好一切准备。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一场战争能比的过那两次同袍相残，那就是冉丹战争。”

“我的军团在冉丹战争中几乎全灭，我不相信有比那更夸张的战役了。”加洛提出，“这两次战斗到底能有多糟？”

“在第一次战争中，”比约恩开口，“我们折损了近半的军团，全靠鲁斯才撑到最后。而第二次，我们差点就得呼叫噩兆修会了。”

加洛的脸色变得惨白。

“在我们最终击溃对方防线时刻，鲁斯都已经拿起电话了。即使如此那场战斗的结果也堪称惨烈，我的数位亲密战友都在此战中殒命。”

“而十七军团的规模远超那两个不可提及者，”暗天使加入了谈话，“这将会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这就是为什么会需要第十三军团，”马里乌斯的声音十分平静，“在您的军团被冉丹重创之后，我们现在是帝国最大的一支阿斯塔特了。此刻我依然希望莱昂与我们同在，纵观整个帝国，也没有谁的战术头脑能出其右。”暗天使颔首，对极限战士的称赞表示感谢，在座的没有谁会错把他的举动理解为自大。每个人都知道第一军团的原体是帝国中最优秀的统帅，而鉴于这位原体的自尊和他的能力一样可观，他无疑会将自己在此战中未被征召视为一种耻辱。

“我们应该休息一下了，兄弟们。”阿巴顿插话，“我们需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养精蓄锐，过度探究处刑中的细节于我们无益。清空头脑，保持专注才是此刻的最佳方案。”

“我听见了什么？一句出自月狼之口的箴言？”维斯帕先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这真是一个充满奇迹的时代，接下来会是什么？卡恩将成为一个哲学家？用他的智慧的荣光来启迪我们的心灵吗？”

在这句俏皮话引发的最后一阵笑声也熄灭之后，阿斯塔特们起身走向自己的个人舱室。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会用这段时间来打个盹，一部分则会思考面对怀言者时都可能发生什么，但对所有人来说最不幸的是，比约恩将会找到一个盒子，而里面装满了新的全息影像。

第二天

卡恩从来不是一个早起的人。

事实上他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杀死每天早上被指定唤醒他的机仆，但不幸的是，这天早上弄醒他的是一个能比机仆折腾几万倍的东西，人类已知噪音最大的生物——太空野狼。

“快起床！”一个兴致勃勃的比约恩在他耳边大喊。

“你TM的想要干啥？”一个迷迷糊糊的卡恩不耐烦的嘟囔。

“猜猜看我发现了什么？”

在他的脑子能想出一个答案之前，芬里斯人就把盒子砸到了他的脑门上，这么轻巧的东西当然是不会伤到他的，但是足以把他惹火。

“再敢这么干，我就要把链锯斧塞进你那张破嘴里！”吞世者嚷嚷，“你TM到底要干嘛？讲真，你不是应该去欺负阿里曼或者随便烧几座图书馆吗？”

“首先，我翻遍了整艘船也没看见阿里曼，而且他肯定已经确保了所有图书馆的的防火系统都运行正常；其次，我找到了更多的录像带，我觉得你会想看看。”

“为啥我要浪费那个美国时间看它们？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呢比约恩！”

“卡恩，”这回太空野狼的声音严肃的多，“相信我，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需要找点乐子。这非常有利于清空头脑，防止我们坠入无边的黑暗想象。”

“那好吧，”卡恩终于坐起身，“但是你要再敢这么干，以帝皇之名，我绝对要砍了你。”

“没问题，在叫醒其它几个懒骨头的时候我已经拿到5个死亡威胁啦，到时记得排队。”

他们即刻起身前去与其他人会面，看起来比约恩已经找到了一个适合的空房间，大到足以容纳他们所有人。但当他们抵达那里的时候，卡恩发现在场的除了阿斯塔特，还多了四个熠熠发光的小金人。

“你居然把禁军也拖下水了？”卡恩难以置信。

“当然没有！不过在我拖纳瑞克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然后他们就问我在干啥，我就说了，于是他们也决定加入。按他们的说法，瓦尔多已经命令他们——要密切关注怀言者所有动向。’”

“所以上回我们看到哪儿啦？”内夫的声音现在是一种真正的满心期待了，与此同时机械神甫的表现也稳定了许多。看起来这两人很可能从千子那里获得了智库的帮助，终于摆脱了那些困扰数日的可怕记忆铭刻。

“一艘狂人之船即将驶向皇宫，”西吉斯蒙德试图为满脸困惑的禁军解说。

“好的，”纳瑞克微笑，“各位旅客赶快系好安全带，本次疯狂列车就要启程啦，机械神甫，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