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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厌恶又让人着迷——关于《爸爸爸》文学批评及其它

2022-05-25 14:25 作者:飧粥  | 我要投稿

本来是文学概论课布置的一篇尝试写作文学批评的作业,但由于《爸爸爸》这篇文章在个人看来非常特别,所以扩展了一些。

〔以下均为个人对作品的观点,仅作参考〕


《爸爸爸》的表述和描写有着相当的时代特征,即在成文时,正处于魔幻现实主义较为流行的时期。本人对魔幻现实主义的小说接触较少,但看《爸爸爸》时还是总体可以理解的。

和同学们的交流可以看出,不少同学其实是难以接受《爸爸爸》中的一些描写的。我个人一般称之为“在文明社会生活得久了”(无恶意)。而在《爸爸爸》中对传统民俗的描写还是很多的。

这里主要说三处:广泛使用祭祀、村落械斗、认为胎衣是补品。

“国之大者,在祀与戎。”于国如此,于鸡头寨也是如此。但这里的祭祀是较为古旧的,依其目的分,有畏天祭祀和战前祭祀,这两类祭祀在《爸爸爸》中都有描写。从文中描画的文化大背景来看,鸡头寨和鸡尾寨,都是相当落后的山中村寨,甚至保留了人祭。

村落械斗的起因并非本质上两村落确实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而“打冤”,真正的矛盾是人与自然,落后与发展的矛盾。这个我在云南旅游时了解到部分少数民族也是存在村落械斗的,在部分汉民族村落也有,甚至到了上世纪中后期依然存在。

认为胎衣是补品这处,我在第一次读到时感到奇怪,仅仅是因为现在很少接触到这一话题了,但总体还是理解的。胎衣,或称胞衣 确实是有营养价值的。但目前我们对此不易接受主要是因为生活水平提高了,营养摄入渠道更为丰富,且胎衣血腥气较重,受西方医学的影响,人们逐渐改变了原有观念。


此处引自百度词条


下面引用不扬的整理分析

〔个人认为是相当完善了〕

背景:

地点:鸡头寨,藏在中国西南部大山深处的一个寨子,寨民们的先祖大抵也是迁徙至此定居。

时间:

清末到民国这一段时间,民智未启,文明未传人物:

主要人物:

丙崽:故事的主角,一个低能儿,只会说两句话,并以之表达自己的好恶之情,由母亲一人拉扯大。大部分的故事是按他的行动轨迹来叙述的。在寨中大部分时间为人所鄙夷不屑,后来在与鸡尾寨打冤的时候被人们视为仙人来算卦。最后成为除出走的青壮年外寨中的唯一幸存者。

丙崽娘:丙崽的母亲。接生婆,兼以看管祠堂讨生活。孩子年幼时被丈夫抛弃,一人把孩子拉扯大。后来在寨中缺米缺粮时离开寨子,不知所踪。

石仁:寨民。与丙崽家为邻。不事生产,游手好闲。常下山闯荡,是寨中少有见过世面的人。但为人轻浮,没有恒心,并没有为愚昧的寨子带来什么改变。在打冤时纸上谈兵,后不知所踪。

仲满:寨里的裁缝,石仁的父亲。为人老派,读过些书,讲传统讲君子之风。在寨中有一定“话份”。对儿子恨铁不成钢。曾因失望透顶尝试自杀,为寨民撞见未果。后在打冤中为不为年轻人做累赘而组织村中老幼病残吞毒自杀。

次要人物:

德龙:丙崽的父亲。善歌。抛妻弃子出山,不知所踪。

寨民:包括后生与老人。小说有两代人的时间跨度,但是后生仍是后生,老人仍是老人。

鸡尾寨的寨民:与鸡头寨打冤(械斗),胜利。

山外人:多是商人贩子,也有官府,也有军队。


情节:

主要情节:寨中民俗;祭谷神;打冤;

小说各部分主要内容:

人物背景介绍(1,2,3)

祭谷神(4,5<)

打冤(5>(起因),

6(石仁参与),

7(丙崽参与),

8(尾声))


正文开始

相较于一些所谓“学者”对《爸爸爸》中奇异描写的反感,我更反感这些“学者”站在所谓“文明人”的角度给文中描写的山中寨民扣上“愚昧”、“落后”等形象。

这些“学者”的文学批评开头便说,鸡头寨的村民何等愚昧,文中有多少“猎奇字眼”。这是很不严谨的,是先入为主,缺乏严谨的考察的,难免有失偏颇。

这里我分享一下个人的观点:

1.丙崽只会“爸爸”和“×妈妈”两句话,确实是显得怪异的,我们很难理解。但文学作品出现此类形象,是值得分析的。文中前部有直白地说道,丙崽是极少变化的。我个人甚至一度认为丙崽是不变化的,后来发现不太严谨,丙崽是变化极慢,但并非没有变化。

但我的“不变化”也是有理由的,如最后村寨中老弱集体复读时,剧毒的“雀芋”也没能改变丙崽,他依然活着,依然只会说两句话。

〔个人并未理解此事有何象征〕

此处可以看出丙崽变化极慢

续正文

2.一篇文学评论中曾谈及鲁迅先生的文章和沈从文先生的文章与《爸爸爸》的比较。我认为这是值得一提的。阿Q和丙崽、石仁都是有讽刺意味的,虽然相比而言,丙崽形象很有特色,但象征性是不突出的。之所以提及沈从文先生,是因为《爸爸爸》一文和《边城》所描画的地区似乎很相近。有文章直接说鸡头寨在湘西,我认为原文中也没有说确切的地点,所以还是严谨一些,只能说相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边城》是美,而《爸爸爸》是丑。美到令人向往,丑到让人不适。一处狗会吃人肉的地方,很难让人心生欢喜。但明显,两者是相似的,都有善歌又高颜的男性,虽说《爸爸爸》所言主要为丑,但也难掩山中美丽的民俗。

此处我比较奇怪的是,德龙会把玩一条蛇,哪怕他走了,蛇也同他一起。这个形象属实很像《山海经》中的一些神怪,不知作者是否有意而为,以此建立连系。

3.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爸爸爸》也是值得一谈的。文中最为重要的女性角色是丙崽娘,别的女性角色面孔都被模糊化了,但丙崽娘作为为数不多的女性,形象有很大特征,也是有重要意义的。她从相对发达地区嫁入较落后的鸡头寨,带来了新词,新的说法,但她没能像文成公主一样,为未开化的地区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这是有一些悲哀的,但并没有那么多的悲哀。

德龙的形象

最后,我想尤其说一说《爸爸爸》这一命名。

“爸爸爸”似乎带有对父权,或者说父系的批判,亦或者是特殊的认知,但文章里“爸”的具体形象是缺失的,但像“话份”这类特殊意象,是有明显的父权象征的。


所以,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想以“寻根”、“反抗”、“民族劣根性”等词加上标签。一篇文章的形成,便已然是有自己的生命里的,作家也总是在构筑自己的风格,而非他人所定义的。《爸爸爸》诚然并非那么“美”,其中很多描写是令人厌恶的,但作为生命体存在时,它已然变得十分迷人。

正如我的老师所说:“文学(艺术)是教导人追求真善美的。”所以我们不能站在所谓文明人的角度去定义。

而也是如老师所说:“文学也是人学。”人是复杂的,既有极致的善,又有极致的恶;既让人厌恶,又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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