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OF SANCTITY 渣翻 圣洁导师.11

战争贩子

 

帝国指挥官的新宫殿由机械修会精心设计，虽然功能齐全，但缺少美观。尽管塔尔西斯所掌握的力量不足，VOX语音网络和扫描系统仍几乎相当于一个堡垒修道院。中央指挥圆顶的布局很熟悉——它曾经是一艘退役星际飞船的舰桥。轨道鸟卜仪和载人星际中继站确保了数据源源不断地流向填满宫殿地下建筑大小的沉思者数据库。近36名奴工和同样多的行星防御部队和星系舰队的军官跟踪着传入的情报，更新全息地图，来回传递数据，并将逻辑更新传输到各个空间，轨道、地面设施和部队。

自从叛徒舰队到来后，每一台扫描仪、测量员和眼睛都被拉到了极限，通过预测程序提供的这些信息，分析他们的力量和接近方式。通过机械修会的逻辑士生化人和思虑机僧来确定可能的行动路线和概率。巨大的数据计数机向卫队指挥官和舰队联络官发出了提议的反演习、相应行动和紧急协议，然后他们将报告、建议和命令提交给帝国指挥官的战争委员会。

贝利亚和阿斯莫代怀着短暂的兴趣监视着整个事情，他们目前的主要责任是监视阿斯特兰。只有当死翼和鸦翼处于准备采取行动的位置时，他们才会在行动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堕天使似乎非常享受他作为首席战略顾问的角色，他的天赋和后天训练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像一个习惯指挥的人一样轻松地指挥着重炮防御监测器、星系内的飞船和轨道平台。对于当地卫队和星系防御官员来说，他们很乐意服从星际战士的判断。

凭借经验丰富的眼睛，阿斯莫代可以看出阿斯特兰一直在做什么。在来袭的船只靠近之前，外围的船只已经让路，在战略上的重要位置聚集成船队，以不明显的方式跟踪其他船只。牧师怀疑阿诺维尔不会被外表所愚弄，但抵达的人并没有努力参与或以其他方式干扰舰队的集结。从表面上看，他们不仅在人数上有优势，而且在火力上也有优势; 两艘在塔尔西斯星系的打击巡洋舰就足够了，再加上奇袭和轨道防御的优势，当时机到来时，就能打破对抗叛徒的平衡。

“这可能有用。”阿斯莫代对贝利亚说，每个字都不情愿。

“当然会”阿斯特兰站在几米外说。“掩饰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武器，我以前用过很多次。”

“我现在还不打算开始朗诵和挂出庆祝横幅”第一连的大导师回答说。他看着大厅中央巨大的全息影像。在它的中心是一个旋转的塔尔西斯和大约20万公里的空间。防御站和地面发射井用蓝色标记，帝国指挥官的宫殿也是如此。子投影仪显示了宫殿周围的首都城市以及防御舰队聚集的其他附近星系地区的示意图。“接下来的几分钟将会揭晓答案。”

“的确。”阿斯特兰说。

敌人舰队最前面的两艘轻巡洋舰几乎进入了高轨道，减速准备就位。几个小时前的航向修正使他们更接近北极地区，而即将到来的舰队的其他成员则向南出发。

阿斯特兰咆哮着，这不是他喜欢的，他走近全息，更仔细地检查它。阿斯莫代像影子一样跟在后面。

“出了差错? ”贝利亚问道。

“也许吧。”阿斯特兰说。红色的光从他的黑色护腕中闪烁，他的手伸进了整个影像，指向轻型巡洋舰后面几千公里处的一群船只。出于某种原因，这群人非常紧密地团结在一起。

“糟糕的飞行员吗? ”贝利亚建议道。“我想我们面对的不是受过海军训练的军官。对队形规则缺乏关注是可以理解的。”

“不，不是这样的，”阿斯特兰说。他操纵着一个子显示器的控制器，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群船只上。有四艘，巡洋舰级，都在几百立方公里之内。在阿斯特兰的命令下，图像切换到反向，往回旋转一半。他又启动了视频显示器。“看，它们就在我们轨道平台的扫描范围外聚集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阿斯莫代说。

“这意味着我们要被背叛了。”阿斯特兰平静地说。他瞥了一眼其他的指挥人员，然后清除了他突出显示的子显示器。

“你是什么意思?”贝利亚问道。

“我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在极端范围内，几艘船的能量特征可以用来掩盖它们的数字”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显示出的各种特点。“这支舰队有一位能干的指挥官在指挥。先头部队已经利用瑟尔曼磁层顶进入了位置，而主力部队则在一个定时的交叉轨道上进入我们正上方的轨道，而副翼，这三艘护卫舰级舰艇，正在赤道防御站上方的静态轨道上机动。”

“瑟尔曼?你在说什么? ”贝利亚问。“我看到标准的舰队分散轨道泊位分离，没有比这更有威胁的了。”

“卡斯塔戈尔*瑟尔曼（注），铁手军团舰队首席指挥官”阿斯特兰长叹一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说道。“太多东西被遗忘了。星球的极地磁层干扰轨道测量员和鸟卜站的阵列，使两极成为盲点。当然，大多数行星的两极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而且对轨道上的飞船同样具有破坏性，无法进行任何瞄准，所以这种缺陷通常可以忽略不计。卡斯塔戈尔*瑟尔曼设计了一种接近模式，允许船只以这种方式撞击磁层边界，其虚空护盾和导航场将有效地通过磁鞘产生一个小漩涡。”

阿斯特兰停了下来，他的解释显然已经完成了。阿斯莫代并不比三十秒前更明白堕天使的担忧，但他不会暴露自己的无知。他等着贝利亚发表评论。

“这就抵消了扫描屏蔽效应?”大导师试探着说。

“是的! ”阿斯特兰恼怒地呼了一口气。“这两支侧翼部队呈瑟尔曼交叉模式。它们会破坏磁屏蔽效应，并将有大约五分钟的有效射击时间而不会有任何回应。”

“你确定吗?”阿斯莫代说，他对这种可能性感到好奇，对自己不知道这种现象感到震惊。他看着贝利亚，但大导师没有说任何与堕天使对形势的评估相矛盾的话。

“我花了一个多世纪的时间，以帝皇的名义攻击世界，与帝国中最优秀的战略家和战术家并肩作战”阿斯特兰说得很慢，他的语气显得傲慢而愤怒——但阿斯莫代缓和了自己的愤怒。发泄愤怒是分时间和地点的，由于萨福的软弱和阿斯特兰的操纵，阿斯莫代发现自己处于一个两者都不合适的位置。“我知道舰队集结成突击队形是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它再次证实了阿诺维尔肯定存在。如果你不记得这样的演习，那么任何一个和我没有相似经历的人都不太可能进行这样的演习。”

“什么都不要做。”阿斯莫代厉声说。他示意贝利亚陪他一起离开，远离阿斯特兰和塔尔西斯军官的耳朵。

“你不信任他。”死亡之翼指挥官说。

“你呢?”

“他的解释是合理的。我必须承认我对细节一无所知，但他的解释可能是正确的。一支舰队正在靠近，很难判断他们的意图是敌对的还是其他的。”

“这个船群掩盖了它的数目，这有什么关系呢?”

贝利亚说:“我看不出他们会隐藏什么，因为舰队的其他部分都很容易被发现。我们已经确认了早期信号的来源是一艘大型巡洋舰，位于主要分遣队的中心。如果阿诺维尔在船上，那一定是旗舰。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呢?”

“我们怎么能相信他说的话呢?”阿斯莫代瞪向阿斯特兰，从他的头盔后面看不见他的眼神。“他是一条奸诈的蛇。这里的每一个行为都可能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愤怒，同时削弱我们的防御。看到我们已经处于劣势了吗?我们的船在射程之外，我们依靠他的话来破译敌人的行动。”

“我们可以解除他的指挥权”贝利亚说。他摇了摇头，反驳自己的话。“不，那也说不通。他一定知道，他的——”

“来自正在接近舰队的信号!”

一位通讯技术人员的呼叫打断了辩论。阿斯莫代急忙回到阿斯特兰身边，阿斯特兰一直在观察牧师和贝利亚。

“我们应该开火。”堕天使说。

“也许是对你的同伴的警告?”阿斯莫代厉声说。“在他把头放在斧头上之前的一个信号?”

“先发制人，你这个笨蛋!”阿斯特兰的激烈让阿斯莫代震惊了一会儿。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意识到堕天使可能试图用强迫和仓促的决定来破坏他的判断力。

“不。”阿斯莫代说。

“通讯怎么样?”阿斯特兰说。

“不，你不能再和敌人接触了”阿斯莫代断然地说。“有任何建立联系的企图，我都会杀了你。”

阿斯特兰沮丧地用手敲打着全息屏发生器，压凹了金属边缘，导致图像闪烁了一会儿。堕天使转向塔尔西斯的侍从。

“维萨拉斯监控小组”阿斯特兰喊道。当一听到他的代理命令时，船上的联络官转过身来。阿斯特兰与出现在当地军官面前的一个战术显示器上的战略示意图进行了互动。“我想立即对这一目标群体进行窄距扫描。”

军官接受了命令，开始控制自己的位置。

“你在干什么?”阿斯莫代问道。

“仔细看看”堕天使回答。即使调整了他头盔的外部通话系统，他的轻蔑还是显而易见的。“我一直让维萨拉斯中队处于直接扫描范围之外。是时候让他们搬进来了。我想知道阿诺维尔想隐瞒什么。”

接下来的几分钟在紧张的沉默中度过，警报舰队的系统监视器靠近并积极扫描引起阿斯特兰怀疑的船只。阿斯莫代随时都在等待敌人舰队打破编队或改变航线的通知;任何会暴露他们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了解。

当联络官宣布收到扫描结果后，堕天使命令道:“输入命令显示区。”在主要全息上，敌人舰队的大部分正在改变航线，现在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直接驶向塔尔西斯。

“你在找什么?”贝利亚说。

阿斯特兰没有回答。来自监视器的数据集群呈现为一系列重叠的能量波，叠加在它们的重力位移和能量输出的示意图上。阿斯莫代看到了一些与其他图案不匹配的东西;位移的差异太大了，能量信号无法提供能量。

“不正常”牧师说。他按下一个控制顺序，把交织的线分开。“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阿斯特兰靠得更近一些，好像要更详细地研究全息图。“我以前见过这个。”

“什么事?”贝利亚问道。塔尔西斯人可以听到星际战士之间的交流，许多人都带着担心的表情看着他们。

“泰拉王座!”阿斯特兰直起身子喊道。他转向军官们。“终点站!所有单位，所有战斗群，优先出击。与敌人交战，全力进攻。开火，看在帝皇的份上，开火!”

“等等! ”阿斯莫代吼道，拔出手枪。“不要开火!”

“我们必须保护自己”阿斯特兰嘶嘶地说。“他们打算进攻。那是卡拉斯*提丰的船。我在任何地方都能认出来。帝皇知道，我曾与它并肩作战。”

“这里只有你的一面之词。”阿斯莫代说。

阿斯特兰身体前倾，直到他的下巴刚好在阿斯莫代的手上，手枪对准了他的喉咙。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开枪吧。”堕天使说。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头盔上的镜片正直直地盯着阿斯莫代，向他发出挑战，迫使他做出决定。牧师的手指轻轻扣住手枪的扳机。

这太诱人了，想想一扣，然后当场结束这个卑鄙的闹剧。只是一个简单的肌肉运动，一个化学反应，然后阿斯特兰就不再是问题了。

“叛徒，当你下令杀死雄狮的时候，情况就是这样吗?”阿斯莫代的声音只大到堕天使能听见，没有更大的声音。“你就是这样摧毁我们的原体的吗?”

“是的，非常相似”阿斯特兰说。“我一点也不后悔。”

贝利亚的手落在手枪上，在阿斯莫代反应过来之前轻轻推开了它。

“我相信他，兄弟。”大导师说。阿斯莫代点点头，把胳膊垂到身体两侧，转向那些听着的人。

“开火!”牧师命令道。

 

LEX注：卡斯塔戈尔*瑟尔曼（Castagor Thurlmann）是大远征期间铁手军团的舰队首席指挥官，以开发一种称为瑟尔曼磁层顶的舰队进场模式而闻名。通常情况下，一个世界的极地磁层会干扰轨道监测员和占卜站的阵列，使极地成为地表人员以及轨道上任何船只的盲点。然而，通过使用瑟尔曼磁层顶，一艘或一组船只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撞击星球极地磁层的边界，即船只的虚空护盾和导航场将有效地消除磁层通常产生的盲点。如果有效的话，瑟尔曼磁层顶将允许这些船只在至少几分钟内自由地向地表世界开火，而不必担心其任何基于地面的防御系统能够以它们为目标。尽管瑟尔曼磁层顶曾被向其他军团教授，但到M41后期，它已被帝国遗忘，只有在大叛乱幸存下来的叛徒仍然使用这种技术。

 

战斗开始

 

在黑暗天使授予的攻击方式的指引下，塔尔西斯防御舰队迅速响应了战斗的号召。速度缓慢但装备重炮的监测船加速冲向来袭的舰队，将自己置于接近的叛徒和塔尔西斯的轨道之间。地表炮台——防御激光和巨型大炮——向试图进入极地轨道的船只开火，赶走了轻型巡洋舰。轨道空间站喷射出战斗机中队，随时准备拦截任何潜在的鱼雷发射，而轰炸机则在防御平台的火炮下集结，准备攻击抵达的星际飞船。

叛徒对局势升级的反应是分裂主力舰队。三分之一的舰艇，主要是护卫舰和驱逐舰，离开了前进方向，去对付监测船。那艘重型巡洋舰旗舰和随行护卫舰全速进入轨道，发射了几次鱼雷，清除了通往塔尔西斯的道路。在他们的身后，当巡洋舰中队掩盖了巨大战斗驳船的能量特征时，终结具现号被发现，并占据了离死亡守卫船几千公里的支援位置。

在忏悔勇士号上的萨福，除了通信流量的迅速激增和大量辐射和能量的爆发所暴露出船上武器的射击之外，几乎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我们要回应吗，牧师兄弟?”舰桥上侍从的高级军官拉斯拉*切佩特问道。

“先不用”萨福回答。“向无情正义号建立一个窄束频道。”

通讯官要花一到两分钟才能把几乎看不见的激光传送给另一艘打击巡洋舰。萨福研究了主传感器显示的模糊、混乱。为了保持他们的存在不被发现，两艘黑暗天使舰船在最低限度的扫描下运行，只使用近距离导航鸟卜，以确保他们不会坠毁。由于反应堆几乎处于空转状态、炮台处于休眠状态、飞行舱处于锁定状态，这些舰艇将需要近一个小时才能达到完全准备状态，而将近一半的时间才能调整到战斗速度。

“萨缪尔大导师。”通讯员报告说。

萨缪尔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但是有声无图——在几百公里范围内的窄束语音链接可以让船只不被发现。

“谁先开的火?”萨缪尔问。

“我不知道”萨福说。“目前这无关紧要。我认为现在还不是启动陷阱的时候。阿诺维尔的旗舰还没有完全投入。”

萨缪尔回答说:“如果我们允许他们再继续靠近，他们就能展开登陆部队。看来他们打算进攻塔尔西斯。”

“让他们去吧”萨福说。“迎接他们的将是贝利亚和他的死翼，更不用说全面动员的行星防御力量了。”

“还有战斗驳船的事，兄弟。我不认识这种样式，但它非常庞大，通讯告诉我它展示着古老的死亡守卫的标识。在提厄斯忒斯和乌尔瑟事件后，我们必须预料到它将满载几个连队。如果他们进行部署，第一连将需要支援。”

“我们暴露自己的那一刻，最后的优势就会消失”萨福说。“我们不能冒险让阿诺维尔发现我们的存在。一旦进入轨道，使部队降落至少需要30分钟的时间。我建议我们慢慢把反应堆提高到额定阈值，并随时待命。”

“为了什么目的?如果我们现在出击，我们仍然可以在这艘重型巡洋舰试图绕轨道飞行时抓住它。”

“当我们不得不登上叛徒全副武装的旗舰时怎么办?最好让他们在了解真正的威胁之前就开始攻击，削弱他们的防御。”

VOX嘶嘶了几秒钟，让萨福怀疑萨缪尔是否对这一行动感到不满，无论如何都要干预。大导师最终做出了回应。

“这是个很大的风险，兄弟。我们没有办法在不暴露我们的存在的情况下与贝利亚和阿斯莫代联系。”

“他们会理解我们的战略”萨福说，并希望他是对的。“我们此刻的沉默比言语更能清楚地表达我们的意图。”

“我想是这样”萨缪尔说。“尽管如此，我不希望人们认为我们在我们的兄弟陷入不必要的危险时袖手旁观。”

“没有一件事我们在这里所做的是不必要的，兄弟。记住。”

“就像你说的，兄弟。以雄狮之名，我们将等待时机。当我们进攻时，我们必须迅速而准确地瞄准目标。”

“另一个需要耐心的理由，萨缪尔。阿诺维尔很可能会带头发起攻击。在地表，你的鸦翼要比在星际飞船能更好地追捕他。”

“我们希望贝利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先抓住他。准备反应器逐步装料。三十分钟。传输结束。”

 

降落警告

 

“终于!”

在安内尔看来，萨布瑞尔的感叹似乎概括了整个连队的感受。萨缪尔大导师一次又一次地训练他们，包括空投预案、中队间编队、联合空中战术和其他一切使鸦翼成为整个战团中反应最灵敏、最协调部队的内容。很明显，他们在为什么事情做准备，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塔尔西斯上空的轨道上高度戒备地等待。当两艘打击巡洋舰脱离轨道，在星系内进一步移动时，情况变得更加令人困惑。这让鸦翼的老兵们感到担忧，这似乎是一个表明舰队交战而不是地面攻击的举动。看起来死翼很可能会获得战斗荣誉，而不是第二连。

准备空投的警笛再次响起，催促黑暗天使们坐上摩托、航空器和兰德速攻艇。安内尔一直在船尾的射击靶场，和其他黑骑士一起练习他的爆弹手枪。现在他们带着决心，甚至是热情，大步走向军械库，漫长的等待直到战斗几乎结束。

“这次任务得到确认了吗，兄弟?”卡拉图斯问提巴拉因。

“还没有”狩猎导师回答。“我们正以全速回到空投范围。全连兵力的作战部署将随后进行。”

“在空地上?”尼利安满怀希望地问。“如果不再发生城市冲突就好了。我想要开阔的延展和全面的攻击来激发血液。”

“未知”提巴拉因说。他们走到舱门口，狩猎导师停了下来，举起一只手让他们停下来。他从腰带上解开头盔，严厉地看着他们，他的目光停留在安内尔和萨布瑞尔身上。“这可能是当前这次战役的高潮。狩猎的结束。”

想到这里，安内尔兴奋起来。狩猎导师特接下来的话很快缓和了气氛。

“记住我们的目标”提巴拉因瞟了一眼聚集在前面走廊分区里的其他鸦翼中队。他的声音平静而稳定。“我们定位叛徒，叫上死翼把他揪出来。我们的工作不仅是查清采石场还要把这片区域和连队其他人隔离开来。他们不了解我们所追捕的背信弃义之人的本性，我们有责任为这种无知辩护。我们只会称目标为‘1号’。向死翼发出的信号是’落锤’，当你找到目标时，你将限制所有的通讯到小队频道上。在那之前，看看你在连队频道上说了什么，信口开河可能带来灾难。”

“明白了。”安内尔和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表示肯定。

然而提巴拉因还没有结束。他接下来的话只针对安内尔和萨布瑞尔。

“主动出击和出其不意是鸦翼的关键武器，但你们必须时刻保持队形，毫不犹豫地听从我的命令”狩猎导师狠狠地盯着萨布瑞尔。“荣誉是通过完成任务而获得的。所有其他的考虑都是无用的。如果目标逃跑，击杀计数就毫无意义。纪律就是荣誉。我说清楚了吗?”

“是啊，中士兄弟。”萨布瑞尔说。

 

“明白了”安内尔又说了一遍，尊敬地低下头。“职责是第一位的。”

提巴拉因心满意足地领着他们走向等候的战马。技术军士和他们的仆从在摩托周围忙碌着，做最后一分钟的检查，并在战斗前为机魂祈祷。油香的烟雾和弹药运输车的隆隆声充斥着整个区域。这些景象、气味和声音让安内尔激动不已，当他骑上黑影，开始自己的准备仪式时，他的心跳加快了一些。

“为了这次的胜利，忠实的战马。”他平静地说，激活了扫描界面。

“右舷第四级降落。”提巴拉因通过通信告诉他们。

这个消息让安内尔更加兴奋。这次没有武装炮艇的部署。投掷式攻击，闪电般迅速而激烈。他念了一遍黑骑士的祷言，稳住自己。找到目标。隔离目标。抓住目标。这看起来很简单，但在激烈的战斗中，要集中注意力可能很难。

“声音检查”提巴拉因说。中队依次发出了声音，声音在安内尔的耳朵里清晰得就像他们站在他身边一样，尽管引擎的嗡嗡声越来越大，甲板上的隆隆声越来越深，这意味着无情正义号正在加速，回到塔尔西斯上空的轨道上。

“听我口令，开始倒数47分钟。”狩猎导师继续着连队战斗前的例行公事。“12分钟后上船。同化星球遥感技术。”

安内尔打开黑影的通讯接收器，等待着数据流上传到导航沉思者。从摩托显示屏上快速滚动的示意图来看，主要战斗区域似乎是一个建筑紧凑的城区。

“真他妈绝了”尼利安小声说。“又是一场城市大战。”

 

杂念

 

“他来找我了。”阿斯特兰平静地说。

阿斯莫代什么也没说。他对堕天使无话可说。贝利亚离开了指挥中心，与他的死翼骑士们举行简报会，留下阿斯莫代和阿斯特兰单独在一起。大导师已经说得很清楚，战斗开始时不是忏悔之主向堕天使复仇的时候，尽管这让阿斯莫代很痛苦，但他倾向于同意。尽管牧师心存疑虑，但到目前为止，阿诺维尔还是按计划直接被引诱进了陷阱。

阿斯特兰指着整块全息图继续说:“他在一条战线上前进，向宫殿推进。标准做法是，先删掉上面的命令。”

“这里不是你说了算”阿斯莫代提醒堕天使。“是我。”

阿斯特兰回答说:“我试图解释我们策略的成功，而不是邀功。不过，不管是不是我来指挥，你不得不承认，我把诱饵这个角色演得特别好。阿诺维尔飞快地把他的头伸进了绞索。他认为我是他野心的最大威胁。”

“我不需要同意任何事情。即使没有你的存在，帝国指挥官的宫殿也将是最初攻击的合理目标。这样的行动不仅会瘫痪所有的指挥系统，还会抢占最有利的制高点。”

“然而，他前进的速度快得几乎不合时宜。就我们的敌人所知，他很快就会取得轨道制空权。他可以花时间从多条战线包围和攻击城堡，但他选择沿着一条轴线进行闪电攻击。”

研究过图像，闪烁的图标每30秒更新一次敌军的位置，阿斯莫代可以看出阿斯特兰说的是实话。

阿斯莫代说:“阿诺维尔几乎没有试图保护他的侧翼、补给线，或者回到他空投船的着陆点。他明显没留退路，计划着要么占领宫殿，要么死在行动中。”

“看来情况的确如此。也许阿诺维尔正在展示他战略上天真的一面。他毕竟只是军团里的一个药剂师。坦率地说，我很惊讶他竟然能召集起任何力量。”

阿斯特兰话中有些东西让阿斯莫代停顿了一下。对他来说，一个堕天使在荷鲁斯大叛乱中担任什么职位或扮演什么角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参与反抗雄狮的程度。战斗兄弟和侦察兵有时犯下的罪行远比战团长和圣骑士更令人发指。根据阿斯特兰的证词，在大计划中：阿诺维尔的任务是确保基因种子植入阿斯特兰找到的新兵体内；智库梅塞拉斯负责将帝国港的海盗组建成一支舰队，并确保星际基地成为一个移动堡垒；阿斯特兰负责招募新兵，并对他们进行训练。

“不是你来当指挥官吗?”牧师慢慢地说。“在你的新政权下，战团长的职位将给你留着。”

“是的，这是我的假设，但阿诺维尔似乎另有打算。”

“然而，根据你的证词，他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指挥官，但他在召集进攻塔尔西斯的军队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能力。”

“当他扑向我们的防御时，他的缺点可能很快就会被证明”阿斯特兰绕着战略显示器转了一圈。“他从防御最严密的方向接近，走的路线最短，但可能遇到的阻力最大。”

“这不是阿诺维尔的作战计划”阿斯莫代意识到这一点，慢慢地说。“有别人在指导他的行动。”

“但是……提丰! ”阿斯特兰用一只手拍了拍全息影像桌子的侧面，图像模糊了几秒钟。“的确是一位高级指挥官。我们也许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我相信自从我们离开巨石以来，这就是事实，但目前的情况如何证实这一事实呢?”

“这不是对我、阿诺维尔和梅塞拉斯一起制定计划的背叛”堕天使激动地绕着显示台进一步踱步。“这已经成为了卡拉斯*提丰的设计。”

“现在他有另一个被诅咒的名字了”阿斯莫代说。“在熟知的人中间，他被叫做泰丰斯。”

“提丰，泰丰斯，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我们一直基于一个错误的假设。我相信阿诺维尔想要把我赶下台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塔尔西斯和我的新兵了。这和那个愿景没有关系。提丰试图为自己征服世界，并为此消耗了阿诺维尔的战士。他是个勇敢的指挥官，但不鲁莽。一旦阿诺维尔的变态人渣榨干了塔尔西斯人的血，他就会放下他的死亡守卫进行最后一击。”

阿斯莫代对阿斯特兰的评价并不信服，他说:“他的战士们可以让矛尖更锋利。”

阿斯特兰回答说:“但这样的尖端可能会在努力中被削弱。”堕天使一边说话，一边用戴着护手手套的手指轻敲投影板的表面。“你不明白，毕竟你不是叛徒。我是，我对付过这种类型的战士。他们不是为了伟大的理想或对帝皇的忠诚而战斗。他们是自私的，只有相互需要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死亡守卫追随提丰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在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会为了别人的安全而先去踏上险境，而如果那能带来胜利，你会欣然赴死。他们不是你所理解的战斗兄弟。”

“你的推论是合乎逻辑的，但是为了什么目的呢?”牧师说。“无论敌人的动机和目标是什么，阿诺维尔仍然很容易被捕获。这将如何改变最终目标?”

“这意味着提丰在确信胜利是可能的之前是不会加入进攻的。如果你能打败阿诺维尔并削弱他的进攻，提丰可能就不会再发动进攻了。阿诺维尔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竭尽全力，像勇士一样，试图获得死亡守卫的帮助。”

阿斯莫代只考虑了几秒钟，他的思路就被一名传感器阵列官的惊慌喊叫打断了。

“有两艘低轨巡洋舰锁定了我们的位置!”工作人员警告说。

“阿诺维尔不需要冲进宫殿”阿斯特兰急忙说。“该死的!他只需要把我们当作威胁除掉。他快速前进是为了冲击废墟，而不是为了控制!我们不能呆在这儿。”

“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阿斯莫代厉声说，抽出他的手枪。“别把我当傻瓜看待。”

一声雷鸣般的爆裂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淹没了全息影像，屏幕上充满了静电。阿斯莫代感到一阵震颤贯穿了指挥大厅的墙壁和地板。

“光矛直击!”传感官报告说。

损坏控制站的一名工作人员补充说“两个能量场被破坏了。还剩下四个库存。”

“我们的反轨道火力在哪里?”阿斯特兰大步走向通讯平台问道。

“留在你们的位置上!”阿斯莫代吼道，他注意到有几个军官从他们的命令后退，眼睛转向了门。他举起手枪。“我将杀死任何企图离开岗位的人。”

第二艘巡洋舰的另一次能量爆炸撞向宫殿上方闪闪发光的能量盾。在城堡深处，发电机过载，更多的战术显示断电了。主灯忽明忽暗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埋在防御工事下面的紧急等离子体反应堆发出的橙色光芒。更明亮的光线沐浴着防卫官员，屏幕闪烁恢复了生命的光芒。

“回答我!”阿斯特兰在行星防御官们身后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我们为什么不还击?”

一名军官报告说：“针对目标的解决方案已经计算出来并进行了沟通。四号、六号、七号发射井有反应。我们将在敌人补充能量之前反击。”

“太晚了。”阿斯特兰说。阿斯莫代看到了堕天使看到的一切。大气扫描发现大量抛射物正降落在城市上空。

“鱼雷。”牧师咆哮道。通常这种巨大的导弹只适用于舰对舰作战，但是阿诺维尔——或者说提丰——改装了他的舰载武器，使其适合对地攻击。

“轰击警报。”阿斯特兰命令道。

接下来的几分钟慢慢展开。部署在首都周围的防御激光开火，赶走了两艘巡洋舰。然而，正如阿斯特兰所观察到的，这太少，也太迟了。防御发射井和轨道炮平台存在的全部原因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攻击。阿斯莫代不知道如此大的差距是如何形成的，任何指责在这时都是毫无意义的。看起来很可能是塔尔西斯体制内的叛徒干的——甚至可能是阿斯特兰的旧同情者——但没有证据表明两者有联系。

来袭的鱼雷在距离宫殿两公里的地方分成数百个集束弹头，集中在几平方公里的地方。

指挥中心位于城堡的南侧，在数米厚的钢板和铁质混凝土后面，但这样的装甲只能抵御陆基武器。这些防御设施对等离子体鱼雷的破坏力来说不算是个障碍。

阿斯莫代和贝利亚进行了简短的谈话。幸运的是，死翼的部队已经移出了宫殿，被部署来包围进攻部队，而不是正面迎战。贝利亚下令将帝国指挥官带到宫殿下面的安全掩体，但对于其他人员来说，那里几乎没有庇护所。

阿诺维尔的部队离这里只有三公里远。轨道攻击的时机近乎完美，在地面部队攻占他们的阵地之前，宫殿守军没有任何恢复的机会。

阿斯特兰说：“现在是制定新战略的时候了。城堡被攻破了。如果阿诺维尔能够占领市中心，我们可以肯定提丰和他的死亡守卫代也会加入进攻。你必须阻止敌人前进，现在就反击。”

“那正合你的心意”阿斯莫代把手枪对准阿斯特兰，一想到堕天使会认为他如此愚蠢，他就怒不可遏。“战场上的混乱会给你足够的机会溜走，而且我也不能信任你。这一刻我已经拖得够久了。”

帝国卫队的军官们纷纷离开他们的阵地，利用星际战士之间的对抗寻找更好的避难所或逃跑。阿斯莫代一刻也没有动摇他的目标，他知道他的敌人只需要最微小的行动机会。

“我不应该期望从你这种人那里得到荣誉”阿斯特兰厉声说道。“我已经把阿诺维尔放在盘子里交给你了，但你被你的偏执和谎言扭曲了，你一刻也不相信我可能会诚实行事。”

叛徒!

俗话说，一时的软弱会滋生一生的异端。一想到他已经做出的妥协，阿斯莫代的灵魂就会燃烧;一想到要和阿斯特兰进一步讨价还价，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我不能。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梅里尔*阿斯特兰。你被给予了多年的时间来审视你过去的错误并承认你的罪行，但你对你原体和帝皇的行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忏悔。我别无选择，只能——”

第一个鱼雷弹头击中了剩余的能量场，引爆了一颗明亮的等离子星，震动了宫殿的地基。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越来越多的导弹击中了城堡及其外围的塔楼，将砖石变成了泥浆，释放出的冲击波掀翻了帝皇重生大教堂的塔楼，并将市中心周围的其他建筑夷为平地。一股过热的空气荡起涟漪，冲刷着主广场，把鹅卵石变成液体，把露天的任何人和任何东西都烧成灰烬。在接下来的30秒里，成千上万的塔尔人，无论是帝国卫队还是平民，都被烧死了，甚至没有留下灰烬来纪念他们的死亡。

支撑指挥大厅屋顶的金属拱顶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并弯曲，最终在大量破碎的铁质混凝土和半熔融的钢板中倒塌。阿斯莫代抬头一看，一块坦克大小的石块朝牧师落下。

阿斯特兰猛地撞向忏悔之主，拳头打在阿斯莫代颅骨头盔的一侧。过了一会儿，石块落在了星际战士旁边的地面上，粉碎成数百个邪恶的碎片。阿斯莫代被撞击弹了回来，与阿斯特兰分开，灰尘如烟雾般翻滚。接着是一块裂开的钢梁，从牧师的左肩上倾斜下来。当他单膝跪地时，他看到更多的巨石砸向他的攻击者，直到阿斯特兰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碎石的洪水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在这段时间里，阿斯莫代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躲避最重的石块，破碎的砖石像雨一样落下。碎裂的电线在大厅里形成弧形闪电，控制台爆炸了，在黑暗中发出红色和蓝色的火花。

阿斯莫代的每一根神经都知道阿斯特兰没有死。

他从碎石堆中冲出来，在黑暗中切换到热视图。空气中闪烁着等离子体爆炸的余辉，把一切都铺上了赭色的光泽。破碎的支柱和柱子的锯齿状边缘在牧师的红外视野中发出辐射，而能量喷流看起来像恒星的日冕喷射。

而且，星际战士战甲上的动力背包也没有发出什么明显的闪光。

阿斯特兰跑了。

跨过残骸，阿斯莫代对自己笑了。堕天使终于暴露了自己，不会再有争论，不会再有掩饰和阴谋中的诡计。

阿斯特兰可以逃跑，但他无法躲藏。阿斯莫代启动了他战斗板的应答器识别系统，并在300米外得到了明确的回音。阿斯莫代推测，阿斯特兰的速度很快，已经在一个军械库里了。即使在鱼雷攻击的破坏中，地面车辆或装甲运输工具也会幸存下来。命运有时就是这样。这并不重要，黑暗天使有更快的手段。

他启动了指挥系统。

“这是阿斯莫代兄弟，联络狩猎导师提巴拉因。新的优先目标——指定目标’贝塔’。通过应答器定位囚犯，加密为阿尔法-七-四-伽玛。接触后立即消灭。没有异议，这个目标必须被消除。”

“明白了，牧师兄弟”提巴拉因回答道。“目标贝塔将在接触后立即被消灭。”
复仇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