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格小说（亡者行军）——第九章（2）
也有人说要带走这辆半履带车但是没有人知道如何驾驶，但没人知道如何操作，当一个女人成功启动了引擎，它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冈瑟指出，周围有太多建筑碎片，而且升降机也无法操作，无论如何半履带车都不可能带他们走远。
一位老人在空中通道漫步，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他在布道，说帝皇已经死了，希罗尼穆斯西塔已被遗弃，拥入毁灭力量的怀抱。一天前，也许更短一点，他还会因为这种异端邪说被唾弃，然后被督察草率的处决。今天，当他在这一群漫无目的的人群中，冈瑟甚至不能肯定地说牧师是错的。
另一座塔。冈瑟只能看到另一座塔，塔外只能看到天空。虽然是弥漫着灰尘和烟雾，以及从遍布城市的一千堆燃烧的坟堆中留下的黑色条纹，但这仍然是一个受欢迎的景象。冈瑟燃起了希望，但希望瞬间破灭了。
当他们看到面前的景象时，他的小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停了下来。原本应该把他们带向自由的空中通道却陡然一降再降。支撑它的支柱被炸毁了，至少有一座建筑物被拆除了。冈瑟感到他的体重下的空中通道在弯曲和绷紧，他尽量向前移动。即使他们有绳子，他们也只能落在二十层之下的一堆碎石上，那堆碎石延伸到他的视野之外。
他们到不了最后一座塔楼。
过了好长时间，才说了一句话。然后韦伯不情愿地接受了他作为小组组长的事实，建议他们回去找一个完好无损的楼梯。他说，也许废墟下面还有一条出路。他那失败的语调没有给任何人任何启发，尤其是冈瑟，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然而，当沮丧的难民艰难地返回他们来的路时，冈瑟注意到，他们中的一些人主动留在了后面。
当他们找到一个看起来很坚固的居民单元时，他们只剩下七个人了。他们拆除了一个人造路障，开辟了一条向下的道路。四个男人，三个女人，三件武器。两个人在前面，其他人在后面，冈瑟觉得自己被困在这狭窄黑暗的楼梯间。他真希望自己手上有一把激光枪。
他们走了将近40分钟，冈瑟已经数不清他们下了几层楼。他们来到第二个格挡，听天由命地着手拆除它。这个格挡被带刺的铁丝加固了，韦伯必须小心翼翼地把铁丝解开，每隔几秒钟就有一根铁丝划破他的皮肉，他就咒骂一声。冈瑟的脚疼痛难忍，他无法越过韦伯到路障那里帮忙，所以他坐在楼梯上，用手托着头休息。
他们在另一个废弃的居民房里寻找食物和水。这里比冈冈瑟以前住的地方要小，对他们七个来说太挤了，墙壁上满是肮脏亵渎的涂鸦。他们显然已经接近地面了。
当他们走到外面时，冈瑟已经做好了面对各种恐怖的准备。他惊讶地看到了阳光，也松了一口气，直到他意识到，正是因为失去了那么多塔楼，才驱散了这里的阴影。他们面前的空中通道到处都是碎片，看起来和上面的没什么不同，大规模的破坏面前人人平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残骸，和上面一样，但冈瑟看不出他们身上有明显的变异迹象。也许变种人已经从大门逃走了，或者最好是被PDF解决了。
不幸的是，这个层并没有比之前带来更多的希望。仅仅十分钟后，他们发现他们所沿着的空中通道被碎石堵塞了。大家垂头丧气，太疲倦了以至于不想再往下走，一切对冒险可能会带来收获的希望都被抹去。“我们可以尝试另一个方向，”韦伯毫无热情地说。“可能有一条通往北方或南方的路。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这不是随意的破坏行为。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把我们关在这里。我想现在离开希罗尼穆斯城的唯一办法就是乘飞机离开——就像我说的，你必须是总督的女儿才能成为一名乘客。”
仿佛是为了强调他的话，空中通道轻轻地颤抖着。一道栏杆摇晃了一下，冈瑟身后的瓦砾滑了下来。
“汉里克没有女儿，”他心烦意乱地喃喃道。
“女儿，侄女，”韦伯含糊地说，“不管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哪个女人?”
“我不是说过吗?昨晚和我谈话的那个人，告诉我关于昆虫的那个人……在它们出现之前，他说他看见了总督一家的一员。”
“你从没告诉过我。”冈瑟意识到自己再提高音量。“你一句话也没说——”
然后枪击开始了。
多束激光射向冈瑟身后的碎石中，其中一束很不幸的在他的头旁边爆炸，弹开的碎片划破了他的左耳。他试图站起来，同时寻找威胁的来源，感觉到堆积如山的碎石在他的手中移动，挣扎着。幸运的是，韦伯和另一个拿枪的人反应比冈瑟快，他们开始回击。
在空中通道的边缘有一些弯腰驼背的，不像人的身影。冈瑟在过去两天里经历了这么多，当他认出他们只是变种人时，几乎松了一口气。显然，城市一片混乱的景象鼓舞了他们，于是他们抓住这个机会，要为自己争取一些地盘。他们至少还弄到了两支激光枪。
另一道光束射向冈瑟的方向，击中了他身边一个脸色苍白、眼睛浮肿的女人，刺穿了她的右肘。她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望着烧灼的断臂，然后昏了过去。韦伯的一束激光反过来刺穿了一个变种人的喉咙，它尖叫着死去了。
冈瑟明白站在那里很容易成为靶子。他想跑，就像他以前总是跑一样，但这次没有地方可跑了。他开始向前走去，寻找掩体，越来越多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变种人的数量比他最初看到的要多;总共有八九个人。一把激光枪向他的方向转动，但它的持有者遭到了射击，冈瑟被延缓了一两秒钟。
他唯一的、绝望的希望就是与变种人接近，让他们失去远程武器的优势。这是一个可怕的计划，但这是他唯一的办法，所以他低下头，冲向一个瘦削、恶臭、长满脓疱的生物，希望他的冲力能给他所需的力量，把它击倒。他冲向，但它看见了他的到来摆好架势，变种人甚至没有挪步就吸收了他冲锋的冲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