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涅芙瑞塔】序章:黑牙老仙不请自来,傲娇情侣以拳会友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原作者Mike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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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忠孝两全曼光头 校对:曼光头的表弟
这本是之前翻到一半鸽掉的,不像纳迦什崛起早就翻完了
所以到后面更新会很慢(咕咕预警)


《纳迦什之血》
前言
这是充满传奇的时代。
篡位者纳迦什已死,但他最后的复仇彻底摧毁了曾经辉煌无比的尼赫喀拉。
诸城化为尘土,列王在坟墓中腐烂,当古墓群王等待他们被应许的重生时,一股新的力量崛起了。
在毁灭之前,在富饶的城邦莱弥亚,涅芙瑞塔女王和她的亲信自纳迦什的邪恶巨著中习得了永生的奥秘,她因此成为了一个全新种族中的第一位——吸血鬼。这些强大的生物无不渴望鲜血和与之相称的力量,他们每一位都以各自独特的狂热追求着属于自己的目标。
骄傲而虚荣的涅芙瑞塔,一心想要重建她的帝国,并再次作为女王行统治之权柄。
而作为掌握魔法艺术的大师,沃索伦则渴望得到超越生死的力量。
艾博拉什,一位天生的战士,只为消除自己的嗜血欲和失去的荣誉而不懈战斗。
但是纵观他们所有的阴谋和计划,吸血鬼们不过是另一盘大棋上的卒子——纳迦什的影响力重重压在他所有的血脉身上,终有一天,不死之王将卷土重来……

序章
白银峰——帝国历公元前15年
当骷髅哨兵将长矛移到一边时,破烂盔甲里的骨头发出了轻微的刮蹭声。黑色阿克汉用巫火熊熊的双眼审视了它们片刻,然后将一只没有血肉的手搭在剑柄上,跨进了拱门。
这地方曾经属于矮人,从它的设计上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后来有人做了一些装修:雄伟坚固的矮人石艺被失落的尼赫喀拉式奢华所吞噬。震旦丝帐柔化了走廊拱门的曲线,萨图沙的瓷砖壁画掩盖了天花板上的石顶,幽静的壁龛里飘着异国熏香。亡者之地那些远去已久的诸神神像被塞进了曾经为瓦莱雅、葛林姆尼尔以及格朗尼所保留的空间,它们的大理石双眼正注视着阿克汉前进。
死人在过道上徘徊,不停地干着那些不值得阿克汉多加注意的杂活。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巨大的山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脚下光滑的石质地板也跟着颤了颤。山外的人根本就觉察不到这里的存在,除非是对这里前任主人留下的符文标记很是熟悉。很久以前这里的城门不仅显而易见,甚至威武大气令人过目难忘,矮人们以此夸耀自己在这些山脉内的统治地位。但矮人已经不再是这里的主人了,新来女主人更喜欢保守秘密。
她夺下此处之后用了几个世纪来清理所有道路和标识。现在,除非是黑暗女王有意为之,不然没人知道进入白银峰的方法。
考虑到当时的情况,纳迦什是如何得知此地门路的还有待商榷。阿克汉和他的主人共商大计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尽管一如既往的深沉残酷,但当阿克汉从无尽黑暗中归来时,他身上仅存的人性之火——正是这一点造就了他——却只照亮了他和纳迦什之间的鸿沟。虽然阿克汉自己本就没有血肉并且仅靠黑魔法驱动,但主人归来后的那梦魇般的形象还是吓到了他:铜骨与火焰,至尊死灵法师已是一股自成一体的伟力,不死之王可自生于虚无,自强于孑然,任何人或任何事对他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纳迦什派他到这里来是为了获得此地女主人及其诸侯们的忠诚,考虑到阿克汉与她的关系,这项任务特别适合阿克汉。至少纳迦什是这么说的。事实上,阿克汉认为这是因为纳迦什并不信任自己。他没有信任他的理由。就算阿克汉在纳迦什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依然对他忠心耿耿,并一次又一次地因此被毁灭,除此以外一无所得。
自纳迦什上次踏足人世至今,阿克汉已经享受了近千年的独立与自由。现在他在纳迦什的指挥下只觉得烦躁不安,经常暗地谋划如何解放自己;当然,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或者压根就没能开展。纳迦什太过强大,又太需要一个可堪重用的副官,所以他不会放阿克汉回去尼赫喀拉,不会让他回去继续征服那片尸骨遍野的土地。
除非纳迦什被消灭、或者取得了所求的胜利、又或者愿意释放他,不然阿克汉只得侍奉,尽管他并不情愿。
走道两侧的巨壁上装饰着越来越多的壁画和来自布列塔尼的缤纷挂毯,一直延伸到远方。封盖火盆的光透过镂空盆体在墙上投射出许多影像,呈现出此地居民喜爱的画面。
阴暗、蜷缩的人影在黑暗的角落和壁龛里徘徊,食尸鬼用它们低贱的舌头轻声嘶鸣。成千上万只蝙蝠像一张毛茸茸的毯子紧贴在天花板上,在食尸鬼的低吟声中窃窃私语。阿克汉对它们不理不睬,稳步走向通道尽头的高台
要塞前任居民们宽阔厚实的骨架正站在那里等着他。它们在王座高台前排列成行,像生前一样全副武装。阿克汉并没有被吓倒,但即便如此,这些骷髅矮人还是迫使他止步于此。他的手指紧握住挂在臀部的黑剑剑柄。
这可能是个陷阱。他了解她的秉性,她不愿向任何人低头,即使是纳迦什。这个想法竟然令他感到些许欣慰,阿克汉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脸上还有血肉的话可能会为此微微一笑。然而现在,他只能在王座和它威武的卫队前等待此山之主的接见。他一边等着一边端详起眼前的高台。
一圈圈圆形台阶上是一道柔软的黑绸垂幔,就像从高处流下的一条黑色瀑布遮住了后面的王座。柔和的光线从后面透照过垂幔,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料和熏香,掩盖了地板上旧血的臭味。台阶上躺着一只黑猫,就像屋子周围的黑影一样黑,它正用黄色的眼睛盯着他。在他等待的时候,它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小跑着蹿上台阶,躲到了垂幔后面。
上方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几个黑影从挤满蝙蝠的天花板上落了下来。阿克汉拔剑出鞘,刚好抵住一柄细长的曲剑。巫妖后撤一步,盔甲嘎吱作响,四方寒光直取他的首级,而他则以超乎常人的速度闪避格挡。靠着从无数场战斗中磨练出的反应能力,阿克汉沉着应对着这场突然降临的钢刃旋风。
他听到周围传来阵阵低语,在刀剑乱舞的混战中阿克汉看向走廊两侧。一群红眼的朝臣聚在了高处的阳台上,正带着难掩的喜悦注视巫妖如何在困境中挣扎。
他本来以为最多会有一打,也许两倍于此。但如此来看至少有好几百个苍白、饥饿的身影正俯视着他。他们三三两两地站着,其中大部分是女人,但也有一些男人。看上去各个人种都有,可如今他们又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种,仅仅从属于一条全新的黑暗血统。这就是纳迦什派他来找的军队:不是骷髅,也不是佝偻哀嚎的食尸鬼,而是名唤午夜权贵的灾祸。
他们与他记忆中的吸血鬼相差甚远,就跟现在的他与数百年前还是赌棍的自己之间一样远。数以百计的嗜血捕食者,他们将会杀向那个敢于自封为皇帝的人,那个敢于私藏纳迦什遗物的人。
攻击者是头戴兜帽、眼露红光的黑影。他们的动作流畅自如,透着一股出自不朽的安逸感,还有出离世间潮起潮落、挣脱时间之枷锁带来的超然,阿克汉在内心深处对此甚是羡慕。他们像强风中的树叶一样围着他起舞,在他心不在焉的攻击下灵巧闪避。
他们的动作精准而致命,瞬间就能杀死那些次等生命。走廊里回荡着镔铁相击的声音,蝙蝠在空中激动地飞来飞去,而阿克汉的思绪却在别处狂奔。这真是个圈套吗?还是其它更微妙的东西……一场测试,还是游戏?
阿克汉挥手握住一名攻击者下劈的剑刃。被魔法强化过的骨骼猛然发力,那钢剑立刻像冰块一般在他手中崩碎。持剑者傻傻地眨了眨眼,然后向后一跳,勉强避开了阿克汉的反击。黑刃嘶鸣着划过吸血鬼的腹部。
另一击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但阿克汉几乎没什么感觉。对方的武器不过是普通的钢铁,对于像他这样浸透了黑魔法原初精髓的存在来说几乎无关痛痒。他们还不如用花束来打他呢。他甚至没必要使用魔法,毕竟一会儿还有事情要谈。
所以,这只是一场游戏。他比大多数人都清楚在永恒的生命中,无聊会怎样不知不觉悄然而至,然后无情而长久地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这是她的主意吗?也许吧……她活着的时候总有许多恶趣味。谁知道死亡又让她变得有多变本加厉。
毕竟,看看他自己死后的变化吧。
阿克汉往后退了一步,轻松地躲过一击,不然他的脑袋就会被砍下来,他放下了剑。吸血鬼们小心翼翼地前进。阿克汉伸出他那只空着的手。灵魂能量噼啪作响,先是停留在他的手掌里,然后开始爬过他的指骨。吸血鬼们站住了。
“够了。”垂帘被一条苍白的手臂掀开,一个黄眼睛的女人走了出来,低头看了阿克汉一会儿,然后示意他上前。阿克汉放下手。吸血鬼们则偷偷溜到一边,他从他们身边走过,边走边收剑入鞘。
“你们胆敢攻击至尊死灵法师的代表,不是十分勇敢就是十分愚蠢。纳迦什绝不会原谅这种羞辱。”一提到这个名字,影子里和阳台上的嚎叫与窃窃私语就沉默了。骷髅卫兵在一阵骨头和盔甲的刮擦声中退到一边。
阿克汉走上台阶。那女人站到一旁,长袍轻轻摆动。她仔细打量着他,苍白肌肤下的黑色血管在跳动。她的嘴唇撅起,露出精致的尖牙,轻声说道:“她一直在等你。”
“是吗?”阿克汉看着她,模模糊糊回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是她女主人身边的第一名侍女,上可回溯到尼赫喀拉化为尘土之前,那些遥远而幸福的日子......他已经忘了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是一个震旦人,曾经是宫中花枝。
“至少是在等你带来的消息。”吸血鬼耸了耸肩。
“我该觉得心痛吗?”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一个新的声音从高台中央的王座上传来,这种嘲弄的语气他很是熟悉。
阿克汉向王座上的人颔首。“确实是死了。”他的声音从颅骨两颚间冒出来,就像一股烟雾般回荡了一会儿,散发着奇怪的回音。
“也是……而且大概都死过好几次了。”她懒洋洋地向那女人做了个手势,“退下吧娜埃玛。”
吸血鬼点了点头,走回了垂帘内。阿克汉望着那个庄严地斜倚在王座上的身影,往昔的情感如幽灵般懒懒地骚动起来。“涅芙瑞塔……” 她就像他回忆中那般美丽,尽管这种美已无法再勾起与当年同样的欲望。即使有,他也不再有用于表达的方式。
她犹如大理石像一般苍白冰冷,充满贵族气质的面容比起当年的温柔变得更加锐利,更具侵略性。如果阿克汉还活着,他大概会感到恐惧和欲望交织在一起,因为莱弥亚的涅芙瑞塔肉身已死。她的眼睛就像光亮的玛瑙,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头浓密的黑发扎成了蛇辫,盘绕在肩上和胸前。尽管山内寒意袭人,但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衣,和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穿的那件差不多。她的胳膊上挽着金色臂章,手指上戴着精致戒指,脚上穿着尼赫喀拉款皮凉鞋,腰间系着一条最为精致的金腰带。
“阿克汉。”她冷冷地望着他,超然地端详着他瘦弱的身影,“你看上去可不如从前了。”
“你也是。”阿克汉指着石头地板,涅芙瑞塔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从治国之君到躲在坟墓里苟且偷生。”
“那你可说错了。”涅芙瑞塔靠在椅背上反驳道,“这是座堡垒,亲爱的阿克汉。我的堡垒。”她笑了,“但它也可以是座坟墓,这取决于你来这里要传递的是什么消息。”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一威胁是否已被察觉,阿克汉双目中的巫火如往常一样闪烁着:“我来是代表纳迦什向你问好。”
涅芙瑞塔愣了一下。至尊死灵法师的名字会让曾经的莱弥亚女王感到恐惧,可现在她感不到一丝波澜。相反,她只是变得警惕了一些:“我还不知道纳迦什又回到了世间。”
“我只是失去了我的血肉,涅芙瑞塔,而非我的感官。”阿克汉的剑柄在他手中咯吱作响,“他醒来的那天你肯定有所察觉,就像我一样。”
“谁知道是哪天,”她浅浅一笑,“所以你回到他身边了?”
这回轮到阿克汉犹豫了。“当然。”
“为什么?”这个问题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那你又为什么要放狗咬我?”
她咯咯地笑了,“就是想看看你还剩下多少自我,看看你是不是成了在纳迦什意志驱使下的一个躯壳,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我以为你在贝尔·阿里德时已经找到答案了。”
“时间之海啊,亲爱的阿克汉,它已经漫过了那一刻。”她心不在焉地端详起自己的手指,“人、事,都会改变,即使是像我们这样——从定义上说——永恒不变的人也一样。”
“我懂。”
“纳迦什想要什么?”
“想要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仆人。”阿克汉说的很干脆,毕竟对涅芙瑞塔撒谎是不可能的。她太狡猾了,而且阿克汉也没有什么理由骗她,“吸血鬼仆人。”他补充道。
“我还以为他跟可怜又不幸的沃索伦相处那么久已经得到教训了呢。”
阿克汉发出一声刺耳的低吼。沃索伦是个贪婪的白痴,在与阿卡迪扎的战争中阿克汉不止一次要为那吸血鬼的过度自信买单。“我想找到他。他最后一次现身于纳迦什扎的时候偷了一些属于纳迦什的东西,然后就逃走了。”
“他死了,”涅芙瑞塔直截了当地说,“总算摆脱他了,那个蠢才。”她叹了口气,毫不畏惧地迎上阿克汉可怕的目光。“仆人是吗?”
他低下头。她哼了一声。“我应该,怎么着?打开大门?把我的神圣权利移交给国王陛下,恭迎骨头之王?”
“如果你不给,那我只能强夺。”
“你觉得你能做到?”
“我能。”
涅芙瑞塔流畅地从宝座上站起来,走下台阶,双手紧贴上他的胸膛。她竖起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骨:“哦我亲爱的、狂野的阿克汉……你还真打算这么做,是不是?”
“就像我之前摧毁贝尔·阿里德一样,迅速而坚定。”
她撅起嘴皱了皱鼻子:“没错。可你不觉得那次是一种可怕的浪费?”
“对你来说。”
“对咱们俩来说。”
“死人永远无法统治活人,涅芙瑞塔。你只能先消灭他们。”阿克汉的语气就像一个不想重提旧事的人。她哼了一声,笑了起来。
“是,我知道。”
阿克汉愣了一下。“你变了……”骨指拂去了她脸上的一缕黑发。她立即抬手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另一只手重重压在他那件旧盔甲上。阿克汉突然向后飞了去,撞过垂帘,摔下台阶。
涅芙瑞塔持剑追来,阿克汉慢慢起身,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剑鞘。她朝他扑来,对准脑袋就是一劈,阿克汉一跃而起勉强躲开,之后又拼命躲避着接下来的袭击。黑剑砰地一声刺入石头地板。涅芙瑞塔以一种他不知道她学过的技巧抽剑回旋,差点砍掉他的头。
他向后退去,架起双手。而她则在嘶叫中露出了一寸长的尖牙。她移动时身影快到模糊,速度远非人类目力所能及。幸运的是,阿克汉早已不再是人类。他啪地一声徒手挡开剑刃,掐住了她的喉咙。她扔下他的剑,突然化作一只黑豹用利爪在他身上使劲抓挠。他吃了一惊,连忙放手。涅芙瑞塔瞬间恢复常态,一拳打在他胸口,阿克汉受力退了几步。
能量在他指尖噼啪作响。纳迦什早先只教了他几句结结巴巴的笨拙咒语,但从那以后的几个世纪里,阿克汉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了一名魔法大师。死亡和丧失肉体对他的精神力提升起了显著作用。涅芙瑞塔犹豫了一下,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整条走廊中突然回想起无数尖啸与咆哮。吸血鬼们扑向巫妖王。苍白的拳头和鹰钩般的魔爪撕扯着他,阿克汉吐出嘶哑的音节,施展起他的魔法。一个吸血鬼尖叫着被黑色火焰吞噬,变成了烧焦的骨架。他伸出双臂,在他和他们之间筑起一道火焰之墙,赶走了这些怪物,他们只能在四周干瞪眼,随着满口唾沫不断发出嘶嘶声。但并非所有人都撤退了;火焰中出现了一只嚎叫着的黄眼黑猫。
那猫向他猛扑过来,用爪子扒扯他发霉的衣服和骨头。当他抓住它的时候,猫身转而开始膨胀、拉长、伸展,发出一种像是惨叫的声音,直到娜埃玛用两只看似十分有力的手掌捏住了他的头骨。他感到自己的头颅几乎要在她的手中变形,于是准备用一句咒语溶解她。但就像来时那般突然,吸血鬼又变回猫身挣脱了他的魔爪,蹑手蹑脚地跑开了。阿克汉转身。只见涅芙瑞塔正慵懒地躺在台阶上,小猫爬进了她怀里。
“真厉害。”涅芙瑞塔一边撸猫一边说道。当他大步朝她走去时,她只是嘲弄般地撇了一下眉毛。一丝愠怒在阿克汉心里搏动,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放松下来,解开了身边的法术防护。
“又考验我?”他伸手指向地板上自己的剑,它颤了颤便朝他飞了过去,巫妖随手一挥执剑入鞘。涅芙瑞塔给他鼓了鼓掌。
“不是,”她说道,“是在提醒你现在的位置。”
阿克汉一言不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皱了皱鼻子:“这里是我的权力所在,巫妖。不是你的,当然也不是纳迦什的。他又老又弱,不像以前那样——”
“远非如此。”
涅芙瑞塔顿了顿。“也许吧……可事实就是,他无法统治这里。”
“他可不这么想。”
涅芙瑞塔抬头望着他,毫不在意。“他必须接受。”她站了起来,仍然抱着那只猫,“涅芙瑞塔不会向任何男人屈膝,不管他是死是活。”
“他定会掌控你,就像他掌控着我一样。”阿克汉咬牙说道,“你别无选择……”
“我以前也违抗过纳迦什的意志,我反抗并击败了他的仆人,而我还会再次这样做,以保住属于我的东西。”
阿克汉静静地站着,看着她。然后,他向她低语:“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