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59）：清理残局
“为什么？”空有些意外纳西妲居然还打算给这家伙机会，纳西妲则回答道：“刚才我扫了一下他的记忆，发现他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遗弃、欺骗和利用——他作为人偶，从小被创造者抛弃，教育缺位，仅有的朋友也都死了，又加入了愚人众这种组织，在这样的毒水浇灌下，怎么能长出美丽的花朵呢？”
“和你自己的境遇也有关系吧？”空见过的小孩不在少数，看出了纳西妲的另一层心声，“你小时候也是被关在净善宫，从没有在现实中见过什么人什么事，从他身上你有共鸣感？”
“是的。”纳西妲轻轻点头，“此外，散兵的实力有目共睹，如果能留下他，加以改造，未必不能成为须弥的助力。”
“如果你改不好呢？”
“那……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我改不好他，就把他交给你，任你处置。”
“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空也不再关心散兵，纳西妲伸手捏住散兵的后颈，正要把他拖回须弥城，却又停住了：“诶，我才注意到，你的发型有变化。”
空顺手一摸，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和正机之神打仗的时候，散兵释放出了强烈的电磁场，把他和纳西妲的头发全炸了起来，他留了很久的辫子全部散开，顺着后背垂落下去，整个人显得十分俊美，纳西妲越看越欣赏：“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留着辫子，这样的你可比原来好看多了。”
听到这句话，空便回想起过去：“小时候，荧喜欢玩我的头发，我为了哄她开心，就梳了条辫子，而长大结婚后，星——就是我老婆，也喜欢玩这条辫子，等有了孩子，阿丰也学着拉辫子玩，所以我把辫子留到现在，权作一个念想吧。”
纳西妲有些意外：“嗯？你有妻子和孩子吗？”
“对，不如说以我的年纪，没有老婆孩子才奇怪。”顿了顿，空又说道，“你的同僚巴尔泽布跟我说，她见过我儿子阿丰，所以将来如果你能进世界树，麻烦帮我看看我妻子和孩子，以及荧的踪迹。”
“可以。不过你得有个东西来交换。”
“什么？”
“先不要把你的辫子梳回去。”纳西妲半开玩笑地说道，空哑然失笑：“好，那就给你看。”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和伊卡洛斯对话：“老伊，我突然想起来，之前还捡到过一个想吞噬赛诺的COSMO机器残片，能和哈迪斯对上吗？”
“可以对上，据此可以认为，那个残片属于哈迪斯。”
“刺激世界树放出深渊能量的怪物，也符合它的特征吧？”
“是的，刺激世界树、恶化魔鳞病的对象，和吸取梦境的‘罗波那’，以及来抢夺神之心的哈迪斯，特征完全相符，是同一个个体。”
空沉思起来：“看来这个哈迪斯还挺贪婪的，什么能量都往自己身上收，那么兰那罗的大量减少，是不是由于它的捕杀呢？”
伊卡洛斯：“概率较大，但仍需要进一步调查。有必要提醒你，如果认为兰那罗数量锐减是因为哈迪斯，那么哈迪斯至少10提瓦特年前就出现在须弥了。”
“10年？那时间可长了，还有不明的碎片，看来哈迪斯的故事，挺丰富啊……”空带着种种思考，和纳西妲一起向须弥城走去。
当这一老一小拖着个“废旧人偶”在大雨中回到须弥城时，只感觉自己像看了一部僵尸大片：一大群人陷入挥之不去的惊恐和狂躁，还有的则是神情呆滞、行为混乱，宛如吃了道成林的毒蘑菇，只不过这次，提纳里怎么抽他们，他们都醒不过来。
“草神大人……哇！”当妮露等人冒着雨找到纳西妲时，顿时被空的“新发型”震惊到了，眼底露出浓浓的向往（空用元素力把雨水挡在外面，不让衣服被雨淋湿，所以他的发型依旧保持良好），赛诺不知怎的，觉得心里有点酸味：“没那么好看吧？”
迪希雅在旁边笑起来：“你吃醋了？不过我想说，您（指空）真的，真的……”（脸红心跳，说不出话）
“吃醋是什么？管理下你的表情！”赛诺白了迪希雅一眼，艾尔海森无视了他们，而是看向纳西妲：“现在所有人都无法从精神崩溃的状态自拔，但我们还有小吉祥草王。”
纳西妲点点头，把散兵往地上一放：“这位就是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散兵，妄想成神，最后被旅行者和我联手镇压，已经失去了神明的力量，你们看管好他，我去修复虚空。”
赛诺依旧有些不放心：“散兵实力强大，我们未必能制住他。”
“不用担心，我给他设置了封印，12小时内醒不过来，你们可以找其他工具锁住他，比方说贤者模拟的玉璋护盾。”
众人松了口气，转身去教令院找护盾的开启方式，纳西妲则示意空跟上她；而当远离路上的人们后，她小声对空说道：“我又一次听到了‘世界，遗忘我’。”
“哦，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吗？”
“虽然痛苦，但很亲切，就像是一个母亲在分娩时的呼喊一样……根据魔神之间的感知，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大慈树王，她在喊我。”
空想起了上一次通扫世界树发生的事：本来可以提前找到大慈树王，但是却被哈迪斯暗中阻挡；之后的一个月内，他也有试过再扫，但伊卡洛斯的结论却是“找不到源头”——既然伊卡洛斯没有做到，那么，纳西妲再去找，结果会如何呢？
还没等他作出判断，纳西妲又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有两颗神之心，理论上可以进入，但是……”
“能量不够，对吗？”
纳西妲轻叹一声：“确实不够，雷神之心的能量被罗波那吸走了一半，草神之心的能量也快要耗尽，虽然能够用信仰补回来，但时间可能比较长……其中也有你的原因。”
空指指自己：“我什么原因？”
伊卡洛斯&纳西妲：“你在稻妻煽动对雷神的怀疑，导致稻妻人民对雷神的信仰削弱，神之心也受到了影响。”
你们为什么异口同声啊？空摊开手：“没办法，谁叫巴尔泽布杀我来着？这就是仗势欺人的代价！说回神之心，你要是缺能量，我可以用核反应堆给你补。”
纳西妲看上去很高兴：“听上去不错，不过，核反应堆也能给神之心充能吗？”
“能量当然可以相互转化，前提是找对办法。你先去修虚空，我去看看反应堆还能不能用。”
……
经过认知攻击、激烈的魔神战斗和冲天的大火，教令院的人已经跑光了，偌大的教令院里，只有几个年轻原神在穿行。“你们是怎么把有问题的知识送进虚空里的？”尘埃落定后，妮露如是问道。
赛诺回答：“教令院的罐装知识实在太多了，光大贤者办公室里就摆了300多个，被艾尔海森装疯一冲，那些罐子摔了一地，他们把红罐挑出来就要很长时间，根本不会想到，里面多了一个‘我们的绿罐’，再去扫描，也只会扫到一些无害信息。”
“……那么多吗？”
艾尔海森不屑地看看周围：“当然，他们制造学术垃圾的能力太强了，那些罐子就应该用铁锤直接砸碎。”
迪希雅：“你哪来那么多神明罐装知识，都是阿赫玛尔之须的人留下来的？”
“有他们留下的，也有赛诺收缴的，我装了一包，正好用上。”
赛诺从阿扎尔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上面记载着模拟玉璋护盾的打开方式。不过我至今没有想明白，艾尔海森把那么多红罐扔在自己身上，是怎么做到假疯的？”
艾尔海森：“只是一点刺激肌肉的手段，和一些魔术手法而已，不必太过关注。”
妮露幽幽地说道：“我觉得不用去枫丹了，在这跟艾尔海森学习魔术就可以。”
“我没空教魔术。哦，这里还有一份档案，和‘矫论团’有关。”艾尔海森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封皮上赫然写着几个黑色大字《矫论团交涉记录》，所有熟悉教令院的人都有些惊讶：“阿扎尔居然和矫论团有联系？这次的事件和矫论团有关吗？”
档案并不厚，所以艾尔海森顺手翻了几下，就得出了结论：“与此无关，只是阿扎尔试图改革教令军操典，才去寻找矫论团。这句话比较重要。”
顺着艾尔海森的手指，众人看到了一句话：“……如果实行成功，考虑欢迎矫论团重回教令院，获得永久教席。”
“这是要建立第七学派？阿扎尔的想法还真多，能挖掘出不少东西啊！”卡维啧啧称奇，妮露则弱弱地说道：“只有我不知道矫论团是什么人吗？”
“矫论团，是教令院出走的一个分支学派，重视知识的传承，而且热衷于发展军事技术，认为……”赛诺正在跟妮露解释，就在这时，他们脑中突然传来纳西妲的声音：“经过调试，虚空中的有毒信念已经被消除，贤者和愚人众的权限也已经取消，一切恢复正常了。”
人们想和纳西妲说什么，但是没有回音，只好各自回家，查看亲人是否安好。
一段时间后，纳西妲扛着碎裂的净善宫门板，来到道成林中准备丢掉，但就在这时，她听见两个女声在她背后响起：“是草神大人吗？我们有些话要对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