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与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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ஜ۩۞  西幻 / 原创 / 轻小说 / 连载  ۞۩ஜ

作者：【Hermet-Marcos】

Vol.I Chapter 2-1：

『 炼金术之梦 』

咚咚咚！埃尔梅敲响了萨切斯院长的房门。

“请进！”

“上午好，萨切斯先生”

推门进去，一个中年人的身影背对着靠在宽大的窗户边，应该是刚参加过圣会，身上的袍子还没来得及换下。这间宽大的屋子，却因为排列着书柜和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而显得十分拥挤，书桌上除了灯台和笔筒，还有几摞散乱的纸卷。

那个中年人转过身，放下手中的水杯，把袍子脱掉扔到一边的书堆上，在书桌前郑重其事地坐下来。

“埃尔梅，恭喜，很荣幸地通知你，最后几门课程的考核已经通过了，虽然文法学的和修辞学的成绩一塌糊涂，但在原质论方面的文章十分精彩，学院委员会已经正式承认你完成了三年的基础学习……”

埃尔梅默默松了口气，刚进门看到萨切斯的脸色，本以为硬着头皮完成的文法学和修辞学测试会不幸地不合格，毕竟一直以来这两门课的作业全都是靠伊诺帮忙才完成的，埃尔梅自己实在是不擅长应对这样的科目，不过好在委员会的那些老头没有那么的死板……

“……以及你想要继续学习炼金术的申请也已经通过了，收到了教都的信函，现在你已经是登记在册的炼金术学徒了”

故作深沉的萨切斯院长这时候笑了起来。眼角和额头的皱纹都挤了出来。

“哎，院长大人！你不要这样吓我啊”

“埃尔梅，你长大了”

埃尔梅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挠挠头笑了笑。

“新的制服和学徒证件送到修道院那边了，记得去领取”

“萨切斯先生，既然我已经是炼金术学徒了，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开展一些炼金术实验了？”

“嗯，是可以的，虽然不会像普通人一样严格限制，但是要做什么还是要向教会汇报的”

“其实我一直很在意一件事，院长大人”，埃尔梅有些忧心忡忡的，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但是仔细想想，如果只是自己一直这样憋着，事情永远也不会有进展，索性借这个机会直接提出来吧。

“我一直在找从戴泽矿石中提取魔素结晶的原理解释，但是我找遍了藏书楼的书籍，都没有发现一点线索，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却没有丝毫记录呢？”

“是啊，正是因为很重要所以不可能随随便便记录那么清楚让大家都知道的，这是教国所限制的东西，我也不便多做解释。”

“即使是炼金术师也不能知道吗？”埃尔梅紧追不舍地问着。

“大概只有教皇和中央教都的教国炼金术师知道这些事吧……像我们这种偏僻的地方，是没有这么多权限的……”，萨切斯院长半遮半掩地回答着。

“那为什么埃斯布瓦的魔素工厂会一直产出魔素结晶呢？难道进行着这项工作的人也不知道这些原理吗？”

“你说城镇外的那个生产厂？他们不过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工人罢了，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事情，一切都是靠从中央教都送来的炼金仪器运作的……”

埃尔梅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年轻人，你不信的话就自己去看看吧，一般来说魔素工厂是不让无关人员进出的，不过我可以给你写一个介绍信，以教会学院调研的名义，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萨切斯很无奈，但也很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知道埃尔梅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放着不管，就怕埃尔梅会像曾经的麦格尼夫一样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闹到必须逐出教会的地步。所以萨切斯想出了这个权宜之计，不如让埃尔梅自己去看看，这对埃尔梅来说也是很好的学习的机会。

“好吧，谢谢你的帮助”

萨切斯随即拿出纸和笔开始写介绍信，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问埃尔梅，“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呢？难道你想自己制作魔素结晶吗？这是被严令禁止的，会被处刑的！”

“我当然知道私自炼制魔素结晶是被教会禁止的，我想知道原理，因为这和我一直在设计的炼金术有关……”

“哦？”萨切斯突然有了兴趣，他很期待埃尔梅这机灵的脑子里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那你到底在研究什么呢？”

“我想尝试纯原素沉积……”

“什么！？”，埃尔梅轻轻松松脱口而出的话像是炸弹一样让萨切斯突然紧张起来。

“你是想成为下一个麦格尼夫吗？他去年不仅擅自使用教会的炼金室，还差点把教堂炸飞，最后被直接逐出教会了，你忘了吗？”

“可是我已经是炼金术学徒了不是嘛？再说了，我不会像他那么鲁莽的……”

萨切斯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这跟你要知道魔素提炼有什么关系呢？”

“我觉得……要实现纯原素沉积，还差最后一点可行的办法，或许进行魔素结晶的方法也可能在最后一步完成纯元素沉积吧……我是这么想的”

“你是说，就像你那个文章里写的……”

“没错，从理论上可以解释魔素结晶和四原素的关系，魔素结晶以纯原质形态存在时，可以是可以转化为纯原素的，按照《圣约-旧典》中“星辰录”部分的解释，魔素结晶以纯单晶产生后即为物质化的原质，既然可以得到单独存在的原质，那么在原质上再以“素”进行沉积，即可变化得到纯的原素结晶……问题就在于，要怎么得到纯单晶的魔素，然后要怎么把素沉积到原质上……我想伊诺可以用火系术式帮我进行控制，我想先从火素结晶进行尝试……”

“好吧……但是你要小心行事，记得写成报告交给我”，萨切斯说着把写好的信件交给了的埃尔梅。

“啊？又要写报告……”，埃尔梅接过信件，揣进怀里。

“如果我完成了这个炼金术，我可以成为教国炼金术师吗？”

“小鬼，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成为正式的炼金术师？你的路还长着呢，只有让教皇亲自授予才会是正式的教国炼金术师。”

“好麻烦……”埃尔梅小声嘀咕着，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那天在藏书楼密室发现的羊皮卷上的内容，所以尝试能不能旁敲侧击，试探一下萨切斯是否也知道这个内容。

“萨切斯先生，你知道天上的尽头在哪吗？”

“如圣典所言，无穷无尽”

“那陆地又有多深多宽呢？”

“如圣典所言，贤者与七魔导士创造的世界，上下左右前后，皆为无尽，你怎么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难道没有好好学习圣典吗？”

“哈，没…没什么，我先告辞了！”

……

埃尔梅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往修道院走去，心里开心极了，不只是因为完成了三年的基础学业，更是因为自己炼金术学徒的身份得到了认可，以后进行炼金术的限制会少一点，再加上，萨切斯院长似乎默许了自己正在进行的研究，有种得到了默默的鼓励的感觉。

埃尔梅想起了刚才说到的麦格尼夫的事情，那是在埃尔梅刚进入学院的第一年的圣典课上认识的来重修的当时是二年级的麦格尼夫，他们机缘巧合地聊到了一起，从此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起在纯原素沉积的理论上进行着研究。

次年，也就是麦格尼夫在学院的第三年，他的纯元素沉积理论迟迟得不到教会批准，所以无法被允许进行验证，麦格尼夫为了尽快完成他设想的炼金术，趁着夜深人静，私自闯进了教会的地下炼金室，动用了珍贵的魔素提炼原型机，库存的魔素结晶也消耗掉了大半，本以为就此一搏，定会功成名就。但是结果还是发生了意外，仪器失控炸掉了半个炼金室，原型机也毁掉了，麦格尼夫被教会的审判者抓了起来，鉴于其工匠的技能和身份，审判结果是除了要赔偿和修复造成的破坏，还会被逐出学院和教廷，永远不能被认可为炼金术师，永远不可从事炼金术活动……

“麦格尼夫，我们的夙愿，我会继续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