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七十六）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由于你是外乡人，所以只能寄居在桑杰家里。因桑杰年纪与你相仿，所以他经常陪你一起玩。他身体一直不好，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只能服药缓和。相对于病恹恹的你，他的状况倒还算好些。”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曾经给桑杰的父亲送药，凑巧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的你们，可你们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当时大家都说你活不了多久，再加上又没有求生的意念，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后来你渐渐淡出众人的视线，所以他们都认为你已经病死了。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你和当年病得快死的外乡人是同一人。”
“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久到他们都已经彻底忘记存在过我这么个人。”
杨若清无奈地笑了笑，从最初的排挤到后面的叹息，小小年纪的他看透了这人世间的凉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病情才会每况愈下。即便桑杰开导他不要放弃希望，要好好地面对人生，他也是有心无力。
桑杰算是他那时唯一的小伙伴，只有他不嫌弃自己是个拖油瓶，千方百计地逗自己开心。明明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却总是什么都先紧着自己。就连蛊术也是桑杰那时候偷偷教会自己的，没想到多年之后竟会派上用场。
“对了，他还好吗？”
“你是指桑杰？”
“嗯。”
“很不幸，他在三年多前已经病故。”
“这怎么可能！他的病只要好好养着，放宽心，活个三五十年根本不成问题。我病成那样都熬了过来，他怎么会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呢？”
“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过世那一日，家里人为他冲喜定了门亲事。可惜新娘刚进门，他就离世了。新娘为他守灵七日，也随他而去。据说他是抑郁成疾，不治身亡。”
“抑郁成疾，不治身亡？他那样乐观开朗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我听桑杰的母亲提到过，是跟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有关，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么他葬在什么地方，我抽空想去拜祭他一下。”
“在勐崀山那一带，靠近瀑布的地方，应该很好找的。关于桑杰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多谢。”
对于这样的噩耗，杨若清一时难以接受。在他印象中，桑杰是个坚强而又乐观的男孩子。虽然大家都觉得以他的状况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但他却以自己的方式温暖着身边每一个人。杨若清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忍心辜负他的一番情意。然而现在追究也没什么用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虞瞬犀和笑笑的事情还是需要门主首肯，否则即便他们不出门，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何况他以桑杰的事作为交换，便笃定了自己不会袖手旁观。他可不像是自己说的那样忠厚老实，他和小梦师姐的过往真实性有几分，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杨若清嘱咐了虞瞬犀几句，便领着柳霜眠先行离开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杨若清让柳霜眠先回去，自己则是去向门主禀告。为他通报的弟子偷偷给他透了个讯，说是门主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他帮忙劝一劝。
杨若清自然明白是那天自己的一番话让他纠结万分，只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是没能做出选择。看样子还需要自己再添一把火，不然的话怕是逼不出真心。算算时间，封衍应该也快回到衍天宗了。好戏就快上演了，至于燕荣泽会不会上钩，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门主，若清有事要向您禀告。”
“让他进来吧。”
杨庭笙的口音听起来疲乏无力，而当杨若清见到本人的时候才发现短短数日他已经清瘦了许多，人看起来憔悴得很。夫子们说最近杨庭笙总是无故出神，做事也丢三落四，跟他往日里沉稳镇定的样子大相径庭。要不是相识数十年，他们或许会认为门主被人掉包了。
杨若清刻意不去提杨庭笙狼狈的一面，只是将虞瞬犀和笑笑的事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杨庭笙听进去了多少，反正杨若清说完后他良久没有反应。看来夫子们所言不假，他是心有挂碍，无暇其他。
“啊？你说完了吗？”
“是的，不知门主对此事如何处置。他们父女俩也委实可怜，现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小梦她现在情况不稳定，身边得有人看顾。虞、虞先生擅于此道，由他照料最为合适。何况稚子无辜，幼年失去母亲已是不幸，如今若再令他们骨肉分离，未免太过残忍了。既然他们低调不欲声张，那么此事就由你处理好了，你的能力我还是非常相信的。”
“多谢门主体恤。”
“不过是应尽之责罢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做一个好门主，将长歌门发扬光大。为此他几乎没有想过自己的终生大事，虽然也有人向他提及联姻，可都被他婉拒了。心里装了人，便容不下其他了。为了不辜负前门主的嘱托，他早已身心俱疲，又何苦再误了他人幸福。
不得不说，杨若清的那一番话让他平静无波的心湖起了一丝丝的波澜。封衍还在等着自己，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震撼，以致于他到现在也迟迟消化不了，更多的是不知如何自处。
他的性情杨庭笙再清楚不过，最不喜拘束，游历天下是他少年时的心愿。如果不是当年师父临终重托，他或许早跟着封衍浪迹江湖，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错过了。
“咳咳！”
“额，若清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木师兄来信，他已经接到了人，就这两天要到了。不过路上出了点事，还得麻烦门主你派人去接应一下。”
“嗯，我知道了。等会就让几名可靠弟子去码头盯着，一旦他们回来，就立刻向我禀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