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为自己的意识状态负起责任 你是你的意识状态

我们谈论的不是他人对你的认可(acknowledgment),事实上他人对你的认可 是他人对你的东西的认可,包括对你的成就、你的身份和故事、你的财产、这些存在于你的思考中的自我感的认可,以及他人对 为延长你的注定消失的身体的存在所服务的以上所有这些产生于心智思考中的名相(name form)的认可。我们谈论的不是这些,而是你,我们不是谈论你的东西,我们谈论的只有你。
“你”需要为你自己的意识状态负起责任,意识状态表现的是“感受”,你需要为自己的“感受”负起责任,你的感受不是想和认定自己从过去积累过来的是什么感受,而是现在这一刻你的感受,为它负责。请再确认一下,不是想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因而认定自己应当有什么样的(模式化)感受,是在现在这一刻,为你此时此刻的感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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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什么,你需要知道什么,这是个最基本和最根本的问题,日常我们与意识状态并不高的他人相处,我们的状态是在充满名相和习惯性思考好坏和功用的生活中(你想要这种复杂而混乱的状态吗,还是想去探寻其它可能性),也许你会忘记自己需要什么,因为鲜有人静下心来为你深刻地进行过内心的引导与解答,似乎你需要的只是这些名相和功用。
像第一段说的,心智认定自身需要持有一些来自他人的认可、从而能扩大自己自我感的名相,它想象名相可以让自己注定消失的身体更久地延长。因为它是最终对失去身体(即失去自己)的恐惧而进行的延长!因此它在获得这些名相的过程会带着很强迫、很疯狂的恐惧,电影、戏剧和文学从古至今一百年、上千年的时间一直在表现这个煎熬的过程,艺术或现实中,若没有意识状态觉醒的可能性,这个摆脱恐惧的过程就不会有结果。 比如为摆脱恐惧心智最常会认定自身一定要作一个有钱的人(根据他人认可的不同,有时心智会想成为一个穷人),有强迫就不会乐观,所以接下来,心智要么在恐惧不安中达到它的目的,之后接着在这种它制造的惶恐的复读模式中得到更多的钱,要么实在得不到它认定的名相时放弃自己快乐与解脱的希望,用嘲讽他人来获得优越感,这样才让自己感觉没那么糟(期间也可能会有所顿悟)。

获得名相的支撑、得到他人的认可、想象让自己终会消失的身体延长存在,因恐惧而达成目的、因恐惧而展开根本行不通的扩张、因恐惧而走上“恶性循环”,远远地相反方向地远离了自己最初变得快乐的目标,这就是我们的心智,它很固执,很粗暴,很愚钝,它很无明,很不清醒,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它不会那么复杂而混乱,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动机是自己的恐惧,更不知晓摆脱这一切的解决方法。
它需要昏沉和散漫来维持,一旦有“警觉的清晰”,心智思考“有害的”部分将自动消失,整体会转化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状态,连同它制造的压抑着它的对死亡的恐惧也将灰飞烟灭。就会看见,好像那恐惧和苦闷的煎熬不是自己的东西,因为自己从不曾是它,它只是没有警觉的清晰状态下因昏沉和散漫的无明制造的一个荒谬又不值一提的幻觉,事后自己甚至都会觉得奇怪,为自己的固执而发笑。
无明的粗暴心智看不到事物的“真切”和深刻的感动,因为它的无明和无爱。看不到世界空间中广阔的无限感,因为它强迫的限制。体会不到长期的并不短暂的那种关于安静和平和的喜悦的快乐感受。你知道吗?你可曾听说?如果你已确证这更好:感受并不需要表层的刺激,感受需要深刻的清晰。不需要一直接受大量无关联信息的轰炸洗礼,只要静谧,让感知慢下来,安定下来,意识在此时此刻。虽然心智思考会质疑这点,但我们不用想哪种方式更快乐,去感受就会一目了然:后者是远远比起前者更为巨大的高质量刺激。
这对你可能没有变成现实,但这是一个可能性,一个无数人和现在就可以得到证实的可能性,一个全新的可能性,在平和的喜悦中将不再受苦,只有快乐。

事物的真切和质朴中的爱,像小学音乐课上毫无顾忌的歌唱,语文课对古诗朗朗上口的背诵,周五下午班会时间畅所欲言的交流和投票,之后迎着夕阳放假出校门的日常,事情和人变得新鲜,所看所听所想变得灵动、欢愉而畅快,因家长会或一些活动在很晚时不寻常地滞留学校,不寻常地经历的凌晨或日暮,在欢乐和星星中睡去,在喜悦和热闹的丰盛中醒来。也许你未注意,但你已体验,在光中有透彻的无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