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15 章 “Undyne是否曾经有过威胁你的行为？” 他的胸口很痛。一股灼热的疼痛传遍了他的每一根肋骨，刺入他的骨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带来钻心的痛。一根管子穿过他白衬衫，与他的灵魂相连，正源源不断地向他体内输送着魔力。机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嘟嘟声，记录他的身体数据。 Sans的目光顺着医院苍白的墙壁慢慢向下，最终停在了提问的怪物身上，他凝视了片刻然后开口：“没有。” 他被审问是有道理的。当你是皇家护卫队的负责人时，这个职位是伴随着保护人民的职责而生的。一次失误，就能轻易地剥夺你的全部。 尽管如此，Sans真的想不通。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为了保证治疗，他几乎所有的魔法都被注入了灵魂，他的胸口不断的疼痛。 他被Undyne刺伤。他最不想被攻击的人。每当他的父母靠近一把刀时，他都会紧张起来，并保持距离。然而他在这里，在医院里。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Undyne。 “如果能回忆的起来，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怪物问道，点了点他的笔。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不认为她试图瞄准我或其他任何人。”Sans说着，小小的手攥紧了身上的毯子，“我刚走进房间，就被刺伤了。我想我只是凑巧在那时进了房间。” 怪物点点头，在手中的记事本上记下了这些信息。厚厚的龙翼收起，停在他们身后。Sans扶着头骨，眨了几下眼，试图驱散脑内的雾霭。额外的魔法剂量以及疼痛，真的让他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思考。 “好，感谢你的配合。”龙怪物将纸笔放到了一边，“我们正在对这起事件进行全面调查，很高兴看到你正在康复。” “全面调查？”Sans问道，“这只是一个意外。” “这不是我们能确定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双手交叉在一起，“你看，Undyne威胁了你的家人，并召唤了长矛试图伤害某人。这不是什么训练事故，而是一次袭击。” “这当然不是训练，但我不认为她是在故意针对我。”Sans试图帮助Undyne的案子，“我只是刚好走进去，然后就被击倒了。我真的不认为她是故意的。 “也许不是，但她仍然召唤武器并用它威胁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并且在过去直到那一刻都对她表现出了敌意。”他说。 废话。 Sans移开视线，挠了挠脸，他试图理清思路并如何合理的帮助Undyne解决她制造的这场混乱。他知道她伤害了他是一个真正的错误，她没有注意到他走进来，但其他人会相信吗？Sans无法解释她为何如此憎恨他的父母，他无法告诉任何人真相。Undyne将自己困在一个如此糟糕的形象中，这会毁了她的声誉。即使Sans想，就算他解释，所有人也都会挥手打断他。 他们都被困住了。但Undyne承担了社会责任，而Sans承担了身体责任。而且，由于他们的沟通不畅和行动匆忙，Sans正和一名私家侦探一起困在医院里，因为他永远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而受到讯问。 “她不会因此进监狱，对吗？”Sans问道。 “不，这不在计划中，根据你们每个人的证词来看，她不会因此入狱的。”他说，“但就像我说的，我正在展开全面调查，以了解她作为皇家护卫队负责人的行为。我敢肯定她会失去工作，并且国家会发布限制令，让Undyne远离你和你的家人。” “限制令？”Sans问道。 “她过去曾表现出了威胁你家人的行为，甚至上演了一场车祸以试图监禁你的父母。万一她失去控制，她将不再被允许靠近你，我们将发布愤怒管理。如果她不遵守其中任何一项，她将会被逮捕。” Sans还没来得及挽救Undyne的形象，门就打开了，另一条龙走进了房间，一件厚厚的医生大衣披在她的肩上。她走近，写着“Lyra医生”的徽章在强烈的荧光灯下闪烁。 “Oh，Sans，你醒了！”她高兴地说，“你好啊，Jay。” “真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亲爱的。”侦探笑着看向她。 “你们两个认识？”Sans指了指他们俩问道。 Lyra医生顿了顿，然后高兴地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的丈夫。” “超过五十年的美好岁月。”Jay托着头补充道。 “Oh，真不错。”Sans说。 医生微笑着走近，检查了他的灵魂和与之相连的魔法管子。她问了他几个问题，主要与他的健康和疼痛有关。Sans尽可能诚实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他希望能尽快出院。 “Paps呢？他还好吗？”Sans问向她和Jay，他不在乎问的是谁，他只是想知道他兄弟的情况。 “我觉得他还好。”Lyra轻笑道。 “你的家人都在大厅里，我已经让他们推迟访问，直到我问完你。”Jay解释道，“但我相信Lyra是对的——”Jay整了整身后的翅膀，轻轻展开，仿佛很骄傲地宣布了这个消息：“在Undyne伤害你之后，Papyrus保护了你。” “他这么做了？”听到这个消息，Sans不禁直起身子。他保护了他？ “从其他人告诉我的情况来看，Papyrus是第一个照顾你的人，也是第一个冲到你的身边的人。他甚至用围巾包裹住了你的肋骨，这样它们就可以正确固定和愈合。更不用说他是如何揍Undyne一拳的了。” “他——什么？”Sans问道。 “据我所知，在Papyrus确定你的情况稳定后，Undyne曾试图靠近并从你身上拔出长矛。正如你所知，这在医学上不是一个好主意。”Lyra解释说，“你应该尽量避免触碰，并将武器放在里面以避免大量出血，Undyne一定是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试图纠正和移除她的错误。我敢肯定Papyrus一定非常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他为了保护你攻击了她。他做了一件好事，如果你失血过多，我们可能会失去你。” Papyrus攻击了Undyne？ 似乎处理Undyne差点杀死Sans的事实还不够困难，世界决定在这种疯狂的情况下再添一点变数。Papyrus真的揍了Undyne一拳？这是Sans从未想象到的画面。他从没想过会听到Papyrus无缘无故攻击别人。 话又说回来，他被激怒了，有充分的理由攻击她。他一定非常害怕，害怕Sans可能会在他面前化作尘埃，而Undyne去帮倒忙只会让他流的血更多。如果是Papyrus被刺伤，Sans可能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糟透了。Undyne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父母戴着面具的人，她被击落得如此之快，以至于Sans几乎完全没有时间和她制定任何计划。他不能告诉她真相，但他本可以警告她更多。利用她的职位让她调查他的父母。一些线索！他知道他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有人留意着他。一个不相信他父母谎言的人。 然而，他在这里，再一次对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他在医院里，灵魂上连着的管子，连跑都跑不了。 他们赢了。再一次。 “我相信我已经问完了所有的问题，谢谢你的配合，Sans。”Jay站起来说。“我们支持你，老朋友。” Sans张嘴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但侦探已经走到门外，与冲进来的Papyrus擦肩而过。Sans也没再多想，迅速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弟弟。 ~~~~~~ “我以为你们俩会等在大厅里。”Jay靠在紧闭的门旁边的墙上问道。 “Papyrus很焦躁，他一直在来回踱步，你的提问真的花了挺长一段时间。”Gaster说，“还有，外套不错。” Jay笑着扯了扯肩上厚重的棕色大衣：“谢了，我认为这与我现在的侦探氛围很搭。” “你听到他的故事了吗？”Jandle问道。 “嗯，我得到了他调整后的故事。”Jay说，将笔记本递给骷髅夫妇，“获得限制令就已经足够了，更不用说这几乎完全抹消了Undyne再次获得政治工作的机会。或者其他任何符合她资格的工作。但凡她以后能找到一份翻汉堡的工作都够幸运了。现在没有一个理智的怪物会雇用像她这样的女人。” “好，有这些答案就可以了。”Gaster仔细翻阅着每一页，吸收Jay写下的信息，“我仍然对Undyne没有攻击Jandle感到非常沮丧。她以为她在差点杀了我的儿子后可以逍遥法外？得了吧。” “听起来你几乎很想摆脱我嘛，亲爱的。”Jandle开玩笑说，一只手肘靠在Gaster的肩膀上。 “要是就好了。你每晚都霸占整张床。” Jandle哼了一声，轻轻捏了捏他的颧骨作为报复，她很快凑过来和他一起阅读了这些声明。这些声明是经过Jay的说法重新措辞的，他们不能把Undyne关进监狱，她不会像他们想要的那样服刑。更不用说在监狱中上演她的死亡。 不，她不会那么轻易死的，除非他们别无选择。死亡是一种逃避，轻松的出路。如果他们让她活下去，然后毁了她的生活，效果会更好。 “Undyne差点杀了Sans，真是令人惊讶。”Jay说，“她怎么敢攻击我们家的珍贵宝石？” “Undyne可能是很强大，但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Jandle说，“无论你的攻击有多厉害，或者你的魔法有多强大，一旦你错过了目标或者让自己落入了不利位置，你将输掉接下来的每场战斗。可惜，她服役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么基本的道理都没弄明白。她让结果比我们计划的要糟糕得多，如果她只是像我们预期的那样攻击我，她的生活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而且我们甚至还没攻击Alphys。”Gaster看完了文件，“但这次的调查无疑会导致Alphys出现失误，我们会按原计划进行。” “我应该开始使用Toriel了吗，亲爱的？”Jandle问道。 “我相信是的。”Gaster说。 Lyra张开双翼，带着柔和的微笑走出房间，在Papyrus和Sans的谈话声中关上了门。Jandle很高兴看到他们感情更进了一步，这对可怜的兄弟已经太久没有独处时间了。如果他们一天天的和一个老巫婆和流口水的孩子住在一起，他们怎么会疯狂地爱上对方呢？ 如果有的话，即使Jandle对Undyne伤了他们的宝贝孩子充满了怒火，但她并没有对她动一根手指。毕竟，那是在浪费她的愤怒。不，她会带着它，把它引导到更有效率的地方。她很生气，要伤害Undyne。只是身体上太容易了。 只要Sans和Papyrus能安全地远离这条无脑蠢鱼，Jandle就很满意了。Sans会痊愈，而最重要的是… Undyne会受苦。但不会是死亡，那太便宜她了。他们不会放过她的，他们要确保她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上。 ~~~~~~ 面对她朋友这么简单的请求，Toriel怎么会拒绝呢？Jandle希望她能去Sans的房间拿几件他的连帽衫，这样他在医院里会感觉更舒服。这很有道理，尽管Sans试图用他天生的语言魅力来掩饰自己的不适。真是个腼腆的孩子。 “Ah，找到了。” Toriel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连帽衫抽屉，拿出了几件Sans最常穿的。听到他情况稳定是件好事，如果她最好的朋友被杀，Toriel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这真是令人震惊，但她清楚Undyne将不再被视为朋友。如果她有可以，她会让Alphys和Undyne分手，因为这么危险的人不配和可怜的小Alphys约会。但是，这终归不是她的选择。希望Alphys是安全的。 Undyne将不再被允许加入他们的朋友圈，Toriel将不再让她靠近Frisk，更不用说Sans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吧，她可以看出Undyne现在精神不稳定。为什么她会认为Jandle想伤害她？ “Oh？” Toriel不是一个喜欢窥探隐私的人。她知道Sans和Papyrus的财务状况有些不稳定，所以她会尽量远离他们的房间，他们也默契的远离了她的房间。她不是故意要看到文件夹的，它整齐地藏在了他的连帽衫下。通常，Toriel不会伸手去碰它，但它与Sans之前读的有关她过去的文件夹极为相似，Toriel抓住了文件并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慢慢地，她翻开它，浏览着目录。毫无疑问，Sans不是创造这个的人，他永远不会如此…如此… 王国拨款？为什么会有这一部分？ Toriel翻到了那一页，向下看着怪物税收的数字。她眯起眼睛，眉头越皱越紧，目光顺着每一行往下，直到最后一字。她愤怒地翻动着页面，锋利的、修剪过的爪子嵌进了文件夹。 她和Asgore需要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