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雷文）于彼岸满开的蔷薇（深渊）（1）坦白

空触摸了，白纸上的黑彩。。

这是空的选择，自己真正的经历。被深渊，修改前的记忆。。

。。

“空。。你。。你说什么。。”

布耶尔看着手中闪烁着金黑色光芒的空，瞪大了眼睛。

二人挣扎着，想挣脱开这紧缚的力量。。

“空。。你怎么了。。空。。忽然。。把我们两个绑起来。。这是。。”

纳西妲一时难以理清现状，应该不是不想和二人告别，才用这种手段的吧。。空不是那种人。。

但是无论怎么挣扎，二人的手都被仅仅别在身后，无法动弹。。

这份力量，根本不像是会被普通人类打败的空能使用出的。。

。。

“空。。啊。。自从进入深渊以来，我一直都被其他人用旅行者这个代号称呼呢，还愿意叫我名字的，恐怕在我妹妹死后，也只有你们两人了”

空迷起眼，还在统合刚刚恢复的认知。。

“你说。。深渊。。可是。。”

布耶尔的表情震颤着，空明确地说了。。他是。。

“空。。你是。。深渊的人么？”

原先否认自己加入深渊的空，竟然在自己面前，忽然说自己早已是教徒。。

“成为孤身一人后，为了活命。。我就只有深渊一条路走了，好在，他们也愿意接纳我”

讽刺的是，若是再早一些，妹妹是不是就。。不用含恨离世了呢。。

那并不是深渊的错，而是。。

杀害妹妹的真正凶手。。正是。。

。。

“空。。你。。欺骗了我们么。。隐瞒自己身份。。和我们接触。。明明，我们那么相信你！”

布耶尔吼着空，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旅途时，他的表情是那么自然，友好，和现在。。完全不同。

“我说过，人类就像白纸一样。。只是在数月前，那纸上的文字都被殿下改写了。以现在来看，可能确实是背弃了你们对我的信任吧，你们想怎么恨我，我都接受。。”

直至先前，空的认知中，自己还是漫无目的的旅行者。。但是时机已至，认知，被重新修改了。

“殿下。。”

布耶尔摇着头，她听过。。深渊教团会定期更换领袖，既然空这么说。。那他。。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其实我自己也一样。。我们曾经还差点成为家人不是么，我们。。来聊聊天吧”

空绕道二人的背后，推着布耶尔和纳西妲的肩膀，把她们按在了地上，而后自己也坐了下来，看着被捆缚着，惊诧的二人。

尽管装作冷静，但是此时空的内心的愤意与烦乱，难以平息。

“。。把这个解开。。空。。你都是在开玩笑吧。。我。。我知道的，空喜欢和我们开玩笑。。这个玩笑。。不好笑。。”

纳西妲还未缓过神来，面前的空的态度，真的完全变了。

“纳西妲还是小孩子呢，还不理解也很正常。。真的。。要是我一直也是小孩子的话。。多好。。没有那么多烦恼，没有不得不去做的义务。。真是的，本来这些也没必要和你们魔神说的，看在和你们一起旅行的份上，你们很多的疑惑，我来告诉你们吧”

空望着天穹，若不是自己的认知被改写，现在的自己早就下手了吧。不过，对这两人就算下死手也没用，吃下了自己那么多的灵魂物质，不死个几十次都会无限再生。也多亏了自己和她们的旅行，也才了解到她们的这一特性。

布耶尔和纳西妲沉默了，看着眼前的空，自顾自的开始说起了话。。

“自从深渊接纳我以来，我就会学习如何猎杀魔神。。这是深渊的义务。这次也不例外。。在深渊的记录中，曾有一个魔神接触深渊要员并杀死了他，此后这位魔神一直被深渊列为眼中钉，但是她侥幸逃过多次追捕，本应受到致命创伤，也还是有多次被目击到，布耶尔，你知道是谁吧”

空用右手抵住了布耶尔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她碧玉的双瞳。

“是。。是我对吧。空，你被深渊骗了！我。。从没杀过人。。”

“呃。。！！”

空的右手开始用力，像是随时会捏碎她的下颚骨一样，布耶尔的表情，展露出了痛苦。

“你是多善良的人，这种事。。我当然。。清楚！”

“空！”

纳西妲一把撞过空的手，护在了布耶尔身前。

“抱歉，我有点性急了。还没回答完你们的问题呢。。”

空收回右手。。

“我们也没猜到你还会出手救人类，多了一个魔神，也会增加我们的工作量。不过纳西妲是个好孩子，和布耶尔一样不会伤害人类”

空不在意纳西妲对自己的凶狠，摸了摸她的头，轻柔地就像在哄孩子。。

“空。。你。。我们明明救了你。。你却。。”

纳西妲口齿不清，挤着声音对空说着。。

“此后深渊发现你们两个的行踪有一定规律性，殿下就把我的认知消除，把我投放到你们可能会途径的路上，等待你们的出现。结果没想到，你们即使是忍饥挨饿也不袭击人类，硬是撑着逃亡，比预计时间慢了好几天，我在冻土什么都不知情，等了你们很久，最后被你们救下，很没面子吧。。”

自己的旅行，就是为了找到她们。这是来自深渊的任务。

“空，你的性命在深渊中就属于消耗品么？深渊就没有考虑过。。我们会攻击你？那什么殿下，为什么要修改你的认知。。直接让你来杀死我们。。不是更快么？”

那时候地自己和纳西妲都很虚弱，若不是遇见空，根本无力逃脱。。但是，因为认知的清除，致使三人相逢。。创造了那么多的回忆。。

“殿下的考量是正确的。我被赐予了祝福，只要我受到致命伤，深渊就会得知我的位置。捕猎到你们也就方便多了。若我不被杀死，深渊就可以对我进行跟踪溯源，发掘你们的逃亡方向。。深渊早就猜测，你们是有着目的而行动的。也就是说，无论你们如何选择，都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但是你们却做出了。。超出我预期的事。。不仅治好了我，还带着我一起旅行。。还对我表现出。。很熟络的样子。。即使我恢复了认知与记忆，我也确实没见过你们。。你们对人类，是不是太没有戒备心了？对我。。是不是太信任了？托你们的福，我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深渊脱离了，还和你们一起旅行了这么久”

空也有许多疑惑，但是，事到如今也不重要了。

。。

“空。。那些。。森林里。。伤害过我们的男人。。”

他们之所以，会成堆扎在那。。果然是有预谋的么。。

“殿下判断我还没有死亡，就让我们旅途附近的人类来对付你们了，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你们是再生与生命的魔神吧，拿着已经和烂肉无异的心脏回去分赏金，那些人应该被愤怒的殿下给处理掉了”

“心脏。。我们的心脏。。为什么你们深渊要这个。。难倒不只是猎杀魔神么？”

布耶尔和纳西妲，并不记得自己死后被做了什么。

“这我也就不清楚了，公主殿下最痛恨的就是背叛，那些没有完成赏金任务的男人后果尚且如此，更别说企图窥探殿下秘密的人了”

空摊了摊手，料谁都不会想到，面前的两个魔神被掏出心脏竟然还能存活吧。。

“背。。背叛。。可是，空。。你，背叛了我和纳西妲。。我们明明，和你发过誓的！”

布耶尔真不想听到，背叛这个词，从他的嘴中说出。

“。。对。。空，我和布耶尔不会袭击人类，这。。你是知道的啊！而且。。深渊和魔神的事，我们也和你说过了啊。。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对我们。。魔神和人类。。应该是可以友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