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36

“为什么?”的确,为什么呢?卫宫士郎不敢相信,卫宫士郎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但是,卫宫士郎却是在一次的奇迹般的获救了,但是,这在怎么说也……
“太好了,这样的话,似乎就不会死了,Master。”耳边传来了Saber的细语,非常的靠近。
“不,虽然得救是没有错,不过,我的身体到底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想要问出口,眼前却是觉得晕眩,接着,身体被轻盈而温柔的手臂抱住。
“咦——Saber?”
“不,我知道原因的,伤口会被治愈好,那是理所当然的。”意识已经撑不下去了,生成魔力太多了吧,消耗殆尽的精神,只想此刻睡去,那不知道是多大的力道,Saber用力的伸长双臂,紧紧的,抱拥着卫宫士郎的身躯。
“到了今天才注意到了,原来士郎就是我的剑鞘呢。”没错,她用这种充满感染力的语调,说出这句话,这个声音让卫宫士郎身心觉得舒畅,残存的意识也关闭了起来,无论如何,得救让卫宫士郎觉得非常安心,身体也往梦乡沉去。不过,在那之前,不禁稍微抱怨了一下,如果两个人的立场对换一下就无可挑剔了。
最后,在一次,注视着那红色的山丘,鲜红的记忆,比之前更加渲染在她的记忆之中,同时,也感受到了最后一次了,那是已经见过我次的,某位骑士的记忆,那是一段成为国王,扼杀自己的意志而充当国家的意志,被依赖的骑士们的部下们逐渐的疏远自己的日子,每一次凯旋而归时,却马上在一次的面临着身不由己的战斗,隐藏自己女性的身份,引人猜疑而被孤立的少女,最后等待着她的是,血亲的谋反,瞄准国王远征的空档,趁隙夺取国家的年轻骑士,男人的名字是莫德雷德,身为骑士王亲姐,摩高丝儿子的骑士,事实上却是骑士王的儿子,从结论上来说,身为女性的阿尔托莉雅是无法产下子嗣的,但是,莫德雷德的确是继承了阿尔托莉雅的血脉,身为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摩高丝,在她对身为次女却继承了王位的阿尔托莉雅的怨念驱使下,她用了何种手段外人不知,那个被当作分身而制作出来的莫德雷德,瞒着自己父亲以骑士的身份侍奉着王,等待着篡位之日,只不过,这位名为莫德雷德的骑士,在那一段日子,却是被亚瑟王折服,心甘情愿的为亚瑟王而战,而摩高丝却十分的清楚,她想要得到王位的机会十分的渺茫,于是,摩高丝是与兰斯洛特合作,没有人知道,她们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一起盗走了阿尔托莉雅的剑鞘,随后,因为莫德雷德被不断的忽视,他无法接受,选择了,揭起叛旗,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阿尔托莉雅有剑鞘在的话,谁也无法杀死她。
后世被称作卡姆兰战役,也是亚瑟王的死期,远征中得知莫德雷德的叛变的亚瑟王,率领着疲累不堪的士兵连夜赶回了国家,侵攻了自己的领土,将昔日臣服亚瑟王的骑士全部打倒,她攻入了自己守护至今的土地,最后,追随自己的骑士们也全数倒下了,残存的人,只有亚瑟王跟儿子莫德雷德而已,二者的战斗,以王的胜利落幕,但是,她并非没有受伤,被强力的诅咒缠身的莫德雷德,纵使死后,仍是挥起了剑,给王,留下了无法治愈的重伤,这就是这场战斗的结局,被称作骑士王的她,最后的一刻,不可能不辛苦,仔细的一想,她经历过的战役是有哪一场不艰辛无比的?十二大战中,无一不令她伤痕累累的,这不过是与最终之战相称的,最大的伤痕罢了,返回不列颠,击溃了亚瑟王自己的军队,曾经为属下却眷恋的骑士们,一个个的被亚瑟王亲手处死,而追随着自己的骑士也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最后,却是在尸体堆积成山丘上,用自己手里的圣枪刺穿了身为自己情急智生子的骑士,曾经来去于那胸中之物,亚瑟王无从得知,只是,许下愿望,直到死期都维持王的尊严、孤独的骑士,现在,自己能做得到的,也只是希望,她死前所见到的,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所渴望的,一个平凡的梦。
醒过来了,已经是零辰两点的时间了,卫宫士郎和Saber两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现在的卫宫士郎,根本就不可能回到家里面了,卫宫士郎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在这附近,找一个住宿的地方,住上一晚了,等身体好一些之后,在去想其他的事情。
卫宫士郎本来是想要两间房间的,但是,这一次的Saber十分的坚持,说什么,她不允许自己住在其他房间,卫宫士郎也没有多少力气与她在争吵了,毕竟,这一次,卫宫士郎捡回来这条命,也算是不容易了,面对Saber的坚持,卫宫士郎也只能是点头同意了。
来到了房间,Saber便马上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士郎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不需要太担心了。”
“是吗?那就好了,不过,Saber和我相比,你还是比较辛苦的吧。”
“没这回事儿,跟士郎比起来,我只是轻伤罢了,但是,请别当成耳边风,就算是伤口愈合了,那可是士郎你死掉都不奇怪的伤,现在,请您注重自己的身体。”
是呀,受了这样的伤,那真的是连死也不会奇怪的,不过,卫宫士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有些小看了英雄王这个人物了,在怎么说,那个家伙也是最古之王,在这些所有的英灵当中,他也是处在顶点的位置上的,不过,卫宫士郎真的是可以打倒他的存在,但是,可以打倒他的,却并不是现在的卫宫士郎,而是那上红衣的骑士。卫宫士郎是说:“是呀,我太小看那个家伙了,不过,现在我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你不同,你可是使用了圣剑的,所以,现在Saber你才应该非休息不可,不这样的话,小心倒下了,我可不想你就这么的消失了。”
“咦,那个,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Saber的脸上带着难言之色,之后,她的脸也是红了起来说:“现在的我没有事情,直到Master的伤好为止,就由我来守护也是正常的。”
“那,说起来是那样的,可……”真的是有些伤脑筋了,用那种表情说出这种话来,原本的不就半句也没有了吗:“了解了,那么,就等我静下来之后,你就休息吧,Saber,你不去的话,我也不能安心睡觉。”
“当然,说的对,现在我的身体也是不睡就无法维持的情形。”Saber用平常的口气简单的将事情说出,于是,卫宫士郎忍耐着害羞,默默的接受Saber的照料。
“那么,我也先去休息了,请务必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士郎。”
“嗯——啊。”
“晚安,刚才错过了机会,要向你说一声谢谢,士郎,你可以得救,真的是太好了。”Saber在月光下,展现出了笑容,那身影,稍显虚幻,是缘于太过于朦胧的月光吗?没有必要去证实,咚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唔。”Saber从寝室离开了,涌上心头的,是安心吗?也许,是无尽的寂寞吧,虽然期望她就这样留在枕边的,但是,这样的话,会给她带来很大的负担吧。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明明只过了一天,却仿佛过了一周那么的漫长,和Saber的约会,与其说快乐,不如说是辛苦,最后演变成了争论了,就这样,还和一个可怕的家伙大战了一场,现在,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回复体力,这些是之后要考虑的事情,不单是吉尔加美什,还有黑影,和其他的Servant的事情,现在的圣杯战争,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等卫宫士郎在醒过来的时候,就要以万全的准备去应战了,不如此,是不可能活到最后的。想起刚刚的事情来,真的是让人起了冷汗,这是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此刻,她说过自己是她的剑鞘,之前,因为一身的伤,又是昏迷状态,为什么是剑鞘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问,现在,真的是无法安危入睡了。Saber的梦,面临死亡时的毅然的面容,和之前受伤时的身体,真的是重合了,“晚安”微笑的侧脸,浮下在自己的眼前,挥之不去。
梦中的少女的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笑容的,看到自己的笑空很高兴,她说,那是,非常的悔恨,为何不是悲伤而是悔恨呢?不清楚生气的理由是什么,敲打被子,不明理由的就发起怒来。
“士郎,身体状况不好吗?”从门的对面,传来了担心的声音,呼吸杂乱,听起来好像是挣扎着从睡眠中醒来。
“不,我没有事情,倒是Saber,还醒着吗?”
“是,但是,士郎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如果还是很痛苦的话,我马上就过来。”
卫宫士郎到是马上想到Saber那边去,不过,那样的话,就糟了。如果,现在看到了Saber的样子,被阻止的某样东西就会暴走。
“Saber,稍微说会儿话好吗?”
“是的,如果你不介意这种形式的话。”
隔着门开始对话,是由于无法看见Saber的缘故吗?最后见到她的笑空浮现在眼前,很开心笑着的Saber,想到了这里,心中愈加分忿懑,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会变得这么热,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和Saber谈谈,就算自己不了解什么才是正确的,但是,只有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错”,一定要和Saber说明白,喉舌在颤动,因为,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话,就真的是没有办法在回头了,对此,自己有着十分的觉悟了。
“已经够了,真的是已经够了,为自己展露出只属于你自己的笑容吧。”突然,被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冲动压过,生气的吐出了这句话。
“士……郎,这是为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唯有这件事情,在她注意到为止,无论多少次,自己都会说的。
“Saber,已经十分足够了,你本来就已经很努力了,一个人独自的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得不到幸福的,你明明已经非常漂亮的达成了自己的使命了,就这么恢复成阿尔托莉雅的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才是。”
“什么,我还在想,你要说什么,原来,你还是在说这件事情呀。”
“没有错,我会一直这样说下去的,谁叫我已经被你迷住了呢,到你改变想法为止,我绝对不会放弃说服你的。”突然奔涌而出的激情在也无法压抑,溃决的在眼前,在此之有,只要能对Saber说出那句话。
“士郎,请不要让我在困扰了,就算被你这么说,我……我也……”她的回答不能改变,这个固执的决意,使胸口感觉到了极度的痛苦:“士郎,你真的是太卑鄙了,知道了我的过去、不知跨入我的内心多少次了,我的答案你明明早就已经明确了,为什么你要纠缠我到这种地步呢?你应该也看到我犯下的罪孽有多么的沉重才对。”
“没错,我看到了,在王之剑下牺牲了许多的人,也杀了为数众多的敌人,我既没有无视,也不打算当成没有发生过,而我看到的,不止是你的过去,还有我的未来,我的未来,也会做出许多让我感觉到错误的事情,我会迷茫,还有伊莉雅和樱两个人的过去,我都可以感觉得到,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在痛苦下去,所以,我还是希望,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她可以得到,只属于自己的幸福。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又如何,你我都知道,过去已经不可能回去了,这感情,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没有办法放着Saber不管,只要Saber能展现笑容,Saber能一直、一直这样陪在我的身边。”孩子气一般的单方面告白,在沉默当中等待回答,在那门的对面,Saber怎么样了呢?这些话,真的可以传达到她那里吗?
“我的答案不会改变,我不会打破王的誓言,即使不相称,我身上是肩负着一国的使命。既然,没有完成使命,那么,这种自由,我是不配拥有的。”那声音是如此的悲伤,以至于无法忍耐,不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的发言,而是身为王的决定,孤独的誓言,卫宫士郎可并不想听,毕竟,这种事情,早就知道了,卫宫士郎可并不是为了听这种悲鸣,才如此悔恨的,踢飞了被子,眼前分明是一个隔间的门,门的声音,就算是离得远一些,也听得到,在说了,这种隔间,又不是很大。
“士郎。”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会如此忿懑,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悲伤?震颤的眼眸,宛如随时都会有泪下来,纤细的脖子,柔软的肩膀,和最初相遇时一样,被月光濡湿的金发,不自觉的,用手抱紧,仿佛在用力就会折断一般,用力抱紧,对方的身体没有抗拒,以前的自己的目标是“正义的使者”,去爱些什么,不想离开谁,这些事情,以前从来想都没有想过,不过,现在,卫宫士郎终于也可以放下了,他真的是做出了选择了。
“Saber。”有种不紧紧抱住就会消失的感觉,不知道抱了多久,终于了解到她不会消失放松了力气。
“士郎,突然干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使你这样做了,我也……”怀抱着的身体仅仅是稍微动了一下,对着颤抖着的嘴唇,“啊。”唇与唇触碰到了一起,怀抱着身躯微微的震颤,虽然看着Saber,却渐渐失去了视觉,取而代之的是,唇上的感觉变得敏锐,从那里感受到了Saber的温柔,嘴唇离开,胸前的Saber的双手推开了卫宫士郎。
“士郎,刚刚的那个吻是……”错误的,她是想这么说吗?用就要哭出来的与,Saber抬头看着卫宫士郎。
“并没有错,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说,我喜欢上了Saber,让我放手,我做不到,如果要讨厌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和我不过是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你这样否定我就可以了。”
“你好卑鄙,你要我把这种事情说出口么。”
“对,只要Saber不说清楚,我就不会在忍耐了,Saber不拒绝的话,我就会做我想做的事情。”就算这会让身为王的少女发,一时忘记自己的决意。
长时间的沉默,紧抱着Saber,感受着她柔弱的身体,而且,意识到这样相拥并不好,听着对方的呼吸,透过相拥的皮肤传来脉动,不知道持续多久,胸前Saber的双手,稍稍回复了点力气。
“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如同你有无法改变的正确一样,我也有无法改变的东西存在,能做的,如果,被允许的话,那就只是……”被阻止的言语,使胸口感觉到了痛苦,“像这样的夜晚是不被的事情”,咬紧嘴唇,身躯震颤,她如同忏悔般说出来,即便如此,并不抗拒的身体和闪光的瞳孔,仿佛在诉说:“唯有这一晚,到天这以前就这样在一起”如此这般的诉说着本不被宿州的愿望。
“Saber,我”举起抱着的双手,这个是……
“宝具,因为无法使用宝具,不从士郎那里得到力量的话,我是无法战斗的。”轻轻的声音,像请求允许般的,停下了。
无法言语,即便是这样的理由,对于她而言,也已经是竭尽全力的请求了,竭,尽全力的祈愿了。
“啊啊,这样啊,但是,那个有在正常的工作吗?那个……”
“是的,士郎的供给到现在也还在维持着,虽然很微弱。所以,为了回复,像这样……”不进行身体接触的话不行吗?这是极限,这是被誓言束缚的她和无法打破这个誓言的卫宫士郎所能相互触拥的距离。
手上抱着的身躯开始动弹,手臂剧烈的摇晃起来,怀抱着的身躯是如此柔软,如此纤细,以至于内心焦促了起来,为自己的支援感觉到了羞耻,Saber的脸颊缭绕,看上去非常的害羞。
“所以,士郎,拜托你,今晚,请让我和你一同安眠,剑和鞘在一处的话,容易取得力量,而且,身和心越是接近的话……”卫宫士郎默默的点头,比起羞耻感,更加感觉到的是高兴,和Saber相拥迎接黎明,虽然身体的接近到此为止了,但是,心的距离不断的接近,却也是卫宫士郎想看到的。
“太好了,那么,士郎,今晚请交由我来准备,能不能请您先回房间?”Saber起身,虽然非常不情愿的分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放开手向对面走去,转身关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Saber,感觉到了邪念涌上心头,慌慌张张的把门关上了。
正坐在被子上等着,和Saber相拥而眠,脑子里只想着这件事情,这也是为了帮助Saber,实现她的一个小小的愿望,不过,这样小小的愿望逐渐累积的话,说不定哪一天,Saber也终于会展现笑容的,可是,战斗接下来会更残酷,之前的一战,卫宫士郎已经得到了这个结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卫宫士郎自己也并不知道,所以,这样的时间,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门打开了:“打搅了,士郎。”排出心中的邪念,迎接Saber,抬起头,仰视她的身姿,静静的停住了呼吸,黑暗中浮现出的,白色的身姿,在这个身姿前慌乱情绪全都消失了,一定是太过于美丽的缘故,慌乱的心,也好像苏醒了一般,变得澄清了。
“奇怪么?这个打扮。”一身白色睡衣的Saber真的是很诱人。
“不、不,没有,这样的事情,只是太过眩目,在困扰,一定是这样的。”对于女孩子太漂亮感觉到困扰,小声说出意义不明的胡话,明明,这样的事情,对Saber说也不会被理解,但是,不说出口的话,就像神经被灼伤一般的无法动弹。
“那么,我现在到你这边来好么?”Saber心里依就是有所怯懦的问了这样一句
“啊,啊,嗯。”表示同意,看到她矮小整齐的脚趾是如此的绚丽,这却是自己第一次注意到,Saber踩着草垫过来,卫宫士郎把身子挪开,让开位置。一起睡,枕头不够,等到注意到这件事怀的时候,已经晚了,卫宫士郎和Saber并排坐在被子上,明明没有邪念的,脸却红的要喷出火来,不敢去偷看Saber的脸。
“你先请,士郎。”
“不,应该是Saber先……”这样下去,根本毫无进展,所以,先一步钻进被窝里,留出Saber的空位,枕头也让给了她。
“这个给士郎。我,那个,请我枕在您的手臂上。”小声说出了让胸口疼痛的事情,收容在怀中的Saber,令人惊讶的安静,并不是抱着,而是收容。鞘和剑,想起来Saber说过的这话,枕着卫宫士郎手安眠的Saber,就像收入了鞘的美剑一样,温暖的香味并没有让胸口跃动,反而使其平静了下来。
顺着Saber的手伸去,在被窝里握住她的手掌,指尖重合缠绕,静静的睡去,但是,在此之前:“Saber”朝着离身旁极近,手系着横卧在旁的少女询问,在最后想要知道,她想要的,追求的东西,卫宫士郎想知道这个答案。
“感觉到了么,士郎?到了早上,就能将魔力补充完毕了,这样,明天就能继续的作为你的Servant而战了。”
“Saber。”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面对着这样执着的她。
“现在只有如此,士郎,我的就是守护您的性命,以及将圣杯入手,到战斗结束之前,我没有办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那个是……”
“你也是如此吧?士郎,因为,你可是为了结束这场战争,拯救应该拯救的人,才决定置身于这场无谓的战争当中的。”绷紧的声音回荡于黑暗,无法反驳的话,想要解决彼此间的问题的话,在那之前,就一定要结束这场战役不可,在说了,要不打倒那个冀求Saber的吉尔伽美什的话,保护Saber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可是,现在的卫宫士郎真的可以打倒那个英雄王吗?两个人都闭着嘴,凝视寂静的黑暗,不知道持续这样多久,当疲劳的身体想要休息时,眼皮也逐渐的阖上了,唯有相互缠绕的手指的依就温暖:“是的,有什么要思考的,等到明天在说吧。也许,明天就会有对付这一切的更好的办法了。”现在,只想这样相拥而眠,将手掌迭在一起的她这以说。最后,映照在Saber脸上的,是一抹非常温馨的微笑,即使这只不过是一时,也仅限于今夜的软弱也没有关系,现在,握着的手心传来温暖的感觉,只要这样,现在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满足的进入梦乡。只是,当战斗结束时,当全部都结束之后,卫宫士郎依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牵起这只手。
也正是在这个深夜里面,却还是有着许多的事情发生着,经历过大战的卫宫士郎和Saber、正在接受着剑鞘带给她的魔力,还有着,深夜加班到很晚的人,而这些人,已经成为了可怕的守猎者的目标了。
“那么,明天见喽,明天不要迟到了喔。”她口齿不清的,目送着朋友离开,周遭已经完全没有人影了,圆环交叉口完全停歇了,和朋友搭乘的计程车也是最后一辆了吧,还是只不过全部都开出去了,在满是人声灯光的吵杂站前广场,吐了一地的秽物。
她还带有略微满足的说:“嗯,哎,也会有这种日子的。”烂醉如泥般的走回了家里,不管是没有了计程车,还是连最后一班电车也过了,这都没有关系,她的公寓离这里很近,送走住在离镇有三丫的朋友们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虽然已经是午夜了,在安静的圆环交叉口的正中央走着,她情绪高昂的踏上了回家的路上。
可是,那并不是“像平常一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变这样的,无人的街道,光线照不进去的死巷,从阴暗的影子里感受到的寒气,那种无形的不安,不断的消减着她的神经:“喂喂,有人在吗?”一转回身,跟随在身后的,是不会说话,也不理人的影子,是意识到了危险了,便加快了脚步,总之,是有感觉到,继续呆在这样的地方会很危险,思考过头的话,就无法思考了,并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人跟在身后,本来,她就算是被谁尾行的话,也不会觉得有“危险”这种直觉,只因为,她是一个极其普通、而且,并不是会被人尾行的那种身材的一般市民罢了。
“喂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即使如此,身体却隐隐约约的发起抖来,只有厌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没有错,就像是小时候在半夜里醒来时,无法动弹的情形一样,觉得房间的角落里,有个人蹲在那里,所以,不敢去厕所,在早晨来临之前,只能继续蒙头睡下去,那种,像是与被世界拒绝般的不安相似。
“嗯……哈……哈……啊……”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小跑步起来了,这和平常回家的路不一样,眼前的道路很危险,比平时的路还要黑,在她感觉到了危险的同时,只有依赖安全的直觉,一回过神时,已经踉踉跄跄的跑了起来:“哈……哈,哈……”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跑变成了全力奔跑,虽然可以理解,害怕的连看都看不到的什么的自己实在滑稽,可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停止了,只有像狗一般的不停的跑着,喉咙虽然渴的厉害,却不可思议的完全没有流汗,夜晚的街道,连续发生着不明原因的事故,但是,其中并没有杀人魔之类的,她自己安慰着自己,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是因为晚上并没有半个人而已,而且,这样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在习惯的街道,她连一个人也看不到,像是镜子里面的仿造品一般,然后,她到达了终点。
“好奇怪呢,为什么呢?”这里不是自己一开始要到达的地方吗?:“啊哈,我在做什么啊?”实在是太可笑了,她自己也不禁是笑了起来,不过,好奇怪,喉咙就像是别人发出的笑声一样,她只能不断的跑着,想说走回到平常走的路,就可以恢复了,所以,向着安全的地方,安全的道路,改变方向,最后:“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渐渐的,才发觉到,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能逃离的地方了。
虫、虫、虫、虫,从草丛飞出来的东西是虫,从树上掉来的东西还是虫,虫子首先“啪嗒”掉到她的右眼球,把比她的还要大的细长的嘴尖,插入她的眼孔之中,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身体仰倒在地面上,脚踝传来激烈的疼痛,像是开玩笑的疼痛,好像一斧子从脚跟挥下去,被斩断般的疼痛,不可能有这回事儿的,但试着动一动手指头,却完全没有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从被斩断的脚踝那里,有种新的东西不停的窜了进去,那到底是什么?她用沾满了血的剩余左眼来确认,那到底是什么,她已经完全都看不见了,只有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的东西,聚集上自己的身体,在吃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吃着,为什么会看不到?虫子不停的钻了进来,在小的时候,曾经看到浴室的海绵长满了蛆虫,一模一样,要形容的更接近的话,那就是在苹果上面扭动着打洞的尺蠖虫:“可是,真是奇怪。”那个,虽然算是现实性的联想,却和眼前的情景完全连接不上,反正,那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已经是过了零点的时间了。
现在应该是马上就要回到房间里面,烧好洗澡水,痛,今天一整天的疲劳就笑着不见了,好痛、然后,在等头发干的时候,好痛喔,把积累起来的片子看完,回到房门回去、回去呀、我想要回去、我想要回去。回去、回去、回去、回去、然后,拜托结局不要像往常一样叽叽叽已经半夜三点了,深夜了,真的好痛啊,可是,啊早上七点就要起床了,不回去的话,请住手,眼睛,本来的时候,时钟我想回去要起来了,回去,去公司因为房间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所以,公司,这只是个梦,我想回房间去。死开啊,我不是说不对了吗,住手,求你了,拜托,我拜托你,我要回去房间啊,你们这些,真的够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吃光光啊?”吃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说是进食,但影像却凄惨无比,如果,是要摄取营养而吃的话,那就真的是在进食。
伏倒在地上的东西爬了起来,直到刚刚还倒在地上的肥胖女性,现在却成为了一具干瘪的老人身躯,这个老人,正是在白天被伊莉雅弄的身体不全的老不死的:“喀,已经换上去了,不管做了多少次,都还是不习惯呐。”响起了沙哑的声音,聚在一起的虫子们也不见了,货位在吃完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那老不死的身体里面,也就是说,曾经是女性内部的东西,自己吃光光而成为了传人替代肌肉,有个东西从头观察到尾,在交差相错的枝影间,浮现出一个不相称的黑色的人物,一声冷冷的笑声,让人感觉到了恐惧,这个本应该是不存在的存在,Assissin兰斯洛特,那个破坏了Archer的存在。
“真的是没有想到,那之前的身体,本来也是借来的喽?原来,你的不死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呀。”
“喔,你看到了啊,Assissin,没错,老朽的肉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亡佚了,只是个寄生在已经成型的身体上垂垂老矣之人,所以,我才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出现在大太阳底下,这才给那个小丫头这样的一个机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间机桐臓砚,他袭击女性,在把她的身体变成自己的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算是在怎么卓越的魔术师,那上速度实在是快的异常了。
“这样啊,不管身体是什么都好,单单只是需要一人份的肉啊,然后,把得以的肉做成自己喜欢的形状,反正里面是虫子聚集体,人类的机能也由虫子来动作,这不正是拟态吗?”
“呵呵,只过了几天就变得饶舌起来啊,看样子,你也想出了自己的愿望了吗?Assissin。”
“当然,我一直有着一个愿望,那就是魔术师大人对‘不死’的渴望将些身招来的,因此,我的愿望也只有永恒,不过,我的永恒是永远成为王者,把亚瑟踩在脚下。但是,有点疑问,魔术师大人也已经是不死之身了,而且也度过了五百年的岁月,那么,愿望这不就已经实现了吗?”黑色的影子晃动起来,面无更让他,凝视着老魔术师。
老魔术师震着肩膀笑出声来,那种笑声一点都不像是喜悦,谁都能看得出来是愤怒,没有错,老不死的已经接近不死之身了,就像刚刚一样,把他人肉体作为温床,只要作为本体的他的魂魄阳气没有被击溃,就能继续的生存下去,可是,那仅仅是痛苦,老不死的,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才做出这种老人的身躯的,让自己变成不是人的东西,而拟态成人类,那样的魔术,也有着界限,和机械是一样的,理论上虽然可以永久的运作下去,但实践理论的零件,却会有着时间 的流逝而渐渐生锈,零件会生锈,齿轮会偏差,思考程式无法追赶上不断进化的时代。
“哎呀哎呀,老朽并不是不死之身,Assissin。老朽的身体会腐败,不管得到多少次新鲜的肉体,都会腐败,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腐败下去的,在得到新肉体的瞬间,就开始腐败了,虽然活着,但自己却不间断的腐败下去,这种不愉快和屈辱,接受自己不是人而是虫子的绝望,就算是说出来,也无法让你了解的。”
“为何会腐败,是虫子们无法做出完全的肉体来吗?”
“呵呵,没有那回事儿,只要虫子们活着就好了,肉体上也完全没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担心老迈的身体,而成为寄生体之身,在肉体上的防备是万无一失的,老朽永远生存下去的方法,是以栖息在人类的身上的方式,是选择这作为延命的方法啊。”
“越来越无法理解了,原本就是选择要完全的维持肉体吧,那又为何,外表上是老人的模样,肉就像是黏土一样有可塑性,那么,为什么你的模样却不会有变化呢?”
“问得好,那么,老朽问你,推动本来的肉体,只靠自己的力量,要如何复元自己的身体呢?在这个场合,你不认为肉体会回到本来的形体吗?”
“肉体有肉体自己的记录,就算削去骨头,剥掉肌肉,也会回到以前的样子,因为,肉体本身也有着遗传设计图。”
“嗯,那是被遗传子记录下来的构成图,但在老不死的情况不一样,那个构成自身,记录着遗传子的肉体也已经消失了,是不可能用肉体设计图来复元肉体了,在这场合,你想自己刻,本来的‘形体’会是什么东西。”连答都不用回答,那就是魂魄,那不是肉体在的物质界的法则,而是它更上面的东西,是属于星幽界的概念的物体记录,世界本身的记忆体,没错,若灵魂还健在的话,在肉体和遗传子、细胞失去的场合下,还是能回复成以前的自己,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老魔术师。
“原来如此,只和自己的魂魄来活着,从以肉体生活的人们那里吸收,这就是魔术师大人不死之身的真正原因啊,因此,无法成为其他的姿态,魔术师大人赖以生存五百年的并非肉体,而是所谓的魂魄,所以,间桐臓砚根本无法做出自己魂魄以外的姿态来,对吧?怪不得,你会一直用这样的一个你极不喜欢的样子呢?你这五百年,活得还真的是很可悲呀。”
“当然,老朽最痛恨的就是变老,所以,我可并不是喜欢用老人的身躯,老朽只能做出这个形态,而且,还是个不定期替换的话,就会腐落的糟糕东西,以前只要替换过一次,就能活动五十多年的老朽,现在却是每几个月就要替换一次,谁能理解这矮小、腐败、痛苦,你认错了,所以,Assissin哟,不要在第二次称呼这东西为不死之身了。”老不死的声音里包含着苛责的味道。
“有一件事情,你好像还没有弄明白,我可不是你的Servant,怎么,刚刚换过身体的你,连这一点敏锐的嗅觉也没有了吗?玛奇里。还是说,腐化的灵魂更适合你呢?”说这句话的人,就是朱利安。
“没错,腐败的是灵魂,因时间的累积,连影响都波及到了幽体,因此,老朽的身体会腐败,因为构成图的魂魄也在腐败,所以,肉体的腐败在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老者似乎并不生气,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是来对付自己的话,他大可以在这个时候动手。
“所以,你才追求圣杯吗?那样的话,就生气吧,那种永远,硬是比不知永久者来的还要辛酸。”
“没有错,老朽的身体只有腐败、腐败、在腐败、这种痛苦,随着时间而分集到骨髓里去,无法解放,因此,需要圣杯,因此需要的不死的身体哟。没错,老朽还不想死,还想继续的戚下去,一想到会从世界上消失,就恐惧不已,为了从死亡逃出去,活了数百年,为了从腐败中逃出去,不断的吃了不知道多少具肉体,你能了解吗?艾因兹贝伦,老朽憎恨着这副由虫子变成的身躯、憎恨着只有老朽在腐败、憎恨着理所当然的拥有着正常内体的人类。”
朱利安冷冷的看着老不死的,然后是发出了冷冷的微笑,这种微笑更像是一种嘲笑,恨着安稳的生活着的人类,如此表达着,他却忘记了,自己曾经就是一个人类,他到现在还不能明白过来,只要他还活着,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办法,他都无法逃脱这样的痛苦,只要他活着,肌肉就会不停的掉落、腐烂、侵蚀到骨子里的“腐败”根本就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