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第一季第3章 偶像力量（文字版）

第3章 偶像力量 ——“周棋洛，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偶像！” 3-1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坐在床铺上，抱住自己小小的身体，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小小房间的栅栏窗上挂满了锁，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我把头埋在膝盖里。突然，有人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抬起头来，一只小熊递过来一颗糖果。他歪着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糖果甜甜的，我冲他笑了起来。我们并肩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是天渐渐晴朗起来。 我一大早就睁开了眼睛。 我：“想到今天要去探周棋洛的班，昨晚就有些睡不着……” 没想到，还做了一个有趣的梦。 我看了一眼躺在手机里的私信，才确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幻觉。 前一天晚上 周棋洛：“找到你了，薯片小姐。” 我揉揉眼睛，下意识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但周棋洛的头像依然出现在我的私信列表上，名字旁边还有个大大的红V。 怎么办？突然被超级偶像关注，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我：“我……会不会被人肉？明天还能正常去上班吗？” 我曾经在微博里发过一些关于《发现奇迹》的拍摄内容，希望不会对节目产生影响，我的内心战战兢兢的。 深呼吸，做好被指摘声淹没的心理准备，我点开了现实99+的评论。 洛之心：哇！棋洛关注了《发现奇迹》的制片人，我的偶像终于要上我最喜欢的节目了！ 等等等等：求票求票，想去《发现奇迹》的节目现场。 夏天吃西瓜：好羡慕啊啊啊啊！你们招清洁工吗？上过大学那种。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发现奇迹》上，我舒了口气。 这么说来，周棋洛出道以来，一直都没有任何负面新闻。 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东西，舆论都会转向积极的方面。 狗仔：周棋洛深夜送女生回酒店，有图有真相。 评论：棋洛好体贴啊，这么晚了知道送工作人员回酒店~ 狗仔：独家消息，周棋洛被爆片场小睡。 评论：棋洛连续工作了好几天了，心疼他。不过睡颜好可爱啊……我们家棋洛有资格耍大牌，他就算坐在台上耍一天大牌，我也乐意看~ 我：“就像个没有阴影的小太阳……怪不得大家都说他就像有超能力似的，不会被任何人讨厌……” 我今天也是亲身体会到了。 我想了想，回复了周棋洛的私信。 我：“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周棋洛吗？” 没过一会儿，周棋洛就回复了我的私信。 周棋洛：“当然是我啦。哈哈，你被吓到了吧？” 我：“确实吓了一跳……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周棋洛：“这就是超级英雄的秘密了，连你也不能告诉。” 我：“……不说就不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注，连带着《发现奇迹》也沾光涨了不少粉呢。” 周棋洛：“因为《发现奇迹》真的很好看！我和我的粉丝们都很有眼光嘛。” 我：“哈哈，谢谢这位忠实观众的支持。” 周棋洛：“下一期是什么内容，悄悄告诉我吧？” 我：“保密，不然你就不看最新一期的节目了。” 而且……我最近没多少时间去做《发现奇迹》，对具体的节目内容其实也不太清楚了。 周棋洛：“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嗯……现在手头有一档综艺节目还在策划阶段，有点难办……” 一想到毫无头绪的节目企划，我就有些泄气。 周棋洛：“综艺节目？” 我：“嗯，怎么了？” 周棋洛：“明天要来探我的班吗？我正好要录《X计划》。” 我：“《X计划》？！我真的可以去吗？” 这可是一档近年来最受欢迎的综艺节目。 第四季刚刚开始播出，收视依然稳居同时段第一，是少有的长寿综艺节目。 节目编导的有趣点子就好像永远都不会用完似的。 能去这样的节目录制现场探班，我做梦也会笑醒的。 周棋洛：“当然啦，我把地址发你。” 每次和周棋洛聊完，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我：“明天要去探班的话，还是通知一下安娜姐吧。” 我拿起手机给安娜姐打了个电话。 安娜：“X计划？！去探周棋洛的班？！大半夜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你去微博上看看，我现在可是个小网红了。” 安娜：“……你……那好吧，现在节目策划八字还没一撇，你明天不要忘了也一起想想。” 我：“嗯，去最火的综艺节目探班，应该会得到什么特别的灵感吧？大概。大概……” 安娜：“对了，《城市新闻》希望你可以为他们长期供稿，趁这次探班，不如找一些有趣的新闻点。恋语卫视现在可是我们的重要客户，积极一点啊。” 3-3  想到上次告别时的约定，我特地做了布丁随身带来，准备探班的时候送给周棋洛。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没有证件不能进来。” 我：“你好，我是＊＊＊公司的制作人，是来探班的。（递名片）” 工作人员：“（敷衍）周棋洛的粉丝吧？明明是学生妹，冒充什么制作人啊？名片还印得挺逼真的……” 我来探周棋洛的班，安娜姐不信、工作人员不信，连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不，我真的是……” 工作人员：“啧，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私生饭了。保安！” 我：“（慌张）等一下等一下，我是《城市新闻》的记者，我有记者证和采访介绍信。”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反复检查）……你们这些记者，就不能有点记者的样子吗……” 工作人员：“啧，进来吧。” 还好我是同时带着采访任务来的。 我：“谢谢，请问周棋洛在哪里？” 工作人员：“你到底是记者还是粉丝啊？没有单独预约，不能采访嘉宾。你就去群演化妆间里采访吧，往那边走，不许乱跑！” 好吧，先去化妆间看看也来得及。采访完，再打电话给周棋洛吧。 没想到一走进化妆间，就发现了有趣的题材。 金发小孩：“节目组竟然没有给我准备专用的休息室。这里准备的茶水也太差劲了吧？” 短发龙套女：“不化妆就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在正片里剪到一秒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金发小孩：“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我正在一旁看的有趣，凑上去想采访这个小孩。 我：“你好，我是《城市新闻》的记者，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金发小孩：“像我这样的贵族，能随便接受什么采访吗？” 短发龙套女：“这个记者在想什么啊？这么多大腕在这里，去采访这个奇怪的小孩。” 长发龙套男：“太搞笑了……就算他来采访我，我也会拒绝的，丢不起这个人。” 化妆师：“哪里来的记者？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们工作。” 没想到引起了化妆间的一阵骚动，我连忙向大家鞠躬道歉，准备离开。 周棋洛：“考虑一下看看吧，你不会后悔的。” 众人：“周棋洛！！” 周棋洛的出现让整个化妆间都沸腾起来。 不过，这个家伙是怎么跑到我身后的！ 我：“（惊讶地笑了）周棋洛。” 周棋洛：“薯片小姐，你好呀，又见面了。” 金发小孩：“（脸红地凑过来）咳，那个……你好，我是克里斯蒂安，毕业于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我很欣赏你的音乐……” 周棋洛：“有机会的话，一起交流音乐？” 克里斯蒂安：“（星星眼）真、真的可以吗？” 周棋洛把我推到克里斯蒂安面前。 周棋洛：“那，你愿意接受她的采访吗？她是我非常喜欢的节目制作人。被她采访的内容播出的话，一定会引起大家的关注的。怎么样？愿意考虑吗？” 克里斯蒂安：“（兴奋地点头）当然！当然愿意了！” 短发龙套女：“我可以被采访吗？” 长发龙套男：“还有我！我可以吗？” 化妆师：“（把头发捋到耳朵后面）记者小姐，你想采访化妆师吗？” 化妆间的气氛陡然一变，每个人都特别积极…… 或许他们都认为我和周棋洛是很好的朋友吧。 我：“大家稍等，我一个一个来采访。” 周棋洛：“我要先去录制现场了，一会儿见？” 我：“嗯，谢谢。” 周棋洛笑着挥挥手，离开了化妆间。 化妆间里的所有人也都整整齐齐地笑着跟他挥手，默默地看着周棋洛消失在视线里。 好不容易从化妆间里逃出来，手里已经有了厚厚一沓新闻素材。 得到了一次的经验教训，我在采访前都会先乔装打扮，进入新闻现场获取信息。 3-4 我走出化妆间，来到片场的时候，现场的拍摄氛围已经很浓烈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户外综艺拍摄现场，设备先进、部门齐全，身为制片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我：“多机位的摄像现场协调……原来是这样的……每个Follow PD都有一二三四……这么多机动人员可以调配吗？！哎！这是台本吗？写得也太具体了吧！” 对我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我：“哎！”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刚刚从摄制组顺来的备用台本，走着走着就不小心撞到了人。 我急忙检查袋子里的布丁。 我：“幸好没有碎……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抬头)……怎么是你？！” 刚刚被我撞到，此刻一脸冷漠地看着我的人，正是李泽言。 我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吓了一跳。 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的表情……我才确定，这就是李泽言。 李泽言：“你是不是每次出门，都一定要撞到点什么？” 我：“……自己不也没看路嘛。” 李泽言：“我只是想看看，这个走路低头看文档的笨蛋，是不是会撞上来。” 我：“你故意站在这里，等我撞上来？” 李泽言：“结果，不出所料。” 我：“你怎么这么无聊……” 李泽言看向我手里拿着的文档和笔记本。 李泽言：“手里拿的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我忙把备用台本放到身后。 我：“这可是《X计划》的机密文件，我不能给你看的。” 李泽言：“……你刚才上蹿下跳的，是在记笔记？” 我：“……是啊，我虚心好学，怎么了吗？” 李泽言又露出了“你的智商怎么这么低”的表情。 李泽言：“要不要帮你把时间暂停慢慢写？”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就都停了下来。 李泽言还真的把时间暂停了……我看着四周静止的一切哭笑不得。 远处的拍摄正进行到一半，也被暂停住了。周棋洛站在一群静止的人里面，一脸疑惑，看了看周围的人，眨了眨眼。 我心里一愣，时间已经恢复了，回头看向李泽言，发现他也盯着周棋洛的身影。 李泽言：“没想到这里还有Evolver。” 我：“什么？你是在说周棋洛吗？” 李泽言：“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金发的明星，是的。” 周棋洛也是Evolver？开什么玩笑…… 我看向周棋洛，他挠了挠头，似乎不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继续和主持人互动。 估计是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吧？ 李泽言：“你的笔记本，还是扔了吧。” 我：“啊？” 李泽言：“你如果想进步，首先就要放弃自己低效率的很多做法。哪里可以学到录制现场调控的最多东西？动脑子好好想想。”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可是我没听错的话，他是在教我？ 李泽言：“手里拿的是布丁？” 我：“怎么了？” 李泽言不会要把我的布丁抢走吧？我一阵紧张。 李泽言：“先拿去存在咖啡店的冰柜里比较好，还是说你想给导演尝尝自己糟糕的手艺？” 我：“……你怎么就知道糟糕了？” 李泽言：“记得看路，不要再撞到人了。” 李泽言没有再回复我，自顾自地离开了。 ……虽然他说的话并没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成功地让我生气。 这是身为总裁的特殊能力吗？ 3-7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我还是听了李泽言的话，去咖啡馆寄存完布丁，来到了导演组。 导演：“灯光你在做啥，拍鬼片吗？我看到那个画面，吓都要吓死了！录音，我不是刚刚告诉过你景别的吗？怎么还穿帮啦？再拍不好，直接给我打包走人了啊。棋洛站在上面等你们很久了好吧？” 围坐在中间的是业内很有名的一位女导演，杨婕。 她曾经执导过恋语卫视迄今为止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 后来自己开工作室制作真人秀，还把当时收视率只有0.3%的《X计划》做成了如今的王牌节目。 我：“这就是所谓大导演的气势吗……让人觉得怕怕的……” 举杆女孩：“现在拍摄的是嘉宾入场的宣传片，要求自然高一些……呼……” 我：“这样啊……” 举杆女孩：“我今天……哎，也要努力才行……” 我：“你的脸上好多汗……嘴唇好白，没事吧？” 女孩向我摇摇头，却一个趔趄，我急忙扶住她。 举杆女孩：“不行啊，我是负责举杆的，不能让剧组等我一个人。” 我：“我先代你吧？放心，大学的时候我上过录音课，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举杆女孩：“那……这……好吧。谢谢你。” 我接过录音杆和话筒，虽说上过课，但也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地方举杆，我的内心忐忑不已，只希望千万不要出问题。 周棋洛吊着威亚，站在高高的平台上。等一下，他就要从那里跳下来。 周棋洛像是看到了我，有些诧异，向我挥了挥手。 我单肩扛住录音杆，向周棋洛挥了挥手。 周棋洛连忙摇摇手，示意我两只手举杆。 周棋洛：“（远远地用口型示意）注意安全。” 杨导：“rolling——” 我有些紧张地屏住气。 周棋洛：“(用口型示意)别紧张。” 明明自己也面临着高难度的动作…… 我：“(用口型回应)你也是。” 周棋洛转身对杨导比了个ok的手势。 杨导：“action！” 披着宽松运动服的周棋洛背对着镜头，潇洒地把外套往上一扬，转过身。 金发的尾端微微翘起，他冲着镜头眨了下眼睛，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树上跳下。 周棋洛帅气地落在舞台上，不偏不倚，正好在我录音杆运动轨迹的上方。 他回过头，面向镜头露出张扬帅气的笑容。 周棋洛：“让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一时间，舞台上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陪衬。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周棋洛的表演，心也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一阵沉默后，剧组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杨导：“棋洛，跳得好！给你比大拇指！” 周棋洛：“杨导，是不是再拍一次比较好？我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动作是不是应该再干脆一些？” 周棋洛开始跟杨导讨论动作的表现，神情专注而认真。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看向我。 周棋洛：“(以口型示意)加油。” 这个无声的“加油”穿越了中间隔着的人群，举着杆的我似乎也没那么累了。 终于完成了拍摄，周棋洛每次都会“正好”落在我的话筒落幅之上，我顺利完成了任务。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我转身，发现周棋洛站在身后。 周棋洛：“我是请你来探班的，怎么当起工作人员了？” 他递给我一瓶水，瓶盖已经被拧松了。 我：“谢谢，我只是顺手帮忙……” 我的话还没说完，Follow PD就打断了我们。 Follow PD：“棋洛，准备去录制了。” 周棋洛：“哦好，我马上过来。（对我）那我先去啦。” 我：“嗯，注意安全。” 周棋洛今天的录制行程很紧张呢…… 我：“他还记得抽空照顾我……我可不能给他添麻烦了。” 《X计划》是一档帮助不同的人完成特别任务的节目。 我跟着周棋洛的经纪人，和导演一起在监视器后面看现场传回来的视频。 作为嘉宾的周棋洛被安排给一位老奶奶送记忆中的棉花糖。 周棋洛：“司机师傅，我们能不能开慢一点？ 我的棉花糖要被风吹坏了！” 周棋洛倒坐在观光车上，努力用身体挡住吹向棉花糖的风。 观光车司机：“哈哈哈哈哈，我们已经开得很慢啦哈哈哈！” 周棋洛：“哎呀，别转弯！慢一点慢一点……” 下车的时候，棉花糖还是像打了定型摩丝一样被吹向了一边。 周棋洛：“对不起……奶奶，这个棉花糖只是造型奇怪了点，它还是一根好棉花糖！” 老奶奶：“(摆摆手)这不是我要的棉花糖。” 周棋洛：“你要不要尝尝看？这真的是我在那个老爷爷那里买的……” 老奶奶：“呵呵呵呵呵，我一看就知道了，不是。” 周棋洛挠挠头，似乎不太理解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走出老奶奶的房门，一边思索一边吃起了棉花糖。 周棋洛：“(对着镜头)不知道老奶奶记忆中的棉花糖是什么味道的，但这个棉花糖真的很好吃哦！” 看的只是没有经过剪辑和后期的现场录像，摄制组的大家却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经纪人：“(有些无奈)这都第几根棉花糖了？吃那么多棉花糖，回头又要肚子痛了。” 3-8 但很快，现场的录制就出现问题了。 周棋洛的粉丝逐渐聚集到现场，把大街小巷都围得水泄不通。 远远的声音：“愿陪你一生，棋落无悔！” 滔天的声浪隐隐传到了摄制组。 我：“我的天哪，怎么来了这么多粉丝？” 经纪人：“本来想速战速决结束录制的，没想到在这个老奶奶这里卡了这么久……路透的消息出去了，粉丝只会越来越多。” 安保负责人：“不愧是超级偶像周棋洛……我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节目组本来多派了10个安保，现在看来还是不够。真是伤脑筋啊……” 经纪人：“不行，得赶紧去把棋洛接回来，不然一定会出事。” 我跟着经纪人，和节目组增派的安保人员去了录制现场。 经纪人：“怎么这么多人，保姆车在哪里，看不见啊？！” 安保负责人：“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先别说这个了，赶紧把人群隔开吧！” 安保人员努力挤进人潮，好不容易才维持好现场的秩序，给保姆车隔开了一条通道。 Follow PD头发都乱了，还努力挡在车前，拉住车门。 Follow PD：“不要挤！棋洛，乖乖待在车里，我保护你！！” 经纪人：“棋洛在车里吗？快回去摄制组再说，杨导说录制先暂停。” 大家打开车门一看，周棋洛却不在车厢里。 经纪人：“这……我们家棋洛去哪里了？！” Follow PD：“(理好头发，才回过神来)什么……什么——什么？！棋洛去哪里了？！” 安保负责人：“完了完了完了……这么多人来做安保工作，结果把人给弄丢了……” 我：“这么多人在这里盯着，周棋洛能去哪儿呢？” 经纪人：“出了这种事，你们节目组要负责！我早就说过户外节目一定要注意安保工作！！他能去哪里？！怎么办？！” Follow PD：“……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会尽力去找的。” 我：“分散开去找吧？这里这么多工作人员和粉丝都在找他，总不会找不到……” 经纪人：“没错没错……随时注意网上的动态！有人发现他的行踪的话，一定会马上发出来的！” 很快，“寻找周棋洛”就在网上成了一个超级热门的话题。 不仅粉丝在发，就连负责周棋洛的Follow PD和工作人员也都在发。一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经纪人：“千万要赶在粉丝前面找到他，不要让他遇到危险啊！” 节目组的人分头行动起来，希望能尽快找到周棋洛。 我：“按理说哪里有人群和尖叫，哪里就有周棋洛啊，怎么会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呢？” 我在现场附近各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搜寻，直到—— 我看到广场上有一个布偶熊，正在拿自己手里的气球跟一个小女孩换糖果。 我笑了起来，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哪有穿着布偶装的工作人员，还在跟小朋友交换糖果的？ 我悄悄走到布偶熊的后面，解下他身上绑着的最大的一只气球，递给小女孩。 我：“姐姐拿这个跟你换，可以吗？” 小女孩：“啊，好！这个大！” 我拿到了糖，布偶熊愣在原地，气得团团转。 我：“扑哧……” 好像听到了我的笑声，他举起圆圆的手捂住脸颊，扭过头，蹲下身，一副生气的样子。 我笑着把糖放进了布偶熊的口袋，凑上前。 我：“糖归你了，熊先生。” 布偶熊这才勉强站了起来，还是一副不大乐意搭理我的样子。 我靠近他，把玩偶的头套往上提了些，看到了周棋洛亮晶晶的眼睛。 周棋洛：“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虽然这么说，他却笑得很开心，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头初长成的小兽。 我微微一愣。 我：“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 周棋洛：“除非……你帮我一个忙。” 我：“什么忙？” 他向我示意凑近一点，看了看四周，凑到我耳朵边轻声低语。 我：“嗯……好，成交。” 3-10 我没有声张，偷偷回到摄制组，去器材间拿了一台小型的手持摄像机。 想了想，我还是给经纪人留了纸条。 纸条：周棋洛已经找到，不用担心。节目请放心交给我们吧。 如果身边跟着一堆工作人员，就算穿着布偶装，也会被瞬间认出是周棋洛……柏摄肯定没法继续。 但如果让经纪人或者杨导知道周棋洛只带着一个摄像去录制…… 经纪人：“这怎么能行！出事怎么办？我们棋洛宁可不录了，也不能冒这种风险！” 杨导：“单机拍出来的东西，能好看吗？不行不行不行，这个不要再讲了。” 我：“他们一定会这么说的……这种情况下，只能暂时先瞒着大家了。对不起，经纪人；对不起，杨导；对不起，Follow PD……我一定会帮棋洛顺利完成录制的。” 我拿着手持摄像机，跟着一只大熊玩偶，出现在了广场上。 周棋洛的X计划，再次出发！ 我在心里为录制打卡，点了录制键。 穿着布偶装的周棋洛开始认真地对着镜头解说。 周棋洛：“现在是下午2点半，离任务结束还有2个小时。我的任务基金已经用完了，现在也不知道老奶奶想要的棉花糖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没有问题，我还有秘密武器。” 周棋洛笨拙地用熊爪子掏出口袋里的糖，小心地捧好。 我在摄像机后面看着他的表现，就像真的在看节目一样，觉得很有趣。 周棋洛：“熊无敌的神奇糖果，吃了就可以变得和我一样聪明，全世界只有一颗！” 小女孩：“熊熊，我……我要。” 周棋洛用这颗“神奇糖果”从小女孩手里换到了一包饼干。 周棋洛：“熊无敌的神奇饼干，吃了就可以变聪明。” 我：“(默默吐槽)你能不能换句台词……” 小男孩：“我要，把朵朵的饼干给我，我就把皮球给你！” 原来这样也行…… 周棋洛：“布偶熊的神奇皮球，拿上就可以——” 没等周棋洛说完，一条小狗突然冲出来叼走了小皮球。 周棋洛：“啊，皮球！” 周棋洛大喊一声，笨拙地冲了出去。 我连忙举着摄像机跟上去……录制下一只布偶熊和一条狗精彩的追逐大战。 周棋洛：“跑慢一点！” 大布偶跑起来非常的不方便，小狗却灵活得很。 我：“它进巷子了，我去前面包抄！” 周棋洛：“呼呼，终于堵住你了！” 小狗：“呜——呜……汪汪汪！” 本以为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小狗放下小皮球，摇摇尾巴逃走了。 周棋洛：“呼……太好了……” 周棋洛摘下头套，靠在墙上，气喘吁吁，一脸汗的他拿起小皮球，细心地擦了擦，对我咧嘴一笑。 他的额头都是亮晶晶的汗，翘起的头发都被浸湿贴在脸上。 已经没有造型师可以帮忙打理了，但在镜头下看起来还是这么可爱…… 我：“(喘气)嗯，不然连翻身的资本都没了。” 最后……棋洛居然从一颗糖，成功换到了棉花糖。 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周棋洛：“当然是因为我聪明又厉害啦。” 周棋洛偷偷提起了一点头套，露出头透透气。 我：“出了好多汗啊。” 周棋洛：“嗯，头套里有些闷，先休息一下……” 我拿出纸巾，仔细地给他擦着头上的汗。 卖糖的爷爷：“看你们这么辛苦，免费再给你们一根吧。” 我：“真的可以吗？” 卖糖的爷爷：“嗯，拿去吧。我的孙子最喜欢这种塑料小人了，我还得谢谢你们。” 周棋洛：“我们换到了两根棉花糖，超额完成任务！” 我：“嗯，哈哈。” 周棋洛：“你尝尝看，这个棉花糖特别好吃。” 我：“你不吃吗？” 周棋洛：“我今天吃了很多了……经纪人不许我再吃了。” 我犹豫地接过，咬了一口。 周棋洛：“好吃吗？” 我：“嗯！好好吃！” 周棋洛：“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一旁卖棉花糖的老爷爷看着我们，笑着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快乐的回忆。 蓝天白云，可爱的熊布偶，共同分享的棉花糖的味道。 一定也会成为我的快乐回忆。 3-12 我：“棋洛，你有没有觉得……棉花糖变小了？” 我从摄像机后面探出头来，疑惑地问。 周棋洛：“嗯？有吗？” 他努力从玩偶熊的嘴巴里看手里的棉花糖。 我们俩停下来，认真地盯着棉花糖。 周棋洛：“啊！” 他突然很着急地跑了起来。 我：“怎、怎么了？” 周棋洛：“快！快快！棉花糖要融化了！” 我急忙追了上去。 穿着熊布偶装的周棋洛十分笨拙，一路摇摇晃晃地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老奶奶家。 老奶奶坐在院子里，戴着墨镜，摇着蒲扇，看到周棋洛跑了进来，掏出口红补了补妆，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脱下头套，气喘吁吁的周棋洛往前递了递棉花糖——的棍子。 周棋洛：“啊……还是全融化了！对不起……我再去买……” 老奶奶拿起自己的丝巾，替周棋洛擦了擦汗。 老奶奶：“棋洛，辛苦啦。这就是我要的棉花糖！” 周棋洛：“啊？” 老奶奶：“棉花糖是我和我家老头的定情信物。小时候，我俩每次去约会，就是去买一根棉花糖，然后一起回家，边走边吃。后来我俩就在一起了。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吃棉花糖。老头拗不过我，就出去买了。因为天太热了，回到家的时候棉花糖已经化了。他气喘吁吁又自责的样子，看起来可比棉花糖甜多了。” 老奶奶回想起过去的时候，散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没想到，最后居然这样阴差阳错地完成了任务。 老奶奶：“今天，棋洛给我送了棉花糖，我要拍下来，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羡慕羡慕。” 老奶奶熟练地点开各种网络平台，编辑信息发送出来。 周棋洛和我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老奶奶：“啊，对了棋洛，我差点忘了。你可以帮我签名吗？签一张就可以，这个Never Forget.我最喜欢的专辑了。” 老奶奶拿出了一堆自己珍藏的CD，每一张专辑都有三张。 老奶奶：“一张用来收藏，一张用来听，一张用来卖安利！大家都是这样的嘛！” 周棋洛很珍惜地接过老奶奶递过来的CD，小心地看了看，认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周棋洛：“奶奶，能遇到你真好。” 老奶奶：“哦呵呵呵呵，你看棋洛这孩子，真会说话！这话，该我跟你说才对呀！” 我举着摄像机在一旁没有说话，嘴角却自然地上扬。 作为粉丝的老奶奶，每天的生活都过得这么有趣。 现在的周棋洛，一定开心得不得了吧？ 老奶奶：“如果被知道了粉丝身份，就没法来参加这个节目了。之前在工作人员面前一直没敢说，可把我憋坏了。来，我给你们看看这个。” 老奶奶把我们带进一间房间，我被彻底惊呆了。 这间房间放着所有和周棋洛有关的东西，从出道开始，每一年的照片都被整整齐齐地贴在墙上。 我：“照片上的这个男孩是……” 老奶奶：“棋洛6岁的时候，刚出道呢。脸圆圆的，表情却一本正经的样子，多可爱啊？还有还有，你看，10岁的时候，和歌王一起在综艺秀上演唱，了不得了。这个我刻了碟，一会儿放给你看哈。” 我：“嗯……” 老奶奶：“来看这个！” 我：“这是演《听》的剧照吧？” 老奶奶：“没错，15岁，刚回国的时候，哎呀呵呵呵呵呵呵。” 15岁的周棋洛有了属于他的独特的少年气质，干净、清澈，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这个——” 老奶奶：“啊这个，两年前， 20岁。拍得太好看了，这本杂志我买了20本！” 杂志封面上的周棋洛没有笑， 有些慵懒地看向镜头，像一只无声勾人的猫。 我有些惊讶地一路听老奶奶解说，一路看过来，像是亲眼见证了这个男孩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周棋洛没看墙上的照片，反而认真地看着我，好像觉得我的表情比墙上的那些照片更有趣。 3-15 告别老奶奶，我牵着穿回玩偶装的周棋洛，一路晃悠悠地回摄制组。 想到刚才老奶奶伸着脖子，想看到我的存储卡里的周棋洛的样子，我就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周棋洛回过头，看着我。 周棋洛：“你在笑什么？” 我：“我在想，和周棋洛一起工作，虽然可能会有些累，但意外地开心呢。” 周棋洛：“和你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我也觉得很开心。” 风吹过来，有些汗湿的头发粘粘的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看着远方，那一刹那，有青春的感觉。 那些随着时光被永远留在十七岁的夏天的海风，仿佛又一次吹向了我。 我像是回到了那年夏天，站在柔软而坚实的沙滩上，心怀拥抱未来的勇气。 我回过头看向周棋洛。 我：“你、经纪人先生、杨导、Follow PD，都是让人很喜欢的人。大家一起做出来的节目，一定会很精彩的。” 周棋洛：“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合作的节目……一定会很有趣吧？” 我：“嗯，我也很期待。” 我们俩看着彼此，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梦里的那只小熊。 那只让我的天空变得格外晴朗的小熊，是周棋洛吗？ 粉丝：“请问你们看到周棋洛了吗？” 我和大熊一齐摆摆手，示意没有。 粉丝们道谢之后，周棋洛又戳戳我，让我给他们拍照。 我：“好。” 我接过周棋洛的手机，刚才就觉得他的手机怪怪的，背后有一个凸起的方块，和普通手机都不太一样。 我带着疑惑举起手机。 我：“不过拍这个照片，有什么用吗？” 大熊布偶有些神秘地捂住了嘴，示意不能说不能说。 粉丝：“哈哈哈哈，这熊有我们家棋洛一半可爱了，来合影合影！” 来询问的粉丝很多，我也帮周棋洛和她们一一合照。 经过一个小巷时，周棋洛突然拉住了我。 我循看他的视线一看，一个男人和两个女学生在路边说话。 面凶的男人：“你们要去见周棋洛吗？” 善良女学生：“是啊，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面凶的男人：“我是摄制组的人，周棋洛已经拍完节目回组里了。我们组管得很严，娱记都进不去。” 善良女学生：“那怎么办啊，你能带我们去吗？” 面凶的男人：“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很难办啊，得先给我500块钱带路费，我去和保安通融一下才能放你们进去。” 我：“那个男人不是摄制组的吧？也没有戴胸牌……” 周棋洛：“他居然骗我的粉丝……” 眼看两个女孩准备掏钱了。 我：“这个人看起来很健壮，我们是不是去外面叫人来？上去跟他理论的话，万一他动手呢？” 周棋洛：“你站在这里别动，我有办法” 穿着玩偶服装的周棋洛冲了上去，我没来得及拉住他。 我：“真的没问题吗？” 周棋洛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向他们笨拙地摆了摆手，拿出熊口袋里原来就有的小海报，递过去。 面凶的男人：“喂，哪里来的？走开走开！” 男人有些嫌弃地挥挥手，别过头，示意不接受推销。 这个时候，周棋洛突然扔下海报，摘下自己脑袋上的头套，一下套在了男人脑袋上。 周棋洛：“(做鬼脸)叫你欺负我的粉丝，看不见了吧？” 说完这句话，他急忙回头，拉起我的手就跑，还不忘捡起地上的海报。 周棋洛：“海报都不给你！” 善良女学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棋洛！！！” 手上拿着钱的粉丝们看到周棋洛，急忙追了过来。 男人反戴着头套，不明方向地走着，一下就撞到了墙。 有个扎马尾的女孩回过头踢了那个男人一脚，咔擦给他拍了张照。 马尾女孩：“可恶，居然骗我们！周棋洛的粉丝可不是好惹的！” 周棋洛套着滑稽的玩偶装努力往前跑，湿漉漉的金发在阳光下跳跃着，豆大的汗珠滚落。 阳光勾勒出他干净瘦削的轮廓，我一瞬间有点晃神。 周棋洛回头看了看跑得满脸通红的我，把一只手从袖子里拿出来。 周棋洛：“来，抓紧我！” 我笑着握紧他的手 我：“嗯！” 他用力地握紧我的手，掌心传来专属于周棋洛的温暖力量。 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我：“你就这么冲上去，保护那两个女孩子……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周棋洛：“她们是我粉丝，保护她们是理所应当的。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 周棋洛得意地笑，像只狡黠的小松鼠。 3-17 周棋洛穿着布偶装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那两个被保护的女孩子把这段经历发到了网上…… 周棋洛奋力奔跑的背影和那个男人套着头套狼狈躺在地上的样子被转发到各个平台上。 广场上所有穿布偶装的男人都被粉丝们团团围住。 布偶熊：“别追我啊，我……找再也不发小广告了！” 粉丝：“别跑！把你的头套摘下来！” 布偶们被追得晕头转向地跌倒在地，被粉丝们扒下头套一脸迷茫和害怕。 一时之间，期待的惊叫声、失望的嘘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头戴大帽子，脸上挂着胡子墨镜，一高一矮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 我：“西北方向，确认安全。” 周棋洛：“东南方向，敌方未对伪装产生雷达反应。” 我：“计划成功。” 周棋洛：“以行动基地为目标，前进。” 我们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店走出来，低头往摄制组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摄制组，经纪人和工作人员们都已经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经纪人：“棋洛！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经纪人又转过头来责备我。 经纪人：“为什么找到棋洛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们白白担心了这么久。现在还怎么继续拍？你知不知道……” 周棋洛摘下墨镜，站到我面前。 周棋洛：“不用担心，素材都已经拍好了。” Follow PD：“哈？！” 我拿出摄像机，把卡交给杨导，大家围坐在一起，看我拍的素材。 我紧张的捏起了拳头，仔细观察着杨导的脸色。 周棋洛凑到我耳边 周棋洛：“不用担心，我觉得特别棒。” 看完最后一个镜头，杨导的脸色仍然黑着。 杨导：“这个拍得也太差了吧。” 我咬了咬嘴唇，却感觉到周棋洛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杨导：“不过……内容还是很有趣的，后期处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的了。” 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我受宠若惊，一下愣住了。 周棋洛：“我就知道没问题的！” 我：“谢谢杨导……” 杨导：“不过……” 我又紧张地看着杨导。 周棋洛：“杨导，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一直“不过”、“不过”的，＊＊＊都紧张坏了。” 杨导：“我要说的是你！做演员要有做演员的样子，对整个节目组负责的，好吧！你觉得你今天这样突然闹失踪，对伐？” 周棋洛被杨导批评了一顿，没有反驳，低着头站着。 我：“……棋洛也不是故意的。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紧急了。如果他不隐藏自己的行踪，今天的录制肯定没法继续下去了。” 杨导：“你还知道帮他说话啊？我还没说到你呢！周棋洛不是故意的，我晓得，那你呢？为什么任由着他胡闹，啊？如果今天没有拍回来合适的素材，怎么办啊？你承担这个责任吗？” 周棋洛：“杨导，是我让她别告诉其他工作人员的。” 经纪人：“拍不成也就算了，棋洛，你作为偶像艺人怎么能单独在外面，万一碰到点事情呢？经纪人：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样了。” 周棋洛：“我们知道错了。” 我：“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我和周棋洛像犯错的高中生一样，乖乖地并肩站着，低头认错。 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声。 今天除了一根棉花糖，我就没吃什么别的东西了…… 我涨红了脸，低下头，忽然感觉到周棋洛轻轻碰了碰我的手。 我迅速瞟了一眼杨导，她还在和经纪人一唱一和。两人惺惺相惜了起来。 经纪人：“……也太不懂事了。” 杨导：“没错，你不能老这么惯着……” 我悄悄侧过头。 周棋洛：“嘘。” 他摊开手掌，躺着一颗糖果。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的经纪人，周棋洛眨了眨眼睛，凑到我耳边。 周棋洛：“我偷偷留下了，别让他们看见了。不然又要说我偷吃东西了。” 我：“谢谢……” 接过他给的糖果，我摊开手又合上。 周棋洛：“你怎么不吃？” 我：“有点舍不得……” 趁经纪人转过身，他拿起糖果，剥开糖纸递给我。 甜蜜在口腔蔓延开来，清新的苹果味儿，混杂着努力的喜悦和砰砰的心跳。 周棋洛：“甜吗？” 我：“甜。” 经纪人：“什么东西甜？” 我和周棋洛一齐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棋洛：“我们可以吃饭了吗？跑了一下午，现在好饿啊。” 经纪人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放我们离开。 夜渐渐深了，离摄制组不远的一条街道上，李泽言推开门，从一家店走了出来。 风铃声轻响。 他在路口驻足，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终，他转向右边，来到女孩寄存布丁的咖啡厅。 李泽言打开冰柜，把自己手里的布丁和女孩寄存在那里的交换了一下。 3-20 直到我离开摄制组，路过咖啡馆，才想起本来要给周棋洛的布丁还放在这里。 我：“糟了！一直忘了给他！” 我急急忙忙把布丁袋子从冰柜里拿出，和老板道了谢，往剧组赶去。 此时， 一辆白色的保姆车经过身旁。 我：“太好了，周棋洛还没走。” 我挥挥手，保姆车放慢了速度，但后面马上跟上了一群粉丝。 司机闪了闪车灯，像是对我表示歉意，接着从我身边疾驰而过。 我：“啊……开走了……(看了看手里的布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他……” 这时，我接到了周棋洛的电话 周棋洛：“对不起，没办法送你回家了。” 我：“没关系，还是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我想，经纪人他们一定不想再把你弄丢一次了。” 周棋洛：“今天是为了拍节目，不是故意让他们担心的。” 我：“好好，我知道了！” 周棋洛：“为了我的节目忙了一天，你回家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嗯，你也是。” 难为周棋洛还想到要送我回家，刚才车后跟着那么多粉丝，万一造成什么事故就不好了。 叮咚，刚挂了电话，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周棋洛：“对了，我有东西忘了给你。经纪人已经过去了，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哦。” 周棋洛有东西要给我？ 正想着，周棋洛的经纪人走到我身边。 经纪人：“今天的拍摄还是要谢谢你。” 我：“能帮上忙我就很开心啦，差点还给剧组添了麻烦……哦对了，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棋洛。是上次我答应带给他的东西。” 我把纸袋递给经纪人，希望棋洛可以喜欢我做的布丁吧。 经纪人：“棋洛让我安排了司机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我：“……谢谢。” 我不得不感慨周棋洛的细心。 我一上车，就看到后座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各种各样的糖果、饼干、巧克力排列整齐地躺在盒子里。 正好是下午我们一路交换的零食。还有一个小皮球一样的蛋糕。 他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拆开饼干，小小的奶油色的饼干入口即化。 回到家里，我吃了一口糖果，打开手机。 热门头条正是周棋洛刚发的一条动态，附上的九张照片居然就是今天下午我替他拍的，穿着布偶装和粉丝的合照。 周棋洛很细心地替每个姑娘打上了可爱的马赛克。 周棋洛：“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相遇~” 评论里一片的羡慕和夸赞。 热门第一：周棋洛，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偶像！ 最中间的照片里，是拿着气球的小女孩和拿着糖果的我在互相交换。照片的右下角，还有一只布偶熊伸出的脚。 当周棋洛的粉丝，也太幸福了吧……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我点开大图看了许久，按下了保存。 全世界最棒的偶像，带给粉丝的，不是逃避生活追逐不可能的荧幕幻象，而是真实生活里的快乐和惊喜。 即使没有办法和每一个粉丝互动，周棋洛也在告诉他们，大家都生活在同样的世界里——随时随地，都可能经过彼此的生命。 我：“好的综艺，也是这样的吧？ ” 我的脑海中渐渐有了那档歌唱节目改版的雏形。 我在家里整理着歌唱节目改版的想法，周棋洛的短信推送了进来。 3-21 许墨站在阳台上，他的家里空空荡荡的，行李已经被打包好。 他手里拿着一张相片，是孤儿院的一张合影。 许墨一个人的时候，脸上总不带任何表情。 但看着照片上的那个女孩，他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白起穿戴好特警制服，准备出门行动。 他打开手机，点开了和女孩的聊天页面。 输入，删除，输入，删除……白起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李泽言的家里，他洗完澡出来，看到自己放在餐桌上的布丁。 他拆开来，尝了一口，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李泽言：“……难吃。” 虽然这么说着，他却坐下来，一边嫌弃一边慢慢将布丁吃完了。 他手里拿着空的布丁杯，看着夜色许久，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周棋洛躺在地毯上，刷了刷手机，还想再吃一口布丁，发现碗已经空了。 他放下手机，看了看天花板，像是有什么心事。 许久，他坐了起来，打开电脑写起了邮件，收件人写着： Doctor.X。 周棋洛：“很久没联系了，我的Evol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会有不好的影响吗？” 他清澈的眼睛里映出荧幕白色的光，神情莫测。 我终于完成了节目策划案的初稿，坐在书桌前伸了个懒腰。 夏夜的风吹灌了进来，带来令人感到舒爽的凉意。 关了灯，躺进舒服的被窝里。 等待随着睡意到来的，想必甜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