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 东方幻想合约 第十三章 月亮的碎片
“前方已经出现多个无法辨识的空中目标，可视为敌机直接摧毁。”
“明白了，明白了！咳，抱歉，”林武快速检查了一下周边的环境，“距离进行拦截还有十分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撑得住……”
拦截一个外太空再入大气的事物，就如同拦截一枚弹道导弹一样复杂而危险，更别说是叫两个活人去进行这种极为危险的操作，当然，对于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两个人能做出这种上到电离层的不要命的事情，周围的积云和灯光早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脚下，只剩下了一片深邃的宇宙，正在他们的头上高悬，战甲所自带的大气飞行翼只能达到一万米的高度，但是当然，林武也绝不是只用了它，才和魔理沙一起上升到了这地球的边缘的。
距离正在极速降落的机兵的支线距离还有25公里，就差不多在自己头上的程度，明亮的再入火光此刻已经可以直接看到，但是以此同时，伴随着距离的缩短，确实从自己头盔上的显示器里看到了一些一起向下坠落的目标。
“这熟悉的感觉……当然要是反应堆破裂把半个地球给粉碎了，那可就全完了，希望这东西能撑得住……”
“喂，你真的没忘当初教给你的符卡吧？可别掉链子了。”魔理沙说。
“要是真的掉链子，恐怕联邦那群人也不会真的让我处理你们的事情，要来了！”
在发现了来袭的弹幕后，林武立刻侧身向右闪避，并且抽出了右臂，原本用于防护作用的的护甲板条立刻张开，露出了下方发着光的精神骨架，大量白色的追踪子弹立即从中发射出，朝着前进的方向快速前进，并且在接触到目标后产生了小范围的爆炸，看起来这套动力装甲还确实对增幅力量有点用处，至少，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抛弃笨重的枪械直接靠精神力输出了，说起来，这貌似还是灵梦最为常见的攻击性弹幕。
“不赖嘛，那么，赶快赶过去吧！”
魔理沙说完，就也投入到了战斗中去，以星星为主题，华丽而炫目的子弹一直是她的风格，尤其是在这种黑暗环境下效果尤为出色，就这样，两人相互交替掩护着前进了一段距离，但是当距离进一步拉近后，林武可以略微看清楚了敌人的样貌，或者说是因为进度推进了，难度也上升了，那些原本只是如同蜂群一般涌流的不定型黑雾，此刻凝聚为了缥缈的人形，并且看上去极具威慑力。
“这是，进了第二面，难度提升了吗？嗯，总算是有点难度？”
林武很显然低估了这些虚空中的人形的实力，因为就在他话音还没完的时候，这些人形就以极快的速度拖着一道黑色的残影，几乎抵达了他面前的位置，不过都被实现设置下的防御型“常置阵”命中，随即直接被一道明亮的光束重新打成了一团黑烟。
“看起来我低估了你的水平呢，看起来这次回去之后得好好奖励你才是。”哪怕是这种紧张的时刻，魔理沙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亏得你在这个时候还要调情，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回去了再说吧！”林武一边回答，一边放射出了大量的刺针，随即分别控制着他们击穿了所有胆敢来犯的黑影和子弹。
或许，这才是自己的身份应该拥有的战斗，由于动力装甲内置了施放过程，因此不需要像以前需要丢出写在符纸上，并且喊出名字才可以使用，无论是将能量凝聚成追踪导弹射击，还是变成十几米长的御币去敲碎敌人的头盖骨，这都是只需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可以实现的事情，想当初那个红白色的巫女要是有这样的装备，那或许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啊！”
魔理沙的一声惊呼，让林武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那个巨大的白色机兵如今已经可以直接看到了，但是很显然，看起来是断电的样子，毫无动静的下落着，在他所认识到的旧世界大战中，从未见过这种白色有角，还带着巨大的翅膀的人形机兵，听说那时候的人，都叫他们钢达姆，通常是主导了整个战局，甚至可以以一敌百的类型，还真的没想到这些优秀的机器人，原来就是十几万年前月天人的造物。
“这还真是，有些麻烦了，喂，魔理沙！”
他察觉到了危险，立即伸出了手，将魔理沙从一道光束的轨迹上抓开，这才让她将注意力重新恢复到了眼前。
“多谢，刚刚看走眼了，这么大个东西……也没有办法能拉住它啊！”她有些无助地看向这个巨大的钢铁巨人。
“不，或许我有办法……虽然我还没试过后果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魔理沙有些摸不着头脑。
“能掩护我到它边上吗？”林武说。
“如果你能躲得过的话，应该可以。”
“那拜托了！”
还没等魔理沙想明白林武要做什么，他就先行一步，向着还在因为剧烈摩擦发出红光的机兵飞去，既然事已至此，也暂且只能听他的，将火力集中到附近的敌人身上，希望有什么奇迹可以发生吧。
“你可别死了啊！真是的，”她拿出了自己许久没有用过的八卦炉说道，“散射型极限火花，发射！”
散弹型极限火花，是加上了多重射击的同时，扩大打击范围和拥有一定自追踪的变体，大量发出五彩光芒的光束从她手里的八卦炉中喷射而出，并且在击中敌人之后自动进行弹跳，重新向着下一个目标前进，瞬间清理掉了前方大片的黑影，确实给林武减轻了不少麻烦。
“多谢了，接下来……”
他成功突破封锁，到达了这个巨大机兵的身上，此刻，下方的云层已经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上升着，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对魔理沙而言。不过，在表面上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他看到了隐藏在厚重的合金下方，和自己所穿着的装甲如出一辙的金属网格，或许可以让它在自己的控制下，做出同样的事情……
“时间不多了林武，你到底想到了什么？！”魔理沙的语气很显然开始变得有些焦急。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危险……千万别靠太近，梦符-协议覆盖！”
或许这大概是自己所尝试的最为危险的举动，尤其是通过有线传导直接控制这个机兵这种事情，但是已经没有别的更好办法了，林武打开了身上所有的神经骨架借口，随即将大量的发光导线直接连接到了机体上，利用自己的意志为信号，尝试强行启动这个古老的武器，当自己直接连接到它之后，大量的数据就像是在他的大脑上开了个洞一样，一股脑地全部涌进了他的意识中，周围的一切全都被跳动的字符串所替代，而这些字符串，也正在重塑自己看到的事物，甚至是自己的身体。
当那些字符串消失之后，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当他看向天空中的月亮时，原本完好无缺的它，此刻已经破碎为了无数碎块，并且仍然在不断分崩离析，虽然下方的大地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此刻的天上，早已经被大量的战舰和火网所占据，俨然一副惨烈的战场模样，而他自己，也变成了这个巨大的机兵本身。
大量的黑色形体正从月球的方向从天而降，如同向大地倾倒的暴雨一般遮天蔽日，不断吞噬着奋力进行抵抗的地上人的普通机兵和飞船，这是百年前的第五次月面战争吗？总感觉和官方的描述大相径庭……至少没有这么多黑色的事物，算了，消灭他们就是。
和一般的大型机兵不一样的是，这东西也是不需要拿着巨大的枪炮来进行攻击的，也是直接根据自己的意志，从体内直接发射出了大量的光束，逐个锁定击破目标的办法，而且说真的，这玩意的实力很明显强得过头了，之前还是铺天盖日所向披靡的黑雾，在自己的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齐刷刷地灰飞烟灭，究竟是何等的强度，才有可能达到这样的实力？
“那么……既然如此……”
如果说这真的是天人所用的作战武器，那绝对不是面对眼前的这种敌人设计的，强度很明显差太多了，无论是自动导引式的弹幕，还是超高出力的光束炮，都远不是那个时代的战舰能达到的等级，甚至是从天上落下的那种被感染和扭曲的机兵残骸，都可以在一发炮击内彻底打成碎渣，难以想象，如果真的需要到这种强度的，该是何种毁天灭地程度的妖怪……
“你们这些东西！怎么还不消失啊！”
“魔理沙！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这个时空里的这场战斗中，魔理沙看起来也陷入了麻烦，等会，究竟是她遇到了麻烦，还是自己？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他立即驱动机体冲了过去，将其用手护住后，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头上的碎月，突然就急速向内坍缩，随即直接消失在了天上，只留下了一片没有星星的虚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着周围的宇宙，并且马上就要到达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这副景象的自己，不仅没有产生任何的恐惧，并且还要努力向上飞，似乎是意识到了这片虚空将会摧毁一切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自己怎么尝试，都没有办法达到那崩坏的境界的边缘，自己正在被剧烈膨胀的时空，如同海啸里的浮木一般，不受控制的被拍向地面，哪怕在怎么加大处理，也只是徒劳。
“喂！回来啊！你在干什么！在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后方传来了魔理沙的声音，但是这并没有丝毫改变自己的想法，哪怕这声音，听起来越来越远，并且最终完全消失在了红移的后方，完全没有办法辨识，这是自己的想法吗？林武并不清楚，他就像是在一场表演上的木偶一般，被动的产生这种想法，或者做出这种事情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段记忆，只是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参与其中，进行干涉的闯入者罢了。
他并没有能够触及那片虚空的边缘，而是在直接穿进去之后，被一道极其猛烈的撞击直接甩出了这片梦境，自己像是被什么人抱着，在空中失去控制地回旋了好几圈后，撞到了地面上，伴随着一阵巨响晕了过去。
“这实在是太乱来了，一个远古时的兵器，竟然不通知我们就私自派他们去处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地球不炸，他们两人死了，那你们这些政府的人，也是死有余辜，明白吗？谁给你的权力不经过紫的同意，就让他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没错没错！”
当爱丽丝和帕秋莉赶到现场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是一片狼藉，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铁人虽然成功消除了足够多的下降率，但是仍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陨坑，在太湖原本平坦的岸边上掀起了一大片淤积的烂泥。联邦的反应部队已经早就赶到了撞击现场，说实话，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处理这种如此特殊的情况，这个重达几千吨的机兵，一般的返回减速助推器是根本拦不住的，没出现反应堆破裂的情况已经是万幸。
“能再次确认吗？场地里没有出现别的异常信号？”帕秋莉抓住了一个正在进行检测的联邦科研人员问，虽然以她这副柔弱的身材，一般人都不会产生任何敌意，主要还是因为外表实在太过矮小。
“啊，确实没有呢，没有异常的重力现象，也没有任何超出正常水平的电磁波信号，不过在湖的东北方向倒是有很多弹坑，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弹坑……看起来还是发生战斗了吗……爱丽丝，”帕秋莉转过身来，“能帮忙去那里看一下吗？这东西造成的破坏，很有可能会产生一系列后续的连锁反应。”
“好好……反正上海和蓬莱这几天也是闲坏了，带她们出去兜下风也没什么问题，有什么事情再联系吧。”
“哦对了，如果看到了有任何不寻常的事物，千万别放走，留下任何后患的话，附近的城镇就危险了。”
在爱丽丝临走之前，帕秋莉专门提醒了这一句，毕竟当初还没去幻想乡的时候，周围的人类城镇就因为巫师使用魔法，遭遇过大量闻风而来的妖怪的毁坏，虽然自己已经尽力在用知识去挤占那些空间，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尤其是在被大小姐她们抓走，变成了她们的御用魔法使之前，妖怪在村子里肆意横行劫掠老幼的事情，从来就不是稀罕事。
这个时代的人和妖怪，恐怕是再也打不起另一场战争了，双方都已经走到了掌握毁灭世界的能力的边缘，一旦再有什么冲突，恐怕就不是七百年前，十字军和吸血鬼之间的血腥乱战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如今还是被天人找到了最后一台完好的机兵，再这么下去的话……拥有了这些毁天灭地的东西的他们，究竟是否还会遵守自己的诺言呢？
“喂！帕秋莉小姐，知道怎么开这东西的驾驶舱吗？”
“啧……你们最好别乱动这东西……不过，林武和魔理沙不知道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他们。”
帕秋莉在听到了其他人的招呼后，朝着已经倒地的机体上走去，柔软的泥潭毫无疑问给了坠毁的机体缓冲，但是这也让它变得泥泞不堪，原本纯白色的外表也已经糊上了厚厚一层淤泥，让她不禁感觉有些难以忍受。
“你们都让开一下。”她朝着还在上面检查的联邦军人挥手。
“那你要干什么？”他们不太明白地都退到了一旁。
“土水符-诺亚的洪水！咳咳！”
数发巨大的水弹在施法的同时立刻从帕秋莉的手中射出，重新将沾上淤泥的机体洗净，不过因为一股不经意间吹来的寒风，让她忍不住咳了几下，险些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水里，看起来自己穿衣服还是少了，平时都在有暖气的室内，不了解这个时间的长三角的气温，实在是失策，在手心点了团小火之后就好多了。
还真的和自己认为的一样，远古时的天人们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让普通人使用的可能，外表不仅没有留下任何的超控装置，也没有能够入侵的接口之类，整个机体对外是完全封闭的，这样一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只有从内部开启的可能，这下可好……
“当初它应该是被丢到了环日轨道的残骸堆里，并且永久性封存了才是，究竟是谁可以驱动这家伙……”
就当帕秋莉还在思考时，腹部的驾驶舱却意料之外地主动打开了，不过并没有从里面传来任何的动静，她也只好亲自来到了开口面前，打算查清楚究竟是谁擅自启动了这个兵器，不过她看到的，却让她大吃一惊。
“八意永琳……怎么会……”
“喂！有看到什么吗？”
“这里面有人，而且情况不太好，快点把她送去治疗，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帕秋莉招呼了在一旁等待的联邦军人，待已经不省人事的永琳被抬出去后，她自己却钻进了驾驶舱内，现在能接触到这台机体，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哪怕锋利的机械零件钩破了自己松垮的衣袖也毫不在乎。
“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乱碰估计不是一个好主意，小姐……”
“不要以你们狭隘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十几万年的原品，尤其是明明你们还复制过，结果忘得一干二净的拙劣手段。”帕秋莉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尝试劝阻的军人，“如果当初不是你们亲手葬送了我们许多人的性命，恐怕我或许还有期待着，大家能够相安无事的回到外界的那一天。”
果不其然，驾驶舱里根本就没有人类的那些拙劣的复制品的那一堆复杂的按键，除了一个有一堆线缆连接着的座位，以及一个用来显示信息和启动传识的控制面板，就没有别的可以直接注意到的信息了，用梦作为能源，以及进行控制的传说，还确实是千真万确。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这恐怕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一百年前，原本固若金汤的月之都会出现那样的异变，就算月天人的确掌握了兽人遗失的技术，这也没法说明究竟是什么存在导致了月亮碎裂成无数块的爆炸，究竟是如何产生的，那时的人类对该事件的资料，还是太有限了……看起来搜查范围还要更大才行。
周围原本还十分明亮的环境，此刻突然就伴随着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变暗了下来，帕秋莉抬头看去，却在原本空旷的天空中，看到了几艘巨大的联邦战舰，这不是一般停在轨道上的型号吗？难不成是连元首都要亲自到场来解决的事情……这下可麻烦了。
“这下可真完美了，从几十公里的高空砸下来不仅没摔死，而且还掉到了太湖边上，可真是天衣无缝，不过……哎哟好疼！”
大概是落地时太狠，甚至连护盾都直接消耗光了，哪怕是稍微动一下自己的腿都能感觉到钻心的痛，大概是骨折了吧，不过在最后的一刻，还好是自己最先着地，帮魔理沙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她才没有大碍，只不过因为坠地也撞出了一身的尘土。
“你看看你，腿都摔断了，电也摔没了……啧，早知道我出门应该带个这个时代的人用的通讯器的，现在人都找不到一个，再拖下去的话，你的腿就真的要没了，来，把这个喝了。”
“等会，你还会随身带着这种用蘑菇提纯的止痛药？还以为你一天到晚除了到处闲逛，啥都不知道呢。”林武看着魔理沙递过来的止痛药，将信将疑地问。
“废话，当我以前在幻想乡里的学识是白弄的吗？你这也太拼命了，我以为你是要依靠程序侵入去夺得控制，却没想到你是直接要以自己的精神去直接操控它，你不知道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彻底疯狂的活尸吗？”魔理沙并没有考虑太多，直接把它倒进了林武的嘴里。
“嗯……我可没有你说的那样，变成什么疯子吧？地球也没有碎成一堆渣渣，看起来一切都好，就算腿断了，撑死也就是回去做个手术，接回去就完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时代，只要脑子没事，身体啥地方坏了都能修好。”
相对于现代工艺化学合成的，蘑菇提纯出来的止疼剂不仅没有那种人造合成的怪味，而且还有一股令人愉悦的香气，不知道在那个奇妙的幻想乡还没消亡的时候，是否其他部分也像它一样，没有这个时代的压力和危险，就真的是如同梦一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同的人和妖怪可以毫无隔阂的生活在一起呢？
“亏得你还这么说……
“魔理沙！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的右边传来，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联邦的支援部队，甚至到现在他们都还没个影子，他们先看到了上海和蓬莱两个人偶，其次才是紧随其后的爱丽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自己的行踪的，不过从穿着上能看出来，倒是十分匆忙就出了门。
“抱歉什么话都没说就擅自行动了，不过能不能帮个忙，这个人……”
“林武……你怎么成这副惨样了？腿摔断了吗？”
“爱丽丝小姐，我觉得这个时候……啧，”哪怕是被止痛剂稍微缓解了一些，骨折的剧痛依然让他难以集中精神，“这个时候并不太适合开玩笑，联邦军的人呢？你有听到吗？”
“乱七八糟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元首的声音打断了爱丽丝的回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带着一众士兵，以及自己的舰队凭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虽然那副如同刀刻出来的脸上并不能看到任何的表情，但是行动却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轻推开了挡在面前的爱丽丝，来到了林武前方。
“是现在的人的统领吗？那个名曰凯尔的天人？这回总算是亲眼看到了呢。”
虽然对方无论是资历还是身份都毫无疑问地碾压自己，但是魔理沙也从未展现出任何的退让，甚至还有一些不太乐意看到这种坐在外界的顶部的人，毕竟当初自己落入这番境地，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功劳。
“雾雨魔理沙，你可能错解了我给予林武的权限，我让他负责处理这件事，不是让你将你们两人都置身于险境，并且差点让他丢掉性命的理由，一旦他死了，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没有任何退路可选。”元首的话语间，也确实没有任何表露出的情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是对行动并不满意的样子。
“都这种时候了，还争这个有何意义？虽然贵为一国元首，但是他做的事情，恐怕你们都没有准备好。”魔理沙依然没有打算要放弃自己的好胜心的意思。
“够了，我现在也不想和你们这些异世界的魔女们浪费时间，义务兵，把他抬上担架，然后马上跟我回去，至于你的话，过段时间到静海号上来，有些事情，看起来你也有知道的必要。”凯尔没有再任何拖沓，发号施令后，就转身带着随从和林武一起消失了。
“诶！你这家伙，就这样走了？”
“态度还是放尊重一点吧，以前在伦敦的时候，我们这些魔女遇到了国王，还是得要行礼的。”
爱丽丝的话，让情绪高涨的魔理沙顿时被泼了一头冷水，过了这么久，当初来到外界的时候，紫确实提醒过自己在外界对于不同的人要注意礼节的问题，只是可能因为自己的外貌和身份，可能这个时代里的很多人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在那个时候，外界可比现在还要凄惨，城市里的很多人，在权贵的旨意下就跟奴隶一样，为了那一点工资拼了命的去干活，甚至会觉得这种被压迫的状态反而是有饭吃的好事，没有人敢有怨言，也没有人想要反抗，不过这也比之后的女巫狩猎的时代要好很多了。”爱丽丝继续说道。
“女巫狩猎？历史上的大规模迫害魔女的时代吗？”魔理沙稍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比这更惨，那些教廷的忠实信徒，或者是花钱收买的打手们，在整个欧罗巴大陆上展开了大量惨无人道的暴行，任何看起来可疑的，都被认为是妖怪们的帮手，人类的叛徒，哪怕是根本不会魔法的人，也受到了残忍的迫害，甚至不少有被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的。”爱丽丝看着天上的战舰说。
“听起来就和现在的人们盲目的信奉科学，而将因果境界视为虚无一样的道理……”
“因为理智，人们产生了信仰，因为信仰，人们不再认为梦具有意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恐怕梦消失的情况，要比我们所有人预料的都早得多……”
“所以说你在这里扯了一堆毫无意义的东西，就是让我的时间被耽误几分钟吗？”魔理沙从旁边找回了自己的扫帚，并且骑了上去。
“什么叫毫无意义？不对，你这是要去哪？”爱丽丝有些不解。
“去那个叫做静海号的巨大钢铁飞船上面，看看所谓的元首是不是真的有那般威风。”她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