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在身体之间震颤的是别样的温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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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止是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正开着车的我嘴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听起来倒是挺耳熟，不过我倒是忘记是谁说的了。”身旁的少女满不在意地翘起双脚，如果是往常，我大概会呵斥她让她把脚放下，因为那妨碍了视线，可能会酿造一场车祸，虽然她听不听是后话，不过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自从踏入这片未知的意识海，开车的一路上除了我们基本没有其他的车辆，所以自然也就不用考虑视线的问题。
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我呵斥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不高兴，我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样古灵精怪的千年美少女会用那一双美丽的裸足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一个人说的。”
“废话，不是人说的还能是狗张嘴说话了？”
“万一呢？”
“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你算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呀！”她的脸红了一瞬，随后转过身拍我的胳膊，一边拍一边愤愤地说道：“油嘴滑舌！”
“奇了怪了，我这分明是能让你开心，怎么说也得是个八面玲珑，为什么到你这里反倒是变成了油嘴滑舌？”
“八面玲珑可不是形容你这样的。”
“那我是什么？”我挑了挑眉，扭头望向她的眼，她的眼神在闪躲，耳尖红红的。“你不说的话，我倒是觉得洋洋洒洒、潇洒帅气来形容我这样的阳光大男孩是最合适的。”说出来这样的话本意是想逗华法琳开心，但是没过脑子吐出口之后我却觉得胃里一阵不适，要是在外人面前我估计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呸，还大男孩儿，老不死还差不多。”
“彼此彼此咧。”
“呸！老娘可比你年轻多了，你个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也钓上了你这样年轻又貌美如花的姑娘，说明我宝刀未老。”我特意在年轻上面加了重音，至于说貌美如花这个词没什么可挑剔的，我甚至觉得这个词语程度尚轻，在我心里没有谁比华法琳更有魅力，我得承认。
“你快滚蛋！”她话语中无不透露出慌乱，我又转过头，她看着车窗外，明明车内外温度相差不多，可她面前的窗户上却出现一层淡淡的薄雾，就像是蒸汽缓缓地从她身上浮现，通红的脖间仿佛是沾过清水的红辣椒，妖艳美丽又有一种别样的清纯掺杂在内。
“某些人真是不够坦诚。”我微笑着转过头，看着前路，面前是崎岖的山路，车速已经降的很慢，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意识海对外界的防范措施这么强，抑或是她的意识有多么繁杂，能对人这么抗拒。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我对意识海的了解还不够多，而我身边的少女还在独自凌乱，现在去打扰她的思绪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也不知道谁不够坦诚......”她微弱地抗拒着，我没有在说话，我只是侧耳倾听。
“刚碰见的我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哈巴狗......”她顿了顿，不知为什么捂起嘴轻轻地笑，然后抬起双腿到座椅上，两臂环过，过分美丽的脸颊贴靠在双膝之间，她又埋怨着说道：“结果现在说自己洋洋洒洒咧。”
“小哈巴狗倒是不至于。”
“反正都是小狗儿，没找到自己的主人，迷茫的眼神是隐藏不了的。”
“那个时候我在想着谁你知道吗。”
“我想我知道答案。”
“那我就不说了，免得说出来太过肉麻。不过我觉得你也是一样。”
“哪里一样？”
“我在下面，你在上面，虽然你能看到我，我看不到你，但是我也能猜到你是什么神情。”
“笨蛋......”
“但你却一直在意着笨蛋。”我微笑着。
“就是因为是笨蛋，所以才需要我的惦记，不然我的小笨蛋就不知道跟谁跑了。”她幽怨地瞟着我，我没觉得心理恶寒，反倒是有种温暖。
“那你就是书读的不够多了，要知道那些无家可归的小狗一生都不会忘记他们的主人和他们的家的，就算他们有幸被收养，他们的灵魂也不在那里。”
“可是我不想让我的小狗儿被别人收养。”
“我也不想让我的主人移情别恋。”
“哼哼。”她满意地勾起嘴角，但是眼角却微微发红，我虽然不能具体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一定很难忍受，想到这，我的内心也有苦涩翻涌。
我急迫地想转移话题，只是对我内心的愧疚感的逃避，“咳咳，这里的路这么崎岖是因为意识体而产生的，还是说每个意识海都是这样？”
“应该是跟随意识体而产生的吧？”华法琳挠了挠头，显然她对这个也不是那么了解，不过稍稍缓和的脸颊倒是暗示着我她的情绪开始逐步稳定。
“这样啊，我们去往的地方一定会有意识体的出现吗？”
“嗯......按理来说是这个意识海里一定会有，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他会在哪里，而且如果同时出现了许多人......我们还要去辨别到底谁才是这片意识海真正的主人。”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意识海就相当于是一个世界？”
“是的，如果找不到出口......整片意识海都是无穷无尽的。”
“那这么说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了......”
“嘿嘿，所以说我们一起边玩边找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遇上了。”
我感觉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小姐，你这个指不定可有点儿太让人感觉到害怕了。”
“怎么会？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这么着急摆脱我？”
“不不不，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和你在一起多久我都不会有任何不满，只是......我要去找到的人很多，每一个都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那等我们完成了我的意识体的构建，那要花费多长时间啊？”
“你是在担心上面的时间流逝？”
“嗯......某种程度上是这样，但是——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一部电影，叫什么什么空间？”
“科幻？”
“对。”
“你说的是盗梦空间吧？”
“不愧是我爱人，就是厉害。”我由衷地赞叹道。
“还不是你磨出来的。”华法琳的脸颊红了一瞬，随后正色道：“你提起这个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嗯，我们一起看的这个电影，你还记得男主的妻子怎么死去的吧？”
“嘛......这点倒是不用担心，你不会真觉得我会那样吧？”
“担心总归是担心的。”
“那没事的啦——就算是我回去要自杀的话，也没事，毕竟我们要在下面呆这么久......我也满足啦，更何况和你在一起就是呆腻歪了我也不怕。”
“那也不行！”从她猛然抖动的身体，我能感觉到我的情绪有些脱离控制，便又立马长舒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不论怎么样你都不能有任何差错。”
“欸？”她看着我，眨着眼，好像有泪珠滑落。
“傻瓜。”她轻轻说道，忽然凑上来，我感觉我的脸颊被一丝温柔浸染。
“你注意点儿，开——”我话音未落，那一丝温柔又变成话语钻进我的耳朵：“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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