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梦京歌~无人知晓の虚寂之城
前排,这个片段几乎完全仿照《疯狂山脉》思路而写成,不过世界观换成了自己世界观的内容。发到哔哩哔哩只是为了留一个为以后写其他东西参考的文稿。 阿达尔公国的贵族们整日沉湎于饮酒作乐中,对我的忠告不予回复,甚至将我视为眼中钉。事态紧急,我再一次通过最后的传输设备表明我的立场:我反对公国的军队再次染指这片名为凡尼斯的不毛之地。 我下定决心公开的真相,也许有人会质疑---这是人们在舒适的小圈子内自甘堕落的正常现象,并不是令人费解的难事。但如果这则警告不能引起任何人哪怕一点的重视与遐想,那么他们真是完全意义上的无可救药。 在如今的时代,少数人的立场很可能更能传递我的想法,体现问题的严重性。我指望这些少数派贵族和影响力大家,好像桑克男爵那样的人,能够代替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去矫正人们的观点---这样,也许还可以看到一些希望。 即使是看过了无数扭曲之物的探险者,也不得不为我即将叙述到的事物颤抖。如同我之前说的,在我们队伍里最英勇机智的魔法师米哈忒领导下,我们为这次探险进行了十分周密的准备,有着七八箱的食物和十多条旅行飞毯,以及充足的可以抵御黑色地带气体毒害的面具。我们有老叶制成的远距离魔杖和浸在低质量龙油里二十三天的宽剑---这对我们要去的地方探险已然是足够了。 我们计划在黑原南部的帕姆角过淡季。我们不更早来的一点重要原因是,黑原的虫风很显然远远比人类活动区大。这里的虫风可达没秒5个卡隆级别,约有五千多个异虫物质从天空呼啸而过,在从前,不少探险家由于窒息丧命于此,然而特殊材料的面具便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 抱有探险精神和科学精神的我们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考察那些已知的人类涉足过的领地,队员们十分有信心能够依靠充足的补给在这里探索更多的未知领域以完善我们的地图。尽管黑原地形复杂,然而我们最精确的绘图师也在此行中。他用的是以太高原的天元物质制成的探测仪,其中蕴含的魔法能量大大降低了需要人眼勘测的必要性。 ...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再如此长篇幅地介绍这些事实了,这完全是为了让不信任者端正态度,然而我可怜的不断流失的生命却并不答应了。 在地历973年淡季初,太阳升到37度甘角之时,我们的队伍从阿达尔公国最南端的奇米镇出发了。我们知道这必定是一段艰辛的旅程,然而我们会学习到很多别样的科学和魔法知识,扩充人类的视野---而我们笃定地认为,我们将成为人类向外界射出的最伟大目光。然而,如果我们能够预料到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它们承载的可怖而令人发指的背后故事,我们绝对会闭门不出,再也不参与此类冒险---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如我在几天前发来所述,我们于淡季八日到达黑原,随后在淡季十四日,太阳42度甘角时登上黑原最南端的土地,即神秘的帕姆角。帕姆角如同峡湾的地质构造与崎岖起伏的重叠山峦使得探险增加了几分险恶。 当看到黑原令人憎恶的山峦凸起时,我不止一次用自己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安。我深知,无论我们装备如何,人员组成如何,我们都已经进入了一个非人类居住的世界,我们眼中的奇异之事就是这里邪恶规则躯体的一部分。那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大气,夹杂着动植物尸体的腐殖质臭味裹挟着我们,在这其中,我身为探险家的尖锐目光发现了奇异的景象:在高耸的山尖,仿佛伫立着某种远古就已经存在的半圆形建筑,还没等我眯起眼睛查看,它仿佛从未存在一样地再次消失殆尽。我将这个发现告诉同行的伙伴们,大家都认为这是进入黑原的紧张心情所致,因为仔细查看山尖,除了丑恶的岩石外无法再见到任何人为制造的痕迹。 黑原的沼泽地十分泥泞。这当然在队伍的考虑之中。我们没有冒险钻进深不见底的沼泽,而是乘坐飞行的毯子跨越了低矮的枯树和泥潭组成的黑色地狱。沼泽并不是全由烂泥和死去的动植物组成,这里面有一些奇怪的物质,是从不远处的混沌区缥缈而来的,就连最强大的魔法师也不敢轻易涉足。 飞毯敏捷地飞跃第一团低矮的山峦,在遇到更高大的群山前,我目光前移,便看到在山坡上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冒出不详冷光的洞穴。奇怪的是,这些洞穴虽然并没有露出特别可怖的外表和邪恶的怪兽,它们中却夹杂着一股令人心烦的气氛,带给我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使得我不再敢高呼和谈论。我的队友们不知怎么的,也知趣地闭上嘴巴,就连最爱攀谈的米哈忒也沉默寡言起来,紧盯着前方缓缓接近的群山。 尽管我们挑选的是日照时间长达14时的淡季出发,然而艰难的旅行和魔毯即将耗尽的魔力使得我们不得不在群山间的角落短暂地休整。为了保险起见,米哈忒利用他的魔法力量,将十米见方的地皮纯化为可供睡眠的临时住宅,在他有限力量的庇护下,邪恶事物暂时隐藏在黑暗中,我们得以放下飞毯和面具,一边看着虫群呼啸而过,一边整理一天探险收集的地形和植被的资料。 这里的植被十分奇特,长相仿佛是巨大的吸管一样折折叠叠,十分细长。它们没有叶子,只有看样子像露珠的东西漂浮在吸管茎旁的空中,也没有见到任何连接它们的分叉。这些露珠就那么静静漂浮着,漫山遍野,仿佛腐臭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