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我写的第二篇文章叫什么名
狂风撕碎了飞鸟的翅膀,两人跌跌撞撞的落入漆黑的大地中。 “梅!!不要慌张!!保持平衡!!” 安迪着急地瞪大眼睛,看着梅在空中失去重心开始控制不住的进行360℃旋转,甚至还折了根尾羽,脑中快速思考在急救方法,同时挥手施展些低级风之魔法,尽可能的让其下降的速度再变得缓慢一些。 安迪担忧的看着梅在空中不受控制着翻滚,更是急得伸手从衣服兜里抓出魔杖,也不管使用的型号,直接在呼啸的狂风中挥舞着魔杖,口中同时快速吟唱高级风之魔法的咒言,随着吟唱周围的风元素开始逐渐向梅的下方汇聚形成一层层薄薄的风层,为梅的下降进行一层层缓冲。 “咻——” 又是批利箭贴着身体擦边而过。 而安迪也不顾周围飞来的利箭,急着围着梅盘旋着下降高度,在梅从短暂的惊慌中恢复状态后,望向一旁安迪,急忙努力伸展着翅膀保持平衡,朝安迪打出紧急手语。 我无法飞行!需要紧急降落!请带着我飞行! 随着下降的高度,气温也开始变得湿热,地面的星光点点逐渐变得清晰可见,那是从为被记载的部落,还有无数跟利箭朝两人射来。 安迪心领神会的回了个收到的手势,边施展着风之魔法为梅尽可能的降低下降速度,梅的眼睛也死死盯着安迪,注意着安迪的动作,而两人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安迪抓紧机会猛得收翼扑向梅,梅也十分配合的收缩起翅膀,身体报团缩起,在安迪一个奋力收翅俯冲下稳稳的接住,背后的黑色双翼再次用力撑开,完美躲过发擦着羽翼的利箭,另地面生物惊叹不已。 随后由梅施展魔法防护盾,将地底射向两人利箭通通挡下,而安迪努力在抱住和自己同样体重的梅边用全力撑起翅膀尽可能的滑翔至烟火稀少的地区。 在安迪吃力的抱着梅缓慢降落,同时脑中也开始打着算盘。 尽管漆黑的地面从未被过多的记录,但肯定的是,远离阳光所生活的植物是绝对不可能发育成型,而生活在地面的走兽需要依靠植物进食来维持生命,那么以肉类为食的猛兽是无法在肉资源匮乏的情况下发展成群,会单独行动,而且体型较小。 所以地面生物的威胁并不大,可怕的,需要警惕的往往是人。 事实证明,安迪的判断是正确的,贫瘠的大地无法养育过多的生命,地面只有些湿润的苔藓和趴地的植物。 安迪在落地后优先将刺穿梅的利箭的两节外部砍断,然后在梅被消毒水辣得得呜呜呜哭中进行简单消毒包扎。 在面对梅的穿刺箭伤时,安迪还在天堂时便预料可能会有新的文明部落诞生,所以如同它们要伤害在空中飞行的我们,那大概率会使用弓箭,所以向些老兵们请教过些问题。 在被箭射中时如果强行拔出来,箭上的倒刺会再一次撕裂伤口进行二次伤害,进行大出血。 不如先砍断留在体内,等回到了天堂后再和医生进行治疗吧。 为了防止有人追着自己落下的大概位置进行排查搜索,安迪也不顾梅虚弱到连路都走不稳的步伐,直拉着梅的小手,两人快步行走在灰暗的大地。 有头顶散发微光的天使光环在,自身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两人原本磕磕绊绊的步伐也逐渐变得熟练,已经不会连脚底的泥土都分不清了。 “呼..呼..” 在背着体力不支的梅翻越一个较高的坡度后,安迪在背面使用魔法移出坚硬的土块,挖出半个土坑后,才疲惫的喘着粗气,将已经有些昏沉沉的梅放下。 在两人强打起精神,简单吃了些干面包后,安迪疲惫的用翅膀将梅搂紧在怀中,指尖掐着魔杖将空气中的水分凝聚成水珠,眯着昏昏欲睡的眼朝梅问道:“还要喝水吗?我要睡会了。” 梅疲倦的将脸埋进了安迪的脖间,哑着声轻言说道: “食物不多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安迪伸手揉搓着有些毛燥的脑袋,轻声安抚道:“但不要小看天才大人的实力,区区食物,我还是能弄来的。” 天才大人强撑起的声音里失去的往日自傲,但他还是轻声安抚着梅。 “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或许是这片沉闷的土地许久未见过散发着光芒的流星,地中的影子追寻着两道星光的影子,伸出了残缺的手,虔诚的祈祷着,祈祷着那纯净黑翼生长出肮脏的白斑。 当身上每片羽毛都混入他人的白羽时。 他将载着众人的愿望飞翔。 —————— 湿热的风轻轻掀开两人的羽翼,安迪疲倦的抬起昏沉沉的眼皮,习惯性的揉了揉指尖那毛茸茸的触感,疲劳地睁开眼,眼前不再是曾经温馨的天花板还有泡好的热咖啡,和成山堆的研究,而是灰暗的天空,和背后坚硬的土块..... 有些...想家了啊。 他就这么躺在坑中,怀中抱着还在梦乡中的梅,或许是因为长时间飞行使身体过度劳累,连大脑都感到麻木,安迪呆滞的仰望着漆黑的天空,回想着曾经温暖的被窝。 他长又密的眼睫毛随着眼睛的转动上下抖动着,指尖摩着梅那短短的发尖,判断着,感受着空中的气流拂过脸庞。 最后疲惫的叹了口气,这点微风要怎么飞得起来啊... 安迪努力抬起酸软的手臂,伸出手掌试图握住末日的天空,回想起年幼时,曾在天使长安格尔怀里听过的摇篮诗,虽然记忆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但是慢悠悠的哼着调,也还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一两个词。 安迪将手搭在梅的背上,磕磕绊绊的哼着以前的曲儿,一下下的随着节拍抚摸着。 风轻柔的摩擦着裸露出泥土的石头,发出沙沙的响动,为美少年的干净的嗓音伴奏。 梅在安迪的怀中半梦半醒的用鼻子蹭着安迪下巴,本想跟着安迪一起起身的他,却因为眼皮过于沉重,安迪的怀中过于舒适暖和,便又舒服的哼唧着再次眯着眼睛浅浅入眠。 抱在一起,很舒服,能听见安迪平稳的心跳声...呼吸的起伏... 很舒服... 但却在恍惚间,口中的曲调悄然改变....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孩子” 漆黑的枝丫闻着血迹味,悄然攀爬至梅受伤的羽翼上,伸出长出白色的花芽。 “当鲜红的河流不再流动” “当时间的指针停止摆动” 由层层污泥组成的残缺躯壳,追寻着天边的光芒,向着最后希望伸出了破碎的双手。 “这世间将再无病痛” “世间将再无不公” 清淡的腐烂味刺激着梅的鼻腔,在两人还在迷迷糊糊般沉下时,散发着腐烂味的影子们握住了天使的脚踝,稀碎的嗓子发出低沉的嘶嘶声。本该继续被轻柔的幻觉控制的两人,梅却猛然从模糊的幻觉中惊醒,尖叫着一翅膀扇飞抓着自己小腿的怪物。 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被这种黑色的藤曼缠住身躯,梅焦急扯开缠绕至身上那些奇怪植物,周围那疑是人形的残缺怪物们,哭嚎着在地面攀爬着,梅惊恐的看着这些丑陋的怪物们,它们有的失去双脚,甚至连手都没有,但是任然依靠着只有半个脑袋的头颅支撑着身体,用身后破碎的双翼撑着,爬着,一步步的在泥泞的泥土上扭动,身上一层层黑泥随着残缺身躯的抖动一层层的掉下。 “安迪!安迪!”梅害怕地惊声大叫起来,慌张的伸手去拽起安迪那长又弯曲的发丝。 “我将要死去” 安迪依然沉沉的闭着眼,但是嘴里依旧在念叨着怪言。 “但却永生” 耀眼的火焰随着梅的咛唱下跳动着翻滚着,形成巨大的焰浪如同海啸般扑向未知的怪物们,见安迪还没有清醒过来,梅只好强行撑起虚弱的身子,拽起安迪那沉重的身体,趁自己施展的火焰魔法还未彻底消失,梅咬着牙硬撑着翻过土坡,顺着湿润的泥土翻滚滑落下。 “安迪....” 梅疲惫的抬起沾满泥土和沙石的脸,寻找着身旁那熟悉的身影,他疲惫的靠着自己身后的翅膀支撑着自己从泥泞的地面爬起,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扑向安迪,尽可能的伸张着自己受伤的黑翼,护住还未清醒过来的安迪。 梅虚弱的瘫在安迪身上,喘着气,全身不住冒着虚汗,但是他依然强撑起笑容着对安迪言道。 “这不还是得靠我嘛!哈..哈..” 身后传来肉体和泥土摩擦的沙沙声,是两人绝望的丧钟,梅耷拉着脑袋,垂眸静等着时间的步伐迈过自己的身躯... “咻———” 又是一发利箭擦着自己的身躯过去,射中在人形怪物堆中,紧接着是火焰爆炸的声响,碎片炸裂开的声音,肉体烧焦的气味,在怪物们痛苦的悲鸣声中,梅再次抬起沉重的头颅,灰色的眼瞳倒映着一位陌生的人影。 他风度翩翩,他身着西服,他身骑着行兽,他笑着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 “沙沙!咔咔!树儿在唱歌!” 白竹肆无忌惮的将脚指泡进冰凉的湖水中,听着秋风和叶间的舞蹈,脖间挂着由白色花朵和草叶编织的草花环。 他晃着小腿,踩踏出晶莹的水花,少年扯着嗓子嚎着唱着:“哗啦啦,刷刷!水中鱼儿游啊游!” 树林间叶儿飘落,从中踏出了个熟悉的身影,花木草随手撩拨开遮眼的发丝,抓着野兔的长长的耳朵出现在白竹身后,看着他那边无忧无虑的模样,不由得轻笑着伸手狠狠揉捏着白竹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难听死了,大老远就听见你在这瞎唱。” “欸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