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风光26
本节飒卷
前排提醒:1.有CP乱炖!!!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智看文,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今年的年过得有些早,不管是立风还是帝华眼下都忙得很,再加上自己手里那个小公司炸几乎是要顾头不顾尾。马明磊很通人情地跟炸说要么先把华彩娱乐那边忙完,炸想了想还是说华彩娱乐那边不是缺他不行,在这边学东西的机会更难得一点。不管真情还是假意,这位和他父亲一辈的叔叔一点没吝啬对炸的欣赏和赞许。大约作为和老板一道打拼至今的元老人物也清楚老板家的这些秘密,对这个可怜的男孩也有些同情心
不过炸不需要同情。他需要力量,金钱或是地位,这些能带给他他想要的
卷人不在。飒敲门敲到第三次还无人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电脑屏幕上贴着便条:有事
翘班翘得很会挑时候,估计能把一会儿的会也逃了。飒拿着那张纸条觉得有些好笑,最后随手装进外套口袋,晚上回家的时候才无意掉出来。“字写得不错”,炸夸了他,可惜夸错人了
卷一般这么含糊其辞的都是私事,飒的私事。眼下最大的事大概也就是朱莎那边。没猜错的话应该在面谈,大概是去盯着的,毕竟卷不好出面,须须又不知道能不能行
希望可以有好消息。飒这么想,但紧接着就忍不住笑自己,多大个人了像个小孩一样许这样没用的愿望。许愿最没用,所以才要靠自己。用常规手段做事太久,他竟然把怎么非常规做事忘了。多可笑
【飒:不答应就让须须把人带走,做得干净些】
和土匪共事真的是一点也不让人愉悦,卷很不耐烦地把手机关掉。朱莎马上会上须须的车,还有五分钟,来得及打个电话
“喂卷哥,我到路口了”
“我知道,如果谈不拢直接把人带走”
“啊……”
“这应该是你最擅长的吧”,卷把车窗开了条缝透气,“人没事就行,孩子也得没事,你注意轻重”
“知道了”,早说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他也用不着紧张怕自己做不好耽误正事。东西车上都有,要不伤人的话是不是不能用药,可是直接动手也可能会伤人?真麻烦,偏偏要保证人的安全。但是怎么也比现在这样好一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好好说话,不然你善后”,卷警告性地提醒后挂了电话。一个父母双全社交关系正常的人突然消失要处理得干干净净很麻烦,要说只是死了那倒轻松,偏偏得活着,还得活得好好的以便日后做文章。想想就让人头大,马上就要赶上飒那么大了。须须哀怨地哦一声,卷和须须一样想骂人。但该骂的人现在坐在办公室里,一时半会骂不上
“您好”,须须等到朱莎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她订的目的地是市中心的商场,大概是因为自己常去路线也熟悉,如果对方变卦自己能第一时间求救。他一时也没有屏蔽信号的东西,这么说只能明抢了吗。要是她还提前和某位朋友商量好多长时间内没有回应就报警之类的事,那更麻烦。希望朱莎属于美艳有余心眼不足那一类,须须在心里祈祷
“你比我想的年轻多了”,朱莎毫不畏惧地盯上后视镜里须须的眼睛,很淡漠,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
“说说你的条件吧,能答应见面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送我去别的一线或者二线城市,给我一套够大的房子和一辆车,房子不能太偏远。孩子出生前一月三十万。出生后一月五十万,以及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还有,你们保护我的安全,我要定期和家人朋友报平安”,朱莎仍画了精致的妆容,像名字一样艳丽的嘴唇吐出真实得刻薄的字句。她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也很清楚对方的来意,这让她像个商人又像个商品
意料之内的价格,看来这个女人还没被冲昏头。够理智的,卷开得慢慢的跟在须须车后面,至少现在看来应该不用改道去荒山野岭。但是他想磨一磨,看看这个女人的耐心
“你很聪明”,须须学着记忆里卷的语调,“我又怎么保证你走了不会倒打一耙联系陈礼,把我们卖了呢”
“我答应你们就说明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有什么理由找他”
也可以是为了敲诈这笔钱不是吗。就算受制于人没办法去医院做人流,随随便便弄出点什么意外,死无对证
“每月做孕检的结果报告单,我要看到原版”,卷在耳机里下命令。城市已经找好了,房子也找好了,西兰在那边有朋友可以盯着孕检报告做不了手脚。朱莎答应得很爽快,除非早有对策,不然她大概是真的想要留下这个小孩。卷不理解
他仔细过滤了一下,直接跟朱莎联系时陈礼不在本地,明天才回来,这期间他们联系的内容也没有提到他们的电话沟通。朱莎没有背景,父母都是普通白领,从小到大的恋爱履历简单,无论前任还是同性异性朋友没有哪个有能力帮她做到这么多
“那么合作愉快”
下周末就走。提分手,然后走人,就说父母生病了,病历单可以伪造,分手看朱莎那边了。最好让陈礼忙得团团转没心思管这些。人明天回来,让炸看看有没有办法给他找点事。卷不紧不慢地掉头,现在回去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开会,赶不上就算了,年底大事小事都多,要都他操心他早就累死了
飒打了个电话过来。卷觉得好玩,这是掐着表呢,还是自己车上也有什么东西。疑神疑鬼不是个好习惯,但如果与飒有关的话,疑神疑鬼从来不会出错
“在回来的路上了,有事?”
“没事,问问情况”
“答应了”,卷想从他接这个电话起对方应该就知道结果,明知故问算什么新爱好吗,“怎么,想给点奖励?”
“行啊,房子,车子,或者年会请你喜欢的乐队怎么样”
没料到对方真会接话,他干咳两声最后还是呛了句:“你拿着这钱好好养你的小定时炸弹吧”
“不冲突”
年关将近这个人疯了在这跟他装霸总?卷有点想笑,飒不抽无缘无故的风,看来是想说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不对,飒经常无缘无故抽风。卷更想笑了
“你有话直说”
“其实我想了想,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孩子呢。只要拿出证据来证明陈立婚外情对吧”
说的很对,和他自己前段日子做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朱莎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们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婴儿,一份亲子报告”,卷把话接下去。他不知道飒是真的脑子不好还是关系网强大到某一个程度。他的意思不过是他们可以临时捏造一个陈礼所谓的情妇和私生子,但是朱莎的存在或许会成为障碍。那该怎么做呢,清除障碍。但这是21世纪,是法治社会,他真的认为让一个女孩无缘无故失踪甚至死亡是那么好处理的事情吗
卷觉得麻烦,飒是想要制造麻烦的人;他讨厌麻烦,但是他没办法讨厌飒
“你拿着假的女人,假的孩子去威胁他,陈礼又不傻,到时候他反咬一口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卷说着说着真笑出声来,“飒,虽然不想这么说,我有的时候真的对你有点好奇”
“你思维模式能不能有一点像正常人的地方”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一个人,就可以让他消失;需要好好经营公司,就没日没夜地忙;突发奇想地想要从别人的家产那分一杯羹,就可以结婚;不理解爱,就不要爱
哪一个都怪异而扭曲,甚至矛盾,为什么这么多扭曲在一起会塑造成一个这样的存在。飒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答案比他从小到大遇到的任何一道难题都要难得到一些
“我在开车,你自己决定吧”
飒一直没说话,从他开始接过话题来讲以后就没说话,耐心地扮演一个倾听者。飒很多时候都是倾听者,刚认识的时候就是。那时候他是初出茅庐有点自负的学生,飒是比现在还笨一点的大家少爷。问他的东西很多,也有很多都由着他来。飒在为他兜底。当然也不需要很久,他足够聪明,稍微摔两次跟头很多事情也就学会了。飒也算得上聪明,很快变成如现在一样的心狠手辣的飒总,不过那时锋芒比现在还锐利一些
飒这些年一直是在变得更加……圆滑?也许可以这么说,倒是自己这些年长出不少尖刺来。一根一根指向最多的似乎是飒,那人也全部应下,由着那些肆意疯长,可真有哪一根刺进了血肉呢,也许一个也没有
更准确的说,自己这几年在一点一点变得像飒,在某些方面。他没学会飒的疯狂,但学会了那个人的阴狠。也许不需要学,他本身也是个疯狂的人。谁知道呢
回去的时候会刚刚开始,因而卷还是坐在了离飒最近那个位置上,手上的笔滑动着记录些什么。飒就盯着那笔尖看。卷写字好看,也许是优等生的标配附加项,也许是这个人还是个小不点时为了如今的一笔字也曾老实趴在桌前一笔一笔练。飒都能想象到那个场景,小时候的卷大概不是什么可爱小孩,脸和现在一样瘦,捏都捏不起多少肉来,挑着那一双一半纯真一半妖冶的眼睛冷冷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周围的大人小孩,然后继续看他的书,写他的作业,一笔一笔写的认真而用力。也许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需要字写得好看,说不定是为了给喜欢的女孩写情书,又耐着性子把字练得潇洒飘逸。飒沉溺在自己勾勒出的过去里面,直到故事的主人抬眼看他示意他别发呆
你看,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此刻里面装着冷漠。故事里的小男孩长大了,还是这般模样。这样冷漠的眼睛里装着谁的时候会炽热起来呢,飒有些好奇。也许是上学的时候偶尔会偷偷注视的女孩,也许是未来他会遇到的真心喜欢的爱人,还有呢,还有在床上,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时候是滚烫的
卷会喜欢怎样的人,飒从一个故事跳转的另一个故事,却发现无从展开。他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花心思,所以就不想了。飒换了个姿势继续听那些让人头大又无聊的报告,卷随手在本子的角落里画了个圆。也不为了什么,无聊而已
“答应了?”,飒靠在落地窗上享受这点夕阳,天黑得很早,马上就没有了
“嗯,你记得打钱就行”,卷和他隔着一张办公桌,“不会是心疼这点钱才想搞那些幺蛾子吧”
“帝华那么大”,飒伸手用掌心覆盖住玻璃上太阳的位置,“不缺这些”,随后握成拳
太阳哪有那么好抓住
“记得往那边安排人,住处附近,还有医院。做得干净一点”
“你打算养到什么时候”,卷走过去和飒并肩站着
定时炸弹爆炸以后就剩下灰烬了,飒不是艺术家,没有收集灰做东西的情操。“当然是养到用不上了”,飒转过来,又开始玩卷的发尾,“那个时候随便怎么样都很好处理,毕竟有人背锅不是吗”
和卷预料当中的一样。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卸磨杀驴的功夫一直都很到家
“您这样让我很惶恐”,卷故意说得很谦卑,“万一哪天发现我没用了,我是不是也得跟壳一个下场”
“不会的”,飒很温柔的拂上卷的脸颊,和窗外的夕阳一起在上面落下一个吻,像是在说情话,“我会亲自解决你”

一点点碎碎念:
飒·法外狂徒·变态神经病·控制狂,活该谈不上恋爱。最近回忆线写得我好郁闷,想搞点小甜饼,但是不会搞,更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