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平安京记事 番外十一 心生七面（四）

惊·阳

  “主人，快把门窗关上，不要把他放进来。”狐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略有惊慌地关上了门窗，摒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

  “主人，不必害怕。我来教给你夺取力量的方法，这样你就不必害怕妖怪了。”狐面说到。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好坏是无用的规则，抛弃吧。”姥用她那沉稳的声音在我耳畔说到。

惊·阴

  狐拍着手走了过来，眼中流露出了赞许。

  “谢谢你，姥，你教会了主人许多。”狐面说到。

  “但是你的‘才华’也用尽了吧。”

  “ ‘无用的东西，都抛弃吧。’ ”狐冷冷地说到。

  姥丢下了匕首，转身想要逃走。然而料事如神的狐面早已上前一步，拦住了姥。

  “主人，无用的东西，都抛弃吧。”狐面看着我，说到。

  我接过了狐面的匕首，上面还有着大飞出的血。

  下雪了。

  哀伤之雪。

思·阳

  朱面的般若倒下了。干涸的身躯内流淌起了陌生的妖力。

  那是力量，那是灵魂，那是灵魂的回忆。

  透过那朱红的朦胧，我看到了那个雨夜。我听到了狐面呼喝的声音，我听到了血花溅地的声音。月光，剑光，血光。血月之下，妒火，怒火，灯火。倒下的身影站了起来，颤抖的手带上了朱面。

  云散了。

  雨声又响了起来。

  我颤抖的手停住了，不敢再向前一步。

思·阴

  匕首探过胸口。曾经刺向别人的匕首终究刺向了自己。

  “你知道。”颤抖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泪水模糊了双眼。

  “是的，我知道。”狐面艰难地说到。

  “主人，你已经成为‘唯一’了，不用再害怕妖怪了。”

  “神女……当年的你，也是这样呢……”狐面的双眼渐渐迷离。他抬起了手，想要触碰到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碰到。

  面具跌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光芒逝去了。

  天，黑了。黑得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诱人，比无星之夜更加令人沉醉。

  匕首跌落在地上，血花溅落在雪里。

  一盏熄灭的灯被埋没在雪中。

七情·阴

  蝉丸沉默了，福神不笑了，小面淹没了，大飞出平静了，猿勇敢了，姥不语了，狐面停止了思考。

  他们不再吵闹，一切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我又回到了最初，最初，那个一个人数日子的时候。

  面具又失去了灵魂，静静地挂在墙壁之上。

  我找到了一张婴儿面。精美的面具都是蕴藏着灵魂的。我精心呵护着，日夜呼唤，期待着他与我交谈。

  昏暗的烛光下，我抬首望向窗边。

  一个赤面黑衣的小孩站在窗边看着我。那是鬼。

  我张开了嘴，冷冷地说到：“你是哪里的鬼？再不走我就要赶你出去了！”

  她没有动，依旧在冷冷地看着我。

  我调动了周身的妖力，却见她也动用起了她的妖力。

  怀中的婴儿面却开口了。

  “主人，为什么你要对着镜子说话？”

  那赤面我是认得的，是弑父灭友的般若。

  我……究竟是……

  黑暗，将一切都吞噬了。

  黑衣，朱面。

  白衣，粉面。

（“这结局，我似乎是见过的”）

（当然见过，因为这不是结局，就像我也没想过还能再水一章）

（说结局也不假，因为下一章是揭露伏笔埋下的过去）

（图片来源：https://www.duitang.com/blog/?id=927317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