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嘉•列别申斯卡娅(Olga Lepeshinskaya)

1.生平
1916年9月15日(俄历9月28日)出生在俄罗斯基辅一个古老的波兰人家庭,这个家庭在革命动乱和内战中相对平静地活了下来。她祖父瓦西里•列佩申斯基(Vasily Lepeshinsky)是革命组织“民族解放运动”著名的人民志愿者,后来在自己的庄园上建了一所学校,教农民的孩子读书写字。她的叔叔潘特雷蒙•尼古拉耶维奇•列佩申斯基(Panteleimon Nikolaevich Lepeshinsky)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也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和列宁一起流亡。她从小就对革命产生了兴趣。
父亲瓦西里•瓦西里耶维奇•列佩申斯基(Vasily Vasilyevich Lepeshinsky),1905年毕业于圣彼得堡铁路工程学院,是名工程师,是桥梁建设方面的专家,苏联国家计划委员会负责任的雇员,曾作为“中东铁路”建设负责人之一在哈尔滨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们才回到基辅。父亲不支持女儿对舞蹈的热情和芭蕾舞的梦想,认为这个职业轻浮而轻浮。在他看来,一个好的工程师或医生可以给国家带来更多的好处。她从小就喜欢跳舞,可以随着任何音乐跳,甚至没有音乐伴奏也照跳不误。她的家人调侃说,她学会跳舞比学会走路还要早。她会两种外语,喜欢弹钢琴和阅读经典。她母亲玛利亚•谢尔盖夫娜•列佩申斯卡娅(Maria Sergeevna Lepeshinskaya)。理解小奥利亚的梦想,但小女孩得到了家人朋友的最大支持。
关于列佩申斯卡娅是如何进入到学习芭蕾的,有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1925年全家在克里米亚休假时,她家隔壁住的是前莫斯科大剧院艺术家费德罗夫(Fedorov)夫妇,他自己曾经是一名芭蕾舞演员。一次,费德罗夫的妻子看到了小列佩申斯卡娅的“表演”,由于她本人曾经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所以她凭直觉认为,这个小姑娘是个跳舞的好苗子,于是劝说她的父母将她送到莫斯科芭蕾舞学校学习。
另一个版本,她命运是由列宁决定的。她的叔叔和列宁是朋友,而且和他住在同一所房子里,列佩辛斯基告诉列宁,他的侄女喜欢芭蕾舞,她的父亲反对,因为这个职业并不严肃。列宁回答说: 天赋应该在每一种职业中得到鼓励,无论是她成为桥梁设计师还是在舞台上表演都无关紧要。之后,她母亲送她去了芭蕾舞学校。
她的身高在莫斯科芭蕾舞学校考试委员会看来有点小,而且她的身材不够优雅和长相并不秀气,鼻子上翘,脸上有雀斑,最主要的问题是卷发,莫斯科芭蕾舞学校考试委员会对她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审查,评估了她的听力、乐感和节奏,最终没有录取她。在得知被拒绝的消息后,她很沮丧,认为她的卷发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性格倔强的女孩对舞蹈的热爱并没有消失,在业余时间,每周几次乘车去开始向芭蕾舞演员奥尔加•涅克拉索娃(Olga Nekrasova)老师私下学习。幸运的是,1925年12月,一名被学校录取的女孩子因生病退学,1926年,学校为补充缺额录取了她。当她来上课时,她并没有落后于已经在学院学习了几个月的同学。但她需要比他们做得更好。她的勤奋使她的同学和老师感到惊讶。很快,她成为班里第一名,尽管并没有特殊的天赋能力。许多最优秀的教师来到了莫斯科芭蕾舞学校,这对她的学习产生了非常有益的影响。她的老师维克多•亚历山德罗维奇•谢门诺夫(Viktor Aleksandrovich Semenov)是一位了不起的老师,他除了有杰出的教学天赋外,还能揭示每个学生的个性,帮助他展示自己最好的品质。列佩申斯卡娅成为一名舞者和个人的形成也受到了著名芭蕾舞演员叶卡捷琳娜•瓦希莱夫娜•格尔采尔(Ekaterina Vasilyevna Geltser)的影响,她对这个天才女孩产生了兴趣。
她的音乐功底很好,会弹钢琴,参加过学校的音乐会。学习时,她怎么也跳不好“Fouette”,为了掌握这一元素,母亲和女儿制定了一个“狡猾”的计划:每天晚上放学后,他们用“卡兹贝克”(Kazbek)牌香烟“贿赂”门卫库兹米奇(Kuzmich),并为他们打开排练室,在地上用粉笔画个圆圈,一遍遍地反复练习,不能出圈,从最初只能转6圈、8圈,一直练到连转64圈!“Fouette”成了列佩申斯卡娅一生中的王牌绝技,有时甚至连伴奏的乐队指挥尤里•法耶尔(Yuri Fayer)都无法跟上她飞速旋转的舞姿。她轻松地转了32圈,并承认她可以表演64圈。她可以在没有舞伴支持的情况下完成三个和四个旋转,她的舞蹈轻松而轻快。一位看过她表演的工程师建议在芭蕾舞鞋的鞋头安装滚珠轴承来改进芭蕾舞鞋的设计。芭蕾舞女演员拒绝这样的现代化,继续像往常一样跳舞。
她第一次登台演出是10岁时在莫斯科大剧院上演的《雪姑娘》(The Daughter of the Snows)中饰演小鸟,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日后会成为芭蕾舞界的风云人物,这个不平凡的女人的命运似乎和这个民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1932年,学校在大剧院的舞台上上演了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她饰演糖梅仙女,赢得了观众和评论家的认可。
1933年,17岁的列佩申斯卡娅从莫斯科舞蹈学校芭蕾舞专业毕业后,凭借着美丽的外表和优美的舞姿,顺利进入了著名的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从此,列佩申斯卡娅开始了其富有传奇色彩的芭蕾舞生涯。1933年,她在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剧《无益的谨慎》中饰演丽莎,取得了杰出的成功。第二场演出是在芭蕾舞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The Barber of Seville)中饰演了罗茜娜。同年,她在芭蕾舞剧《巴黎的火焰》中饰演丘比特角色。
在这一时期,苏联芭蕾作品的内容应该是什么,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反映现代生活的芭蕾舞剧几乎没有出现在舞台上,因此剧院的管理部门受到了批评。
因此,莫斯科大剧院很快开始准备根据肖斯塔科维奇作曲的芭蕾舞剧《明亮的小溪》,她在剧中饰演吉娜一角。除了美化集体农场生活的政治任务外,这部芭蕾舞剧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东西,集体农场妇女穿着足尖鞋跳舞的画面在生活的真实性和艺术表现力上也没有什么不同。尽管《明亮的小溪》具有社会意义和舞者的表演技巧,但它并不值得评论的认可。
1933年,又发生了一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决定了她未来的命运。在莫斯科共青团地区委员会和莫斯科市委员会的成员,她被赋予了一项重要的任务:让老艺术家参与公共工作。带着这个任务,这位年轻的共青团成员来到了青年部的艺术家俱乐部(未来的艺术工作者中心之家),并当选为理事会副主席。
1935年,她在根据俄罗斯/苏联小说家尤里•奥廖沙(Yury Olesha)编导的芭蕾舞剧《三个胖子》中饰演了主角苏克(Suok)。苏克角色演出非常困难,但这一角色给她带来了最大的成功。革命浪漫芭蕾舞剧开端与当时的气氛非常契合,作曲家维克多•亚历山德罗维奇•奥兰斯基与编导伊戈尔•莫伊谢耶夫进行了合作创作,决定用芭蕾的方式来呈现这部作品。在一些评论家看来,奥兰斯基的音乐似乎太不寻常了,对于通常的感知来说太复杂了,但大多数人,包括列佩申斯卡娅自己,都注意到音乐与幽默、讽刺,同时也与文学作品本身的抒情和浪漫相协调。列佩申斯卡娅需要在这个形象中体现出苏克的活泼、轻盈的灵活性,以及苏克的机械与优雅的结合。她出色地完成了这项任务,这使她付出了很多努力。她试图充分理解和感受女主角的性格,并花了很多时间与尤里•奥列沙交谈,向她解释了他的文学文本,作者对形象的解释。编舞任务也非常困难。列佩申斯卡娅练习每一个舞步,试图传达女主角角色的所有方面。演出得到了观众和评论家的高度好评,列佩申斯卡娅也因此广为人知。她拥有闪闪发光的技术,精细的动作,活泼的气质,成功地跳了古典和现代舞蹈。《三个胖子》过了一段时间,它就从莫斯科大剧院的保留剧目中被删除,直到1940年才重新上演。
1939年,她当选为共青团莫斯科委员会代表。在此之前,她曾担任斯维尔德洛夫斯克(Sverdlovsk)地区委员会和共青团莫斯科市委员会的成员一年多。1999年,在一场纪念共青团成立80周年的庄严会议上,她说:“我不会用我的共青团青春换取任何东西。”
1936年,由阿萨夫•梅塞雷尔和亚历山大•伊万维奇•什克里盖恩编导的新版芭蕾舞剧《睡美人》中她又出色地饰演了奥罗拉一角,编导们的新诠释以及新的剧本进行了很多修改,更符合现代的风格。奥罗拉的角色是所有芭蕾舞演员是最难的考试,尽管她的外貌并不适合这个角色。然而,她光荣地通过了这一考试,她成功地将自己的特点融入其中,活泼和充满生命活力。
1938年,她在阿萨菲耶夫根据普希金作品《高加索的囚徒》改编的同名芭蕾舞剧中出色地饰演波琳娜(Polina)一角。但她自己对表演并不满意。她一直是对自己最严格的批评家,并多次对观众鼓掌的角色做出负面评价。波琳娜的形象并没有被舞者刻划得太清晰,无法触及她的灵魂,如果没有她内心的渴望,她就无法表演。在《胡桃夹子》中饰演玛莎角色并没有给她带来满足,甚至没有给她带来每个芭蕾女首席梦寐以求的角色——《天鹅湖》中的奥杰塔/奥吉莉娅,这是一场精彩的演出,在这场困难的《天鹅湖》的演出中,似乎没有人能比得上她。与她搭档的是无与伦比的阿萨夫•梅西雷尔,她在舞台上多次饰演奥杰塔/奥吉莉娅角色,然后,她突然要求莫斯科大剧院的管理层不要她让参加表演,她解释说,她饰演角色让她感觉不像一个女主角,这意味着表演不会完美,“没有灵魂”的舞蹈不适合她。她认为自己没有足够的技术演好这个角色,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那些外在和内在的特质,让她能与这一形象融合,创造出完美的舞台人物形象。
但在普通的芭蕾舞剧《斯维特拉娜》中饰演同名角色中,斯维特拉娜的角色与列佩申斯卡娅本人更相似,她自己也认为这更成功。严格地说她在这一部芭蕾舞剧的精湛表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部作品的成功。芭蕾舞剧《斯维特拉娜》证明,古典舞蹈不仅能在仙女和公主的形象中创造出一种超自然的美。它可以是一种体现一种世俗美的,成为具体的和相当现代的角色的手段。
1940年2月,她在芭蕾舞剧《堂•吉诃德》饰演了基特莉,表现非常出色,这也是她最喜欢的角色之一。这部芭蕾舞剧不仅是她的首演,也是莫斯科大剧院的首演。在此之前,上演佩蒂帕的老版本,并且有很多年没有在莫斯科大剧院的舞台上演出。人们对重新上演《堂•吉诃德》产生兴趣不仅是因为艺术任务,还因为当时的政治形势,发生了西班牙人与法西斯斗争的“西班牙内战”爆发。
新版本《堂•吉诃德》的主角由列佩申斯卡娅和阿萨夫•梅西雷尔担任。列佩申斯卡娅的舞蹈被描述为“一束舞蹈动力能量”。在基特莉的形象中,列佩申斯卡娅体现了青春的活力和快乐,为自由而战的渴望,一句话,所有这些品质都是她与生俱来的。这个角色充分体现了她天赋中与生俱来的激情、激情和节日气氛。她的表演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她表演了三十二个“挥鞭转”!这种舞蹈技巧与一个年轻的西班牙女孩闪闪发光的性格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创造了一个坚实的舞台形象。
列佩申斯卡娅的专业舞蹈技巧也很棒。她在这里充分展示了她对古典舞蹈的高超掌握。精湛的技巧,无可挑剔清晰的线条,优雅的画风使列佩申斯卡娅成为这个角色的最佳舞者之一。她还具有非凡的音乐性,能够将特别微妙的旋律元素融入舞蹈之中。
《堂•吉诃德》不仅仅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促使列宁格勒基洛夫芭蕾舞团(当时是芭蕾舞团的领跑者)到莫斯科观摩。1941年春天,他们决定邀请一位莫斯科芭蕾女首席到列宁格勒基洛夫剧院演出。选择落在了列佩申斯卡娅身上。列佩申斯卡娅于1941年5月在基洛夫剧院的舞台上演出。观众起立鼓掌欢迎她。第二场演出也很成功。
那是一个名人云集的时代,在大剧院的舞台上,群星璀璨。列佩申斯卡娅的合作舞伴有弗拉基米尔•普列奥布拉任斯基(Vladimir Preobrazhensky)、阿萨夫•梅西雷尔、阿列克谢•埃尔莫拉耶夫(Aleksei Ermolaev)、米哈伊尔•加博维奇(Mikhail Gabovich),她与芭蕾大师莱奥尼德•拉夫罗夫斯基(Leonid Lavrovsky)、扎哈罗夫(Rostislav Zakharov)、卡西扬•戈列佐夫斯基(Kasian Goleizovsky)、瓦西里•瓦伊诺年(Vasily Vainonen)和列昂尼德•雅科布森(Leonid Jacobson)合作。
1941年10月13日,她和整个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被疏散到古比雪夫(Kuibyshev),艺术家们有24小时的时间准备。他们只允许带一个手提箱。尽管日常生活存在诸多不便,但疏散工作并未停止。
卫国战争爆发后,她立即来到共青团地区委员会,要求把她送到前线。她被被送到莫斯科一家诊所的颌面部参加护理课程,很明显,她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看到一个只剩下半边脸的人,列佩申斯卡娅只能走到门口,晕倒在那里。在那之后,她决定将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把她的力量带给前方。因为她通过了所有的考核,并拥有“伏罗希洛夫射手”(Voroshilov shooter)的徽章!她开始在敌人空袭期间值班,她和士兵们一起用担架将受伤的伤员送下战场。有一次,在一场激烈的演讲中,女孩听到一个战士说:“听着,列佩申斯卡娅同志,你最好跳舞。”然后她意识到:你需要尽你所能去帮助别人。她的第一次在前线表演,她给比任何一位舞者都要跳得多,她记得她表演“俄罗斯舞”、“哥萨克舞”、“吉普赛舞”、“列兹金卡舞”……因此,她成为了第一批在前线士兵和军官送行表演的舞者之一。
不久,莫斯科大剧院成立了一个前线旅。第一批参与者是瓦莱里亚•巴尔索娃(Valeria Barsova)、米哈伊尔•米哈伊洛夫(Mikhail Mikhailov)、埃琳娜•克鲁格里科娃(Elena Kruglikova)、阿萨夫•梅塞雷尔、康斯坦丁•拉普捷夫(Konstantin Laptev)、德米特里•茹拉夫廖夫(Dmitry Zhuravlev)和列佩申斯卡娅。
1941年9月,该旅在第100步兵师的士兵和指挥官面前进行了首次表演。随后,该旅在前线附近的医院、莫斯科的医院和莫斯科大剧院撤离的古比雪夫进行演出。在浴血奋战中,该师成为近卫军,并被授予近卫军军旗。大剧院的舞者们的音乐会在被摧毁的教堂里举行。艺术家们倾尽全力演出。而他们的回报是战士们快乐的面容,他们暂时忘记了可怕的战争。列佩申斯卡娅成为了大剧院前线旅的一员,直到二战结束她在战场附近的表演被拍摄在1941年的苏联纪录片《前线音乐会》Kontsert – Frontu,Концерт фронту)。1975年,在胜利30周年的前夕,她在电台演讲中讲述这场音乐会。而且很快收到了一封信,信中描写在1941年的那些日子里,作为一名年轻的军官,他如何受命帮助艺术家们组织这场音乐会,如何挑选出最优秀的战士,其中一些人的命运如何。他还会通知说,前线旅出发半小时后,德军切断回家的道路。艺术家们奇迹般地没有落入他们的手中。但当她从前线高兴而自豪地回到莫斯科时,她对此一无所知。
1942年,她被选为苏联青年反法西斯委员会副主席。1942年8月,开始了她的音乐会其中既有她独舞,也有作为大剧院前线旅音乐会的一部分。在整个战争期间,她在沙滩上、泥地上、在站台上、在卡车上、在森林空地上、在石板上、在医院病房里跳舞,从面导致脊椎完全弯曲。虽然她带了12双舞鞋,但舞鞋却变成了粉红色的破布。有一次,在这样的送别仪式上,她正在表演,敦促战士们更努力地打败敌人。筹集的资金用于国防基金和苏联艺术家坦克纵队的建设。
在乌克兰共和国南部的切尔诺夫策(Chernivtsi),在一次演出中她舞伴把她抱怀里,然后倒在了乐池里。她成功地站了起来,她害怕如果她用自己所有的体重摔倒在舞伴身上,会折断他的脊椎。她救了舞伴,但她的腿受了重伤,她几乎没有足够的力量走上台去让观众平静下来。在后台,女孩失去了意识。
她和她的艺术家团队走遍了整个联盟和其他国家:奥地利、罗马尼亚、匈牙利、保加利亚、南斯拉夫。
1942年12月30日,大剧院剧在疏散地古比雪夫上演了《红帆》,她没有参首演,因为她忙于音乐会活动。1943年12月5日,莫斯科大剧院回到莫斯科后,她饰演阿索尔(Assol)一角。她面临着一项有趣的创造性任务,通过舞蹈来传达阿索尔的梦想和她为自己的幸福而奋斗的愿望,一个普通的渔夫的女儿活泼而世俗的性格。她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她是饰演阿索尔角色最好的舞者之一。《红帆》成为如同肖斯塔科维奇的《列宁格勒交响曲》般的鼓舞苏联人民胜利意志的象征。
不幸的是,当时的评论家并不喜欢《红帆》光明的梦幻。他们声称,芭蕾舞剧的创作者不能“在表演中贯彻一个交叉的主题,以符合苏联人民对世界的看法”。然而,观众们却以不同的方式欣赏芭蕾舞剧。在战争的艰难时期,人们认为幸福的梦想、光明和平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红帆》的演出总是座无虚席。莱佩辛斯卡娅的才华也为这场演出的成功做出了很大贡献,这一点甚至得到了评论的认可。
她在《红帆》中饰演的角色的延续和自然发展是她在普罗科菲耶夫作曲的芭蕾舞剧《灰姑娘》中饰演的灰姑娘一角。温柔的梦幻、善良和来自人民的女孩的完全世俗的性格的结合,这是莱佩辛斯卡娅塑造的灰姑娘的形象。
1943年,她加入了苏共。自1943年起任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
1945年5月9日,胜利日当天,她正最后一次华沙前线为指战员们演出的一场音乐会,她收到了最高指挥官斯大林的感谢电报,斯大林的秘书亚历山大•尼古拉维奇•波斯克雷比(Alexander Nikolaevich Poskrebyshev)告诉她,她是约瑟夫•斯大林最喜欢的芭蕾舞演员。她跳了三次场,观众们哭了,因为他们可以在华沙第一次看到刚从德国人手中解放出来的大剧院的艺术家。第二天大剧院发来电报,编舞罗斯蒂斯拉夫•扎哈罗夫让她演出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作曲的芭蕾舞剧《灰姑娘》,并要求她紧急回来。她穿着棉袄和脏靴子来到莫斯科大剧院,吓坏了所有的员工。1945年11月21日,芭蕾舞剧《灰姑娘》在战后的莫斯科大剧院上演的第一部芭蕾舞剧。编导们尽一切努力使演出成为一种送给战后胜利的人们的礼物。她展示了在悲伤、孤独、匮乏的日子之后,爱、幸福、善良的日子,实现希望和梦想的日子将不可避免地到来。
《灰姑娘》首演后,莫斯科大剧院的管理层面临着芭蕾舞剧目的问题。他们决定转向经典芭蕾舞剧。1945年底,根据普希金作品《年轻的农妇》(改编了芭蕾舞剧,这部芭蕾舞剧结合了喜剧舞蹈风格,音乐中有明显的俄罗斯旋律元素,为它带来了爱国主义的音符。她饰演丽莎角色。孩子气的恶作剧与她对角色的认真理解以及实现目标的愿望结合在一起。在她的表演中,丽莎不仅仅是想要把握自己的个人命运,她渴望探索世界,投入到生活的深处,不满足于父母家中这种封闭的环境。
在这个角色中,她必须发展她的女主角的双重动机。评论家指出,她出人意料地巧妙地展示了丽莎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转变”到一个拘谨的年轻女子的过程,既不失去优雅,也不失去风度。尽管她很天真,很直率,但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艺术气质,一种天生的天赋……编舞提出的所有舞蹈色彩和技巧都被她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开朗、善良、狡黠的俄罗斯女孩的形象。
1947年4月,芭蕾舞剧《巴黎的火焰》在莫斯科大剧院的舞台上重新上演,她饰演珍妮一角。《巴黎的火焰》描写的是法国大革命时期发生的事件,角色珍妮是与她非常接近的民间少女形象。法国观众认出她是自己的同胞,不知道这位俄罗斯舞者是如何用这种方式再现法国人民的精神的。
1949年,莫斯科大剧院重新复排上演了芭蕾舞剧《红罂粟花》,这是她之前的保留剧目。在那些年桃花的角色是由舞格尔采尔饰演的。她感激地接受了格尔采尔的所有建议和教训,但在对这一形象的诠释中,她就像在她饰演所有的角色中一样,带来了鲜明的个性。她成功地用舞蹈将桃花舞的所有异国情调表达出来,同时让观众理解她的角色,揭示她的普遍特征和愿望。同年,她在弗拉基米尔•瓦科维茨基作曲的芭蕾舞剧《米兰达》中饰演 同名角色,她着迷于这个角色,因为这给了她展示自己出色的舞蹈技巧和杰出的喜剧天赋的机会。活泼、喜庆、欢乐的芭蕾舞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观众的最爱,她饰演的主角表演引起了观众和评论家的热情欢迎。
列佩申斯卡娅的人生并不总是令人愉快的。她的家庭也受到了被关进古拉格集中营的迫害和恐怖的影响。早在30年代,她的姑姑和两个侄女被捕,20世纪50年代初,她的她父亲、第二任丈夫被捕。她被开除出了党和所有社会组织。对于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然而,她的工作仍在继续。但这不仅对她不利,对整个大剧院也不利。1949年在莫斯科大剧院上演芭蕾舞剧《红罂粟花》后,斯科大剧院的剧目荒再次出现。剧场的艺术管理状况因被认为是典范而变得复杂,因此她被无声地剥夺各种创作实验的权利。莫斯科大剧院只能上演在其他舞台上经受过考验并获得党的领导认可的剧目。从1950年到1958年的9年间,莫斯科大剧院只举行了7场芭蕾舞剧首演。她成功地在舞台上表演,在那些她参加了在几年前已表演的芭蕾舞剧中跳舞,但是,像整个芭蕾舞团一样,她等待着新的作品,等待着首演。
这部芭蕾舞剧是在1952年首演的《法捷塔》,她在其中饰演主角。女主角再次成为了她的灵魂所在,一个来自人民的纯洁、直接的女孩,她必须克服许多困难,捍卫自己的权利。然而,不幸的是,法捷塔这个角色并没有以有趣的舞蹈编排著称。
尽管如此,对这个角色的研究帮助她解了她的下一位女主角,1960年在由康斯坦丁•谢尔盖耶夫编导芭蕾舞剧《雷霆之路》中饰演了莎莉(Sari)。在这里又出现了那个年代非常流行的不平等爱情的悲剧主题。芭蕾舞剧《雷霆之路》讲述了一个白人女孩爱上一个黑白混血儿的爱情故事。她参加了首演的最后一场,完成了她创作的形像。凭借无可挑剔的舞蹈技巧,她在芭蕾舞台上塑造的每一个女性形象都体现了她自己活泼而又探索的性格。
她继续出演她之前的角色,但由于一次严重受伤,她不得不减少了演出次数。那是1953年11月7日在演出《红罂粟花》第一幕中,在腿部4骨折的情况下,她硬是在台上坚持跳完跳了最后一支舞,才优雅地挥着手走下舞台,而刚退到幕后马上疼得晕厥了过去。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她终于鼓起勇气回到了舞台上。
苏联芭蕾舞者嘉琳娜•乌兰诺娃(Galina Ulanova)称列佩申斯卡娅是“火焰般的莫斯科人”。她们俩人在莫斯科大剧院的化装桌子是挨着的,列佩申斯卡娅曾回忆说,她真诚地崇拜着比自己大6岁的乌兰诺娃,每次见到她总是感到很激动。她这样评价自己:“我从来没有乌兰诺娃跳得好,从来没有玛琳娜•谢苗诺娃(Marina Semyonova,)跳得好,当然,要差很多。但是,我是列佩申斯卡娅!我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战后,她在苏联和国外的许多城市巡演。她的舞伴中有阿萨夫•梅塞雷尔和彼得•安德列维奇•古谢夫(Peter Andreevich Gusev)及其他舞者。
她的演出一直持续到1963年,在她的第二任丈夫阿列克谢•安东诺夫去世后不久结束了她的职业生涯。正如她自己解释的那样,“我跳舞的乐趣已经消失了。”没有告别演出,没有庄严的义演。就在她跳完《沃尔普吉斯之夜》后,这是她在舞台上的最后一次演出。
1962年,她的丈夫安东诺夫因心机梗塞而意外去世了,她的身心遭受了严重的创伤,她的视力那时已经开始恶化,在丈夫葬礼的那天,她不是因为悲伤而失去了知觉,震惊地是失明了。
1963年,政府将她送往意大利接受治疗。她的视力恢复了,但一段时间内她还需要持续的医疗监护。她发现大剧院和大剧院芭蕾舞学校不再需要她了。45岁的她结束了自己的舞蹈生涯。嘉琳娜•乌兰诺娃建议她尝试重返舞台,但她最后一个角色是是在《沃尔普吉斯之夜》中。她仍然有很强的力量和舞蹈能力,技术处于完美的状态,但她失去了轻盈、飞翔的感觉,失去了在舞台上感受到的庆祝感,她慷慨地与观众分享了这种感觉。然而,旺盛的精力她不能闲着。像以前一样,她全心全意地工作着,因为她意识到最重要的是为人们需要她。因此,当罗马圣塞西莉亚舞蹈学院(Roman Academy of Dance Santa Cecilia)通过苏联使馆向她提出请求,要求她为学生们上了几次示范课程时,她同意了,上了一堂课并在得到了文化部长叶卡捷琳娜•富尔采娃(Ekaterina Furtseva)的许可开始工作。从此开始了她的艺术教学生涯。接着德国喜歌剧院的负责人沃尔特•费尔森斯坦(Walter Felsenstein)和汤姆•席林(Tom Schilling)邀请她帮助他们创建一个芭蕾舞团,担任了10年德国喜剧歌剧院芭蕾舞团的编导和艺术指导。随后,她在德累斯顿、斯图加特、慕尼黑、布达佩斯、维也纳、贝尔格莱德、斯德哥尔摩、纽约、东京和许多其他城市担任教师。她成为了西柏林和东柏林、贝尔格莱德和斯德哥尔摩以及其他一些城市的荣誉公民。
30年来,她一直担任莫斯科芭蕾舞比赛的主席,担任以佳吉列夫命名的第一届莫斯科国际青年芭蕾舞者比赛评审团主席,担任中央电视台评论员和《芭蕾百科全书》委会成员,俄罗斯舞蹈协会主席,在过去的50年里担任俄罗斯国家舞蹈学院舞蹈系国家考试委员会的主任。1996年,她当选为中央艺术工作者协会(CDRI)主席,2001年5月,她再次当选中央艺术工作者协会主席。2003年起担任中央艺术工作者协会名誉主席。苏联-日本和苏联-美国协会理事会成员。
她从战前开始的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是艺术工作者中心的副主任。在画家伊利亚•格拉祖诺夫(Ilya Glazunov)的早期职业生涯中帮助过他(她因为组织他的第一次展览而受到谴责),所以他宣称列佩申斯卡娅是他在艺术上的教母。
她第一个在瑞典被授予卡琳娜•阿丽娅(Karina Aria)荣誉勋章的苏联舞者,她是瑞典著名芭蕾舞演员。屁
多年来,她一直担任苏联妇女委员会副主席、苏联-日本友好协会理事会副主席、苏联-美国协会理事会成员。
她是国际艺术学院的院士,是四个外国院士的正式成员,是德国艺术学院的成员,是菲律宾人文学科博士。
她曾被授予阿尔巴尼亚、德国、匈牙利、罗马尼亚、瑞典、南斯拉夫的勋章和奖章。她是前苏联唯一获得菲律宾最高勋章的人。她被授予俄罗斯艺术史和音乐表演学院琥珀大十字勋章。
面对一生的荣誉和贡献,列佩申斯卡娅依然非常谦虚,她曾对拜访她的叶利钦总统说:"只要国家需要,我依然可以登上舞台。"2001年,时任俄罗斯总统的普京为列佩申斯卡娅庆祝85岁生日,普京赞扬她"把一生献给了祖国和人民,把自己的全部的爱奉献给了她的芭蕾舞事业。"当时列佩申斯卡娅仍然谦虚地对普京说:"我做的还不够。" 2006年,弗拉基米尔•普京在克里姆林宫为她颁发了俄罗斯二等荣誉勋章。
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已经获得了20多项勋章,她认为“1941-1945年卫国战争中英勇劳动” 勋章和“保卫莫斯科”勋章是最珍贵的奖项,她始终认为她的贡献也存在于战胜法西斯的胜利中。有一次,在3月8日在克里姆林宫的庆祝活动中,她被要求戴上所有的奖项勋章,她想把一个勋章别在屁股上,但后来觉得还是不合适。根据这位芭蕾舞女演员的回忆录,它们都不适别在上衣的翻领上,她总是在胸六月戴着有马恩列斯头像的奖章。
尽管她的生活和创作活动丰富多彩,但她在余生中始终忠于苏联共青团的理想。即使在政治局势发生变化、这种情绪充其量只能让人笑一笑的上世纪90年代,列佩申斯卡娅仍然要求把小说《钢铁是如何炼成的》重新纳入学校的课程,并在苏联共青团成立80周年的庄严会议上讲述了共青团的过去。但与此同时,各种观点和信仰的人对她都非常尊重。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列佩申斯卡娅病了。她住在莫斯科特沃斯卡亚-雅姆斯卡亚街1号(1st Tverskaya-Yamskaya)的大公寓36室,在白俄罗斯地铁站附近,她在她的管家,朋友阿里阿德娜•莫斯卡连科-丽塔(Ariadna Moskalenko-Rita)的陪伴下度过了生命的最后几年,她们在一起50年了。她们感觉像姐妹一样,为对方立了遗嘱。在丽塔去世45天后,2008年12月20日13时, 92岁的列佩申斯卡娅在家中因心脏病发作去世。她的遗体被火化,23日被并与一个半月前因肠炎去世的朋友阿里阿德娜•莫斯卡连科-丽塔一同安葬在莫斯科韦坚斯科耶(Vvedenskoye)(德国)公墓第五区的同一个墓地里,她的母亲和妹妹的墓地的旁边。
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灵魂舞者",她将数不尽的精神财富留给了俄罗斯的芭蕾舞事业。2008年12月23日,列佩申斯卡娅的葬礼在莫斯科隆重举行,包括总统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Dmitry Medvedev)在内的人们,纷纷悼念这位伟大的芭蕾舞艺术家。梅德韦杰夫总统在唁电中称她为伟大的芭蕾舞演员、俄罗斯和世界艺术的传奇,“她以深厚的表现力、完美的技术和非凡的魅力,创造了众多令人难忘的艺术形象,以自己的天才征服了千百万观众”。
2.个人生活和绯闻
列佩申斯卡娅的成名引起了当时前苏联的领导人斯大林的关注,她被称为约瑟夫•斯大林最喜欢的芭蕾舞演员。斯大林对她非常尊敬,因为她开朗的性格和精湛的跳跃,他称她为“跳舞的蜻蜓姑娘” (意指活泼好动,不愿意安静下来的姑娘),。斯大林是列佩申斯卡娅的忠实"观众",。斯大林不仅对这位芭蕾舞天才关照有加,还给予她特殊的照顾并经常送给昂贵的礼物。有一次,好在克里姆林宫喝香槟,她非常喜欢杯子。第二天,她收到了一对这样的杯子,上面刻着“斯大林的跳舞蜻蜓”。在“斯大林奖”设立后,他亲自把她的名字加到了第一批获奖者的名单上并邀请她克里姆林宫与其共舞,她克里姆林宫聚会上的常客。她不是穿着芭蕾舞短裙跳舞,而是穿着斯大林认为更女性化的裙子。她的名字出现在海报上时,斯大林也喜欢去大剧院观看她演出的芭蕾舞剧。至于偏好,斯大林更喜欢体格壮硕的歌剧演员。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有染。不然斯大林为什么会看她出演《巴黎的火焰》多达17次?(斯大林曾经常去大剧院看由列佩申斯卡娅主演的《巴黎的火焰》,大林至少看了7遍(又说15和17遍,但每次只看攻陷杜伊勒里宫的一场就走了)记者兼作家伊万•格朗斯基(Ivan Gronsky)在他的回忆录中暗示,这位领导人对某个芭蕾舞女演员很着迷:他观看了她参加的所有音乐会,在她演出后立即离开,开车送她回家,在凌晨两三点从那里回来。然而,格隆斯基并没有指名道姓。
她自己谈到了芭蕾在苏联的流行:“因为斯大林来到了莫斯科大剧院。当他有空的时候,他总是来坐在他的包厢里,我们知道斯大林在剧院里。许多穿着考究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包厢后面。斯大林非常喜欢芭蕾舞剧《巴黎的火焰》,这对我们来说也是神圣的。他常常只为一个场景而来,那就是攻陷杜伊勒里宫。斯大林为大剧院做了很多工作,在他的领导下,大剧院变成了一个整体。一流的音乐家出现了,乐团本身也成了芭蕾舞团和歌剧院的工作室。”
列佩申斯卡娅和莫洛托夫•维亚切斯拉夫(Vyacheslav Molotov)的妻子波琳娜•热姆丘任娜(Polina Zhemchuzhina)关系很好。当热姆丘任娜被关进古拉格集中营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列佩申斯卡娅求职斯大林将其释放。
她结过三次婚,但没有孩子。
第一次婚姻是在列宁格勒巡回演出时爱上来自敖德萨的列宁格勒电影导演伊利亚•扎哈罗维奇•特劳伯格(Ilya Zakharovich Trauberg, 1905年11月20日- 1948年12月18日),苏联电影导演和编剧列昂尼德•特劳伯格(Leonid Trauberg)的弟弟。特劳伯格来到莫斯科,在舞台上看到了她。在表演中,她失误不小心地摔倒地上,奇怪的是,这给特劳伯格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与她通信了两年多,之后这对年轻人结婚了,但他们这段婚姻很短暂,在“卫国战争”爆发前不久离婚。

第二任丈夫是列昂尼德•费多罗维奇•赖赫曼(Leonid Fedorovich Raikhman,1908年12月27日- 1990年3月14日) 中将,国家安全部(MGB)部长,从事“人民的敌人”和外国情报工作,是斯大林镇压的积极参与者,也是拉夫连季•贝里亚(Lavrenty Beria)的亲信。他在克里姆林宫为她颁发“斯大林奖”时相识。他于1951年10月19日在大街上被捕,被指控参与了国家安全部捏造的犹太复国主义阴谋被捕, 很快就在晚上一位不知名的将军来到公寓,命令他收拾行装。她没有问任何问题,所以她穿好衣服,上了车。他们把她带到贝里亚的豪宅。他绕着她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问一些世俗的问题:“你在大剧院跳舞怎么样?你满意吗?”然后他突然说:“我听到传言说你不信任苏联政府。你认为我们不公正地逮捕了你的丈夫。”列佩申斯卡娅跳了起来,靠在桌子上,以免摔倒,回答说:“拉夫连季•贝里亚,你是共产主义者,我也是共产主义者。让我们像共产主义者一样讨论:如果我丈夫有罪,就惩罚他。这不是我的错,放我出去。” 贝里亚禁止她与赖赫曼联系,她被开除出党和其它组织,据传闻,碰巧在莫斯科大剧院的一场演出结束后,斯大林开着政府的车送她回家,多亏了斯大林的帮忙,才挽救了她丈夫的生命。关于这件事有很多谣言,但真相只有她、贝利亚,可能还有斯大林知道。1953年3月,斯大林死后,赖赫曼被恢复名誉,并被任命为苏联内务部(MVD)控制委员会主席。1953年8月,他再次被捕,罪名是捏造刑事案件、拷打囚徒和其它违反“社会主义法”的行为。在赖赫曼自由的短时间内,但由于担心破坏她的事业,她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恢复,而是去找一位在监狱里救了他的女医生。新的调查拖了三年。他在1956年8月被判处8年监禁,但在1956年11月被被特赦释放,从那时起,赖赫曼就从事天文学方面的研究工作。

第三任丈夫是阿列克谢•伊诺肯蒂耶维奇•安东诺夫(Alexey Innokentievich Antonov, 1896-1962),苏联军事指挥官,陆军将军,最高指挥总部成员,1945-1946年总参谋长,华沙条约国家联合武装部队的第一任参谋长。他成为著名的天才参谋。自1942年12月以来,参与了苏联军队在卫国战争中几乎所有重大的行动。1956年,在克里姆林宫的一次招待会结束后,好走了出去。当时正下着毛毛雨,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人派车来接她。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来到在刺骨的寒风中穿着裙子女孩的后面,看到她的困惑,提出送她回家。她不知道她身边这一位是安东诺夫,在路上的一次简短谈话标志着一种伟大感觉的开始。这位伟大的军事领袖本质上是一位抒情诗人,他对大自然充满热情,对音乐也很敏感。他最喜欢的作曲家是肖邦和拉赫玛尼诺夫。他观看了她的芭蕾表演,她非常高兴地可以尽情地与他分享她的创作计划和这个艰难职业中的悲伤。安东诺夫将军“平等地”进入她的演艺朋友圈,与他的交流以迷人的克制、适当的幽默和创作热情著称。不久他们结为夫妻。他们的婚姻很幸福,但很短暂。

3.列佩申斯卡娅的创造力
她首次舞台表演恰逢苏联芭蕾的全盛时期。那是一个在芭蕾中通常的界限被“允许”打破的时期,世界古典文学作品深入地进入了芭蕾舞剧院的保留剧目。普希金、果戈理、莎士比亚、洛佩•德•维加(Lope de Vega)、斯图尔特•埃弗里•戈尔德(Stuart AveryGold)等作品中的主要人物打破了传统的芭蕾套路,赋予舞蹈形象新的内容。题材的深刻性、剧目的多样性无不影响着芭蕾艺术家的作品,不仅促成了一流的技术的发展,也促成了精湛的演技的发展。列佩申斯卡娅是苏联著名的芭蕾舞者,她在整个创作过程中都贯穿着一个大主题,贯穿在她创造的所有舞台形象中。列佩申斯卡娅的舞蹈艺术与其青春的活力密不可分。这是因为艺术家的才华的本质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充满活力,勇敢和大胆。
很少有芭蕾舞演员拥有这样一种被称为现代感的品质。正是这种能力,列佩辛斯卡娅在每一个创造的舞台形象特征中都看到了接近苏联观众的心理,给了艺术家极大的快乐。
列佩申斯卡娅1933年毕业于莫斯科舞蹈学校,进入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成为独舞。同年她在莫斯科大剧院的舞台上首次亮相,在彼得•路德维格•赫特尔(Peter Ludwig Hertel)作曲的芭蕾舞剧《无益的谨慎》中,她饰演了主角丽莎,这是闻所未闻的,通常毕业生都要饰演多年的小角色。在这里,从舞台表演的第一步开始,列佩申斯卡娅就展示了她在古典芭蕾舞中看到新色彩的能力,在她之前,某些表演传统已经发展了。这位年轻的少女成功地使她的女主角摆脱了芭蕾传统表演的束缚。她塑造人物的形象其田园牧歌和木偶般的激情从剧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泼活泼的乡村女孩,她所有的表演都表明生活是美好的,没有任何障碍可以阻止她的幸福。在列佩申斯卡娅第一次的表演中,观众已经看到了这位芭蕾舞者的非凡技巧,她对自己创造的形象进行了细致的工作。她的表演风格自信;舞蹈风格精确而富有表现力。列佩申斯卡娅非常注重每个动作的练习,达到完美和放松的表演。她自由地运用技巧,,把它变成舞台上最强有力的表达方式之一。

1935年,莫斯科大剧院上演了奥兰斯基作曲的芭蕾舞剧《三个胖子》。在这部浪漫故事中,列佩申斯卡娅饰演了苏克角色。苏克是一个跳舞的小女孩,她帮助三个胖男人从的宫殿解救枪匠普洛斯彼罗(Prospero)。她伪装成年轻的图蒂王子(Prince Tutti)的机械玩偶进入宫殿。角色的舞蹈“语汇”基于两种方案:一方面,玩偶的无表情机械动作,另一方面,孩子的戏耍和率真。列佩申斯卡娅无可挑剔的舞蹈技巧与富有表现力的哑剧相结合,帮助她在饰演苏克两种形象时摆脱了其相同性,并赋予她必要的对比性和多样性色彩。这位年轻的舞者以一种成熟大师应有的水平和艺术技巧,解决了摆在她面前的困难任务。她绝不用常规机械玩偶的手势和外在形象所冲昏头脑。相反,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揭示角色的心理方面。由于机械玩偶脸上那副不动的假面具,孩子们的目光变得呆滞,有时运动的紧张和不自然,带着对任性的图蒂的讽刺和优越感,一个真正的活泼的机械玩偶出现在我们面前,带着一种激动人心兴奋的心情打开了普洛斯彼罗的牢房的门。在芭蕾舞剧的结尾,苏克成为情节的女主角,舞者摆脱了束缚,释放了她的气质,真正的快乐和灵感贯穿了她的整个生命。在芭蕾舞剧《三个胖子》中,完美演绎了难演角色苏克的列佩申斯卡娅证明了出演主角的权利。在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睡美人》中,奥罗拉是她最喜欢的角色。在柴可夫斯基笔下,奥罗拉的形象充满了温柔和诗意。在音乐中,没有虚构的、抽象的神话,而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形象,有着激动而快乐的情感世界。在音乐的基础上,列佩申斯卡娅发现了奥罗拉角色许多细微差别,并在不断的发展中展示了自己的形象。奥罗拉第一次出现在成人礼上,她的表现力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的显著特征。俏皮的、轻松的旋律,壮观的同时又不失优雅的可塑性的芭蕾舞者的动作,勾勒出一个充满活力、充满激情的女孩形象。
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奥罗拉,其惊人的艺术技巧,清晰的舞蹈语汇和精确的刻画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柴可夫斯基以舞蹈上最具表现力的芭蕾柔板形式传达了奥罗拉形象的内心心理发展。在这里,作曲家给出了奥罗拉的音乐特点。公主与四个骑士的第一个慢板是对宫廷礼仪的一种致敬。同样和蔼可亲,但由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奥罗拉其内心冷漠的向每个新郎伸出手。她想着别处。享受着阳光、青春和节日的欢乐,她忘记了她的骑士们。在这段慢板中没有任何感情的上升。奥罗拉的独舞炫示部舞补充了形像的主题。小提琴独奏的抒情旋律在一瞬间刻划了一位俏皮的,闪闪发光的奥罗拉形象。然后,舞者在“阿拉贝斯克”中慢慢转身,然后陷入沉思,用脚轻轻地触碰地板,沿着舞台滑行。但现在,梦幻的“华尔兹”又变成了欢快的曲调。一会儿凋谢,一会儿旋转,令人陶醉的舞蹈,奥罗拉唱着幸福和青春之歌。列佩申斯卡娅用纺锤完美地演绎花瓣场景。她成功地在舞蹈中传达了公主的感受:一开始是好奇和粗心,然后是困惑和恐惧。奥罗拉旋转着,从一个人跑到另一个人处寻求帮助。她困惑地听着内心日益增长的痛苦,恳求地举起双手,试图克服这种痛苦。旋转得越来越快,在舞台上跑得越来越快,但这里出现了停顿——女孩屈服于魔咒,她的手变得虚弱,她的动作变得不稳定,她倒在地下去失去了生命。

列佩申斯卡娅第二幕对她来说就没那么成功了。荒诞的场景与舞者的心理是格格不入的,随着音乐,她试图用温暖的音调塑造使奥罗拉冷静的舞蹈的变得生动起来。奥罗拉和王子的最后一段“双人舞”慢板是优美而富有表现力的舞步,最困难的支撑。这是舞者一组舞蹈技巧的展示。一切都是“开放”的,自信的。芭蕾舞者的动作充满灵感,对所获得的幸福充满了满足。列佩申斯卡娅还出演了柴可夫斯基的其它芭蕾舞剧:她在《天鹅湖》中饰演奥杰塔/奥吉莉娅,在《胡桃夹子》中饰演玛莎。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只保留了奥罗拉这个角色。这反映在列佩申斯卡娅作为一个舞者对自己饰演的角色的原则和要求。在《天鹅湖》中有一些“闪耀”的东西(例如,第三幕中奥吉莉娅部分与舞者的精湛演技足够接近),但列佩申斯卡娅正确地认为,这个角色核心是是“天鹅场景”,她认为自己不能接受参与。然而,那些看过列佩申斯卡娅《天鹅湖》的人,不仅欣赏她在第三幕中精湛的技艺、真正的技巧和气质,而且也欣赏她在饰演奥杰塔的舞蹈中卓越的音乐性和艺术完整性。
她在《红罂粟花》中饰演的桃花,在最后用身体保护马立成的表演中,内心的激动和真实的感情,完美地强调了场景的真实性。站在我们面前的不仅是一位著名的、受人爱戴的舞者,而且看到了这个国家的女儿,她经历了许多悲惨的命运。因此,她愿意为更美好的未来牺牲自己的生命。
列佩申斯卡娅在表演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是普希金作品的形象。与普希金的第一次“接触”发生在1938年,当时在阿萨菲耶夫编导的芭蕾舞剧《高加索的囚徒》中,列佩申斯卡娅饰演圣彼得堡舞蹈家波琳娜(Polina)。根据芭蕾舞剧的情节,波琳娜是一个迷人但空虚的社交名媛的化身,她更喜欢弗拉基米尔(Vladimir)的真诚感情,而不是贵族的庇护。她饰演的波琳娜是一个相当天真的圣彼得堡年轻的社交名媛,还没有尝到社交生活的“魅力”。她对生活的感知充满好奇和直接。波琳娜对弗拉基米尔的感情是真诚的,但很肤浅。所以她很容易就被才华横溢的警官谢尔盖(Sergei)所吸引。在舞会现场波琳娜收获了她,轻浮的果实。在一群崇拜者的簇拥下,她挽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部长走过大厅,带着渴望和焦虑地看着谢尔盖。波琳娜的脸僵住了,带着一个女人痛苦的怨恨和被冒犯的尊严的表情。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第一次走出了粉红色的梦想世界,进入了丑陋的现实。列佩申斯卡娅完美地表达了女主角的感情。呈现我们面前是一个经历着深刻情感冲击的人,一个社会的受害者,在人们面前揭开了面纱,隐藏着罪恶、无情和算计。在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波琳娜这个角色中,她不仅成功地传达了普希金时代女性的心理,而且还通过举止和与他人的交流表达了那个时代特有的特征。在阿萨菲耶夫根据普希金的作品创作的抒情喜剧芭蕾舞剧《年轻的农妇》中,列佩申斯卡娅的气质的有机融合帮助塑造了现实主义的丽莎形象。列佩申斯卡娅所演绎的丽莎形象充满了人性,没有任何的多愁善感,做作和故作姿态,观众被她的自然和普通吸引。仿佛被善良的微笑和女主角对人、对自然、对生活的爱照亮了。丽莎是一个顽皮、爱做梦的女孩,讽刺的是她父亲

列佩申斯卡娅通过克服各种困难,清晰地展现了从爱情的诞生到圆满结局的主要戏剧性情节。丽莎的形象不仅展示了舞者创作范围的广度,也展示了她天赋的深度。丽莎的角色所赋予的幽默和怪诞可以使舞者有不同的表演。然而,列佩申斯卡娅找到了一种对这一角色诠释的方式,在这种方式中,抒情的基础与幽默和讽刺的元素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对她来说,喜剧并不是一种特定的表演技巧,而是丽莎性格的自然特征。列佩申斯卡娅在这一段出色的舞蹈技巧也为她传达女主角的情感生活提供了一种富有想象力的方式,使表演变得轻松轻松,准确传达了普希金小说故事情节。
根据普希金的故事改编的最后一部芭蕾舞剧是莱因霍尔德•莫里塞维奇•格里埃尔作曲的《青铜骑士》,列佩申斯卡娅也参与其中。在这部揭示伟大哲学主题的不朽作品中,她饰演了角色帕拉莎(Parasha)。一个诗意和温柔的俄罗斯女孩的形象,以她的纯洁和谦虚征服了她的灵魂,非常接近她的天赋。在这个角色中,她特别清晰地展现了帕拉莎少女般的纯真、轻信和对她的挚爱的魅力。列佩申斯卡娅并没有夸张的表演女主角,相反,她强调帕拉莎是一个最普通、普通的女孩,有点轻浮,也有点深情。在这部分中,列佩申斯卡娅完全融合了舞蹈技巧和戏剧性诠释。她在表演中对这个角色的刻画非常清晰和完整。
列佩申斯卡娅是一位舞台纪律严格的舞者;同时,她也非常活跃,富有创造力。无论是具有固定规范传统的古典表演,还是刚刚创作出来的新表演,列佩申斯卡娅总是在编导提供给她的舞台情境和剧本中融入很多她自己的、独特的诠释。她有提升、美化形象的能力,有能力用新的手法来补充这些形象,让人们看到女主角最重要的性格特征,而这些特征往往被纯粹的“芭蕾”剧本结构所掩盖。弗拉基米尔•尤罗夫斯基作曲的芭蕾舞剧《红帆》中阿索尔的形象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之一,该作品是专门为列佩申斯卡娅创作的。它的意义恰恰在于,舞者赋予格林童话中抽象浪漫的女主角现实确定性和社会具体性的特征,同时又为这个形象保留了轻盈诗意的朦胧。她的纯洁让人感动,她梦想着更好的生活。在不剥夺这些浪漫和兴奋的梦想的情况下,列佩申斯卡娅展示了她实现的现实。观众仿佛看到并感受到阿索尔所向往的梦想世界,一个充满人性和爱的世界。在她的梦里,脆弱的、被恐吓的阿索尔变得坚强和勇敢。她仿佛看到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充满了生活的考验,这条道路通向理想的世界,她看到了这条道路,并从她对阿索尔的信念中汲取了力量。
列佩申斯卡娅所表演神话形象从来都不是抽象的。她们总是世俗而活跃的。在灰姑娘成为美丽公主的故事中,列佩申斯卡娅找到了闪亮的主色调。她饰演的灰姑娘精力充沛,足智多谋。她对侮辱反应激烈,勇敢而快乐地走向幸福。童稚嬉闹、冲动、狂热是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灰姑娘的典型特征。对于她来说,重要的是她塑造的形象。即使是在像《堂•吉诃德》这样戏剧性芭蕾舞剧中,列佩申斯卡娅也发现了富有想象力的现实细节,手势,面部表情,步态,这些都允许在严格规范经典的基特里和巴兹尔“双人舞”之中,给了这个形象一些发展和性格的俏皮基调。在以文学题材为基础的芭蕾舞剧中,列佩申斯卡娅没有陷入自然主义,她的表演充满了相应时代的特征。不管这些角色在芭蕾的戏剧性中占据什么位置,无论是《塔拉斯•布尔巴》中的奥克萨娜(Oksana),还是狡猾和意志坚强的米兰达,最后是野蛮的法捷塔,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这些角色,她们所有的源自文学作品,毫无疑问都以接近为标志。
列佩申斯卡娅的成绩之一被认为创造了现代主题芭蕾舞中最有意义的舞蹈形象。在德米特里•克列巴诺夫作曲的《斯韦特兰娜》中,舞者第一次面临着寻找技巧能够表达苏联青年感情的艰巨任务。列佩申斯卡娅的才华,她的乐观、温柔和幽默,一种现代性的感觉——好像它们是为斯韦特兰娜这个角色准备的。她完美地演绎了这个角色,这并不奇怪。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斯韦特兰娜非常抒情,充满了非凡的纯洁,她似乎散发着内心的温暖和光芒。同时,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有非凡毅力和意志。尽管这一形象有着众所周知的自然主义和图解,但列佩申斯卡娅却为它注入了真实的生命。她的舞蹈充满了轻盈和可塑性。传统经典的舞蹈语汇被证明能够传达女主角的精神冲突,她内心的情感生活。列佩申斯卡娅饰演的斯韦特兰娜对朋友友好亲切,对敌英勇,勤劳诚实,她是一个普通的苏联女孩的化身,每个人都与她熟悉和亲近。
列佩申斯卡娅的创造力是极其多样化的,舞者的工作能力是惊人的。她每天训练几个小时,实现完美的打磨每一个动作。令人惊叹的是她的舞蹈的难以置信的表达,速度,清晰和轻松的表演。舞者在舞台形象上毫不懈怠,她都很努力,咨询同事,阅读文学作品,研究特定国家的文化和艺术。但最重要的是列佩申斯卡娅喜欢听音乐,她从音乐中汲取人物的心理和情感色彩。苏联人民艺术家列佩申斯卡娅是苏联最好的芭蕾舞演员之一。她的成功不仅归功于她杰出的才华,也归功于她非凡的创造活力,长期艰苦的工作和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