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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二穿甄嬛传之皇帝篇(二)

2022-01-30 17:52 作者:陆庭予  | 我要投稿

很快到了除夕夜的合宫夜宴,十七来了。

先帝的那些皇子中,只有十七弟与十三最为相像,在接连失去了若曦与十三弟后,我越发觉得这座皇宫只空余我一人。

十七弟的出现,慰藉了我心中的孤寂,他虽与我缺了一同长大的情谊,可他不爱拘束、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是像极了十三,尤其是他也爱在宫中宴席上偷溜出去,十三总能遇上若曦,不知他是否也有这样的运气。

可他还是少了些随性,当年十三敢在十弟婚宴上把初见的若曦掳走一夜喝酒,第二日向着我洋洋得意的炫耀,十七弟还是差了些意思的,只是如此已是庆幸了,若是她也能来,那我倒是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最肆意的时候。

不经意间瞧了眼席上,她还是没来。

席间确实无趣,以往作王爷时还能以淡漠为由不与人交谈,如今坐在这万众瞩目之位,听得全是下面的人不同的阿谀,无趣的紧。

我无聊着,一眼瞥到了角落里的那株红梅,开得极热烈。

可放眼席间,如红梅般傲雪独立的人不在了,在红梅雪景下办了一场盛宴的人也不在了。

这席,这年,过的毫无意义。

我不顾皇后的阻拦,只叫了苏培盛一人跟着,来到了倚梅园,那是我为他俩专门辟的一处,只有那里才让我稍能安心。

未曾想,还没离近,便听到有声响,“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看过去,一个白色身影,若不是红梅相衬,几乎隐去了身形。

有人在祈福。

“谁在那里,是谁在那里,是谁?”

我声声急切的呼唤,却并没有让那人显形。

我不知道我为何这般着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今晚要出来赏梅,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眼前的这个人,我直觉是她,道不出来的熟悉感,我很想上前一探究竟。

“别过来!”她一声惊呼,想来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止住了脚步,心下明了,那不是她,她若见到我,只会扑到我怀里,怎会与我避而不见,是我痴了。

她趁我发愣之际,匆匆离去。她走的极快,几步就没了踪影。

我上前几步,瞧着她离去的身形发愣。

这也算上天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吧,叫我在这除夕守岁之夜,想起了她,找到一丝熟悉感。

“今年的花开得和从前一样好啊。”身侧传来十七弟的声音。想来是皇后懂我的心思,叫他来陪的,如今也就只有皇后还懂我的心思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他问我,“皇兄如今还放不下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纯元皇后,他哪里懂,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是命人去寻了倚梅园那女子,这样的巧合,总该寻了来,纪念一番。

可不知为何,她明明对上了那晚的诗,也将那晚的情景事无巨细描述无二,我却总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呢?

感觉不对。

虽是如此,我却舍不得放弃一丝与她有关的事情。熬着自己叫那女子陪在身旁几日。

果真是卑贱宫女出身,一朝得势,立刻忘乎其形。

我忍着心下厌恶,劝诫自己莫要动怒罚了她,她最不喜我对人冷酷残暴,这些年,我可改了许多。

我还记得那日,天渐暖,阳光很好,我虽不喜欢晴天,可我记得她是极其喜欢的,躺在园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赏春景。

自她走后,我便经常在天暖的时候逛逛御花园,瞧瞧她曾经驻足赏过的风景。

一阵悦耳的箫声传入,扬手止了其他人,独自一人顺着乐声寻近。

春日的光景极好,杏花朵朵绽放,那个身着粉衣的女子闭着眼坐在秋千上浅晃,沉浸其中,箫声就是出自于她。

我驻足凝视许久,几乎就要相信,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回来了。

是她,一定是她。

她从前就最喜欢在这里采花,因为这处的花最美。这样怡然自得的日子,是她最最想拥有的。

那箫声中泛着阵阵愁思,是了,她一定是因为自己又回到这牢笼般的地方,所以心中郁结,她说过她想回家的。

大约是我影响到她,恍惚间,看她站起身,向着我行礼,她该说“四爷吉祥”的,她从前都是这样。

眼前的女子愣愣的,福了福身子,却问,“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一句话将我的思绪拉回,她不是,她只是被我新纳入宫的那个莞常在。

我想了许久,该告诉这女子我是谁。,

“听说过果郡王吗?”一张嘴便是这句。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诓骗她,大概我一直觉得她与十三弟性情相投,她该是喜欢十三弟的,如今十三走了,只剩下与他性情最为相像的十七,我下意识觉得,眼前的人也会喜欢十七那样的性子。

她似是不太相信。

“你见过我?”我问她,我记得她入宫以来是没见过的,可难保她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看过我。

她摇了摇头,“自入宫 连皇上都未见过。”

没见过,那我便放心了,不过是个17岁的小丫头,还不随意被我哄骗,她当年那么精,都还处处被我捉弄,何况眼前这个怯懦的小姑娘。

“那你怎知我不是果郡王呢?”我有意逗她,一步步向她走近,她果然被我吓得后退,宫妃是不得与亲王相见的,这个规矩除了那人从不守,别人还是牢记在心的。

“似乎年岁不大对。”

她虽怯懦,可说的话却实诚。年岁……十七毕竟小了我将近二十岁。若是她知道我这般哄骗小姑娘,不知道要如何笑话我了。

“人的年岁和他的相貌,往往是不太相符的。”她越是实诚,我越是把话往高深里说。

她半信半疑,却也再找不到漏洞,也就认了。“尊驾要是果郡王便是吧,妾身常在甄氏,见过王爷。”

我笑着看她,“你就是那个抱病的常在?”

她听我这话,倒奇了,起身问我“内宫琐事,王爷如何知晓?”

是个心思谨慎灵巧的人。

我随口诌了一句,糊弄住了她。

眼瞧着她想走,便顺嘴说起她刚才吹的曲子,我虽不大懂音律,可十三经常拿着一根笛子就在我耳边吹,久而久之,也就懂上一二。

我没忍住,还是问她“可是想家了吗?”

我期待她说想,又期待她说不想。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个劲夸我,这说话倒是像极了她,只表三分意。

想起她,仍是不禁感叹 “本王也是许久没有听到这样好的箫声了,自从纯元皇后去世后,再没有这样好的箫声了。”我没办法告诉她,她与若曦有多像,只能借着箫声感慨。

她来宫中大约是听过纯元皇后的名号,听我将她与纯元皇后相比,有些乱了方寸,留下一句“妾身不敢与纯元皇后相比。”就带着婢女匆匆离去,独留我自己看这熟悉的景色叹息。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自那日分别后,我便日日寻了理由经过御花园那处,想着何时再与她偶遇。

真是好笑,她本就是我的嫔妃,可我却不能大大方方去她寝殿里寻她。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般有心,自然,没几日就达成了心愿。

那御花园处传来的欢笑声阵阵,让我记起她还在八贝勒府的时候,那时候她才13,最是爱玩的年纪,总是哄了一众阿哥与她玩乐,只有那个时候,她才有这样放肆的笑声,自入宫后,她就越发拘谨自己的性子。

我命苏培盛他们离去,独自一人悄悄过去。原来是她与婢女一起在玩秋千。

我示意她的婢女到一边,替她推着秋千。

她猛地觉得推秋千的力道大了许多,嗔道,“好啊流朱,竟敢在我背后使坏。”

我听得开心,她和巧慧以前也喜欢在府里打打闹闹,巧慧跟在她身边,一向是不怕她的。

她笑着想回头再说婢女,却惊觉,推秋千的人变成了我,一时惊恐起来。

我仍未松手,只激她,“若害怕,就下来。”她果然不经我激,说着不怕,继续荡起来。

我手上推着她,眼却只瞧着她得意的模样,发丝随着身体的上下而飘摇,嘴里喊着“再高点,再高点。”好像真的是她在和我玩秋千一样,她胆子那样大,明明还不会骑马,都敢用簪子扎马,玩起秋千来,一定又是花样多多,她可是京城里出名的“拼命十三妹”。

我突然心里生出了坏心思,想捉弄一番她,以前我也总是捉弄若曦,瞧着她吃瘪的样子,心中很是畅快。

这样想着,手上便加大了力气。

她突然吓得大叫,秋千带着她荡回来的时候,我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想抚慰她受惊,却没想到,令她更是吓了一跳,挣开我的怀抱,慌乱着从秋千上跑到一边。

这惊吓的表现倒是同那年教她在草原骑马时强吻她的模样相同,像只受惊的小狗,只不过她却是大胆的多,敢咬破我的嘴唇保护自己。

也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宫嫔,我却是王爷,只怕刚刚她吓破了胆,我也不再继续逗她,换了个话题,说自己还想听她的箫声。

她看着我愣愣的,“可是今日妾身并没有带箫。”

我心下暗喜,这可不就得了我的心,立马约了下次见面。

她还是很害怕,我想着说些别的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这儿都是杏花,你上次吹的曲子也和杏花有关,你是很喜欢杏花吗?”顺势坐在秋千上,嗯,年纪小的孩子大约应该都是喜欢荡秋千的,十七也是。

“杏花不似桃花艳丽,又不似寒梅清冷,格外温润和婉。”

我点点头,很是喜欢她这番说辞,和婉的人,是这样。“人如花,花亦如人,只有品性和婉的人,才会喜欢品性和婉的花。”

“可妾身并不喜欢杏花。”

我心中一凛,她去的时候就是杏花谢了的季节,她明明该是喜欢杏花的才是。

“杏花虽美,可结出的果子极酸,杏仁更是苦涩,若做人做事皆是开头美好而结局潦倒,又有何意义。”她的话似意有所指,我记起她的一生,可不就像眼前人所说,初见时如花朵般灿烂,结局时凋零落败。

“倒不如像松柏,终年青翠,无花无果也就罢了。”

若是真能像松柏那样坚韧,想来,她这一生也不会再郁郁而终。

我与她约了五日后再见,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忧她不肯越了礼教应我,可她居然答应了。

福了福身子离去,转而又折身回来,求我不要将私下相见之事说与旁人,以免坏了各自清誉。

我一时不理解,“既是清誉,又有谁能坏得了呢?”

“后宫之内人多口杂,妾身不想徒惹是非。”她似是有些急了。

我倒是欢喜她这明哲保身的态度,必不会有杂事扰心。

目送她离去的身影,我又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相见。这样想着,当真欢喜地荡起秋千。

回到养心殿批阅奏折时,心却定不下来了。拿起一旁为她准备的箫,一时心动,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不过几下就还是放弃了,我音律不好这事,当年可被她和十三弟笑了好多年。

“纯元皇后的箫声可是宫中一绝呀。”苏培盛在一旁哄我。

他是后来被调上来做的总管,过去的那些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纯元皇后的真相。

“现在有人吹得跟她一样好。”我忍不住想跟身边人变着法炫耀这份重拾的喜悦。

“皇上您是说十七爷?十七爷最会吹笛子了。”

苏培盛不明所以,可这话却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如今十三和她,都仿佛回到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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