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HH短篇小说《猛禽》（《Raptor》 ）（上）
译者：WilliamCorax，同时感谢 @拾人妖怪露米娅 的修改建议 。
鸦卫集合！
最初的扫描显示那艘瘫痪的船完全没有生命迹象。它沿着长轴缓慢旋转，漂浮到系统外面，反应堆熄灭，环境系统受损。主要的生命信号都是负数。
纳瓦尔赫夫转动着身体，他扭曲的身躯和伸长的手臂在飞船的舰桥里显得很不方便活动。他的盔甲是由暗鸦守卫的技术神父们混合了Mark II和Mark III的板甲制成的，以适应中尉庞大的肌肉和弯曲的脊柱。他们甚至从一套未完成的终结者盔甲中取下并改造了一个能够适应他的头盔。但这使他感到幽闭恐惧症，在没有战斗时他将其挂在腰带上。
暗鸦守卫中尉看着无畏号传感器返回的数据。他的手套被改造以适应他的有爪手。赫夫谨慎地讲话，以免他所患的厚重的舌头和尖牙影响他的发音。
“没有战斗损伤？”
他的副手，尼罗卡中士身材修长，是暗鸦守卫染上变异之前的早期受训者之一。在他们自己之间，猛禽会称呼这样一个未被污染的战士为“纯洁的”。中士从导航和武器控制台转过身来，回答赫夫的问题时摇了摇头。
“船壳没有痕迹，没有明显的裂口，残留放射线或弹片。”
“所以，这是一次登船行动，”赫夫低声说道，“攻击者没有开火就靠近了目标，敢于面对防御者的火力。他们必须更庞大，更有保护力。”
小指挥室内第三个人从通讯控制台上发言。
“有一份军团辨识码传输，正在解码。”
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德沃尔就像是从噩梦中拖出来的幽灵。像赫夫一样是个“粗糙”的人，他没有皮肤，肌肉和血管暴露在外。他说这不会带给他任何疼痛，只是嘴边的獠牙会让他感到隐隐作痛。除此之外，他穿着与猛禽差不多的Mark VI盔甲。
他从屏幕上抬起头。“辨识码显示为……第六军团！这艘船属于芬里斯之狼。”
“那些太空野狼在这里干什么？”尼罗卡问道，“我不认识确切的型号，但这是一艘快速部署的船。他们急于前往某个地方。”
“他们在干什么？”赫夫同意地说道，“他们显然遇到了他们无法应对的麻烦。”
“也许这就是科拉克斯大人派我们来找的东西，”德沃尔建议道。
“可能吧。自从科拉克斯大人发布召集令以来，图书馆员们已经捕捉到了数十次目击和随机的扭曲回声。他没有提供任何细节——指挥官布兰内发出命令，要求我们根据图书馆员库尔图里的梦境观察调查该系统。指挥官没有很明确，他听起来也不太有希望。我们需要仔细观察一下。”
尼罗卡回到他的位置，执行了中尉的命令。“我猜想太空野狼得到了科拉克斯大人的消息，并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被别人抓住了。”
“瞎猜是赌徒才做的，”赫夫说，“全副武装，准备战斗状态。与太空野狼不同，我们可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在无畏号延伸出来的停机舱内，激光切割机融化重型舷壁的嘶嘶声特别响亮。赫夫不确定是他的听力越来越敏锐，还是他的轻型巡洋舰和空船之间的密闭空间使它听起来更大声。
“如果我们乘坐风暴鸟登船，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上船了，”纳卡斯卡小声说道，也许认为他的指挥官听不到。这是真的，尼罗卡需要巧妙地操纵，并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才成功将目标船的翻滚轨迹精确匹配，以便进行对接。
“你宁愿我们用能容纳二十个战士的风暴鸟登船，还是用我们全部五十人的兵力？”赫夫咆哮着，“我宁愿花费额外的时间，并随时拥有火力。”
“中尉纳瓦尔，请原谅我对此的不敬，”纳卡斯卡说。
“你认为我们会发现什么？” 尼罗卡认识赫夫很长时间了，自从他们两个都是在拯救星的同一个居住洞穴里长大的孩子，他对自己的意见没有那么难为情。“近距离扫描并没有告诉我们更多。这艘船是一堆废铁。你最近变得太谨慎了。”
“因为我的鲁莽差点杀死了盟友。现在小心行事总比后悔匆忙好。而且你错了——这不是废铁。据我们所知，我们只需要重新启动反应堆就可以让它像离开轨道码头的那天一样。”
“没有生命迹象，赫夫。它已经被放弃了。”
“问题是，为什么？”
由于手持激光切割器的猛禽退后一步，随着船体被切开并发出震耳欲聋的锵锵声，所有的猜测都被打断了。瞬间，暗鸦守卫就穿过缺口，他们的爆弹枪已经准备好，覆盖着入口室，头盔镜片的光芒打破了黑暗，自动感应器扫描着周围。
“分成作战小队，彻底搜索。”赫夫下令。他指着链锯，这是他唯一携带的武器，因为他的手太笨重，无法再操作爆弹枪了。“你们从简报中已经知道了扫描结果和栅格路线，请不要留下任何角落不去检查。增强波定位设置为广谱分析。如果遇到麻烦，尽快提醒撤回。在我们了解面临的问题之前，不要陷入战斗。”
暗鸦守卫迅速分散到前部和后部，上下楼层，按照赫夫和尼罗卡从扫描数据中设计的搜索模式移动。中尉和他的指挥小队向前朝船首移动，以侦察舰的舰桥和周围的房间为中心区域。
他们前进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只听到动力甲发出的咔哒声，以及一些面部毁容的猛禽兵发出的哼声和喘息声。环境系统几乎处于待机状态，空气微弱，对于一个军团士兵来说是可呼吸的，但仅仅如此。没有风扇的嗡嗡声或者发电机的低鸣声，小队在黑暗中前进。
德沃尔疑惑地皱起无皮肤的眉头。“关闭反应堆需要时间。你不能只动一个开关。我想有人试图隐藏这艘船，希望消除他们的能源信号。”
“为什么不关掉身份转发器？”赫夫问道。“正是那个信号让我们了解到了这艘船的存在。”
“无论他们躲避什么，都没有被愚弄，因此也许他们发出了低强度脉冲作为求救信号？”尼罗卡建议道。
小队的第四名成员插嘴了。他叫卡迪安·斯特鲁斯，是最初的九名猛禽兵之一，也是最初接受猛禽创造过程的人员之一。从那个命运般的日子开始，他的四个同胞已经死亡，赫夫的手下们认为卡迪安的继续存在是种护符。
“被弃船可能是个诱饵。它看起来残破不堪，几乎是处于死亡状态，而敌人发现真相的时间内，冲锋队可能已经以其他方式逃脱了。”卡迪安说道。
“桥上的指挥记录将会有答案，”赫夫回答说。“至少有一些。”
他们继续前进，进展缓慢但有条理地检查着他们的路径上的每个楼梯、传送带、橱柜、武器储藏室和房间。狼爪的痕迹不容置疑。小队找到了装有芬里斯形象和符文图案的旗帜、各种狩猎和战斗的纪念品，以及许多被留下的个人财物。
“这些狼把他们的家带着一起来了。”德沃尔评论道。
赫夫举起一只亮闪闪的犬类动物的头骨，门牙和爪子一样长。“小玩意和纪念品。”
“他们确实占用了很多空间。”尼罗卡嘟囔着说道。“你可以看出这些战士是在开阔的天空下成长起来的。”
“我听说他们是可怕的战士，皇帝的守卫犬。”德沃尔说道。
“我听过布兰恩指挥官对此不怎么赞同。”赫夫回答说。“我想科拉克斯和他可能曾经...在过去发生过争执。”
尼罗卡笑了，“我们的主人是不是和所有的原体都不那么合得来？”
“你是不是在暗示问题在于科拉克斯？”
“他几乎没有承认过与那些自我推销的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其他人认为他贬低他们的成就，认为他脾气差。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
“皇帝创造原体不是为了赢取大家的赞美。”
“但这确实是其中一个结果。”
当小队到达下一个房间时，两人默默无语。卡迪安和小队的另一名“平稳者”卡尔达·森托克斯走在前面，后者携带着小队笨重的等离子炮。
“安全”他说道。
赫夫望进去，墙上挂满了旗帜和狼皮图腾。一张长桌上盖着另一张毛皮，上面摆放着许多护身符和其他珠宝，还有几个大型的镀金獠牙和另一个头骨，都刻有角度符文。最初中尉认为这个房间是一个军官的住处，但那里没有床或个人储物柜。
“一个纪念室？”卡迪安指着动物遗骸中的一个兽人头颅说。
“我不这么认为。”赫夫向摆满装饰品的桌前排列着的两条长板凳指了指。“更像是某种...神殿？”
“为什么狼团的船上会有一个神殿？”德沃尔问。“他们崇拜什么？”
“就我们在过去几年里看到的一些事情来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想了解真相。”尼罗卡说道。
“更多问题，却没有答案。”赫夫喃喃自语。中尉挥手让他的小队离开。“我们去舰桥。”
他们扫荡了剩余的指挥甲板，最后留下位于船顶的战略室。赫夫正要打开门时，他在通信器上接到一条信息。他认出了Foss中士的声音，那是被派往探查下层武库和能源仓的小队之一。
“第三队报告。中尉，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尸体。”
“谁？什么尸体？”赫夫问道。
“三个。我想是太空野狼。他们穿着装甲。”
“你想？” 赫夫问。
“他们已经...变形了。中尉，你应该过来看看。”
“好的，每个人都保持位置和警戒。卡迪安、卡尔达——留在这里，保持警惕。”
即使对于增强的军士来说，没有输送带和电梯的帮助，到达船头部分也需要一段时间。他们遇到了Foss小队的第一位守卫，保护一个军械库，巨大的安全门敞开，锁上带有热熔武器开火留下的疤痕。
尼罗卡指着破坏的锁。“有人爆破了这里。我想他们没有密码。”
赫夫仔细地检查了门。“不，这些锁是从内部摧毁的。”
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打消了任何进一步的聊天，中尉继续前行，直到找到Foss站在靠近下层反应堆甲板入口的走廊里。中士什么也没说。他让出了路，示意赫夫和他的同伴进入下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外部安全锁，主反应堆的门仍然密封。除了墙上的战斗损伤和甲板上躺着的三个星际战士，很难区分这个房间和船体周围其他的众多房间。
盔甲配色毋庸置疑地属于第六军团。太空野狼的战甲在很多地方破损，他们没有头盔，面孔被残忍地毁坏，被烧毁和切割的程度超出了辨认的范围。至于盔甲上的可见标记，赫夫没有认出来。
“有人看到军阶的标志吗？或者小队图标？”
其他人摇头，同样困惑。尼罗卡蹲在尸体旁边。他的手沿着战甲上的锯齿状洞和裂缝移动。
“爆弹伤口，能量剑，链锯，甚至是等离子体爆炸……无论谁攻击他们，真是往死干。”
“谁？”赫夫问。“谁想杀死他们？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袭击者。没有尸体，没有迹象表明被跳帮，也没有战斗，除了这个房间。”
德沃尔在房间里踱步，检查墙上的爆炸痕迹和熔化的疤痕。
“看起来更像是处决，”他说。“火力集中。也许那些被锁在军械库里的人逃脱并伏击了这三个人，然后到达了主反应堆。”
“这和任何其他解释一样有道理。”赫夫回头看着Foss中士。“把遗骸带回无畏号。我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我们可以适当地为这些战士送行。”
“是，中尉。”
赫夫离开了房间，对他所看到的感到不安。在尸体周围有些事情不对，除了它们存在的事实。德沃尔同样感到困扰，并说出了他的担忧，当他们回到Kaddian和Calda等候的地方时。
“我知道他们留下的东西不多，但你不觉得其中一些损伤像是来自他们的盔甲内部吗？”
“爆弹可以做到这一点, ”尼罗卡说。“链锯也可以很好地撕裂强化战甲，或者直接穿过，这取决于它如何碰撞。”
德沃尔似乎并不相信，但他没有说话。他们保持沉默，直到再次到达舰桥。门可以用简单的键盘开启，无需密码。走进去，赫夫扫视了一下小房间，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到。它很暗，系统供电非常少，但他没有看到任何损坏或战斗的迹象。扫描屏幕的短暂闪烁照亮了空椅子和无人操作的控制台。
“德沃尔，把他们的导航日志上线。尼罗卡，我想看武器阵列的记录。我们可能会找到些什么。”
两个暗鸦守卫在面板上忙碌着，而赫夫则在房间里踱步，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之处。
正是尼罗卡最先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过去30天内没有武器活动，赫夫。如果他们参加了战斗，那他们没有开火进行自卫。虚空护盾也没有启动。除非有人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并且在太空野狼甚至没有激活点防御炮之前就登上了飞船。”
发出了一声否定的响声。“奇怪，”德沃尔嘟囔着。
“你找到了什么？”赫夫问道。
“直到7天前，该船在这个系统的第二颗行星的一个卫星上轨道运行。之前它停留在那里已经14天了。有人有目的地将它送出星系。最后一次跃迁是20多天前。”
“这没有道理，”Kaddian说。“谁会把一艘完全有效的飞船送入虚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指令日志，所以我想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赫夫靠在主控王座上考虑自己的选择。
“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不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们应该发出警告，这个区域可能会有敌人。”
“等待增援？”德沃尔建议。
赫夫看到尼罗卡正望着他。虽然不可能看到中士面罩后的表情，但他可以猜测出他老朋友的想法。
“那会太久了，”中尉说。“无论发生什么，这都是最近几天发生的。如果太空野狼遇到叛徒——”
“或者是叛徒，”尼罗卡打断了他。
“也许。无论如何，敌人在我们追上他们之前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我们能找到更多答案的地方只有那个卫星。”
“我们该怎么办？”德沃尔问。
“我们将完成搜索并返回无畏号。全部静默行动，反射护盾开启，我们将进入该星系，看看有什么。 ”
“那这艘船呢？”
“暂时把它留在这里。当我们解决了当前的情况时，我们会让军团指挥部知道它的下落，并派遣一支回收小队。目前，让它继续漂流。注意，我们不留下任何曾经在这里的痕迹。”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