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我认为游戏是一种艺术，这个判断首先是直觉。非要找一个论据来证明的话，它与其他艺术门类的诞生原因别无二致，即在物质条件相对富足的情况下，人必然会追求精神消费。

      不言自明地，大多数当红的游戏传递的是即时快感，无论是通过实体货币的交换或者是反应速度与熟练度的提高，玩家都可以从游戏中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与之相对的，游戏在另一类演绎方式下，作为一个集文本、插画、动画、计算机、音乐、配音、分镜等等为一体的集合体，它有足够的纵深去传递它想要传递的内容。此外，因为自身特性，这种代入感可能是电影艺术也望尘莫及的。

      文化的进步必然推动社会的进步，历史反复地证明了这一点。这也是两个互为因果的概念 ，社会的进步，也意味着文化的松绑。

      游戏，也曾几度成为社会讨论的热点。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些讨论的结果：游戏成为一种文化形式，登堂入室。此处当然应该辩证一个概念，文化松绑绝不在于审美滑坡。至少，我认为所谓“文化松绑”指的是，原来需要隐晦的、无法言说的内容，更容易表述出来；那些值得讨论交流而未能的内容，可以轻松地放到台面上，摊开来说。

      游戏松绑了，难免泥沙俱下。但是什么是泥沙？人工筛选成本太高，加之我们的文化始终处于一种松松紧紧的暧昧状态，成人游戏毫无疑问要成为泥沙，而且还很可能是资本主义的泥沙。客观地说，“泥沙”在任何领域都必然存在，不可否认地，成人游戏这一块显然表面上的泥沙要多一些，出于种种考量，可以理解。但这么做，显然手段很粗糙，成人游戏的这个圈子也就始终在主流话语圈外，这与游戏类别有关，也与上述高压有关。

      我始终相信大多数随机数据可以用正态分布解释，我觉得自己没落在曲线的两头。我想证明的就是，我以下和以上的言论，一方面是我的一家之言，一方面也是一个很普通的玩家、一个很普通的人的简单感受。无论对错好恶，都希望各位理性看待。

正文：我对游戏和成人游戏的一点感受

1.在成人游戏之前我所接触的游戏

      生于95之后，既非富豪巨室，也非书香门第。读过的书，相对有限，不过大概想得比同龄人多一点点。初中之前，对游戏的认知停留在腾讯游戏、红警和半瓶神仙醋的《金2》；初中，大概是玩过《真三国5》、cs1.6和《帝国2》，接触了一下《暗黑3》；高中，印象中只有《维多利亚2》这一个电脑游戏；手游玩过几个，印象比较深的是开罗游戏。

      这个时候的我，回想那时大概和主流游戏这个圈子格格不入，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那个时代的城市男学生的游戏阅历。我的性格也有固执守旧的那一面，对同班同学所讨论的视觉小说和动漫嗤之以鼻，更不必说成人游戏了。

      大学，不出意外地（orz），接触到了steam、战网和bilibili。大概还有一些别的内容，不过标志性的大概就是这三项了。从此，对无论是游戏还是对所谓“亚文化”的态度都渐渐开放起来。

2. 剧情的张力与高贵的人性——《媚肉之香》＆《命运石之门》

      不久后，在某个“损友”的推荐下，我游玩了人生中的第一个Galgame——《媚肉之香》。我不知道这部作品对我产生过怎样的影响，但是我此后都不会忘记这部作品，不光因为这个第一，也不是因为它在成人游戏界的大名。说得理论性强一点的话，这个游戏奠定了我对成人游戏的审美趣味，某种意义上，也成为我各种审美趣味的一部分（对傲娇莫名好感）。震撼，这是我在《媚》某一个CG场景（NTR，并不是下图啦）的感想，这种震撼一直延续到完全了解到整个真相。这种震撼在游戏之外，成为另一种震撼——原来成人游戏可以有如此剧情、有如此冲击力。

      不过此后，对这类游戏的游玩又搁置了。大概有种“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想法吧。此后，我遇到了另一部带给我诸多感慨的Galgame——《命运石之门》。（《命运石之门》并非成人游戏，我此处讨论的Galgame也并非只限于成人游戏）我因为动漫而接触到游戏，同样是难以预测的剧情发展，同样是令人感动的真结局。

   

      《命运石之门》（《SG》）、它的续作《SG0》以及剧场版，几度让我流泪（在这方面，于我而言是和《Clannad》不分轩轾的），我也不止一次地把它推荐给我周围的同好，尤其是《SG0》（并不是说《SG0》优于《SG》，没有《SG》的铺垫，续作的内容是很怪异突兀的）。讲述一个牧濑不存在的世界线发生的故事，本身就具有一种悲剧感。这一作补完并解释了《SG》最后一话的剧情和前期的几处伏笔，反派变得更加真实可感，多世界线的世界观理论也更加明确。（剧透！）其中，我认为最好的剧情是2036年那部分的剧情，桶子、琉华子、菲利斯无一例外地都变得更加可靠，琉华甚至付出了生命。人设的优秀不仅仅在于主角性格的两面性，如果时间跨度和剧情合理性允许的话，我还是希望看到人物的坚守以及成长那一方面的内容；如果篇幅允许的话，我更希望看到每一个“配角”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SG》系列的故事优秀就在于此，伦太郎和红莉栖，在精神层面无疑是高贵而近乎伟大的；与此同时，琉华和菲利斯这些“萨列里式”的角色的轨迹和挣扎同样得到了相当关注（我喜欢琉华子，尽管哪怕他是男的）。

      《媚》的精彩之处在于表象和真相的落差所表现出巨大的剧情张力，《SG》系列则因为脱胎于现实而又能自圆其说的“科学理论”和优秀的人设而博得“神作”的地位。

      剧情、完善的世界观以及人文精神，这三项，也是我在后续的游戏中追求的内容，我认为这也可能是大多数人对一个有丰富剧情的游戏所追求的内容。其间，也玩过风格、类型各异的游戏，诸如《守望》《风暴》《CSGO》《真三国7》《信长的野望》《侠客风云传》《狂战传说》《旷野之息》《八方旅人》等等（还有蛮多的，就不列举了）。从游戏性（反复游玩）上来说，大概fps、类moba和SLG等类型优势得天独厚，也杀了我不少时间。但是，要是从游戏是否带给我思考这个角度来考虑，以《狂战传说》和《八方旅人》为例，这样的游戏或多或少是具有我前文中所提到的三个内容的，我对它们的评价也会相应拔高。

      主流游戏史上，它们大概很难留下大名，留下大名的无外乎是几种游戏——开创游戏题材的、创新游戏技术的、游戏玩家众多的、游戏评价极高的。这也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毕竟，无论是震撼的剧情、完善的世界观和对人性的赞美都是其他文艺形式也能做到的，玩法、技术革新则是实实在在的游戏领域的突破。

      我大概还是没改掉当初的性格——固执、守旧。大学读过的大多数“闲书”也大概有这个特点——金庸、古龙。这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多情剑客无情剑》，也大概是因为那三项追求。

3.骨子里的叛逆————《同级生》

      有一段时间，感觉各种“大作”都有些无聊，对主流游戏的热情淡了很多（一种看透了游戏本质的感觉，无非是计算机演算嘛）。这段时间，看了几部番剧，《Clannad》《钢炼FA》《Air》《海猫鸣泣之时》等等，除了《钢》，几乎都是游戏改作品，还是相对古老的游戏的改编——我一时兴起，想着不如直接找相似年代的游戏来玩。

      于是，我玩到了我Galgame里程碑上的第三部游戏——《同级生》（Original版，07年重制，其实还不算古老）。这和《Clannad》还有一些关系，因为从《Cl》开始，我对旧一些的画风适应性好了不少。

      《同级生》一个比较让我在意的地方是，它的制作公司和《媚肉之香》一样，是Elf公司。《同》（以下这句话是我后来看到的）是游戏史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Galgame，它确实值得如此的评价。就算让我现在来评价：把它放到如今的Galgame界，也是值得认真游玩的作品。我个人认为，它最闪光的一点在于它戏谑对待现实的态度和有些辛辣的讽刺，这些戏谑和讽刺放到如今的语言环境和社会环境下依然没有过时。

      这是Galgame史上开创性的工作。它充分利用到了成人游戏的表达优势：用性来展现现实中的美好和丑恶，用戏谑的态度带来轻松、欢笑的同时，嘲笑而批判着虚伪的人和事。（剧透！）在画室和音乐室，你有时会看到有教师借学习之名行占便宜之实；在停车场，则有机会看到同学的父亲和秘书搞在一起...主人公（也就是玩家本人）一直在游戏中担当着吐槽役的角色，而每一句吐槽都是值得多想一步或者几步的话题，制作者拿现实开着一个个很滑稽却无比真实的玩笑。

      游戏之所以可以成为艺术，它的最高追求和落脚点一定是回归现实的。

      很遗憾，没有查到《同级生》的制作人，这部作品的制作人和制作团队毫无疑问是值得像奈须蘑菇、虚渊玄一样，留下大名的。

4.立于成人游戏的顶端————《兰斯》

      在成人游戏这个类别下，如果说2018年以前，第一名位置的归属还有争议的话，2018.2.23《兰斯 决战》（即《兰斯10》）发售后，这个争议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或者说，很长时间之内不会再存在了。权威Galgame评分网站之一的 批评空间 给这部游戏打出了中位数99分的历史性高分（前提是wa2、muv luv与命运石之门等另14个90分以上游戏，该分数都在95分以下）。与此同时，《兰斯10》作为文本量最大的单作游戏，Japanese characters达到8500kb，是第二位France Shoujo的5650kb的1.5倍。某汉化组根据拆包所得的汉化文本初稿大小为14mb余（另一说17mb），即至少700万汉字符（《天龙八部》150万字，《哈利·波特》7册译本290万字，《斗破苍穹》530万字）。更何况，《兰斯》系列有十几部作品，规模庞大，体量上有压倒性的优势。

     《兰斯》系列，始于1989年，其制作公司AliceSoft公司，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与Elf公司、F＆C公司并称成人游戏三巨头。Elf公司于2016年宣布关闭官网，F＆C更是早早陨落。直到今天，AliceSoft(以下简称a社）却依然和后来的Leaf、Key、Illusion、Eushully等公司能够一争长短。

      我玩到的第一部a社作品并不是《兰斯》，而是《夏娃年代记》。《夏娃》立绘、CG、CV优秀，剧情中规中矩，怪物的名称和形象很有意思，不过没在意它的制作公司。直到我热衷于日本战国历史的时候，我才和a社再次结缘。

      《战国兰斯》，这四个字就算是主流游戏圈子也或有耳闻，于是我玩到了这款游戏。一开始，奇怪的立绘和对话逻辑有些劝退，不过这个游戏的游戏性实在是太过有趣，还有主人公兰斯的行为实在太过鬼畜（56过于御姐），这大概是我玩下去的原动力。

      《战国兰斯》一直在给我惊喜，各路人物不断地登场，虽然明智没有立绘、秀吉是只猴子、德川是只真正的狸猫，与我长久的《信长的野望》印象相去甚远；但是随着回合的推进，剧情的丰富程度一直在超乎我的想象，我也逐渐感受到《战国兰斯》战斗和养成的乐趣。

      之后又去玩了a社的《大帝国》《兰斯8》《兰斯9》。如果说，《战国兰斯》给过我十分的惊喜，a社则给了我百分的惊喜——《大帝国》是另一种玩法在意料之中，《兰斯8》《兰斯9》加上《战国兰斯》（《兰斯7》），一个系列相邻的三部游戏，玩法居然各不相同，RPG、战旗、地域压制SLG，但是主人公和世界观是相通的——这实实在在是意料之外，而且每种玩法都很有趣。因为《兰斯 8》，我又去了解了兰斯世界的世界观，感想：无法想象这个世界观出自一部Galgame。

      世界观，这个设定，我认真了解过的只有四部作品——Fate，魔兽，Re：0，兰斯。一个架空世界，如何把故事讲得既有细节和趣味，又有气势和曲折，很难。区别于另外三个作品，兰斯世界，其实是理论上最难建立完整世界观的。因为这个故事并不严肃，甚至很荒诞，但是就是如此，从游戏第一代开始，世界观的伏笔大概已经埋好了（墙内人不列颠，应该不是重制版专属吧）。

      兰斯世界总人物（不算路人杂兵，有专属立绘）有400余（《兰斯》1～9），其中女性角色245名（均为有姓名/代号 角色，参考贴吧 @一夕弱水烨孤城 ）。而且兰斯世界的人物不是孤立的，是相互联系的；每个人物几乎都有相对完整的剧情和个人故事，比如勇者阿利欧斯、蜜琪露·提巴·拉基尔、天满桥阿莉丝、库鲁库·莫福斯的故事，或长或短，都有各自的悲剧和救赎——具体可参考各网站论坛，暂推荐萌娘百科“兰斯系列”词条。（对比地看，红楼梦有名姓的人物，根据版本不同，在500~700人之间，一般认为在500余）

      此外，《兰斯系列》越是到近期作品，人文使命感和宏大叙事的特点就越明显。（剧透！）8代铃女之死，9代列僚科夫、弗里克、阿里斯托雷斯三人之死，从3代到9代巴顿的浪子回头等等，展现的人文关怀，未必多么有深度，但是Gal中有这类反思和人文精神的其实不算多。再如兰斯9的故事是赫尔曼这个国家的革命，整个故事的史诗感很难在别的Gal中体验到。更不必说兰斯10（没法评价...还没有玩到，期待中，不过被剧透了不少），兰斯变成魔王后，子女团和往日朋友的讨伐以及兰斯的安详去世。10中涉及到的各个人物对兰斯感情的变化和不变的那一部分，都是人类情感中悲剧和光辉的那一部分。

      说到现在，我几乎是一直在夸赞《兰斯》的好处（绝不是因为我是AL教的一员！惊）。我能不吝赞扬地赞美这一个游戏，是因为这些优点是客观存在的，游玩过《兰斯》的朋友也大都会有这种想法。

      这些可圈可点之处的诞生是有客观原因的，一方面得益于体量，这个之前也提到过。我对《兰斯01》《兰斯02》（即两个重制版），其实就谈不上喜欢，但是因为没有它们两个的铺垫就不会有后续的故事。所以更不用说它们重制之前，在现在的游戏环境下会显得多么粗陋了。兰斯之父，TADA也承认了这一点。这就是我所说的体量的限制，在系列内部都能看出来——《兰斯01》《兰斯02》单独拿出来看就是两个不起眼的游戏，完全有再也不会出3的风险（3，是好多游戏的坎，泪目）。《兰斯3》是该系列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大作，它广泛地与前两作人物产生联系，同时出现了许多新角色，世界观渐渐明朗。这样的架空世界才是几近于真实的世界，每一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生活信念和轨迹，也会迎来死亡。没有这种体量，再怎么煽情都难免做作；而有了这个基础，哪怕加一点点社会担当和思想性，整个作品就完全不同。而这也是AliceSoft所擅长的。

      另一方面在于TADA和他带领的团队的野心。世界观的铺垫和展开是最显而易见的那部分野心（虽然《兰斯》也或多或少吃了不少设定，比如勇者系统，大概a社就反复考虑过很多次），而不容易看到的那一部分野心在有趣的细节和创意中。如向其他作品致敬的设计（说一个比较明显的，3中的武器店莲歧是致敬《龙珠》的双重人格蓝琪）、同兰斯第二次见面的人物该是如何的反应、你可以把队友卖到娼馆（汗）、我们仍未知道那天青之将军的样子、迷宫中可以获得bgm变得很奇怪的debuff、也可以获得屏幕画面一直飞动着一个果体的女性的debuff、各种隐藏剧情和值得推敲的人物关系，不一而足。细节和创意的有无永远是一个作品值得探索和研究的标准之一。这也得益于这个团队的领导人物TADA，30年都亲历亲为；兰斯5D之后，美工音乐也相对稳定。

     拿我前文提到的四项进行比对，震撼的剧情：严格来说，它意外的剧情多于震撼的剧情，而且竟还有一些催泪的剧情；完整的世界观：无疑是做到了极致；优秀的人设和对人性的赞美：在部分作品中做得无比出色，当然，主人公兰斯则是一个十足的“恶棍”（可以参考知乎的一些回答）；戏谑讽刺，以及对现实的反思，《兰斯》也做到了，a社的所有作品都带有一种属于a社的特别的价值观、历史观。但是这么按图索骥，总感觉缺了什么：《兰斯》是一部规格外的现象级作品，这种无法言说的因素我想大概还是来源于游戏性、细节的驳杂和自由的创作态度，这需要亲自体会。

暂时就写到这里吧。

成人游戏的这个圈子，甚至整个Galgame圈子，始终在主流话语圈外，这不意外；否则《金瓶梅》作为第一奇书就不至于在四大名著之外了。但正因为这个圈子有这些、这样作品的存在，我感到的遗憾远远大于幸好我没有错过的庆幸。当然，这也不是说主流话语下没有佳作，而成人游戏圈没有糟粕了。

后记

      麻雀虽小，但还是五脏俱全。这是第三次修改，也就是b站允许的最后一次了，发现了一个语病，想着还是顺便加个后记好一些。不怕笑话，除了码字也没有什么别的本领了；如果视频剪辑水平够高的话，也不必在b站想着写个专栏了（毕竟大体还是个视频网站吧，啊喂）。文字的运用的水平，和几年前写个千字都发愁的时候相比，大概是在慢慢地提高。这也是因为有物可写，这个内容也是我愿意且能大写特写、写得不知疲倦的那些内容，毕竟我所收获的信息量远远多于此。

      说到游戏，尤其是成人游戏，蛮惭愧的。这惭愧一方面源于没有付给游戏公司钱（我之所以如此表述而不说D版，是因为我要说的下一个惭愧）；另一方面是无偿享受了各个汉化组的汉化，且除了哈尼喵汉化组，都没什么印象了，更不必说记住汉化组各位大触的“代号”了。未必能做到什么、回馈什么，但是毕竟还是一定不能忘记惭愧以及感恩。

      虽然作者年纪不大，不过对天涯、博客和早期的贴吧的氛围也有所耳闻，有的内容更是亲自体悟。那是一个注重信息分享的年代（可能有一点主观美化），最能体现互联网本质的时代。许许多多优质的内容都是用爱发电，而且这种优质背后整理内容的繁多和考究都是今天难以想象的。民间现存和已解散的大多汉化组，我想就可以看作那种精神延续的产物，种种内容都让后来者至今获益。分享本是人的天性也是乐趣所在。不过反观现在，现实就很令人悲伤了；付费都未必能看到什么优质内容，并非“是古非今”，事实如此而已。

     对过往惋惜归惋惜，活在当下，还是要为明天做些什么、想些什么，从过去汲取并牢记些什么。现实有现实的规则、烦恼、乐趣；既然有不少志趣在游戏上，还是想记录下来这份感受证明这些情感和思辨的存在，自我鉴赏的目的远高于让别人品评。当然了，如果恰好被读到的话，交流还是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