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下》五十七
五十七·交换
“早上好！”小七笑着跑到曾经他们碰面的早饭摊，不知不觉这里反而成了他们的常用会面地“吴斌你这么早就来了吗？”
面前的吴斌正坐在位置上自顾自地啃着油条喝着豆浆，只是微微地向小七点了点头。
“习惯了，跟人约定好怎么都得提前到。”
“唉……我就起不来。”小七也坐到吴斌的对面“老板！一碗豆浆，一笼包子！”
“你昨天好像没来。”吴斌盯着我“我和妲己在这里等了很久哦。”
“那你们一定聊得很愉快吧！”我想尽可能地把这事盖过去……那天早上我还在老大床上呢，根本起不来啊……
“……”吴斌没说话，但就是以一种说很吓人也不能说很吓人的方式盯着我看“你一般不会迟到的。”
“我……那天早上睡过头了！”
“……”吴斌再次盯着我的眼睛，随后缓和下来，再次一副冰冷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你没撒谎。”
“你看得出来？”
“我属于流动情报人员，测谎能力还是有的，对于林起你这种没有经过心理训练的普通人，最少是能看出有没有撒谎的。”吴斌吃下最后一根头条，舔了舔手便端起豆浆一饮而尽，小七总觉得他们这些黑道喝水的样子很有型，应该说是潇洒吗？
“是吗？我也想学。”
“好啊，现在就可以学。”吴斌指着人潮“观察那些人群一个小时，一会儿谈谈你的看法。”
“啊？这么麻烦？”
“你以为呢？狼组是黑道不是你们的学校更不是研究所，我们学习测谎或者其他情报技能是为了完成任务，获取组织最大利益，不是为了完成结课论文，所以我们的技能都是从实际中出发，回到实际中去，怎么好用怎么来，不会拿着本书先跟你讲20节课。”
“那算了。”
“呵呵……”吴斌笑了笑，看起来不像是轻蔑，倒像是和别人聊天的欢快。
“对了，你和医生怎么样？你经常出来跟我赴约他不会生气吗？”
“为什么会生气？”
“我只是觉得情侣之间可能会花更多时间在一起。”
“情侣……”吴斌，这位黑脸德牧兽人竟然一瞬间有点脸红“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啊？是吗？我看你很喜欢他来着。”
“那……是另一回事！总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妲己怎么还没来啊！”小七靠在桌子上，有点不耐烦。
“你也知道懒得等？”吴斌白了他一眼，随后也看了看手机“不过确实来得太晚了，可能是临时有事吧，他是非组织的流动情报人员，比一般人忙得多，这个时候可能在跟其他组织交换情报或者接了什么委托，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唉，吴斌，你说你是情报人员对吧？”小七像是明白了什么，两眼发光。
“嗯……是的。”
“你们情报人员都做什么啊？”
“像是搜集情报，整理和汇总信息这样吧，总的来说是个可轻松可繁忙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接一些委托什么的，但是通常都不会很麻烦。”
“哦？我看你挺能打的，还以为你是……‘打手’？”
“你所想的那种打手整个狼组都可以是。”吴斌叹了口气“就像是古代的全民征兵一样，只不过平时是不用的，我们有行动处，专门做‘打手’，而且人多又优秀，基本上是用不上我们这些杂鱼的。”
“唉？看不出来唉，我觉得你格斗应该很厉害的。”
“不要觉得有肌肉格斗就会厉害好不好？”吴斌又白了小七一眼“行动处预备役里的小孩子都是可以挑很多成年人的，重点是技巧和训练，我训练倒是有，但是技巧不比很多人强，而且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格斗是放不开的。”
“无痛症是吧？那不是应该更擅长打斗吗？毕竟不会痛嘛！”
“你这话要是被医生听到了指不定得怎么骂你。”吴斌点了点小七的额头，随后轻声说着“虽然以前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
“你想想看，你的身体为什么会有痛觉？这是高级生物所特有的感觉。”
“保护自身，侦查并远离危险？”小七揉了揉额头，这个人还说自己不会格斗，这一下戳得不是很疼吗？
“是啊，没有痛觉就意味着察觉不到危险，你当时确实可以打得很爽，可是之后呢？可能掉了手，骨折了都不知道，我们现代黑帮打斗又不完全是你死我活，更多是希望在制服对方的基础上保证自己尽可能少地受伤，行动部不是敢死队，大家其实都想活着回来，并且完完整整地活下去，可是没有痛觉的士兵就像是一次性的敢死队，可能随便几次小任务就容易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难怪你是情报部的唯一猛男。”
“是啊，我要是想去行动部人家还未必收我呢。”
“不过啊，既然你是情报部的，手上应该掌握了很多信息情报是吧？”
“差不多，不过太细节的我得查资料或者问别人。”
“你知道我父亲吗？”
“嗯，首领。”
“对，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吴斌摸了摸后脑勺，看起来相当困扰“长老派跟我们首领派之间有矛盾，虽然原本我们情报部应该是中立的，但是因为本部设立于首领派，当然在情报上多多少少会给到首领派一些便利，也无可避免地会得到首领派的些许恩惠，时间长了，长老派便把我们情报部划到了首领派的势力一边，导致我们跟长老派的信息也不共通，目前只知道首领在长老派手上，是死是活都是个谜。”
“那你不是能搜集信息吗？你看有没有办法去了解一下老爸的信息？”
“可以……大概是可以的，不过比较麻烦，因为怎么都绕不开长老派的领地。”
“那你能帮帮忙吗？我现在很想知道老爸的情况！”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情报部是隶属于狼组的，只接受狼组高层的任务，像是首领，代理首领，还有杨文，即使手头没有任务也要保持待命状态。”吴斌摇了摇头“但……也并不是毫无办法……”
“什么办法？”
“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林狼的下落，你可以用个人名义向我发布委托，因为你也有狼组的身份卡，也算狼组的人，同时我也处于待命状态，可以接受任务外的委托，不过相应的，你必须给予我一定的报酬，与获取‘狼组首领林狼的下落’这个情报对等价值与获取难度的报酬。”吴斌站起来，看向小七“抱歉，虽然我们是朋友，却不得不在这些事情上算清楚，因为利益上不落亏欠，我们的关系才可以更纯粹一点，请理解。”
“没事没事，我理解啊，朋友之间借钱也得还嘛。”小七笑了笑“那应该值多少钱呢？”
“其实……我目前对钱没有什么需求。”
“可是不用钱，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啊？”
“随便什么都行，物品，情报，或者别的什么，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明码标价。”
“嗯……”小七看着吴斌，突然露出一阵坏笑“你刚刚好像说过，你和医生不是情侣对吧？”
“额……是，那又怎么样？”
“那我就拿这个和你交换了！”
小七笑着用食指指向吴斌。
“帮助你和医生成为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