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鱼 翻唱】的创作思路与杂谈——幻想乡,梦与现实
朋友们好,我是巴哆。
这次的作品是咱的第一百个稿,所以还是想自己做个作品纪念一下(虽然大部分时间好像都在当搬运工啦hhh)。
此次想到将东方和大鱼联系起来的最直接同时也是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在AV92266810中随意抒发的一段感想:

在这首翻唱作品中,显而易见的,“大鱼”是主体。我非常喜欢《大鱼海棠》这部;动画电影,也许它本身由于种种原因,一些地方让许多人觉得不尽人意,但我个人认为这部作品有很高的象征性,内涵也因而蕴含在其中。《大鱼海棠》中,鱼可以看作是“人”的灵魂、精神。我认为,把这种比喻放到“东方”的世界之中,也同样适用。正如上图我在评论区中所写到的,“东方”所形成的文化是一片大海,而每一位爱好者便是一条条大鱼,于海中畅游。
主体部分之外,全部都是东方曲目的翻唱/翻奏。开头的纯人声是对《梦现の海空》的翻唱,原曲是《最も澄みわたる空と海》——毕竟,要先有了大海,大鱼才能畅游,而“空与海”又正好和《大鱼》中的一句歌词“看海天一色”相吻合。在《大鱼》的前奏中,加入了一小段《さくらさくら ~ Japanize Dream...》的旋律,然后自己即兴唱出了词(之后想再重录,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于是便作罢)。在《大鱼》结束之后,我拿出许久未吹的口琴,吹奏了《彼岸帰航 ~ Riverside View》原曲开头的旋律,至此,海、鱼、岸,三个相互之间有着关联的意象产生了。
不知大家发现没有,这几首东方曲几乎都在秘封组的CD中出现过:《最も澄みわたる空と海》出自《莲台野夜行》,而《彼岸帰航 ~ Riverside View》则在进行调整改编后收录于《卯酉东海道》,至于《さくらさくら ~ Japanize Dream...》,虽然没有在秘封组的CD中出现过,但《莲台野夜行》中有妖妖梦的痕迹,因此最终反复考虑后还是保留下来了这段即兴。

这样一说,大家也许明了了,这个翻唱作品,其实是以秘封组作为主干贯穿全曲的。莲子与梅莉作为秘封俱乐部的社员,执着于寻找结界的缝隙,去探索“其他的世界”。而准确来说,这个“其他的世界”,正是作为“大鱼”的我们所畅游的这片海——受到众神眷恋的“幻想乡”。在视频的最后,我用《华胥之梦》来配合静画,本是无意之举,现在想来倒也蛮适合的:梅莉在梦中“看见”了幻想乡中的种种,而“现之现实和梦之现实,现之我和梦之我,各自存在着。”华胥之梦原是黄帝梦入华胥仙国,百姓顺服的故事。而比起“华胥之梦”,我个人认为神主更想要表达的,也许是“庄周梦蝶”。

在《梦违科学世纪》中,“蝴蝶”不止一次地被提及。第一首《童祭》,便有“直至黎明,这场梦,蝴蝶之梦”一句歌词,而在《夜が降りてくる》的附带文本中,又有“夜里的蝴蝶是自己吗,昼间的人类是自己吗……”、“难道是我变成蝴蝶了吗”多次的自我询问,和庄子一样,梅莉对“梦”与“现实”产生了深深的思考。然而,《梦违科学世纪》中末尾两人的对话,又颇有“主客问答”之感。也许神主与《前赤壁赋》中的东坡一样,将自己的思考、心态的转变放置于秘封二人的对话之中——由最初梅莉的疑惑、沉重,到最后莲子的解惑、乐观:
——梦与现实是不同的。所以才能够为了把梦变成现实而努力……梦是可以变成现实的。让我们一起把梦境世界变成现实吧!”

又如之前所说,《大鱼海棠》有着深层的内涵——也正是庄周的哲思,且更为明显、更具象征性。这样一看,将东方和大鱼的联系起来倒也确实是很巧妙的事:两者皆有“彼岸”的概念,两者又皆有《逍遥游》的梗:“东方”有“无何有之乡”,《大鱼海棠》有“鲲鹏”。
而“东方”本身,实则也与庄周思想有相似之处。庄子在《逍遥游》的末尾反问惠子,大树“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而幻想乡内满是“被遗忘之物”,尚且幻想乡本身都是以“幻想”为名,正是“无所可用”,“现实”不可利用的东西。之前梅莉说的“梦”,看似是虚幻的,同样也是“无用”之物。而也因此,幻想乡与梦才能让人感到逍遥自在。
正是因为梦的真实,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它本身可以说,便是存在着的。另一方面,幻想乡既有黑暗残酷的一面,也有明丽温柔的一面——就如同现实的世界一样。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幻想乡也是真实存在的——不如说,幻想乡就是“真实的梦”的一种,“在主观之外有着能够相信的客观存在”。反过来讲,如果“庄周梦蝶”的故事对“现实”的真实性与否产生了质疑,带来诸如“缸中之脑”、“洞穴寓言”之类对于“存在性”的探讨,那么我们同样可以质疑“梦”的非真实性,或许正如莲子所说,梦与现实并没有没有孰真孰假之分,只是不同的“世界”。
也许梅莉因“华胥之梦”(在东方的世界中,这个梦就是现实)而惆怅;也许庄子因“蝴蝶之梦”感慨人生如梦,但我们——至少作为东方爱好者,并不需要在这个哲学问题上烦恼,——毕竟,我们所喜爱、所寻求的,正是所谓的“梦”。我们在大海中漫游,在此岸眺望彼岸。神主与一位位二创作者,都是伟大的造梦者,编织了一个又一个五彩缤纷的故事。就让这些梦,做得再久一些,也愿现实中的大家,都能“彼岸”归航,获得自己的归属感与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