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文书)可怜的光钻训练员过上如愿以偿的生活。
ooc,烂文笔警告
前文:

费力拉开黏着的眼皮,此时天色已暗,你的衣物仍湿哒哒的。
你依稀记起自己先前好像做了个不切实际的梦。越是去回想,那内容越是真实。
“怎么可能…”你强行支起几乎散架的躯体,打算去家楼下的诊所看看。
“搞完后,这么点还能撑多久呢…”
“怎…怎么回事?我决对没走错…”
你双目圆睁地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小酒馆。印象中的诊所,甚至是居住的旧楼都一并失踪。
你跪坐在地上,难以置信过去积攒已久所换来的房产就这么消失。
“这是…”你注意到自己身上披了件陌生的棕色皮衣。往口袋一伸,还掏一张破败不堪的身份证件和把钥匙。勉强辨出认出上面不认识的名字以及就在附近的地址,那人像却让你极其惊异:这分明是你的面孔。
顺着地址,你来到一个公寓门口。门上标着数字“58”与“木村”二字。
“咚咚”
敲击震落的灰尘令你咳嗽连连。见久无响应,你小心翼翼插入那把钥匙,完美与锁芯贴合。
“啪嗒”
你打开电灯,屋内十分整洁,眼前所呈现的空间是你家的两倍之多,家具的款式、摆设都是你所向往的,只是似乎许久没人居住了。
“这是?”你拎起桌上的纸袋,打开一看,竟是一笔面额不菲的纸币,足足你生活一个月之久!
“巧合么…”忽然,你想起那个离奇的梦。
你夺门而出,也顾不上疼痛,朝着记忆中里见大宅的方位奔去。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里也应该…”
“果然…那不是梦…”
看见印象中的城堡被一栋科研楼取代,你止不住地嘴角上扬,最后放声大笑。嚣扬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夜空,哪怕笑得腹部痉挛也不停下,欢送自己过去的人生。
你决定在那家小酒馆好好庆祝一番。
你走进酒馆。也许是太晚的缘故,此刻店里只剩下老板娘低头洗酒杯。
“客人,要来些……”话里透露着她的疲惫,她却还是抬起头,挤出一份笑容。
四目相对时,你们都愣住了。
“……”
“……”
“…一扎啤酒。”约半分钟后,你率先打破沉默。
“……好好好,请等一下。”
看着她忙活的背影,你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
虽然她容貌些许变化,眼神不再光彩,头发被盘起,沦落到这般惨态,你也会认出她。
“久等了。”里见光钻把一大扎啤酒送到你面前。
你来到该世界有些日子了。
在这段时间里,你了解了一些事实。
首先,虽然这是你所期盼的现实,但时间线比原先晚了十年左右。这里的特雷森学院由于制度上的僵化,导致大量优秀员工的流失,剩下的多数都是想随便混口饭吃或没什么经验的训练员,基本上是名存实亡了(不过没有资格证的你也没打算在那继续工作就是了)
其次,是里见家族。几年前发生的某事件(已无法查明)使其破产,连光钻都不得不开酒馆持家。
最后,是这套房子的主人。根据周围邻居的表现,可知他们完全没见过他,甚至不知道58号有住户。在房子里,你还翻出了一套高学历证书,名字与那张身份证相同,而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你的。
你将房子清洗后,你把自己好好打理一番,开始用那些证件寻找工作(毕竟好不容易重新再来,你可不想再过上浑浑噩噩的日子),并在第三天正式成为一家公司的职员。
每天你工作结束后,你会去那家小酒馆。尽管后来把摆脱了对酒精的依赖,你还是会去小酌一番,同时观赏着光钻拖着疲劳不堪的身体忙前忙后,愉悦自己。
晚上是酒馆最忙碌的时刻,成群的社畜挤得人满为患,而光钻就得夹在其中端盘递酒。纵使手皮开裂也要继续刷杯子,纵使被划伤也没空处理,纵使被顾客语言骚扰也要忍耐,这看得你十分开心。
光钻没有认出你。“毕竟像她这种人怎么会记得我。”你这样想着。但去喝酒时,她都会特地摆出笑容迎接你,给你多上一道下酒菜。回回如此。
渐渐的,这样看着她不再能使你那么开心了。
“八成是看腻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原谅她。”你对自己这般解释道。
今天,你中了彩票。数额不大,但你仍是打算去喝得不醉不归以此庆祝。
你气喘吁吁地跑到酒馆。还好,里面橘红色的吊灯还亮着。
你推开门,“来扎啤酒…”
“这是……假酒吧!”一名头戴面具,身穿褐色夹克的男人扯着里见光钻的领口,眼下酒馆只有他们两个。
“本店绝对不会卖任何假酒…”
“啪!”“再狡辩来啊!?”男人狠狠抽了她一掌,把她打得人仰马翻。
你很开心看到光钻有个这样的遭遇。
“你一定是搞错什么…”
“还敢嘴硬?”男人强行把她拉起来,随手抄起一瓶酒对准起头部狠狠砸数下。
“呯呤!”酒瓶碎了,流出的酒顺着她的脸淌下,滴落在上衣。
你很开心看到光钻有个这样的遭遇,和自己
来到这世界前一样。
男人揪着光钻的散发,猛地把她磕在桌子上,红肿的脸上又添了几抹殷红。
你肯定很开心看到光钻有个这样的遭遇,甚至高兴到浑身颤抖,牙齿咬破嘴唇,指甲在手掌压出血印。
不…………你根本不开心。
你一股脑门地冲过去,缓过神来已经把他揍趴在地。
男人起身仓皇而逃,你没有理会他,而是去扶起光钻。她昏厥过去,头部还在不断出血,你赶忙叫了救护车。
“真的很感谢你,不仅把我带到医院还垫付医疗费用!”
“这…没什么,比较遗憾是那人后面也没找到。”
“这笔钱你一定要拿着,训……村田先生。”
“不不不,我怎么能收呢,就当是平日里对于你关照我的谢礼。”
“这样的话……今后你来无论喝多少我都不算你钱,怎么样?”
你推脱不下,只好“好吧好吧”的勉强答应了,同时打算今后能不喝就不喝。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非得选择开一家酒馆呢?高报酬的工作还是不少的吧。”你在酒馆里边帮忙收拾卫生边和刚出院的光钻闲聊。自从上次之后你们的关系好了不少(你不想去承认)。
“因为一个爱喝酒的人,一个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他有点像你,不论是样貌或是衣着打扮,语言习惯之类的。所以我以前会有点区别对待你,抱歉。”
“没关系,继续讲吧”说实话,你心里挺不爽的。
“但……我做出了一件无可原谅的事。不管做什么事都无法挽回,过了很长时间…”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盯着一瓶酒一言不发。
“那后来呢?”
“后来?…哦哦后来啊,我们又成功重归于好了呢,现在我每月都会去看他!”光钻慌慌张张的回答道。
你觉得有点奇怪,可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真没开门呢…”你看着闭锁的卷帘门。昨天光钻说过要去拜访旧友。
“这周休息日还要宅家里么…”忽然,你想起一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很喜欢的地方。
“果然,过了多少年,这里都不会改变呢。”你看着眼前这个安静祥和的墓园。古老的樟树长在墓园的一隅,遮蔽大半的阳光,更有花草甚者丛生着。清风徐来,微微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你一直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以前也经常开玩笑地跟周围的人说死后就把自己埋这儿。
一股熟悉的声音略过你的耳畔,你循声望去。是光钻。她蹲在一块墓碑前,温柔地擦拭石碑,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脸上的所展现的神情,与其说是看着墓碑,更像是面对至爱之人。
“那就是那个朋友么…”你似乎明白了。
就这么看着她,约十分钟后,光钻起身,从另一个出口离开,没发现你。
你朝着那块墓碑走去,迫切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你有些难以置信,反复确认墓碑上文字,随即泪涌而出,滴在你最爱喝的酒上,溅到你的名字上。
寒冬已至,漫天的细雪飞舞着,你的棉衣,头发上也沾了不少,这并不妨碍你去酒馆。
前不久,由于你在公司的优异表现,成功升职且被高层调到外地的分公司工作。
你没有理由去拒绝,但想临走前最后一次去那喝点酒,“顺便”和光钻告别。
“今后还会来吗?”
“不知道,应该没什么机会了。”你“可能”有点不舍
“这样……吗…那这把伞你拿着吧,免得弄得又浑身是雪。”
“…那我先走了。”
“嗯…一路顺风。”
在推开门的前一刻,你突然停住了。
“那个…光钻,我想跟你说件事。”
深夜,你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手里篹着光钻送你的伞。
手机响了。你低头啾了一眼,是同事打来的。
“喂,村田,你应该还没上车吧?刚刚…”
你听着同事急切的话,脸顿然血色全无,娘娘苍苍地跑离这里。
你呆滞地看着这片废墟。前不久,它还是家小酒馆。
昨夜,一场不知起因的火灾吞噬了这。火势之大,庆幸的是只有一例人员伤亡。
“您应该是死者的朋友吧?请确认一下身份…”
“是…是……”你说过,你永远不会忘记她。
你回到公寓,打算草草收拾几下就离开这里。
你麻木地把生活用品一股脑梦塞进行李箱。
要把行李箱拖出公寓时,一块木砖被轮子撬开,漏出里面的空洞。
“什么……”你有扒拉开周围其他木砖,看见好几本牛皮书整齐地罗列在里面。书很厚,感觉全部摞起来估计有你那么高。每本上面都表着“时间机器”的字样。
“可恶!不管重复多少次,都无法阻止火灾的发生!”你无能为力地敲打地面。
“难道,还要回到那天的小巷吗?”
“为什么?同样是我,他却能做出这种………好疼!”你压着腹部大出血的伤口,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掏出皮衣口袋里的蓝色方块。这是你实验之初造出的残次品,最初是作为武器用的仅能跳跃四次,
“我…还有能做的。”你艰难地按下开关。
大雨滂沱,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趴在地上。你站在他旁边脱下皮衣,确认身份证和钥匙都在里面。
“你,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吧。”
你把皮衣披在他身上,用手按着他的脑袋,同时启用机器。
“我能帮助你。”
无数白色颗粒聚集在一起,将他与世界阻隔,随后连同他一并消失不见。
“最后一次了,希望运气好一点吧”你如此祈愿着。
白色,白色,白色开始在你身边蔓延。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