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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体列传·阿尔法瑞斯《九头蛇之首》(八)

2021-06-22 23:40 作者:Dolala_i  | 我要投稿

这一章其实都是废话,他谦虚个大头鬼啦,弟弟一找回来就开始唱双簧诓人了。

别信啊!


秘中之秘

        我坐在阿尔法号的一个议事厅里。在我的战斗驳船上有不少这样的场所,但没有一个被装饰的特别浮夸。自军团成立之日起,我就向它灌输了外表无用论的观点:只有行动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荷鲁斯可以在复仇之魂的舰桥上拥有自己华贵的战略室;这只会让登舰的敌人更容易找到他罢了。我已经改变了阿尔法号的楼层平面图,以迷惑那些自以为熟知荣光女王级舰船布局的敌人。我也认为没有理由习惯性地在同一地点进行作战会议。

        “那么,关于沃尔达·贝塔(Volda Beta),”我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告诉我,我们都知道些什么。”

        安格兰·塞万站了出来。她是个凡人,显而易见未经强化,但她拥有非凡的聪慧才智和对细节的洞察力。大约在十年前,我从一个极限战士征服的世界招募了她。我认为秘密行动的诱惑迎合了她对激情的向往,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判断力。

        其他一些军团摒弃凡人成员,认为他们弱小或低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事实。但我们塑造银河系不仅仅是为了强者,若不听从那些帝国将要统治之人的意见,那么我们正在建立的东西将永远不会长存。多恩或佩图拉博会告诉你,结构体的强度取决于它所使用的材料,但似乎没有人将同样的逻辑应用于社会中。

        “沃尔达·贝塔于四十七恒星年前成为归顺区,”塞万开始汇报。“总的来说,自那时起,这个世界的发展一直如预期般进行。其制造厂的产量在适当的限额内,为帝国军队筹建的兵团在所分配的战斗中表现良好。从表面上看,这是繁荣兴盛的帝国中的一个并不起眼的世界,它没有表现得特别突出或是糟糕。”

        “只是表面上?” 阿尔梅留斯·迪耐特发言道。

        塞万微笑道。“当剥落皮肤时,其他某些东西就会呈现在愿意一看之人的眼前。沃尔达·贝塔并没有完全接受帝皇的统治,即便是现在,怨恨和抵抗仍然存在。”

        以上论点若是在另一个军团的议会中提出,可能会成为引起其他人愤怒的导火索。在我这里,人们只是点头同意。我的兄弟们高瞻远瞩,一心开疆拓土,他们之中很少有人关注那些被留滞身后的事物。基里曼留意到了这一点,我不会对此提出质疑,因为他有一个官僚该有的灵魂——这并不像听起来那样贬低人,因为我非常钦佩马卡多,没有比他更伟大的官僚主义者了。然而,福根,莱昂,甚至是荷鲁斯;他们征服了这个世界,然后再一次目视远方,把余下的工作留给残存的男男女女们。

        一个向荷鲁斯·卢佩卡尔欣然臣服的世界,或为天使的美丽而哭泣的世界,一旦那些光辉的身影被其他一些并不比曾经任何存在过的领导层更耀眼的统治者所取代,这个世界很可能会开始重新审议当前的一切。在我的兄弟们带着他们的荣光同与生俱来惊为天人的心性离开后,必须有人来处理之后枯燥无味的统计和整理工作,保证诸事依旧井然有序。这个人往往便是第二十军团。暗杀者、狙击手、间谍和破坏家——所有其他军团厌恶或不屑一顾的存在,我们将全心全意地接受,不仅仅是为了夺取世界,而是为了更好地维持它。

        告发一名变革煽动者是一回事,但是没有什么比来自两公里开外的不明爆头击杀更能生动地传递讯息了。

        “需要展开一次肃清行动(harrowing)吗?”迪耐特问道。他向在场的所有人提出疑问,不仅仅是对我。我是军团的最高当权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随意作出决定。我身边的人都是翘楚,既有凡人也有阿斯塔特。若我不先确定他们的意见便给出结论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依我看来,不需要,”塞万回答。“这事无疑用不着正式调遣帝国军队来处理。当地的监督者们足以控制事态。我们还煽动了其中的一些叛乱份子,这样做也促使了幕后推手们暴露自己。因此,只需一支猎头小队,他们足以在短时间内消灭所有确定的优先目标,继而根除叛乱的威胁。”

        “我们确定这个时间范围是正确的吗?”因格·佩克问道。我一直关注着佩克:他已在我们的队伍中崛起,我认为他有潜力成为军团中某种特别的存在。正是是他和希亚斯·赫佐格最先建议对自己的外表进行整容,以模仿我的样子,从而使我能够在军团中更自由地行动,即便我的身份被发现。我为这项提议思虑许久。我一直对影月苍狼在日益壮大后与荷鲁斯逾为相像的趋势感到不安,因为想必你四处看着的都是自身的倒影,肯定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对为人谦逊的极大鼓励。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即确保军团内部的所有决定都是公开透明的,这样就算是我也不会免于受到挑战或质疑。只有时间会告诉我们荷鲁斯是否会有他自己的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迪耐特问佩克。

        “叛乱就像洪水猛兽,”佩克回答。“他们变幻莫测。煽动叛乱分子直至足以辨认出头目的地步,但又不至于使得这项运动拥有自己的活力,到达不再需要领袖的状态,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这并不像精密科学般可以推导预测。”

        “我们的特工早已深入扎根于此,”塞万向他保证。“即便是该星球的执政当局也并未参与我们所知晓的任何事情中。除非我们知道可以部署适当的反制措施,否则不会继续行动,以及我相信此时此刻若是我们能够采取行动会极大地降低煽动者们对叛乱可行性的信心。”

        我点了点头。“我们将派出一支小队。我推荐我在特鲁拉指挥的那支,他们已恢复如初。”

        包括迪耐特在内的人们都点了点头。自他成为总指挥以来,我最感兴趣的便是他的认可。显然,他没有看到任何表明我的建议是空穴来风的迹象。

        “我们会向小队提供详细的目标情报,”塞万向我们保证道。“现在谈谈首要目标。迪耐特大人?”

        阿尔梅留斯·迪耐特站起身。他从未接受过整容手术,并且事实上,由于三头海德拉刺青占据了大部分右脸,他比军团中绝大多数成员更引人注目。

        “沃尔达·贝塔上的这个目标本身就是一个幌子,”他开始说道。“而且无论诉诸何种程度的兵力,都会是如此。军团真正的目的是尽可能获取原体大人的另一位兄弟相关下落的信息。”

        议事厅里的一些人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有些还不知晓。有人倒吸了几口气,有人清醒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两个人兴奋地看了他一眼。尽管我早已知道正在讨论的内容,但也无法免于被这种兴奋所感染。我们越是接近这次行动,可能性就越触手可及。

        “我们的情报网收到了一条传言,在距离这里不远处,银河系东北部 —— 有人发现了一个具有原体特性的存在。”迪耐特告知了我们所有人。“这些传言源自再次受到冉丹攻击的难民们。”

        议事厅里传来阵阵低语。邪恶的冉丹已经两度令帝国血流成河:这个残暴的异形种族再次归来侵袭帝国的消息确实很可怕。

        “阿尔法瑞斯大人将与智库团的古库尔一起行动,以猎头者的任务为掩护,被运送至地面,”迪耐特继续说道。“他们将与我们在沃尔达·贝塔上的特工取得联系,寻找目击者并核实这些说法的真实性,同时得到目击地点的确切位置。”

        “疑问。”

        那是机械教的贤者库尼塔克斯(Kunitax),军团在火星神甫中的重要盟友之一。他的喉部在数十年前就被合成器所取代,说话的声音刺耳且机械。他在我们之中的地位因其更保守的前任之死而得到保证,同时我认为他几乎和我们的战士一样都是军团的一员。此外,如若选择背叛,他很容易就能计算出等待他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请继续说下去,贤者,”迪耐特向他致意。

        “如果猎头者们的任务已经在秘密执行,“”库尼塔克斯嗡鸣道,“阿尔法瑞斯大人的目的又会以何种方式将其作为掩护的?”

        “秘中之秘,贤者,”迪耐特对他笑了笑。“我们在沃尔达·贝塔上的行动不会被帝国载入史册,但我们派遣军团成员到地面的事实在我们的队伍中不再是秘密。然而,我们的首要目标只有再做的各位知晓。任何试图将信息越界传递的人都自以为他们知道真相,但他们只了解到次要的部分。”

        “如果更伟大的真理确实以某种方式步入银河,”我环顾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补充道,“那么潜在的嫌疑人名单无疑会缩短不少。”

        贤者库尼塔克斯垂首以示认同。“您的逻辑是正确的。”

        我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做好准备。若这是我的另一位兄弟,他被冉丹袭击的难民所目睹,那么也许他目前任在与异形战斗。我们都知道这些异形是一种可怕的敌人,早期的报告表明他们已经给暗黑天使造成了巨大损失。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在同父亲团聚之前就战死沙场。”

        我的话说得很得体,甚至是真诚,但它不完全是实话。某些东西在向我诉说着,这些谣言全都是真实的,那确实是我的一个兄弟,而且也是我最渴望见到的兄弟。我不只想让父亲去见见这个新的兄弟。

        我也想亲自见到他。











        我有时会想,若是没有帝皇的介入,我的哪个兄弟会在自己原本的人生里做得最好。

        我觉得,洛嘉会迷失自我:我认为他知道有一个更伟大的命运在等着自己,如果他没有被找到,就永远不会满足。事实上,在我们所有人中,我想洛嘉若是降落在泰拉的那个人,他将从中受益最多。我们从来没有亲近过,但是我觉得他的灵魂深处有一种渴望,若他处在我的位置上,这种渴望会在更年轻的时候就得以满足。

        马格努斯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谈论他所能施展的强大力量的人,我不认为如果没有我父亲的指导,他会以同样的方式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同样,福根似乎也只是希望得到周围人的赞美,但我真诚地相信,在银河系中找到一个比他更伟大的存在只会对他有益。当他轻而易举地超越了身边每一个人时,这给了他一些可以效仿和追求的目标。当然,如果没有遇到我们的父亲,他就不可能与费努斯建立起令人困惑但真挚的友谊。

        而基里曼和多恩则相反,他们是自己王国的主人。

        如果帝皇没有找到他们,我相信他们也会继续高效地统治自己的人民,并且公正地评判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中的一人或两人很可能会冒险走得更远,也许会建立自己的小帝国。

        安格朗和科兹?老实说,我不确定父亲的到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善。诺斯特拉莫的居民肯定没有从中受益。

        至于其他人,很难看着可汗,或者鲁斯,认为他们的生命中需要帝皇。可以说,他们心性更洒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傻瓜。有时我想知道,察合台是否更多地把帝国视作能让他进入星海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但这并不重要。毕竟,只要使用者保持专注和可控,任何工具都是值得使用的。

        而我们就是工具,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我认为我的很多兄弟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但鲁斯是个例外。他并不比罗格更喜欢我——事实上,我想说可能还要少——但在一次庆功宴上我发现他在我身边,我们聊了起来。他喝醉了,或者看起来是这样:我怀疑这是他的诡计,因为我们天生能够无害的代谢掉除了最强力的毒素之外其他所有毒质。然而,醉酒这个状态似乎更适合形容鲁斯,这个正咆哮着、毛发旺盛的巨人,而不适合去描述贵族气质的基里曼,或是不苟言笑的佩图拉博,所以有人会就此轻视他。

        “那你应该是个什么东西?”他向我咆哮道。我在我的兄弟们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份时间并不长,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谈话。

        我对他微笑道:“我是阿尔法瑞斯。”

        鲁斯咕哝着作为回应。“我问的是‘什么东西’,不是‘谁’。”

        “我不确定是否明白你的意思,”我回答。

        “我不信。”他从手中的小桶中豪饮一口,桶里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化合物饮料被芬里斯人称为蜜酒。“但你非要坚持——我们都是全父的一部分,并且都有着自己的效力方式。祂拥有祂的堡主,祂的传令官,祂的攻城大师,祂的总督,祂的……”说到这里,鲁斯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马格努斯。“巫师,”狼王用明显不悦的语气说完。

        我什么也没说。鲁斯在他的演讲中并没有提到自己。他的职责毫无悬念,至少对见过狼群战斗的人来说是这样。鲁斯在战斗中有着和安格朗不相上下的狂怒,但是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狼王是我们父亲的刽子手。我怀疑自己死去的兄弟中至少有一名能证实这一点,尽管我完全没有证据去证明这个推论。若你愿意相信,可以称其为一种感觉。

        “所以我再问你一次,”鲁斯用一种足以令凡人抖如筛糠的目光盯着我说道。“你该是个什么东西?”

        我再次微笑道。“我是那个保守秘密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随后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巨大的微笑,甚至露出了长长的犬齿——我相信这是我曾为黎曼·鲁斯带来的唯一一个真诚的笑容——他狂笑着。

        “哈!好吧,既然如此,我很惊讶你们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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