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令同人文]千年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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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为什么会这样坚定的选择我呢？”
罗德岛的甲板上，在月光下的博士坐在令的身旁，不解的问着。令自从上岛第一天，就执着的守在博士的身旁。不光她的哥哥姐姐不理解，就连博士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
令看着眼前博士的脸庞，思绪已经透过那月光穿越回年少时自己的模样。
“令，你真要下山去？”
“嗯，我想去游览世间。”
一身素衣的少女看着眼前的重岳，满脸都是对人世间的期待与好奇。
“好吧，我也拦不住你。世间险恶，人心难测。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莫要被人骗了。要是有什么危险，及时联系我。我还要照顾你的两个妹妹，就不和你一同前去了。”
“放心啦，我的法术很强的。”
眼前的哥哥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
将包裹递给她，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间后，轻叹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家中去了。
令哼着歌，许久没出门的她对世间的所有事物都是好奇的。花了半天时间来到山脚，山下集市的热闹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一位商人看见令独自在人群中迷茫的模样，眼珠转上几圈，随即向她招着手。
“欸，这位姑娘，我看你面相不凡，向你推荐一宝物。”
“哦？什么宝物？”
那小商贩很神秘的从装饰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发簪，看起来像是青玉做的。做工还不错，上面的花纹雕刻的很秀气。
“这宝贝我可不给别人，今天看你我有缘，便宜卖给你了。”
令其实并不喜欢将头发束起来，但她很喜欢那个发簪的样式。权衡利弊后，她还是将那个簪子买了下来。
“多谢姑娘惠顾，以后常来啊！”
令满意的将那东西收起来，继续钻进人堆里去看其他东西去了。
那商贩掂量着手里的钱，嘴上止不住的笑。
“小姑娘就是好骗，这下子这个月都不愁吃喝喽。”
他正笑着，但手中的重量突然不太对劲。再仔细一看，刚才那姑娘给的钱，全都变成了石子。
“什么？这........那姑娘，真是神人？”
商贩的脸颊有些抽搐，但自己遇见高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骗的令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集市上的眼花缭乱让她觉得有些头晕。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好四处闲逛着，看见喜欢的，便会去问问价钱。到最后，本来一身素衣的她，身上多了不少装饰。但也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个大户小姐，而不是修炼多年不谙世事的人。
不过，衣着太光鲜亮丽，也容易招致别人的贪婪。
这里是炎国边境，集市上平日里那些强盗蛮横惯了，也只有保卫边防的守城将们才可以约束这些人。而边防的将士本就不多，当地的治安官也迟迟没有人选。像他们这些苍蝇似的家伙就算被抓了，道个歉，说几句好话，便又继续做那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而此刻的令就被这些人盯上，几个人在人群里形成悄悄的形成一个包围，团队中的小孩子故意摔倒在令的面前，就在她俯身准备查看小孩子的伤势时，其余几人一拥而上，开始大喊大叫。
“喂！大家快来看啊，这是哪家的大小姐欺负我家的孩子啊！”
集市上并没有人理会他，因为大家都被这一招欺负的哑口无言。但也没有人出来阻止他，因为她们害怕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我没有欺负你家孩子，你应该是误会了，他倒在地上，我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呵，好光面堂皇的说辞。”
他低头看向那孩子，指着令问道。
“是这个姑娘把你推倒的吗？”
“嗯，就是她。”
令惊讶的看着那孩子，她从未想过小小年纪居然也会骗人。
“看你衣着不凡，想必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敢承认吧？”
“我没有就是没有！”
“嚯，好大的声音。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去找法官大人喽。”
“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
旁边一位男人终于看不下去，轻轻拽着令的衣袖，小声的提醒她。
“这里根本就没有法官，就连治安官都没上任，那都是他们自己人。”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但被对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是悄悄的缩了回去。
“原来如此，那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令将力量汇聚在手中，修炼多年，轻松解决眼前这几个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就在她要出手时，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声音制止了她。
“何人在此喧哗？”
令转身看去，一人身着玄衣，身后还跟着许多士兵。那强盗见势不妙，急忙笑脸相迎。
“额，这位大人。身旁的小姐无意间撞倒了我家的孩子，但事情已经解决。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那帮人带着孩子灰溜溜的想要钻进人群里，结果却被对方一声大喝镇住。
“回来！”
几人撒腿就跑，但那些士兵很快便将几人逮捕，再次抓到令的面前。身着玄衣的男子见围观人员众多，举剑大声喊着自己的身份。
“我叫姜恒！曾经是这周边的守城将，我相信有不少人都听过我的名字。这次来，是但任当地的治安官。希望各位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大家。现在，有人说，这位小姐撞倒了他的孩子。有没有人能够为这次事件作证？我会保护证人的安全，请知道真相的人如实发言！“
周围的人变得喧闹起来，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治安官管理。但姜恒的名字，他们不少人都听说过。令拉住刚才帮自己说话的那位男人，小声的问着。
“他是谁啊？”
“你不知道？这周边最有名的少年守城将，姜恒。炎国的城防因为他稳固了快五年啦，而且他为人清贫，自己的俸禄都拿来救济了穷人，很受百姓欢迎。但也有传言说，司岁台那边，有人嫉贤妒能，才将他调到边防的。但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吧。”
“这么好的人，来这里做治安官？”
“大概是又得罪了司岁台的人吧，高层一直都是那样，不然我们这周边的百姓也不会过得这样凄凉。”
令再转头看向正在做记录的姜恒，周边几位被扣押的恶霸所有的罪行都在人们的口中被一一复述。当姜恒再看向那几人的时候，眼中的寒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一颤。
“拉回去，做过的破坏让他们亲手复原，糟蹋的土地让他们自己耕种，抢走的财物原数奉还。怎么来的，怎么吐回去。”
在几人的嚎叫声和周围人的叫好声中，姜恒回头看向令，很有礼貌的行了个礼。
“不知姑娘能否和我们一同回治安所，简单做个记录呢？”
令点点头，反正她也没有去处，去认识认识这位新来的治安官，也算不错。
“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令就好。”
“令姑娘这次可有受伤？”
“并无大碍，不过，你为何要来这小地方做治安官？”
姜恒表情一顿，随后笑起来。
”我身体不适，已经不能再继续上场杀敌。边疆环境恶劣，对我身体损耗极大。最后我只得举荐一人，来此地做个治安官了。”
令观察到，周围的人听见他说起此事都有些哀叹。看起来姜恒的确像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很受爱戴。令也没有再接话，及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
记录很快做完，姜恒去将今日的事件记录归案，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却恰好看见令鼓起脸颊，有些无聊的坐在治安所的门槛旁。稍微踌躇一下，还没想好该说什么的他被自己的士兵轻轻推过去。听见脚步声的令刚好回过头，两人很尴尬的对视着，姜恒的身后还传来一阵哄笑声。
“额，令姑娘还不回家？”
这话说出口姜恒就后悔了，令也的确当场愣住，随后轻声的回答着。
“我暂时，还无处可去。”
“这样吗，既然如此，我家中还有空房，不知你是否愿意暂住些时日。”
令犹豫会儿，最后点点头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身上的灰尘，先一步走在台阶下等着他。
姜恒转头看向自己身后那些嬉笑的朋友们，故作生气的瞪着他们，随后快步追上令，走在她的身边。
将房间收拾好，令走进院子里看着姜恒摆着一个小桌子，好像在喝着什么。令好奇的走过去和他打着招呼，很自然的坐在他的身旁。
“这是什么呀？”
“自己酿的米酒，令姑娘会喝酒吗？”
“曾经和大哥喝过一些，但米酒是没有尝过的。”
姜恒拿着瓶子给她倒上一杯，令凑近闻了闻，有些淡淡的清香，喝在嘴里也由种甜味儿，她很喜欢。
“令姑娘以后打算去往何处？”
“天下为家，随遇而安。”
“那就是打算游历四方？”
“差不多吧，就像浮萍似的。”
“真好啊，无拘无束的。”
令看向姜恒，他那本就清秀的脸庞上撒着月光，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令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种不被人理解的无奈，但自己并不知道原因，因此也没有办法去劝慰他。就好像鸟儿被折断了翅膀，站在笼子里看着头顶的蓝天那样遗憾。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令姑娘，我有些倦了，先行走一步，抱歉了。“
“嗯，快去歇息吧。”
令看着他的背影，却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今天见到这位少年将很多不同的样子，有很正直的一面，有很可爱的一面，有很落寞的一面。本来打算逗留几日再走的令开始对他产生了些好奇，她想看看，姜恒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令将那酒瓶拿起来，很痛快的灌了一口。随后想学着姜恒念几句诗，但来回走上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索性摇摇头，将手中的酒喝完后也回去睡了。
第二天，令起床打着哈欠，刚出门便看见姜恒在练剑。虽然比不上大哥剑法精妙，但也算得锐利。她没有出声打扰对方，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剑鸣声不断响起，招式也愈发凌厉。可就在最后一剑刺出时，姜恒脸色有些低沉，整个人僵在那里。令正奇怪着，他突然捂着胸口吐出许多鲜血。整个人的气息萎靡下去，半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令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将他扶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姜恒的病真的很严重。
“唉，让你见笑了。”
“哪儿的话，快点坐下休息会儿，我去帮你喊人。”
“不用了，我房间里的桌子上有药。就拜托你，帮我拿一下了。”
令点点头，将他放在椅子上，随后跑去他的房间。
姜恒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满嘴苦涩的长叹一声，想说些什么，但却又开不了口。
“教我念念诗吧？”
令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他轻轻的点头，算是同意。
“舞刀弄枪的日子，看起来已经和我远去了啊，呵”
自嘲似的说着，他将药喝下后，将拿剑收回剑鞘放回房间，拿出一本古籍再次走出来。和令坐在凉亭里，慢慢的教着她如何作诗。
“真是神奇，诗词竟有如此多的变化。”
姜恒看着令惊讶和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笑起来。他除去在治安所办公的时间外，还教会了令许多古诗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令看着手中的书上的诗词，想起姜恒的病。自己的法术只能摧毁，不能拯救。她注定要和这诗词中所写一样，看着姜恒慢慢死去。
令不是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至少在他死前，令想让他从被司岁台坑害的阴霾中走出来。
“和你一起四处游历？是很不错的想法，可惜，我假如真的走了，那就是擅离职守，是要被罚的。”
“可你的身体已经不剩多少年了，你比我更清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姜恒无奈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纠结和犹豫。他想和令一起游览大好河山，但自己的责任在身又不能随意离去。司岁台的那群人本就将他盯的很死，假如这个时候自己再犯错，不仅是自己会被他们扣上一些罪名，连带着手底下的人，或许就连令都不能幸免。
令紧缩着眉头看着他，这么久相处下来，她的想法已经从观察姜恒的未来，变成如何拯救他的未来了。
她不想看着姜恒死去，那个时候的令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她知道，她想和他在一起。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来点强硬的了。”
“你........”
姜恒的疑惑都没有说出口，令已经将他打晕。等再睁眼时，耳边传来山间溪流，黄鹂清脆的叫声。自己枕在令的腿上，两人就在那河边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唉，你真是，不听人说话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这样也不错。”
姜恒无奈的叹口气，撑着身子从令的身上坐起来。自己的病在这山间居然得到些许缓解，胸口烦闷的感觉也消失了许多。说不定，远离喧嚣的人世，真的能让自己的病有所好转呢。只是不知道，司岁台的人得知此事后，又会怎么做呢。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发呆罢了，我们走吧。”
“嗯，好。”
令点点头，快步走在他的身旁。两人沿着山路一起前行，去往不远处的村镇。
几个月很快过去，两人一同行走江湖，快要走遍大半个炎国。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慢慢的过下去，可两人走过的地方还是被人追踪到痕迹，很快便有人开始骚扰他们。姜恒现在勉强能够挥剑，但还是战斗不了太久。一路上，一直都是令在保护他。
“呵，曾经的守城将，现在居然需要靠女子来保护了，真是有够落魄的。”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抱歉，只是感慨一下。”
“放心吧，无论来多少的人，我都会保护你的。”
“那万一，对方有你也打不过的人怎么办？”
令被他的这句话问住，有些沉默，但她还是强撑着，不愿意服输。
“那也要打过才知道，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
姜恒笑起来，咳嗽几声后，有些虚弱的开了口。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两人都顿了顿，不在说话，只是默默赶路。可没走多远，姜恒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实在是支撑不住。只好就近找到一家客栈，准备休息会儿再走。但和他们担心的一样，司岁台的人很快便找到这里，将这家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叛军姜恒，快点出来领罪！”
令有些惊讶，他的罪行最多就是擅离职守，何来叛军一说。但她守在大门口，其余的人也不敢贸然闯进去。过了不久，从人群里钻出来个士兵向她走过来。令见过他，是当初和姜恒一起来的士兵。
“姜恒为何会背上叛军的罪名？”
“这也是我来和您解释的，将军举荐的新任守城将因为心浮气躁，中计死在了战场上。就连当初我们负责的周边城池也一并被侵占，司岁台中有人散布流言，说是姜恒明知此人不堪大用还要冒死举荐，定是和叛军里应外合。流言越传越广，最后，姜恒大人就被认定为叛军，要捉拿归案，并且处死。结果去往治安所，将军早已不见，擅离职守罪加一等，他已经，已经死定了。”
“司岁台的人还在针对姜恒？”
“从来没有停止过，据说，是上任时年轻气盛，得罪了大官。”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众人叫回。令见这幅模样，知道说不通，正做好以死相拼的准备时，身后和当初一样传来姜恒有些虚弱和清脆的声音。
“守城将，姜恒，在此。”
“什么守城将，你现在只是个叛军。勾结外族，擅离职守！劝你乖乖受刑，免得你身边人还要受苦。”
姜恒勉强睁看眼，笑着看向令。将自己的酒葫芦塞进她的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后，和当年一样举起剑，看向眼前乌泱泱的人群。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君要臣死，臣，甘愿领罪！但我只求放过我身边的人，让她离开，我便和你们回司岁台......受刑。”
对方的领头人和他对视着，在场的人安静到只有众人的呼吸声。片刻后，不知道是出于对令的忌惮，还是对姜恒的同情。他挥挥手，给令让出一条路。
“快走吧，记得，要好好看遍炎国的风景啊。”
“我能救你的，我的哥哥他.......”
她的话被姜恒打断，他只是摇摇头，阻止了她的想法。
“我不想再牵连任何人，要怪，就怪我年轻气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是我的过错，没有人能够帮我。我只求你能够离开这里，不要再受牵连。我知道你生平喜欢自由，活的也随性。如果我有幸能够再次遇见你，如果我不是守城将，或许，我们之间的故事会更好吧。”
令明白了她的想法，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不到。她只好将自己的法术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印记。将那印记点在姜恒的额头上，瞬间便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
“是个标记，当我再次遇见你时，我一眼就能够认出你来。”
“呵，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能够自在一点吧。”
令没有回话，她害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声来。最后忍着泪，握紧了手中那沾血的酒葫芦，从众人让出的通道中离开。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再回头。只能听见众人的喧哗声，以及通知姜恒自杀的呼喊声。
令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甚至都已经咬出了鲜血。她实在不敢开口，因为一张嘴，眼泪就会滴进嘴里。
她大步走着，径直向着大哥的家中走去。
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令再次回到大哥家中时，整个人的气质让重岳有些惊讶。没有了少女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天真和好奇，取而代之的疑惑与愤恨。虽然令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重岳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哥，我要去司岁台。”
“去哪儿干嘛？你不会喜欢的。”
“我要去。”
重岳沉默看着她，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那就后天，我和你一起去。你的妹妹年和夕也应该学会照顾自己了。还有，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令背对着他，片刻后，缓缓念出一句古籍中的诗句。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哥，我实在，不想说。”
重岳没有再开口，看着自己的妹妹走进自己的房间里。他也只能轻叹一声，去做些准备。
时光流转，人世变迁。沧海桑田，花开花落。令不知走过多少个岁月，她在司岁台拼命的想要查出是谁害死了姜恒。但最后却发现和姜恒有关系的文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去问司岁台的人，最后得到的回答是..........
“不要问不该问的，小心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令知道这司岁台中有她不能抗衡的人，在多次努力无果后，她辞去官职，再次和当初一样，踏上游历四方的路。心灰意冷的她开始麻痹自己，除了姜恒留给她的酒和诗以外，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岁月的长河不停的流转，自己也快要忘记姜恒的模样。都说时间会带走一切，神仙也不例外。
时间来到现在，如今的她经历过许多历史中记载的日子。包括那些大型的战争，她也亲眼目睹过。自己的身边也不再孤独，多了些青色的巨龙护佑在身旁。令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古籍，便给那些龙起名叫做“弦惊”。
偶然的日子，她的几位妹妹都去了一个叫做罗德岛的地方。自己因为一些杂事，也不得不前去。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医疗组织，没想到其中的玄机还很多。正当她准备去了解罗德岛时，她见到了博士。
不需要多说什么，博士的额头上闪着蓝色的光。那是只有令才能看见的东西，那是她跨越千年一直在执着的事情。
“你好，你是年和夕的姐姐吧？既然入职罗德岛，还请做个自我介绍。”
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的相似。一样的清脆，一样的柔软。
”喂，你，你有在听吗？“
“啊，我在的。”
“那么，请做个自我介绍。”
“令，如此称呼我就好。“
“我，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博士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和令应该很熟一样。不管是她的声音，还是她的容颜。
令也是一样，她此时很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博士。但最后，她还是忍住那些冲动，毫不在意似的回应着博士。
“见过我？啊.........兴许，是在梦里吧。”
时隔千年，令早就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也许，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呢？可那个印记不会骗人，那是令自己亲手刻下的，镶嵌在灵魂中的东西。哪怕再过千年，也不会消散。眼前的他，就是当年的姜恒。可是，他还会和姜恒一样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令还记得这句诗，但她不敢保证眼前的人是否还会和当初一样。因此她压抑住自己的冲动，好像不着调似的默默观察着博士。
直到后来，她确信博士和姜恒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坚定，而又温柔。此刻的令再也忍不住千年时光的思念，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直到后来，博士也被令的坚定所感动。主动向她表明心意，她也很开心的接受了。这份告白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晚太晚了。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博士的话让令从自己的回忆里醒过来，但她也只是笑笑，半开玩笑似的随口念着诗。
“没什么，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只是沧海桑田，千古流转，才让我这梦刚刚醒来罢了。”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很晚了，快睡吧。”
令向着博士的方向探过身子，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一下后，站起身离开。千年的时光没有让她的爱意有半分消散，反而让令的想法坚定如初。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令都会陪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再度走过那千秋万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