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离去【核潜艇与回家】

   山姆手中紧紧握着遥控器，远方长长的天线下，核潜艇的舰桥划破波澜，游弋向金角湾外广阔的近海。潜艇尾部一声巨响，庞大的身影缓缓向前飘动着。山姆软瘫在铁架上，遥控器跌落至汪洋大海中。

    事情该如何说起，我也记不清了，我叫山姆。是美国加利福西尼亚人，是...美国驻莫斯科外交使臣。【俄语】说着山姆举起了一只鱼罐头，沾了一嘴。差点没吐出来...哈哈。年轻人，这是用鱼酿的酒，船长说着倒了一杯。右手一根烟，左手一杯酒。目光眺望金角湾外塌为几段的大桥，烟熏吹不散哪目光...

    核战还未爆发之前，我有一个妻子，一个老父亲，两个孩子。现在整整二十多年头过去了，我还要回去，回到美国。我以前觉得只能老死在莫斯科的地铁里，但我从未忘记我是一个美国人，到现在也是这样。山姆又沾了一口臭臭的鱼罐头，突然感觉有些甜。船长沉默不语，啪嗒啪嗒抽着烟。山姆醉意熏熏的沉着头，脸上被酒精染的飚红。我的兄弟告诉我，一定能回家。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老大爷抡着扳手，在滴油的铁疙瘩和一堆电线里翻动着，咚咚咚，啪啪啪。山姆左手提着一盏探照灯，右手拿着一杯酒，咕咚咕咚又灌了一杯。他妈的，停电了。老大爷啪的一声关上了锈的不像样的盖，拉下了电闸。咚，过道灯竟然亮了。核战后估计是这保存最完好的建筑物了，电梯还能用，老大爷抽了一口。昏黄的灯光照耀着老大爷苍白的脸，老大爷提着工具箱和酒杯子就往里屋走。山姆大笑着跟上，还有酒啊！老大爷；多着呢。说着翻出几箱来，乒乒乓乓。咱到屋顶喝...

    山姆趴在厚实的睡垫上，握着酒杯子下了一口。眼前迷迷糊糊的，旁边摆着几箱空着的酒箱子，睡垫旁边立满了酒瓶子。远方是塌成几段的大桥，要是有收音机就好了，放点东西听，在这美美睡上一觉。老大爷坐在睡垫上，望着远处垂垂日落的夕阳，染红了废墟小镇的上空。你听，那几个贩卖变异兽的土匪带着收音机来了。山姆揉了揉迷糊眼；哪呢。老大爷缓缓答到；在楼下...

     滋滋，滋滋。老大爷提着碎着沾血的酒瓶子和收音机上了楼，苏联检阅乐响了起来。山姆又倒了一杯，山姆笑声不止，老大爷干了一杯。坐在睡垫上...太阳垂垂落在了房檐下，山姆和老大爷你一杯我一杯，喝过了黄昏。山姆伏倒在睡垫上低估到...老人家可太硬郎了，老大爷身后还泛夕阳的余辉，老旧的收音机还在放着不知名的沙哑的歌喉...

     啪！凳子被打翻了，老大爷一手呃住变异兽的喉咙，把它按倒在地上，带着醉意挥舞起老谭腿，变异兽抱着头被殴打着，老大爷两三腿把可怜的变异兽踢到角落，老大爷扭了下腰，抡起拳头打烂泥拳，变异兽头部被重击了几下。还没来得及吼叫一声就倒下了。可怜的家伙，老大爷拖着它坐到睡垫上，你没变异前一定是个好人吧。说着往晕厥过去的变异兽嘴里灌了一杯酒，山姆头朝地昏昏睡过去了。老大爷还在扯着闲话...

     他是核潜艇船长，他掌控着海参崴唯一能远渡重洋的舰载设备，或许又不是唯一。我在路上碰到两个善良的本地人，偷听他们对话中我得知幽灵船和飞机的传说。他们误把我当做敌人，我也只好打晕他们。我坚信回家绝不会坐这么危险的载具，只是哪些安全的载具还没有接近海参崴...

     这个世界还没有毁灭...山姆日记的末尾。老大爷抽了一口，放下了日记。山姆眼前一阵漆黑，睁不开眼睛，怎么回事，天还没亮吗？老大爷又抽了一口；‘睡倒了。’山姆挣扎着爬起来。日上三竿，阳光刺激着山姆的眼睛，远处仍是风波飘荡上的大桥，阳光撒下万丈光芒，抛过头顶，桥顶塔尖飘扬着三色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