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650章 坦白
相比于小识从孤儿院出发前往神州，符华这边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约2天。一方面，逆熵需要向天命告知相关事情，另一方面，德莉莎自己一个人也没拿出很好的主意，在针对舰长给出的方案进行走过场的评估之后，才通知了符华。
“但是，神州政府这边……”对于这样的请求，符华自然也是责无旁贷。但是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说她们无法获得神州政府的重视，那么问题恐怕更严重。
“符华，这件事恐怕天命或者逆熵无法提供太多的帮助，”德莉莎面露抱歉之色，“神州一直以来自成一系，虽然天命在极东有支部，但是实际上神州地区这些年一来一直都没发生过较大的崩坏灾难，所以天命的女武神基本上是没有进入神州地区的先例。而且，以神州政府的作风，也不会放任天命势力插手神州内部的事物。”
“不过这件事也许也是个契机，我想符华大人可以借由这次机会建立天命同神州政府之间的联系，最好能进一步达成合作对抗崩坏的意向。毕竟，随着崩坏的发展，全球性的崩坏灾难随时可能发生。”此时一旁的丽塔开口说道。
“如果能与神州政府建立联系，确实是一件好事。”德莉莎点点头，随后说道，“这样吧，符华你这次前往神州就以天命代表的身份去吧，这样的话也许可以有机会和神州政府谈合作了。”
“我明白了。”符华点点头。
“另外，根据舰长的说法，识之律者已经先行一步前往神州了，你到了神州之后想办法先与她汇合，人多好办事。”德莉莎说道，“至于这次外界侵蚀病毒爆发的原因依然不明，而且逆熵这边也只能拿出预防的疫苗。但是治疗药物这块梅比乌斯正在加紧研制。”
“那为何我们不等研制出来以后直接送去神州政府。”
“符华大人，您也许在对抗崩坏的过程中有些脱离社会了。”一旁的丽塔开口说道，“神州政府与欧洲联盟以及北美联邦关系不佳。虽然在对抗崩坏上我们有足够的统治力，但是这颗星球的绝大多数人终究是普通人，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各国的政府才是明面意义上的主导。即使是奥托大人在的时候，研制的各类治疗崩坏的药物也需要经过各国药物监管机构审批才能推行。而且这次是面对侵蚀病毒的疫苗和治疗病毒感染的药物，仅仅依靠天命与逆熵的产能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因此必然需要借助各国的药厂进行大规模生产。随之而来的就是这里面的利润自然是大的吓死了人的程度。符华大人你觉得以欧洲和北美政府政客的尿性，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人命关天的事情，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想着赚大钱吗？”显然，身为神州本土人士的符华对于此感觉不可理喻。
“神州有句古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丽塔说道，“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北美联邦政府甚至威胁我们如果敢把疫苗和药物送往神州，会直接停止在北美区域内的推广。”
“他们是直接在赌，赌我们不敢拿北美的百姓的生命去换神州百姓生命的安全。”德莉莎说道。
“似乎现在看起来他们赌赢了。”符华此刻也明白了为何会选择让李素裳作为中间人，“所以这也是只能通过李素裳把疫苗和药物传入神州的原因。”
“没错，李素裳虽然是天命的S级女武神，但是确是神州本土人士，而且她实际上露脸的并不多，最重要的是，她自从爷爷走后就下落不明，所以不容易引起注意。”
“但是即使是通过李素裳，政府层面也不可能让我们那么容易把疫苗和药物送入神州的吧？”
“自然如此，他们一定会派人阻止，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阻止。毕竟要是真的杀了天命的女武神，有些事情也是不好交代的。”丽塔点点头，“所以还请符华大人告知李素裳，如果真的遇到阻拦的——”
“不可杀人，留一命对吧？”符华心领神会。
“没错，如果单论徒手，我想以李素裳的身手，即使是面对特工雇佣兵之流，也未必会落入下风。”
“我明白了，那么我也该出发了。”符华说道，随后符华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德丽莎说道，“德丽莎主教，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这里没有外人，符华你大可有话直说。”
“最近幽兰黛尔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德丽莎主教难道不打算稍微制止一下吗？”
“你也看出来吗？”德丽莎苦笑着说道。
“舰长的身份，你们知道了对么？”符华想到之前幽兰黛尔在乐土之中的一些奇怪的试探性话语，也稍微猜出了一些。
“符华你也知道了吗？”
“我其实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但是我想我知道的应该比你们知道的稍微早一点。”符华叹了口气。
“那符华大人怎么看？”
“我相信舰长。”符华坚定地说道，“德莉莎主教，丽塔，你们觉得舰长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等等，你的意思是，舰长自己不知道？”
“舰长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问题，就不会同意梅比乌斯用自己血液研究疫苗了。”
“等等，疫苗是舰长用自己的血液研究的？”德莉莎一惊。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符华感觉有些奇怪，“舰长是0号感染者，梅比乌斯博士也是从舰长的血液里分离出侵蚀病毒的。”
“这一点，我们并未仔细询问逆熵，我们知道的也仅仅是梅比乌斯主持研制对抗侵蚀病毒的疫苗。”
“总之舰长本人自己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符华说道，“但是即使舰长不是人类，我依然原因相信舰长，更何况，我相信爱莉希雅的眼光。”
就在三人争论的时候，通讯装置响起了。
众人打开，是舰长在联系她们。
“舰长。”
“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们，但是我想我要是再不联系你们，之前答应你们的事情也许就要食言了。”
“舰长，你打算现在告诉我们一些真相了，对么？”
“没错，首先我需要告诉你们一个不是很好的小心，关于第十三律者的事情。”
“第十三律者的事情？但是现在侵蚀之律者的事情也没结束。”
“第十三律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不存在？”
“对，也许你们并不相信，但是第十三律者应该是不存在的，前文明的第十三律者就是爱莉希雅。但是律者序列上根本就不该存在第十三位律者，或者说，第十三位律者就是终焉律者。”
“舰长，请恕丽塔冒昧，舰长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说是崩坏意志告诉我的，你们信吗？”
“舰长，你知道崩坏意志？”
“岂止是知道，它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甚至于，你们也许曾经见过他也说不定。”
“舰长之前有时候出现的另一个人格？”
“没错，不过现在控制这颗星球崩坏的是另一个崩坏意志，我身体里的那家伙是前任。”
“可是，崩坏意志为何要选中舰长作为寄宿者？”
“一个交易。它可以帮助我们度过崩坏，但是作为条件，我需要帮它完成一件事。它不方便出手，所以必须由我来执行。而这个事其实你们也接触过一些，对付天上之人。”
“天上之人，也就是先前在逆熵总部曾经出现的那三个奇怪的东西？”
“那三个不过是天上之人开发出来应对崩坏的武器而已，星门事件里来自其他世界线的雷电芽衣等人不就是因为天上之人开发的星门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只有这个要求吗？话说它没有骗你吧？”德莉莎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另外德莉莎我需要先和你打一声招呼，我需要借助侵蚀之律者的力量对抗圣痕计划，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再采取什么举动去刺激侵蚀之律者。如果可以的话，请让幽兰黛尔这段时间不要靠近她。”
“舰长你是不是有些太担心了。”符华开口说道，“这件事如果好好呵幽兰黛尔说的话，她应该有分寸吧？”
“上次西琳的事情之前我是这么觉得，但是那次事情之后，我觉得我有必要留些后手了。”
“舰长大人，您能方便透露一下您打算如何利用侵蚀之律者的力量对抗圣痕计划吗？”
“侵蚀之律者的力量可以破坏到圣痕世界的结构，没有稳定的圣痕世界结构，圣痕计划自然也就破产了吧。但是凯文肯定不会就在那看着我们做这些。所以，同样也需要人去拦住凯文。”
“凯文的话，我想琪亚娜大人一行人应该能多多少少阻拦一下吧。”
“琪亚娜她们，还不够。”舰长说道，“先前在乐土里与凯文的战斗，德莉莎应该也看到了。乐土里的凯文实力肯定是不如外界的凯文的。温蒂即使全力都没能赢下凯文，琪亚娜更不行。即使琪亚娜已经有了很多颗律者核心，但是凯文从头到尾对于天命和逆熵的态度都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这种态度的原因我想无论是丽塔还是德莉莎，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原因。”
“因为凯文就是最强。”德丽莎轻声开口说道。
“没错，而且是压倒性的强大，这才是他真正的底气。”舰长继续说道，“所以，我必须得去对付凯文，因此地球上对抗圣痕计划就必须交给侵蚀之律者以及你们来执行。”
“舰长照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你的想法了。”德莉莎点点头，“舰长要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些了吗？”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许也该告诉你们。”舰长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能接受。但是你们确实有知道的权利。”
“该不会是，有关于舰长你的身份吧？”德莉莎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关于我的身份。”舰长继续说道，“我，其实本不应该出现在你们的世界里。至少，不应该是我占据现在这个位置。我曾经说过，神州是我的故乡，这句话既是真话也是假话。”
“舰长你为何会这么说？”符华问道，
“说它是真话，因为我在加入休伯利安之前的记忆，确确实实只有在神州的记忆。说它是假话，因为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神州人，我只是响应某人愿望而诞生的存在，或者说，是他的影子也不为过。”
“舰长，你是某人的影子？”
“换种你们更好理解的说法吧，我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克隆人。这个世界曾经被崩坏毁灭，因为某人的强烈的愿望与前一代崩坏意志达成了协议，给予这个被毁灭的世界再来一次的机会。而我，就是因此而诞生的。”
“所以舰长你先前所说的那些？”
“我自己认为这些都是以我自己的意志来执行的，我不是他，我选择了一跳与他不一样的路而已。我对于你们的爱是真的，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我告诉你们这些，只是因为我觉得也许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你们也到了该知道这些真相的时候了。如果你们无法接受，我不怪你们。符华，神州之行就拜托你和小识了。那么，就这样吧。”
不等众人再说些什么，舰长挂断了通讯。
“……抱歉，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我想先去休息一下。”德丽莎沉默了片刻，随口找了个理由想要离开。现在一下子知道了太多的信息，以德丽莎的小脑瓜一下子无法吸收。
“那德丽莎先去休息吧。”说完丽塔带着德莉莎先暂时离开了。
“舰长，若是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么坦诚，我们又该怎么对你才好啊？”符华内心默默叹气，现在舰长一下子给她们爆出来这么多事情，反而让她们有些难以应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