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骑士短篇故事110

“这次你又来纽约干嘛。”

强尼希望出现的会是萨拉，而不是娜塔莎。尽管她有着丰富的对敌经验，可对于未来可能要面对的情况，强尼自己都没有明确的概念。

经历了一场战斗，不算难，一群吸血鬼，妄图通过血腥的仪式令地狱降临。而就在仪式的不远处，发生了一件完全相反的事，一群普通人，通过念诵咒语，成功熄灭了在加油站突发的大火，当时有辆油罐车离火焰很近，眼看就要爆炸了。

不论是吸血鬼，还是那些普通人，他们所做的一切并非出于本意，有不同的力量的在背后推动。强尼在干掉最后一个吸血鬼，并破坏仪式后，发现了这点，有个东西盘踞在那里，被吸血鬼用来执行这个仪式，既像是物品，又像是主使者。他攻击了那东西，承受地狱火的爆炸，那东西非但没有反击，反而还觉得挺舒服，它戏弄了强尼一番就离开了。

强尼没有去追它，有两个点矛盾的现象困扰着他。这东西似乎没有主观恶意，可是它具备的特征却堪比那些古老的地狱领主。如果你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比较稳妥的办法就是找几个见多识广的朋友，集思广益。

近乎紧跟着这次遭遇，强尼在加油站给摩托加油时目睹了火情，关键时刻，那些路边本来应该无助的人却展现了高深的魔法造诣，成功控制了火情。危险结束后，在背后给予他们力量的家伙也跟着离开了。在短时间内遇到两个神秘存在，让强尼产生了警惕，当那股魔法力量溢出的时候，强尼发现那并不是神秘的施展者本身的力量，它只是将普通人心中的善激发出来，化作更实质的效果去阻止火势。

“灭火那事我可以不管可是如果再有一次妄图把地狱拉到现实维度的情况，我就真要抓狂了。”强尼说。

“实话说，我来是因为担心你又不小心点燃什么。”娜塔莎直言不讳，上次强尼在曼哈顿造成的威胁影响依旧存在，复仇者可是因为这件事调高了对与恶灵骑士的监控，尽管有奇异博士作保，可谁都不能保证一个体内住着能威胁世界力量的车手什么时候会再失控。因此当她收到恶灵骑士在前往纽约的路上，娜塔莎便特意在必经之路上等他，想要先看看，这次强尼又决定为什么原因开火。

“那事我很抱歉，真的。”强尼说，“但现在我需要去找萨拉，所以拜托，让开好吗。”他不愿意与娜塔莎发生冲突，并且强尼觉得娜塔莎会相信自己，毕竟他们合作过。

“既然你需要帮助。”娜塔莎说，“为什么不找我。”

“你！”强尼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娜塔莎很优秀，而且她也应对过诸如宇宙实体陌客，变种人万磁王，邪恶法师库兰·加斯。可是在强尼印象中，娜塔莎是个间谍，应对的威胁更多是九头蛇或者AIM这样充满高科技，对于世界有着谋求野心的机构或者个人，而不是与一个牵扯魔法的神秘存在作战，那是他擅长的领域。

“强尼，很多时候我们是独行者。”娜塔莎说，不过这不代表他们就要把行动轨迹限制在自己的固有的范围内，她是间谍，也是复仇者，复仇者应对各种威胁，不管来自宇宙，地狱或者其他维度，也不管对方的身份。在这点上她是可以帮到强尼的，因为娜塔莎有个强尼没有的优势。

你真的不考虑像刀锋那样加入复仇者吗，这是娜塔莎的建议，与其在将来某个时刻，因为一些主观或者客观的误解再次大打出手，加入复仇者不失为一种加深相互了解的安全措施，在复仇者这个团体里你能获得更多帮助，而不是在遇到问题时，盲目的求助。就如现在，她在复仇者峰，操纵着巨大的仪器，凭借天神尸体遗留下来的巨大能量与感应，她可以扫描整个世界，去寻找强尼所说的那种异常。从间谍的角度讲，你能调动的资源，或者说线索越多，离你要的目标也就越近，行动的时间也就越宽裕。

不了，这就是强尼的回答，组队的生涯，不论是冠军小队、午夜之子乃至雷霆特工队，他都有所怀念，毕竟现在遇到棘手的事，多数情况他也会选择与人合作，可要加入一个紧密的团队，对他来说还是不太合适。强尼虽然爱独行，可也明白团队的重要性，不说战斗，就拿飞车来说，一次成功的演出不仅是他个人私底下的付出，还需要团队去运作，租借场地，搭起舞台，向外界宣传，准备后续的医疗措施，人们在银幕上看到车手的风光，而强尼看到的是朋友们的付出。他认同集体的力量，可要加入复仇者，还是算了。

“雷耶斯在你们那就行。”他这样答复娜塔莎，“说不准以后我和他还会合作那，毕竟地球上的恶灵骑士真的不多了。”

“罗比很迷人，”娜塔莎说，“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冲动，他需要你这样的导师，并不时陪他赛赛车。”

在强尼看来，罗比很可能会走一条和以往恶灵骑士都不同的道路，至于这条路会怎么样，强尼给不出参考。你回首恶灵骑士的历史，会看到各种糟糕的场面，一个糟糕的开端，伴随着各种糟糕的过程，他意识到，如果说给出建议，恰恰不能去找其他的恶灵骑士，最终的结果无非是充斥着复仇执念的抱怨。自己和丹身边有一个看守者，远远不够，而罗比身边有一群，他们都是榜样，能给出建议，这小子还会遇到很多挑战，可强尼相信他能应付，如果真到那一天，需要他的力量，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在向强尼充分了解了事发时的情况后，娜塔莎来到北极的复仇者峰中，而强尼则谢绝了她的进入邀请，仍就去找了萨拉，调查应该多方面展开。

固执的家伙。娜塔莎一边笑着，一边调试主机，扫描着全球的情况。配合沃坎达的技术改造，这里可以说有维护全球安全的顶尖力量，可是利用天神组遗留下的巨大尸体，配合其内部运转的庞大力量，想要找到强尼说的异常还是要费一番工夫。

你是个娴熟的特工，娜塔莎对自己说，急于求成是大忌，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娜塔莎爱笑，笑容在不同时间不同情况代表不同的含义，套取情报的笑，故弄玄虚的笑，诱导的笑，对敌人轻蔑的笑，作战中展现自信的笑，对于队友鼓励的笑，现在的笑容是那种经验老道的人，等待答案是才有的笑容。

巨大的数据流透过神经网络传入主机，经过海量的筛选，娜塔莎发现了让她感兴趣的内容，“强尼，你可真该来看看。”她相信强尼如果来这一回，感受一下办事效率，就会明白为什么他应该考虑成为一名复仇者。

这些话可以等见面再说，现在先让她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情况。弹出的界面带来各种报道，画面，晃动的视频。过去的36个小时里，世界各地发生了许多看似毫无关联，却又像是受到某种操纵的异常现象。总结起来只有两点，可以说很常见，就是好事与坏事。突然冒出一些人，制造出骇人听闻的罪行，尽管被阻止，可是按照负责处理这些事的机构回忆，罪犯在过去没有迹象显示他们具备做出这些事的能力。然后就是行善，世界各地的慈善机构与团体，包括默默无名的人，突然去主动援助一些地方，甚至是那些需要超级英雄才能办成的事。一个非盈利慈善机构，关注非洲儿童卫生的，在没有任何武装的情况下，用类似心灵感应的手段，瓦解了前来袭击的武装份子，他们当时准备摧毁当地设施，而做完这件事后，没人说得清是为什么，其中一个比较敏感的人宣称听到大脑有个声音，鼓励他克服恐惧，用善良的意志去令暴行屈服。

“就像突发的上帝情结。”娜塔莎说。

在北欧，有前科的人聚集，靠着寻常的材料差点造出一枚大威力炸弹。而在南美，毫无医疗的经验的出租车司机合力将一处倒塌现场的十几个人救了出来，而且经他们的手触碰后，这些人当场得到治愈。

恶行与善举，就像开启了互不相让的比赛中，在全球上演。

很难看出种种新闻背后的关联，因为这就是社会常态，如果不是强尼提到，就算是敏感如娜塔莎，也不会去发现其中的端倪。现在透过复仇者峰的主机，她检测到了事发地点残留的能量痕迹，这什么，魔法，宇宙力量，心理感应。想要做出这些事，过程相当复杂，你需要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与能力，而地球上不乏这样的人。

应该会有个行动轨迹，她敲打键盘，将善与恶分开，并将事发地点连线，一些思路很快变得清晰。两股代表不同行为的力量，确实在彼此追逐，这是场以全球为棋盘的比赛对不对，可谁会这么无聊，从上述种种迹象看，她猜测，不论是行善还是为恶都非主观意图，“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因为人类可不是你们达成目的的棋子。

不可避免的，娜塔莎想到了一些人，不是地球上的，而来自于宇宙。这不意外，在这个每隔几天就会从天而降危险的时代，你把目光朝向太空，不会被嘲笑，而是值得认真考虑的。复仇者里的不要也有外星人吗，不也有凤凰与星标的力量的拥有者吗，她现在不就身处在巨大的宇宙天神尸体里吗。

娜塔莎的怀疑对象，寿命悠长却又总是闲得无聊的宇宙长老，高天尊。如果真是他，那这次真的很温柔了，上次他和挑战者偷走了地球，控制两股代表不同阵营的宇宙恶棍在地球上殊死相搏，险些撕裂世界。而这一次，似乎是想通过善恶两种行为来决出胜负。

也许这背后有某个数值，娜塔莎猜测，当你做了足够多的事，达到饱和，胜负既分出，而变化也会到来。不能让这种事继续下去了，她要去跟队长或者钢铁侠说这件事，需要布置必要的遏制手段打断这场比赛了。

“等一等。”刚要动身，娜塔莎又坐了回来。她肯定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不能这样草率的得出答案，她再次调出界面，把那些事重新梳理，发现一个现象，坏事都被及时制止了，不管是有人想引爆炸弹还是召唤地狱。而好事都成功了，灾难被排除，生命得到拯救。如果真如她预料的，这是比赛，其中一方此时已经远远落后。“不对，我的想法错了。”

全新的假设正在成形，也许根本就不存在所谓比赛，而是更恶劣的目的。通过善与恶的交替出现，来对人类作出观察。

娜塔莎再次陷入深思，否定第一个猜想，她必须为第二个猜想找到支持的证据，又或者连这个也要抛弃，她要重新建立起一个逻辑体系来解释这件事。做出这种事，必定有个目的。不是为了胜负，那是为了什么。

她一直在思考，就在这时，新的界面弹了出来，娜塔莎立刻全神贯注，可随之，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这下好了！”能量信号非常强烈，而且从读取到的信息判断，这股能量现在就在复仇者峰，或者说，在自己面前。

我被发现了，那后边就简单了，该战斗了。只要自己能打败对方，自然可以慢慢审问，得知所有情况。

与娜塔莎告别后，强尼前往了萨拉的书屋，却没有碰到她。有可能这会她又因为发现了什么，瞒着我们独自去调查了。强尼幻想着会不会萨拉也正在和他调查同样的事。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没人知道，看守者总是要对恶灵骑士隐瞒必要之事，只有到需要的时候才会揭晓答案。

跟着强尼来到消退酒吧，向丹讨了杯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火烧曼哈顿没能及时赶到，丹的样子像是随时要投入战斗，他让艾玛在身边备好灭火器，以备不时之需。

“嘿，不用那么紧张。”强尼说，他体内的利维坦碎片已经被库沙拉收走了。

利维坦！听到这个名字丹摸了摸后脑，“这都是第几个利维坦了，我印象中好像有一堆家伙叫这个名字。我要说，真希望这些家伙集体打一架来确定名字的版权与归属，这样下次他们再出现，就不用担心会认错了。”

吃完饭，喝完汤。强尼就准备离开了，丹不放心他，决定跟着去，但被强尼拒绝了，“你就接着管理好你的酒吧，注意点，万一有人来闹事，可能也是受那股力量影响。”

“你要去找谁。”萨拉不在纽约，而斯特兰奇听说出事了，如果他不站出来，强尼能求助的人真不多，难道是珍妮弗。

强尼有个求助对象，而且他相信对方能很好的提供建议。

“你带来的这是什么啊。”戴蒙在抱怨，当看到强尼依照记忆画出的那个魔法仪式，他不禁皱眉。他是马尔杜克之子，地狱领主，奇艺学院的老师，生来就要和地狱、恶魔、魔法打交道。可是在看到纸上的内容后，首先想到的是，这家伙可能记错了。

“这根本不像是召唤仪式。”戴蒙说，以他的眼光来说，这些图上的画就如同……如果是符号或者咒语，那施术者一定是在精神错乱下胡写的。他找不到能与之对应的版本，这要么是未知的神秘，要是就是骗人的劣质把戏，“让地狱降临，召唤恶魔，需要的符号与咒语我都知道，可你这些，怎么说，可能街头胡乱的涂鸦成功的几率都比这个大。”

“至少尝试一下怎么样。”强尼很清楚当时看到了什么，确实有一小部分地狱隐约与现实产生了交互，如果不是打断及时，可能这会他就要满世界去追几百个跑过来的恶魔了。

如果我把这些图去给学校的其他老师看，他们会怎么想，估计会认为这是一个对魔法有兴趣，但基础为零的门外汉臆想出来的玩意。可是图画上的某些细线条确实有点奇特，所以戴蒙决定试一试，他会模仿那些吸血鬼做的，召唤地狱很危险，可如果召唤的是自己管理的地狱，就不会出现多余的问题，只要证明这个仪式可行，戴蒙就会立刻将地狱与现实的连接切断。

“我事先说明，”戴蒙说，“我不看好这玩意的效果。”

在强尼的帮助下，他把那张图放大，然后的准备就是基于自己的理解，因为强尼在干掉那些吸血鬼时，并没有注意他们用的是那种咒语，在战斗中除了咆哮与惨叫，强尼记不住别的。

这意味着戴蒙必须用自己掌握的，咒语与魔法符号不同，轻则失败，重了会带来严重后果。可戴蒙还是决定尝试，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永远少不了要做出些冒险的举动。

就在戴蒙寻找一条安全的咒语，让地狱只以很微小的范围降临时，屋里的电话响了。

“去帮我接一下，我现在不能分心。”戴蒙说。

拿起电话，那边传来刀锋的声音，“戴蒙，强尼在你那边吗。”

听到接电话的正是强尼，刀锋说，“强尼，你真该来复仇者峰看看……”

在刀锋的对面，是个被打穿的洞，通过这个洞可直达托尼的单间，造成这一切的是惊奇队长与黑寡妇。

警报响起的时候，美国队长正在总部内跑步，托尼在给战甲做例行维护，塔查拉不在，回声处于冥想，罗比则正在赶来的途中，最先赶到现场的是惊奇队长，她看到黑寡妇站在那。后来她回忆对于这种事自己带着有点麻木的沉稳，复仇者峰平安无事那才叫新闻。当时黑寡妇身后的屏幕非常混乱，无数界面弹出，内容毫无意义，都是世界各地的新闻大总汇。而黑寡妇的行为在外人看来非常诡异，就像是因为失忆在重新认识自己的外界，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并小声说，“训练有素，灵活，不能算是绝对强大的，却也有可取之处。”

“你是什么，你把她怎么了。”眼前这个人不再是战友，惊奇队长意识到，有个外来者控制了黑寡妇的身体。她厌恶这种情况，不论如何，这都是相当卑鄙的手段，那意味着除非你也失去理智不顾他人安危，否则在与对方较量中，就必须控制力道，因为对方可以随时抛弃被操纵的人，而你若下手重了，造成的伤害却要由被操纵者来承受。

黑寡妇如果还有意识现在一定很愤怒，惊奇队长推测，作为老练的间谍，她总是用近乎冷酷的理性去对待问题，可现在，她的身体不属于本人，而被其他什么家伙强行操纵了。战斗啊，娜塔莎，不要输给她，如果你能自行恢复，那就省了我的事了。

可是那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黑寡妇开口说话，语调有点怪，就像一个刚刚接触英语的人，在尝试发出能被人听懂的音调，“是她在找我，所以我顺着……”她指着整个基地，“你们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吗。”

他们在一个天神的尸体内建造基地，把每一部分都用上了。没有复仇者会觉得不妥，不会产生亵渎的想法，这是得到天神同意，尽管那些永恒者可能会为此感到愤怒，可复仇者不会。

“这些天神，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如果激怒他们，不仅是你们这个团队，整个星球都要遭殃。”对于这个正操纵着黑寡妇的人来说，将天神作为基地是危险的。

看来这家伙来自宇宙，但这些目前不是讨论的重点，“放了我的朋友。”惊奇队长说。

“不行，”对方说，“至少暂时不行。”获得这具身体，对方决定好好体验一下做为人的感觉。

对不起了娜塔莎，希望你恢复后看到自己被关在牢房不要抱怨。惊奇队长向她飞了过去，起初她还是试探，不确定这种附身对于黑寡妇的身体会带来怎样的改变。但马上她就意识到，对方不仅是以自己的意志占据了这具身体，更是强化了黑寡妇的力量。

“那完全就是浩克或者雷神的体能。”惊奇队长事后对其他人这么形容。

她推不动黑寡妇，于是马上增强力量，可对方也做出相应的调整，“你在生理上比我占据的这个人要神奇。”对方说，“你本身的实力够强大。”

我可不会成为你的玩偶，惊奇队长猛地爆发，将黑寡妇顶了起来，撞穿墙壁，一路破坏，来到了位于天神肺部的图书馆。女浩克正在与银河系其他星球的法律打交道，书本上复杂的规章制度让她头疼，看到战斗来临，她毅然丢下那些厚重的书，加入进去。

战斗跟着来到了位于天神眼睛的位置，斯塔克的房间就在那里，看到三个女人的混战，他也赶紧换上钢铁战衣，一边询问怎么回事，一边试图找到解决方法。

女浩克被黑寡妇的力量打飞，砸入天神的腿部。随后回声前来增援，看到凤凰之力，这个附身者再次惊叹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此力量，看来来到这里确实没错。”

“你到底是谁。”从她的话推测，这个家伙绝对不属于地球乃至这个维度，钢铁侠发现虽然在战斗中带来了破坏，可多数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操纵黑寡妇的人只是在必要时才行使反击，尽管如此，力量依旧惊人。

分析着黑寡妇释放的能量，并连接还在运行的主机，钢铁侠看到了之前她在查的事，“你和另一个家伙在地球上边行善边为恶，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我得去找我的同伴，给他看看这具身体，也许该让他也这么做，这会使我们……”这家伙说的话神神秘秘，可当她要走时，又谁也拦不住。

回声是所有人中给予对方最沉重打击的人，她截住黑寡妇，二人来到的近地轨道，她尝试用凤凰之力将附身者从黑寡妇体内逼出来，可对方同样使出宇宙级别的能量，在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后，黑寡妇从容离去。

刀锋的叙述令强尼惊讶，黑寡妇确实比他更先接近了真相，却也身受其害。不过在刀锋的转述中，有一点引起了强尼的深思，与黑寡妇战斗的人，不管是惊奇队长、女浩克、钢铁侠、美国队长以及回声，都从她身上感到一种强烈的倾向，抛开突袭式侵入基地并强行控制黑寡妇，这个家伙其它方面并不让人感到厌恶，尤其是回声，在描述与那家伙的战斗时，形容对方似乎是在向外界释放善意的信号，这种信号让人诧异，你再愤怒，再想要去战斗，却免不了要手下留情。

“那东西托尼推测具有某种心理上的暗示能力。”刀锋说。

释放善意，强尼想到了在遇到火灾时察觉到的那种灵魂上的悸动。确实在围观的人使用咒语灭火时，他产生了一种，不能说是宗教，这个说法不准确，而是一种自发的，纯天然的善意。

“戴蒙，”强尼想要把这件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可戴蒙此时顾不得分心。

“先安静，我另有发现。”戴蒙说。

他用地狱火点燃了那个魔法圈，不是烂熟于心的五角星，比他想象中要复杂，这些图形遵循的数学角度非常刁钻，而文字像是一种由象形文字到表音文字的过度类型，他觉得自己就像面对罗赛塔石碑的商博良。

“我没有用咒语。”戴蒙的做法更稳妥，他只是将小部分力量注入到这个魔法圈中，如果其真有某种潜在的性质，这样的力量引入可以诱发全新的现象让他观察。就在那一瞬间，戴蒙感到头皮有点刺痛，不是因为魔法失误，而是他认为自己取得了进展。

这个魔法圈，让他感受到了地狱，很微弱，因为戴蒙不知道正确的咒语，可是当他使用地狱火，魔法间的微妙效应便开始运行。他在庆幸自己的选择，如果直接拿出咒语，可能此时会因为仪式中相悖的要素发生冲突而引爆这里。

“你掌握到什么程度了。”强尼问。

“不是这么简单。”戴蒙说，令地狱降临已经没必要了，关键是搞清这个魔法圈的出处。这是一种高深且前所未见的新知识，但奇怪的是，却又有别于现在的任何体系，那怕是全新创立的魔法，都不可能像这样。如果要形容，戴蒙愿意用人类计算机编程去比喻，不论你开发的程序是做什么的，在语言终端，很多概念是相通的。可眼前这个不是，完全是全新的语言配合魔法拓扑所开发的新形式。

魔法圈的火焰在这时改变了颜色，成为一种漆黑的火焰，这种火焰对于戴蒙的精神带来扩展作用，“强尼，你真该看看……”

看什么，作为旁观者的强尼只看到变色的地狱火，以及像是意识错乱的戴蒙，“伙计，你怎么了，用我帮助吗。”

“不，我很好。”他拒绝了强尼，“这个魔法圈，我的火焰与这种魔法联结……揭示了一些模糊的……”戴蒙看到是个陌生的世界，多种维度的跃迁，时间与空间的大范围改变，完全脱统一体，前往未知，这不是往前或者往后，那些世界都在，只不过对他们来说过于遥远。

“强尼……”戴蒙恍然大悟，为这个发现而战栗。为什么这个魔法圈让他感到陌生和费解，因为这根本不属于任何已知体系，乃至这个多元宇宙，它来自更久远的，对他们来说几乎无法触及的多元宇宙。

“啊！”戴蒙突然大叫起来，因为从火焰中，有个似人的轮廓出现，这不是戴蒙的召唤做出来的，这个轮廓带有倾向性，它出现，扑向戴蒙，并进入他的身体。类似的情况在稍早前的复仇者峰也出现了，从弹出的界面中，一个东西冒了出来，进入了黑寡妇体内。

“欧，不！”他们的试验出事了，强尼看着戴蒙被操纵，连反抗都没有就彻底投降。

现在的他看着自己，然后是周围，对于外界充满了好奇，“这个身体，很搭配，他来自一个邪恶的世界，可有点真令人意外，他的理性在排斥这种本能，心底有种畏惧，为何他不肯拥抱。”

他的语调很平稳，外表更多的是一种渴望求知的状态，却又让外界感觉到莫名的厌恶，强尼已经变成了恶灵骑士，从他炙热的目光中，戴蒙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任何人都会畏惧或仇恨此刻的戴蒙，比地狱更深的邪恶盘踞在眼前，多看一眼都会让人不寒而栗，强尼在克制，因为如果不这样他会立刻用火焰将眼前的东西烧毁。

“戴蒙，你能挣脱他吗。”强尼问。

“戴蒙，这是他的名字。”对方说，“我见过你。就在那些吸血鬼的仪式上。”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你是谁，为谁服务。”强尼用力地挥了下手，像是对他在示威，他难掩对于这家伙的敌视，对方不需要可以做出挑衅，仅仅是站在面前，就能诱发别人的排斥，“墨菲斯托、路西法、还是撒旦尼什……”

“不，不，不……”他说，“这里有点误会。”他耐心地对强尼解释，不是他教了那些吸血鬼，而是当他出现，由于他本身的一些特质，让那吸血鬼理解了陌生的知识，跟着就是实践，“我也很困扰，只要我出现，就会有这种形式，可我也需要这样，我需要借此让他们做出这样的行为，并反过来吸收他们这么做时产生的精神能量，我和另外一个人来到这里，做的就是这种事。”

“你到底是什么，该死。”强尼说。

这个存在操控着戴蒙，逐个检查着屋里那些涉及地狱的书籍与器物，“你叫强尼对吧，我从他的灵魂中读到了你的名字，对于给你添的麻烦我很抱歉，既然需要一个称呼，你可以称我为无尽恶德！”

就在他自我介绍的同时，强尼的身边凭空冒出一道光，自光芒中，黑寡妇走了出来。

看到她，无尽恶德说，“你来啦。”

“看来你也找到了身体，怎么样。”她说，“这个几率很低，得对方有主动接触的意愿，二者才能建立互感。”

“你又是谁！”强尼问。

“强尼，”她说，“你可以称我为最高善念。”

最高善念、无尽恶德，强尼回味着这两个名字，通常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动手就对了，但现在形式不利，朋友被控制只是一方面。这两家伙所代表的意义，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最高善念出现之时，强尼发觉内心对于她的敌意受到了冲击，他在潜意识里否定这种想法，除非自己是个彻头彻尾人渣，不仅是他，体内的扎坦诺斯对于这个家伙是一种无动于衷的状态，或者说，最高善念将娜塔莎变成了一个无罪的人。

如果不是无尽恶德还在这里，强尼很有可能会因为最高善念释放出的影响而放弃警惕，“你们是……”这场面对他真的很矛盾，两种可以视为极端的性质，共聚一处，这本来该是互相排斥的，可在他们两个面前，又无比和谐。

他们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强尼不断的问自己，接着他想到一个可能，以前斯特兰奇、珍妮弗都提到过，这世界上，存在代表概念的抽象实体，斯特兰奇见到代表宇宙的永恒次数多到数不过来，而自己也曾见过死亡，眼前这两个家伙，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存在。

就在强尼脑中激烈思考时，最高善念与无尽恶德没有理他，反而在互相交换意见。

“你对这人感觉如何。”最高善念说。

无尽恶德寻找着能反光的东西，看着现在这张脸，他说，“他有邪恶的潜质，而且对于魔法造诣颇深，我能感觉到他的反抗，他不纯粹，不是指反抗我，而是他的本性，如果将这种邪恶遗传给他的人看到现在的他，也许会更喜欢。”

最高善念有着同样的感觉，操纵黑寡妇，同时也在解读黑寡妇，这个红发女人为了保护世界一次次舍生忘死，她几乎是个勇于奉献的好人，可在灵魂中也能看到很多阴暗的一面，那些任务，刺探、暗杀、破坏，只不过尝试改变阵营在最高善念看来并能变得更好，只有行为发生本质变化，一个人才能称为改变。

“你和我，都找到了一个矛盾体。”

“这很好，万物本就复杂。”无尽恶德说，“不像你我，太纯粹，这是错误的。”

“希望我们的纠错可以顺利。”最高善念说。

强尼此时忍无可忍，怒吼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如果有阴谋，那就来吧，但不要搞操纵傀儡这种小把戏，他的耐心要用完了，使用武力也不是没办法，以前他靠复仇之灵的能力从别人体内驱逐过恶魔，他愿意在这两个代表善与恶家伙身上试一试。

“她在问我。”最高善念指着自己说。

无尽恶德端详着戴蒙的物品说，“他也在问我，而且和你一样激烈。”

两个人伸出手，光芒随后取代了现实。

黑寡妇在抵抗，从她失手被控制后，她就在设法向外界传递出自己的的意志。对于现在她的灵魂状态，如果要形容，并不是监狱般森严，或者缠着无数锁链，很轻松，她就像还待在复仇者峰，只不过屏幕上弹出的界面全是关于她自己的，这种展示是带有筛选性的，她看到被自己视为错误的往事，在每个屏幕下方都被人加了脚注，对方按照自己的理解做出了评价。

“如果我是你，我可能远不如你所做的。”最高善念说。

想跟我谈过去，黑寡妇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这是进行博弈时所出现的笑容，玩文字游戏，搞心理暗示，别指望这样她会妥协，她是这方面的大师。过去的历程，每个脚印都是她成长的见证，不论她出于何种立场，为谁服务，或为谁而战，她永远是娜塔莎·罗曼诺夫，她遭遇过洗脑，失去过记忆，痛失过珍惜的人，可伤害她，利用她的家伙同样下场凄惨，不论是神明还是恶魔，她都会倾尽全力与其对抗，并寻找任何能反击的机会。

“为什么不自我介绍一下。”黑寡妇说，依照心理学分析，如果你抓住一个人却又给她很大自主，便是表现欲的体现。你要当着她的面说一些话，做一些事，这个人则充当了见证者。

戴蒙在理性与愤怒间徘徊着，他明白自己的处境，眼前是地狱的火湖，往常他爱泡在其中倾听着来自人类的诉求。而现在他只能听到一种声音，他自己的，过去为了反抗自身的天性而做出的种种努力，他与父亲的手下战斗，帮助强尼摆脱墨菲斯托，加入午夜之子与丧尸战斗，阻止噩梦之王打造他的恐惧王冠，加入守卫停战之约的战斗，一次又一次。他是地狱风暴，马尔杜克之子，年轻的地狱领主，可他的行为会让所有恶魔认为他是地狱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

“你付出了相当多的毅力。”无尽恶德说。

如果自己有任何能战斗的手段，现在他都会毫不留情的对无尽恶德使出来，可戴蒙在忍，没找到逆转局势的办法，不能轻易出手，“你很邪恶。”他正面对最纯粹的邪恶，与他的父亲，乃至任何恶魔都不同，如果邪恶无法给他们带来相应利益，恶魔都会鄙视这种恶，有时他们做出某些在人类看来是正派的举动，最终目的也仅是固守既得利益。可现在这个进入他灵魂的家伙，是一种完全无私的恶，恶无法让他快乐，尽管他会从这种行为中获得力量，却又不带任何野心，这种坦白不带任何欺骗性质，戴蒙被附身，也意味着他能逐渐接触对方的想法。

“只要我抵达某个地方，人们便自发去为恶。”无尽恶德说，“如果有人能制止他们，是他们的权利，我不去管，我在观察，我想要摆脱我的纯粹。”

纯粹！他想通过操纵或者说模仿我来脱离纯粹，他在谋求改变是吗，戴蒙分析着，“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好好彼此聊聊。”他能看穿无尽恶德的不带任何邪念的心，可对于他本身，依旧是充满了未知。

“戴蒙，我和他的来到，实际上受到了你的朋友，奇异博士的启发。”无尽恶德说。

“什么，斯特兰奇！”戴蒙惊讶的说。

火湖在沸腾，随即化作光。复仇者总部在扭曲，接着光芒闪耀。地狱风暴、黑寡妇，强尼在此时重聚。

“这就是我们。”两个存在共同说。

他们来自被称为第五多元宇宙的世界，一个魔法的世界。不知何时，最高善念与无尽恶德诞生了，他们互相感知到彼此的极端，可却并不对立，反而觉得相当搭配。两个存在结伴而行，在多元宇宙中周游，想要更加深刻地了解自我。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善与恶。在与不同世界的接触中，他们意识到，他们没有主动做什么，他们的存在便会给周围带去变化。因为他们，人心中最微弱的恶被诱发，也因为他们，人心中最渺小的善得以弘扬。在善与恶的交替中，两个存在得到成长，可是这并不够。

“我们是残缺的。”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属于宇宙的抽象实体，可是他们本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更高层次的退化版本，“我们意识到为什么在茫茫宇宙中，我们会相识相遇，我们是为了启发彼此，我们互相帮助，我们最终要完成这种自我的认知，追根溯源。”

“那你们应该留在原本的宇宙里。”戴蒙说。

“不。”无尽恶德回答得很干脆。

“你们说是奇异博士启发了你们，是怎么回事。”黑寡妇问。

“他从他的多元宇宙来到了我们的。”最高善念说。

当奇异博士带着捍卫者为了追踪佐塔而穿越一重重多元宇宙时，他们不止一次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虽然他们在每一个宇宙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暂，可影响已经造成。不属于这个多元宇宙的能量打破了时空的和谐，而这也改变了最高善念和无尽恶德的想法。

如果只留在这个多元宇宙中，可能直到万物寂灭，他们也不会获得结果。并且他们已经知道，在他们所处的时空终结后，会有新的多元宇宙诞生。他们于是踏上旅途，沿着捍卫者走过的道路，这一切变得非常轻松，他们来到了全新的多元宇宙，来到了奇异博士居住的地球。

“事实证明，你们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改变。”强尼说。

“这个宇宙也有类似我们的存在。”最高善念说。

“可他们解答不了我们的问题。”无尽恶德说。

他们见到了永恒，见到了天神组，在跨越的过程中甚至见到了生命法庭。从前他们就知道有这么一位现实的裁决者，可是生命法庭对于他们的疑问没有给出回答，他们仅是表明在现实的平衡中他们的存在有着意义。

“这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接受的。”现实的平衡需要以他们的残缺为代价，这点他们不认同。我们的纯粹是一种失误，他们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周围的影响，他们确信这是不对的，“为了回到正确的形态，我们开始在地球上寻找答案。”

充满复杂的世界，复杂的力量，复杂的背景，符合他们的需求。

“你们再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娜塔莎说，她认为自己找到了两个存在的问题，他们对于自身产生了纠结，可是得不到相应的帮助，于是开始胡闹似的想要靠误打误撞的几率去获得答案，可是世界承受不起他们带来的变化。让他们继续待下去，有可能明天就会世界大战，也有可能各大对立的政治体系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和解，不论那种，对于世界的发展都不是好事。

“也许你们太高看地球了。”戴蒙说。就算没有两个来自前代多元宇宙的抽象实体，人类依旧会维持现状，渴望知识却又拥抱愚昧，大谈和平却又坚持暴力，他们的到来只是加速了变化。

“你们就没考虑过如果你们离开所在多元宇宙太久，会不会使那里的人出现严重问题。”强尼问。

善与恶，人性的两端，不管你是否希望杜绝其中一面，这都是智慧生灵在演变中必然发生的，可对于宇宙，当这两种概念直接离去，现实的巨大空缺会让人变成什么，强尼不觉得他们会变得更好。

“如果我们破坏了，那生命法庭一早就会来制止。”无尽恶德说。

“他袖手旁观，意味着他默许我们追寻自我，只是想让我们凭借自己的手。”最高善念说。

跟两个思维略显执拗的抽象实体交谈，没有什么比这更困难的，他们不考虑别人，不会考虑世界，考虑的仅是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服他们是不可能的，可如果用战斗的手段，强尼承认自己这边不占优势，就算黑寡妇和地狱风暴是自由身，以他们的实力也远远无法将面前的存在驱赶回自己的多元宇宙。

处境似乎陷入了被动，他们只能任由最高善念和无尽恶德的自我探寻继续下去，可就在这时，三个人发现，两名抽象实体，对于强尼似乎产生了兴趣。

一瞬间，熟悉的布景回归，他们仍就待在原处。黑寡妇与地狱风暴依然被控制着，不过他们没有破坏，强尼也没有因为二者的影响做出多余的举动。两个人围绕着强尼，伸出手缓慢的拂过他的火焰。

“你的灵魂很神奇。”最高善念说，“多么的复杂。”

“他曾经无比邪恶。”无尽恶德能看到强尼体内的扎坦诺斯，“可现在对于邪恶又毫不留情，充满了惩罚欲。”

“你有一双威力无比的双目。”最高善念说，“你的力量以这种形式展现。”

“当然，那是审判之眼。”强尼说，“凝视这目光的人，会受到一生所作之事中恶的惩罚，感受到那些罪孽。”

“真是神奇。”最高善念说。

“也许，”无尽恶德说，“也许这就是我们要的。”

他们想要我使用审判之眼，强尼不愿意，首先他必须考虑两个同伴的安危，如果审判之眼给他们带去伤害怎么办。其次，对于审判之眼的威力和局限性他是清楚的，很多时候不会发挥应有的效果，甚至是反效果。像抽象实体这种，他们的存在本身就已不是审判之眼能够裁决的，如果使用了，所造成的强大反馈很有可能会给强尼本身带来负荷。

“我知道你的担心。”最高善念说，“但请使用，因为我们想要去尝试。我们的自我探寻遭遇了瓶颈，也许你的审判能力将使我们领悟到误区。”

“也许你的能力是我们机会。”无尽恶德说，“我们会保护你的同伴，审判带来的一切后果由我们承担，所以使用吧。并且，你的朋友也赞同你这么做。”

让他用，黑寡妇发现最高善念乐意在这件事上当传话筒，审判之眼是什么风险她清楚。可她相信不承担风险就没有回报，你想平平安安，不如不卷进来，眼下他们想要战斗或者说服这两个抽象实体都不可能，既然对方主动提出，为什么不满足他们。

用吧，强尼，教训下这两个混蛋。如果说受到审判之眼的刺激能帮他夺回身体的控制，地狱风暴也希望强尼可以使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他不愿意让自己像个被操纵的木偶那样，被一个邪恶概念控制着成为探寻自我的工具。

“好吧，接下发生的事……”强尼这话不仅是对他们两个外来者说的，也是对黑寡妇和地狱风暴说的，“你们可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一道光，仿佛自黑暗而来穿透了灵魂，这是黑寡妇的感觉。而戴蒙感受到的是熟悉又热烈的地狱火，火焰正在不断侵蚀他的神智，来了吗……就在他准备忍受接下去可能会有的痛苦时，身体突然出来一阵抖动，黑寡妇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止是审判之眼，当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爆发火光的双眼时，强尼也甩出了锁链，锁链直接深入到二人体内，他想要借着这种突袭，将两个抽象实体拉出来。

跟着他感觉拴住了什么，可就在他要把目标拉出来时，另一种变化传来。审判之眼带来的回馈。

“这是……”画面很乱，黑寡妇与地狱风暴的化成了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都能一瞥他们曾经做过的事，这些碎片混在了一块，并模糊，变得难以分清到底是谁。

然后这些灵魂上的错综复杂分成两份，正在被最高善念和无尽恶德吸收，至少在这点上他们履行了承诺，保护了二人的灵魂免于被审判之眼伤害。可同时他们也要求审判之眼继续给他们的灵魂施加力量。

洞悉这些熟悉的灵魂，强尼的目光扫过无数晦涩难懂的概念，看到了全新的本质。揭晓出的内容不是两个，而是一个。

“原来……”强尼听到他们的声音，几十亿年的困惑一朝顿悟，“我们会遇到，因为我们便是彼此……”

曾经，在第五多元宇宙，不存在最高善念和无尽恶德，有的只是一个自称为绝对他者的存在，他是维持宇宙平衡的高维概念，会这样从始至终的保持着，直到万物终结。可是某一天，多元宇宙出了问题，在那个时期，危机降临了，强尼曾遭遇过的，被称作普累若麻的名号出现，为了阻止他，很多抽象实体挺身而出，有些在这个过程中失败，被屠戮，绝对他者在最后时刻成功消灭了普累若麻，令这个名号以及他所带来的力量再次消失于宇宙，可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被普累若麻的力量给撕裂了。

两个碎片，经过漫长的时间演化，分别成为最高善念和无尽恶德。他们不再记得自己曾是一体，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想要去找寻过去的自我。于是他们相识，相遇，在宇宙中邂逅不同的世界，发现自己所代表的概念会去影响上面的生灵，于是决定用这种方法不断积累力量，并最终揭开自身的秘密。

他们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来到了这里，现在，他们找到答案了。

锁链将两个存在拉了出来，强尼没有遭遇反抗，他们默许了这种情况。“我来帮帮你们吧。”他用锁链一圈圈拴住他们，令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几乎不留任空隙，随后就是地狱火的加持，从灵魂上煅烧他们，使他们熔融，并最终结合。

再次出现在三人面前的存在，不是人类，至少从主观印象上来说，他就像个投影般虚无，从造型形容有点像个字母‘Y’，在顶部是个漂浮的光球，在光球周围，围绕有类似卫星的10个小多面体，有三角形、圆柱形、菱形……

“谢谢你，强尼。”绝对他者说，“你让我想起了我是谁，我的分裂，对于给你们造成破坏，我致以歉意。”

一个梯形的围绕物离开主要光球，来到强尼面前，化成人手的模样，他想要用这种形式感谢强尼。

强尼握着那只手，仅仅是触碰，他能感到来自于抽象的感激，“你们中有位作家说过一句，眼睛虽小，却可尽览万物，从你这确实得到了某种验证。”绝对他者说。

“可是，”虽然不愿意破坏这种友好的氛围，可娜塔莎还是忍不住说，“你来到地球后，惹出了很多事，善举也就罢了，可那些恶劣的事，有些几乎酿成灾难……”

“不存在了。”绝对他者说。

“你们把影响消除了对不对。”戴蒙说。

围绕光球的一个星型在他们面前延展变形，成为屏幕，上面能看到那些事故现场都已经恢复了原样，没有人因此受到伤害，复仇者峰在托尼等人惊讶的目光中完整如初，最微乎其微的破坏都已不复存在。

“我一直渴望完整。”绝对他者说，既然自己的夙愿达成，他也不会让类似的事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善与恶的博弈依旧会是人类社会始终不变的主题，但绝对不会再是他引起的。

“我恢复了，但我还是要说，你们这个多元宇宙，与我那么个多元宇宙比，仍旧很复杂，最普通的人也如此。”绝对他者说，“他们势利，却也心怀善意，偶尔有小恶，却也在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

“这就是人性，从不纯粹，是他最脆弱也迷人之处。”戴蒙说。

“你帮助人，也惩罚人，你拒绝本性，却也利用这种本性。”绝对他者说。

“我想我们用不着你点评，就算你是个神。”娜塔莎说。

“对于操纵你这事我再次道歉。”绝对他者说。

娜塔莎摆了摆手。示意接受了。

“再次对你表示感谢，我要回去了，再见，强尼！”收回了多面体，绝对他者穿透了戴蒙的屋顶，笔直的飞上天空，突破了大气层，最终进入宇宙，最后化作扭曲的点，脱离于时空。他来的突然，走的突然，可就如他说的，除了极个别人，没有人会再记得这件事。

过了片刻，强尼才用笑声打破了寂静，“我觉得我们好像面对的只是一个在成长中不知该怎么办孩子。”

戴蒙和娜塔莎也表示同意。

“是的，突然成熟了，急于表现，倒也不错，至少把带来的麻烦全都抹除了。”戴蒙说，“如果善恶真能向他们那样分明，那我们的生活会多么轻松。”

托尼和史蒂夫一定有很疑问等着解答，娜塔莎希望戴蒙能用魔法送她一程，不过在临走前，她再次问道，“你们就真不考虑加入复仇者吗。”

“不。”戴蒙说。

强尼也如此，不过他还补充说道，“如果以后你还需要自己的冠军小队执行任务，随时来找我。”

“说定了。”娜塔莎带着满意的微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