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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雨村两间房

2023-02-26 14:32 作者:君别云辞兮  | 我要投稿

文by君别云辞兮|


刚买雨村这套房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只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因为我不敢想,闷油瓶会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在他决定之前,对我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奢望。


事实证明,我失算了。


早该想到的——只有和闷油瓶一起生活的房子,才能算作是家。


我提出,书房一半划成我的卧室。闷油瓶盯着我看了许久,问我:“我们一个卧室,怎么样?”


他的声音,仿若潺潺溪水,指引着我穿过高高得挡住天空的森林,他深不可测的眼睛,仿佛夜幕下灰蓝色的湖泊,微微摇晃着我的倒影。我在那一刻动心。


也许更早,但那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明晰的怦然。


挑家具的时候,我瞧见有恰好的足够我们房间容纳两张的单人床,它们明晃晃的,在一群家具里尤为刺目。我转头指着一张精致的大床,问闷油瓶:“你喜欢这张床吗?”


闷油瓶点点头,那张床便成了我们的床。


胖子在一旁瘪了瘪嘴,朝我甩一个“司马昭之心”的眼神。我坦然地接受,并回他一个大大咧嘴笑。闷油瓶瞥着我俩,默默走开,专心致志挑选他中意的床头柜。


房间终于装饰为我们喜欢的模样。我还记得,第一晚和闷油瓶正经的同床共枕,左肋骨下的那颗空腔器官,跳动得跟抽疯了似的。我甚至不断地害怕,它的喧闹它的沸腾,打扰到闷油瓶的安眠。


幸好,我们分别盖着一床被子,他不会被传导到被子上的震颤扰了清梦。


几乎一个晚上,心脏的狂跳都没有安静过,我感受着它强烈的存在,压根无法入睡。但我爱着这一切,我的新房、我的庭院,陶醉于拥有它们的每一个清晨。


这样的日子,太美好也太梦幻,我总害怕会有人突然冲进房门指出这是一个错误,我根本不该住得这么好。内心隐隐惶惶,惴惴不安。会是杞人忧天吗?我不确定。


近于痴狂的占有欲倾诉欲随着日子的一天天流逝愈发增长,像一个面目狰狞的怪兽,不断地从我的平稳生活里嗜血,使其过分生长。闷油瓶时而袒露心扉的在意与温柔,总会成为滋长我内心可怖念头的催熟剂。


他回家的时候是夏天,我们怕热不久便撤了两床被子,换上单薄轻快的一床夏凉被,冬季便更嫌被子多了床上挤得慌,索性一起盖两层被。无障碍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能抱着我,或者我能抱着他,又或许是我们能牵着手,贴得更紧,兴致上来了,再静静地接一个吻,那该有多美妙。


但期待是一种半期待半疯狂的燃烧,焦灼的灵魂幻觉自己活在未来,当下便只会更加痛苦。


无数次,我都跟胖子喟叹——要是我能再靠他近一点就好了。


胖子说:“你是吴邪,肯主动去做,就不会做不到。”


“那可是张起灵啊,我在他面前耍小九九,那还不被一眼看穿?”


胖子摆摆手,“不不不,真诚才是你的必杀技。”


“你的意思是,打直球?”不可否认,对男人来说,打直球是最好的方法。当然,闷油瓶那种性格,是很难想象他主动开口的。


“你那张嘴得用起来。不然期待哑巴张跟你开口诉说心意么?还是等下辈子吧。”胖子说着狠狠掐在我脸上。


痛得我一下子清醒了。原来,我不愁跟闷油瓶怎么说,我只是怕,这种情感会打破我跟他目前的平稳。如果他认可,那倒还好说,如果他不认可,那……他会接受怀揣着痴心妄想的吴邪么?


胖子说,是我多想了。我打电话问小花和瞎子,他们也说,是我多想了。


“你们都睡一张床,盖同一条被子了。你们的感情到底如何,难道还有争议么?”小花如此道。


“这样顺风顺水,总觉得有些不安。”我回答他。


“顺风顺水么?需要我把十年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帮你回忆一遍吗?十年之前的事,也需要吗?吴邪,这些事,你难道会忘记吗?或者你去问问张起灵,十年青铜门,他怎么熬过来的?”小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恨铁不成钢。


啊啊啊,难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唉,对付汪家的时候,都没感到如此棘手。


有时候还得靠天意。第一次和闷油瓶过年期间,我的皮肤因为太过干燥而发痒,瘙痒真是抓心挠肺的存在,弄得我整日整日地不舒服。医生开了瓶维E身体乳给我,每天洗完澡,睡觉之前闷油瓶都会帮我抹背。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就连订购的空调也因为雾气太浓,路面结冰而卡在运输途中。冬天的身体乳冰凉刺骨,即使以闷油瓶的手温捂热,只要他的手掌一离开,皮肤便会变得更加寒冷,涂完身体乳,我整个人都冻得不得不哆嗦。


但我并不痛苦,我打着这个理由,肆无忌惮地跟闷油瓶抱在一起。他好暖,特别特别暖,暖炉似的,抱上一会,被子里便弥漫起令人舒适放松的热气。无论有意或是无意,总之我就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在他的怀抱里睡去,感知着他的心跳,他的血液流动,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我像一株迷途的蒲公英,终于找到他。


“小哥,这一百多年来,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呢?”睡前,趴在他手臂里,我这样问他。


闷油瓶摸着我的后脑勺,揉搓我的头发,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手感很好的样子。他想了一会,“有。”


“你能记得,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年,他的记忆丢了一次又一次,还能记得心底的那抹光亮,当真是用情至深。啧,我怎么有点羡慕被他如此深爱的人呢。


“即使忘了,也还会再爱上。”


我非常震惊能从闷油瓶嘴里听到这样浪漫的话。但同时,我的心脏也被揪得生疼。好吧好吧……既然他有了自己的白月光,我又何必凑上前呢。


我熄灭了眼睛,却还能看见闷油瓶,堵住耳朵也还能听见闷油瓶——他那装着别人的心跳。我不该再抱有幻想,想砍下靠近他的双腿,无腿却也能走近;堵住嘴巴,无口也能对他倾诉爱意。


“关闭心房,大脑会搏动

大脑扔进火中,我的血为你承重。”


痛,太痛了。时至今日,我仍看不透闷油瓶那双淡漠的眼里,藏着怎样的情愫。他重视我们的,我明白,但再多的,便藏到他深处的灵魂里了。


“吴邪,你呢?”闷油瓶吐出的温,轻轻扑在我侧边,离的很近,心动得也就更剧烈。


“有啊,喜欢了很久很久。”


闷油瓶默不作声,我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


“小哥,如果我告诉你是谁,你可以平静地接受吗?我不想因为这份情感,破坏了我们共同的家。”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他知道也好,反正迟早都会藏不住的吧。


“嗯。”


“那个……我……”到真要说的时候,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哽咽在喉,怎么都张不开嘴。


我只好在闷油瓶的身上写字,一笔一划地写着——


在那领土上,

从你的脚到你的额,

我将行走,行走,行走,

终我一生。


闷油瓶握住我写字的手,缓缓地落下一吻。


我在纠结个什么东西,卧槽,我纯笨蛋了。所以那句“即使忘了,也会再爱上。”说的是我啊,原来是我啊,竟然是我啊——太好了……是吴邪啊。


爱上一个人就像搬进一座房子。我爱上新的一切,陶醉于拥有闷油瓶爱的每一个清晨。经年累月房子的外墙开始陈旧,木板七翘八裂。


说来可能不信,我和闷油瓶极少数时候也会浅浅吵架,胖子在一旁都看不下去。闷油瓶并不是完美的神人,他也是一个有着小缺点和自己独特脾性的普通人,但我不会因为他本该完美的不完美而渐渐不再那么爱他。


随着相处,我渐渐谙熟房子——我们的爱,所有的破绽和瑕疵。不过我们会一起经营翻修这座房子。


闷油瓶其实有一点点洁癖——只对外人,比如被人挑衅吐痰的衣服他会再也不要,那件被太妹偷偷扔了烟头的外套他也直接扔掉,再比如王盟醉酒吐在自己衣服上,闷油瓶会把他全部扒光扔到远离地毯的地方。很有意思,在那之后我趁机拿我的衣服给闷油瓶穿,他也不抗拒,坦然地穿上。


闷油瓶不喜欢社交,但有的情况又必须他去,某些场合真的会让他觉得很不适很讨厌,窝着不快回来的他,只有我知道如何安抚。


少有的,闷油瓶也会梦魇,梦到晦暗的往事。那时,他脆弱得像个孩子。他皱起眉头,浑身微微颤抖的模样,令我心疼。我紧紧抱着他,轻声告诉他:“别怕,吴邪陪着你。我爱你。”


就好像天冷的时候,我知道如何避免钥匙卡在锁孔里;哪块地板才踩上去的时候容易弯曲;怎么打开一扇橱门又恰好可以不让它嘎吱作响。


另一面,闷油瓶也同样对我了如指掌,我的小脾气、孩子气,我的缺点,我的执着,他都会包容我迁就我,也会在我哀伤的时候抱紧我,亲吻我。


这些都是会赐予我们归属感的小秘密。


我感谢,雨村只有两间房的小屋子,这里有我的家、我的庭院、我的小狗、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们的平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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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

开学考忙忙忙,考了半个月还剩三科没考。

拖延症的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

小云啊小云

快点复习吧

至少要周更啊

还有欠了一个月的板绘课和一堆作业都在等你

别让拖延害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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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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